第76章
黎默笙想要的不止是要讓穆少陽等人付出代價,她還想讓大眾知道,她所受的冤枉,可這些沒有實際證據是不行的。
就算落實了穆少陽和黎沫早就有染,那僅僅是敗壞了他們的名聲,黎默笙依然是出.軌,不過是從背叛了心愛她的丈夫,變成了夫妻早就默認了各玩各的,同樣的被人所不齒。
那段對話倒是很有用,但也只是破壞李明浩和穆少陽之間的信任罷了,對話太過朦朧,雖然讓人意識到不對,卻也有辯解的理由,不構成實質證據。
想要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是要等,不能操之過急了。
黎默笙深呼了一口氣,好在現在他們已經亂了陣腳,她手指放在電腦上,食指無意識的一下一下輕點著電腦,從對話上來看,穆少陽已經要對張絮動手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會選在哪一天…
黎默笙微眯了下眼眸,張絮現在還不能死,她是很黎默笙事件中重要的人證,她要如何保住她呢?
——
墨寒時走出公司時已經下午六點半,剛出門就看到站在大廳前台處的溫蒂,他愣了下,邁步走了過去。
見他走過來,溫蒂抬眸看向前台接待,微笑著說道:「我就說他應該快下樓了吧,提前預約什麼的,真是太麻煩了,根本用不到的。」
「你怎麼過來了?」墨寒時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看了眼身後跟著的喬西吩咐道:「你去把車開過來。」
溫蒂和喬西擺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微笑和看向墨寒時:「我今天沒什麼事情,想吃你吃頓飯呢。」
墨寒時抬眸看了眼腕錶,邁步往門口走,溫蒂隨後跟上,笑著說道:「墨先生不會不賞臉吧?」
「你知道顧笙她生病了…」墨寒時說著已經推開了門,紳士般的給溫蒂讓出了道路,見她出去,自己才邁步走出去。
外面的氣溫有些涼,溫蒂縮了下肩膀,攏了攏將頸間的圍巾,苦笑著說道:「寒時,我回來有段日子了,可我們貌似才一起吃過一頓飯吧?你非要這樣避著我嗎?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墨寒時一臉淡然的說道:「今天真的太晚了,吃飯我們可以改天再約。」
「還不到七點呢,你家裡不是有傭人的嗎,顧笙也只是發燒,難道還怕照顧不好?」
她的語氣含滿了譏諷,墨寒時有些不悅的蹙了眉:「傭人和我…那能一樣嗎?」
溫蒂頓時哽住了,微張著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臉色有些難看了。
喬西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墨寒時沒有理會她難看的臉色,邁步走向喬西,淡然的詢問道:「你要到哪裡吃飯,我可以送你過去。」
溫蒂心裡氣憤,本想轉身就走,可她意氣用事的時候太多了,每次都是走的特別瀟洒,事後卻又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硬是憋住了心中火氣,邁步追了上去,故作輕鬆的說道:「那就帶我去四季飯莊吧。」
她說著也不去看墨寒時的臉色,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墨寒時本打算自己開車回去,正打算吩咐喬西先走,見她坐到了副駕駛座,輕蹙了下眉頭,邁步走向了後座,輕聲說道:「喬西,今天你開車吧。」
說著打開了後車門坐了上去,喬西微哂,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溫蒂,打開車門上了車。
溫蒂見狀,一張小臉已經慘白到極點,猛地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怒聲說道:「墨寒時,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現在所想的意思。」墨寒時抬眸,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可還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溫蒂,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有妻子,已經不符合你擇偶的標準,我也不會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情,你應該了解我。」
「有妻子?不會背叛家庭?」溫蒂輕聲咀嚼著這兩句話,倏地冷笑出聲:「你在這裡情深義重的,為了她不想和我有半點牽扯,可你還不知道呢吧,你家裡那位可是時時刻刻想著給你帶綠帽子,想著和你離婚呢。」
從上車起,喬西就努力的將自己當個隱形人,可聽到她這句話,還是險些將車撞上馬路牙,幸好及時扳了回來,才沒有釀成慘案。
墨寒時瞄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了溫蒂那張滿是譏諷與憤恨的臉上,沉聲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呵…亂說?」溫蒂說著掏出了自己手機,垂頭鼓搗了片刻,一道清晰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是值得我去愛的…」
溫蒂抬眸看向墨寒時,微笑著說道:「這聲音你應該聽得出是誰的吧?」
墨寒時眼眸微眯,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溫蒂臉上的笑意加深:「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她說著頓了語氣,似乎在等著墨寒時詢問,可墨寒時卻沉默不語,她沉默了兩秒,繼續說道:「她親口我,她看上了穆少陽,還說你們並不是因為真愛才走到一起,早晚有一天會離婚的…」
溫蒂說著,手中不停的擺弄著手機上那條錄音,黎默笙的聲音不斷的傳出,充斥著整個車廂,她靜靜的聽了一秒鐘,唇邊揚起一抹苦笑:「她還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喜歡你,可以等你們離婚,雖然情敵有點多,可我並不是沒有機會的…」
墨寒時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卻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溫蒂,勾起唇角笑了:「她竟還和你說過這樣的話?」
「對呀,如此可見,她還是真的拿我當朋友的。」溫蒂說著,眼眸看向墨寒時那雙瀲灧的雙眸,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瀲灧深邃的如同一汪泉水,讓人深陷其中。
溫蒂看著,只覺得心更加的痛了:「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她都這樣說了,我為什麼還要放棄呢?就憑我這張臉,我這雙眼睛,你有一天離婚了,我應該還是上上選吧,擁有優先選擇權呢,寒時,你真的不打算再給我次機會嗎?」
墨寒時臉色不變,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會離婚的。」
「呵…」溫蒂輕笑出聲,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明明知道她對你沒有真心,你還這樣對她?你就不怕她真的給你帶綠帽子嗎?」
喬西聽的膽顫心驚,眼看著車子已經駛到了四季飯莊門前,卻不知道該停還是再繞一圈回來,總覺得此時他化為一團空氣才好,為什麼要讓他聽到這段對話呢?總覺得自己要被墨先生滅口了的。
墨寒時微眯著眼眸凝視了她片刻,揚唇笑了:「你放心,她不敢的,離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我若是不肯,她也做不了主。」
「你…」溫蒂像是傻了一般看著他,半晌,才苦笑著說了一句:「你倒是想的開。」
墨寒時揚唇笑笑,看了眼車窗外,淡然的說道:「四季飯莊到了。」
溫蒂看了眼窗外,又將目光落到墨寒時的身上,輕聲說道:「如果…當初我不鬧著和你分手,而是和你一起回國,現在我們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一年前,墨寒時回國,處理亂糟糟的公司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也是他的心結,以前還不太了解自己對黎默笙的感情時,一切還好。
可一旦被人點明,他才意識到,自己對當年那個小丫頭還真是念念不忘,觀看她每一部作品,時刻關注著她的動態,大有瘋魔成痴的徵兆,終於忍不住想要回國再見一見她。
他知道她已經結婚,可矜貴如墨先生,還是無恥的想著哪怕一.夜也是好的。
如果溫蒂不曾鬧著分手,他了了夙願,也會和她結婚,然後將記憶中的女孩深埋在記憶中,和自己的妻子好好過日子。
更何況,那個女子是那般的乾淨純粹,即使有了要挾她的籌碼,他都不忍心用那樣骯髒的手段玷污她,自然是放棄了的。
如果那時,溫蒂和他一同回來,毫無疑問,顧笙只能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而她會成為他生命中的唯一,可惜…
「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墨寒時一臉淡然的說道:「我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分手了,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溫蒂的心彷彿瞬間墮入了冰窟,她依舊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瀲灧的眸,墨寒時坦然的與她對視,沒有絲毫的躲閃。
片刻過後,溫蒂揚唇笑了:「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吃嗎?」
「不了,家裡有人等我。」
「我們…」溫蒂說著,抿了下唇.瓣,有些泄氣的說道:「算了,我先走了。」
她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一下車,墨寒時剛還淡然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喬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低聲詢問道:「墨先生,現在…要去哪裡?」
「望江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喬西只覺得此時墨先生說話都透著一股陰森,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冷冽的超強氣場,車裡明明開著空調,他卻覺得置身於冰窟之中。
看來今晚笙兒小姐是在劫難逃了。
他將車調了頭,看到溫蒂還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也是個可憐的,唉,都道是紅顏禍水,他怎麼覺得墨先生也擔得起這麼名呢?
真是禍水…
到瞭望江別墅,喬西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連墨先生讓他進屋坐坐他都直接拒絕了,笑話,用膝蓋想也知道,墨先生這一進家門,和笙兒小姐又是怎樣一場鬥法,他可不想圍觀墨先生的家事,有剛剛那麼一場,都夠他折壽十年的了。
墨寒時也的確是生氣了,這一路都在想到家如何收拾那個蠢女人,就連開門時都帶著怒氣沖沖,可沒想到,卻迎面就看到了那個蠢女人的笑臉。
「你回來啦?今天下班這麼早呢…」
女人穿著簡單的居家服,一頭酒紅色的捲髮隨意的綁在了腦後,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明媚,如同春日的陽光。
他微蹙了眉頭,聲音仍帶和不悅:「有什麼高興事嗎?你看起來很開心?」
「我有不開心的時候嗎?」黎默笙微笑著看著他:「你快換鞋吧,今天李嬸做了好多好吃的,還以為你今天還得很晚才會回來呢,沒想到你今天回來這麼早,真是口福不淺。」
墨寒時這才聞到了菜香味道,微彎著身體換拖鞋,抬眸看了眼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小女人,蹙眉詢問道:「你感冒好點了沒?還發燒嗎?」
「你看我還像是發燒的樣子嗎?」黎默笙攤開雙手,就差原地轉圈了,笑著說道:「都好了,不發燒,不咳嗽,連嗓子都好了。」
墨寒時是看出來了,這女人是不定遇到了什麼高興事,心裡的愉悅是壓都壓不住,都寫在她那張精緻的臉上了,就連平時里裝出來的穩重優雅都不見了,倒像個剛得了糖吃的小孩子。
如果這個時候和她算賬,那估計這滿臉的笑意也會消失了吧?
墨寒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為什麼要顧慮她的心情呢,都要移情別戀的人了,可他到底什麼都沒說,有些無奈的去洗了手。
看來今天還真是有高興事,李嬸做了六樣菜,有雞有魚,還有排骨,也算得上隆重了,平日里和他吃飯時,沉默寡言的小女人也比平時話多了,時不時的和他說上一句話,還面帶笑意的,吃著東西都能聽到她笑的咯咯的聲音。
他攢了一肚子的火氣,竟這樣讓她笑沒了,他想著,這筆賬先記下來,等有機會咱在慢慢算。
到了卧室,兩人又各自洗澡,墨寒時圍著浴巾出來時,正巧黎墨笙剛吹乾頭髮,見他進來,抬手勾了勾手指:「過來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墨寒時腳步微頓,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黎默笙無奈的撇撇嘴,催促道:「快點過來啊,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伺候你一下,怎麼了,你還害怕啊?」
這女人絕對是吃錯藥了,墨寒時邁步走過去,凝視了她片刻,坐到了椅子上。
黎默笙打開了電吹風開始給他吹頭髮,嘴裡還哼著一段不知名的小調,當真是心情好。
「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高興?」墨寒時有過鏡子凝視著她那張臉。
黎默笙揚唇笑了:「你猜。」
墨寒時眉頭輕蹙,顯然是不高興了,黎默笙感覺出來了,也沒在繼續賣關子,微笑著說道;「張絮被穆少陽徹底拋棄了,而且穆少陽要對她動手…」
「動手?」墨寒時詫異的皺眉。
「對呀,就是要殺了她。」黎默笙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髮絲,觸碰到他的頭髮,墨寒時只覺得身體一僵,似有一股電流穿過四肢百骸,他微眯了下眼眸,沉了聲音:「你是怎麼知道的?」
黎默笙沒有說話,手指一遍一遍穿過他的頭髮。
墨寒時只覺得莫名的口乾舌燥,心律似乎都徒然增快了,他抬手一把握住了黎默笙的手腕,黎默笙被嚇了一跳:「你幹嘛?馬上吹乾了…」
「不用吹了。」墨寒時這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啞,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清了下嗓子,起身從她手中拿走了吹風機並將其關掉了。
黎默笙覺得莫名其妙,也沒多問,轉身向著床邊走去。
墨寒時看著她的背影,腦中有點想入非非,可想著這女人的大姨媽估計還沒走,只能無奈的嘆氣。
邁步走過去,追問道:「我問你,穆少陽要殺人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想知道就知道了唄。」黎默笙坐到床邊,伸手將放在柜子上的筆記本拿過來打開了,。
墨寒時看著她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來氣,坐到了床邊,沉聲說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黎默笙若無其事的說道:「等我開開電腦。」
墨寒時側眸看著電腦,安靜的等著,直到黎默笙點開了監控畫面,才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眼黎默笙,又看了眼屏幕,沉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黎默笙將畫面調到了昨天晚上,沒說話,只示意墨寒時看。
墨寒時眯著眼睛凝視了她片刻,將將筆記本拿了過來,等看完全部錄像,整張臉都黑了,看著黎墨笙的目光似乎都要噴出火來:「這是怎麼回事?黎墨笙,你最好給我個完美的解.「
墨寒時伸手惡狠狠的指著電腦屏幕,黎墨笙深怕他會一個不高興將電腦甩了,急忙伸手將電腦拿了過來,合上,放到了一邊。
墨寒時見她這副不咸不淡的態度,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拽了過來,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話。」
「你不是看到了嗎?」黎默笙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在穆少陽家裡安裝了微型攝像頭,我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我要理由。」墨寒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聲音都不受控制的抬高。
黎默笙看他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管他揪著自己的衣領是有多麼的難受,傾身過去,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說道:「你先別生氣嘛,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聽著她這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墨寒時心中火氣更深,卻莫名的安靜下來。
黎默笙抬手握住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將自己的睡衣從魔爪中解救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說來你可能不信,那天我聽到你和墨伯父的對話了,知道要對付穆少陽…」
墨寒時微眯了下眼眸,明顯是不相信的。
黎默笙卻絲毫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既然聽到了,當然不能當做沒聽到,我是你妻子,總要幫助你一點的,我也沒什麼大能耐,只能做些小事情,想些旁門左道…」
墨寒時強忍著心中脾氣,冷聲說道:「所以你在他家按了攝像頭?」
「對呀。」黎默笙理所當然的說道:「正好他對我有些興趣,也不防備我,我就趁著那日大雪,他邀請我到他家時,將事先準備好的攝像頭按在了他里…」
她說著揚唇笑了笑:「本來想著在他辦公室也按上的,那樣更容易竊.聽他的商業機密,可惜我沒有機會去黎氏企業的總部,星光影視他又不時常過來…」
墨寒時仍舊眯著眼眸凝視著她,目光中飽含危險,是一點也不信她的胡說八道。
黎默笙傾身親.吻了下他的唇.瓣,輕聲低喃道:「我足夠聰明吧,這辦法雖然壞了點,也有點犯法,可是真的能幫你大忙呢…」
墨寒時沉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冒險做這種事情?」
「因為我愛你啊。」黎默笙張口就來,還故作羞赧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愛你的心啊…」
因為她愛他?若不是今天聽了溫蒂的一席話,若不是察覺出最近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他險些就要相信她的話,畢竟以那病態的顧笙,為了他,的確能有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
可現在,她明顯變了…
墨寒時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眸,沉默著,黎默笙被他這目光看的心虛,卻也知道不能別開眼神,這樣互相凝視著,她竟真的紅了臉,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墨寒時抬手摸了下她泛紅的臉蛋,輕聲說道:「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誰是值得你去愛的嗎?」
重生后的黎墨笙,謊話以及各種敷衍的話張口就來,雖然心裡真的這麼想,可也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聽到他突然這麼說,只愣了下,隨後就驀地笑出了聲:「你聽誰說胡說八道的,怎麼會沒有我愛的人呢?我心裡愛著誰,難道你不知道?那我之前為你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白做了?」
墨寒時依舊撫.摸著她的臉,他的手心溫熱,連帶著她的臉也燒了起來,黎默笙有些受不了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在蹂.躪自己的臉頰。
「既然如此愛我,為什麼又時刻想著離婚呢?」
黎默笙不由一愣,可隨後也想到這話現在還不能認,偽裝生氣的說道:「到底是誰時刻想著離婚啊,墨先生,你不會是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