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終於回國了
「你的任務是什麼?」
顏冰清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
我側著頭看著她,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覺得這個顏冰清挺有意思的,明明每有什麼戰鬥經驗,卻又身手高明的厲害。
這從我與她的戰鬥中可以看的出來,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是絕不會在戰鬥中轉移注意力的,那無疑被宣判了死刑,如果當時換作是我站在她的位置,就算我真的懷疑後面的基因戰士爬起來了,也不會回頭去看,而是會在第一時間先殺了對手,再轉身去確認。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顏冰清頂多也只是一直在辛苦訓練,卻不像我那般無時無刻都要面對著死亡,苦苦求存。
不過只憑這一點也不得不讓我對她讚賞一番,一個每天在生死邊緣上苦苦掙扎才磨練出來的戰士和一個只靠汗水訓練出來的戰士,本質上是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
除非是運氣特別好,否則兩人相互拚命死的肯定是後者,單單是那一份殺氣就不是靠汗水能訓練出來的。
顏冰清能靠著自己的汗水得到這份實力,確實不容易,至少我覺得她在只靠汗水訓練出來的戰士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甚至比起訓練營里的一些學員,仍有過之,如果她是被「76組織」訓練的話,現在肯定也已經是一個主力成員了,她現在所缺乏的就是經驗,經過無數場戰鬥,無數此在死亡邊緣掙扎的經驗。
如果她能再強大一些,經驗再豐富一些,相信此刻的我不死也受了重傷了。
顏冰清被我的目光看的很不耐煩,冷聲喝道:「看什麼看!」
我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這裡不是已經被封鎖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顏冰清冷聲道:「要過那些蟲子人的封鎖線還不容易。」
「這麼說你有辦法離開?」
顏冰清輕蹙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我又向後退了幾小步,以示自己沒有敵意,不過氣機仍舊鎖定著顏冰清,以防她有什麼動作,嘴上說道:「帶我一起回華夏國。」
顏冰清冷笑一聲道:「憑什麼?」
我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的俘虜。」
一層冰霜瞬間罩在顏冰清的臉上,她冷著臉說道:「要殺就殺,別老把俘虜這兩個字掛在嘴上。」
「那好吧。」
我忽然說道:「你自由了。」
顏冰清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幾下,有些愣然的看著我。
我默默的注視了她片刻,才收回鎖定她的氣機,然後不再理她,徑直走到一邊彎身撿起剛才擲出去的軍用匕首插回腰間。
抬起頭看了站在原地沒有動的顏冰清一眼,想了想,又從旁邊達到一具士兵屍體上取過一支半自動步槍拿在手裡,隨後便頭也不會的離開。
我相信顏冰清不會攻擊自己,如果她真的蠢到要那麼做,死的肯定是她,我的填彈度雖然沒有她快,但反應力和射擊度絕對要比她快上很多,而且兩人只要拉開一定的距離,我手裡的半自動步槍也比她的手槍要多出很大的優勢。
顏冰清的確沒有攻擊我,她先移到旁邊分別撿回自己的兩隻手槍提在手了,冷著一張臉看著我漸漸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將兩支槍都插回掛在大腿兩側的槍袋中。
我並沒有走遠,走上一段距離后便悄悄折返,然後躲在一個角落裡,偷偷注視著這邊。
顏冰清在我走後,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隻麻袋,戴上了一雙厚厚的手套,也不顧噁心的將基因戰士給裝進麻袋裡,並將袋口緊緊紮好。
這才迅速的脫下手套,狠狠的丟到一邊,然後在就近開了一輛擋風玻璃已經全碎掉的轎車,將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拖進後備箱,才駕著車開走。
看完這一切后,我也終於猜到顏冰清的任務是什麼,她應該是來抓一隻基因戰士回去研究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屬於什麼組織,而她的組織又為什麼會派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人來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呢?
我沒有時間多作細想,因為顏冰清已經開著車走遠了,我這才從角落裡走出來,隨便找了一輛還能動的車子,遠遠的跟著她輪胎所留下的痕迹走著。
在這座城鎮里,到處都是還未乾涸的血跡和屍體碎片,顏冰清的車子一路碾過去,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蹤跡,出了小鎮后,車子又專朝山間小路上跑,輪胎在泥土上壓過的痕迹很清晰,所以我也跟的很輕鬆。
顏冰清駕著車一路駛到了海邊便停下來,我也遠遠的下了車,悄悄的靠近。
遠遠的就看見顏冰清手裡拿著一隻對話機這類的通訊工具,說了一會兒后便把對話機掛回褲腰帶上,然後從車子的後備箱里拖出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然後到附近撿了一些稍大點的樹杈與麻袋捆在一起,之後便一直在海邊的沙灘上等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艘龐大的貨輪緩緩的從這座島嶼的附近駛過。
顏冰清拖著麻袋潛入水中,朝那艘貨輪游過去,由於事先捆上許多樹杈,麻袋一直自己浮在海面上,沒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直到顏冰清已經游的比較遠了,我才從一塊岩石後面出來,悄悄的潛入水中,也跟在她後面朝貨輪游去,好在此刻天色已開始變黑,影響了遠處的視線,否則我這麼一路跟著游過來,早被貨輪上的人給現了。
蟲子國可真是失策,他們一直只封鎖了川島上所有的陸地出口,卻沒有封鎖這座島嶼的海岸線,使得顏冰清自由進出,如入無人只境。
不過貨輪也不可能停下來接應她,否則頭頂上方的衛星肯定會現不妥的地方,所以貨輪只有按原來的度繼續航行,顏冰清也只能靠自己游過去。
顏冰清游泳的度比較快,很快就接近貨輪,而這時我才離開沙灘沒多遠,貨輪上丟下一條繩梯和一根繩子,顏冰清將麻袋先綁在繩子上,讓上面的人拉上去后才從繩梯上爬到甲板,然後在幾個水手打扮的人的擁簇下,便下了甲板。
我在海里又慢慢的游進了許久后,才驟然加快度朝貨輪游過去,在離貨輪還有兩百多米左右的距離時,我一頭扎進水中,一路潛行前進。
我在水下憋著一口氣潛行,直到這口氣快用盡時才極快的將嘴巴探出水面,吐了口廢氣又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又繼續潛下水去。
途中經過三次的換氣,我終於靠近了貨輪,好在這時貨輪還是慢慢的前進,沒有加,否則我早被甩下了。
我先游到拋錨處,抓著上面的錨鏈固定住自己,然後便靜靜漂浮在海面上,讓貨輪帶著自己前進。
一直等到凌晨時分,我估計甲板上應該沒什麼人了,才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像蛇膽一樣軟軟的卻又很扁的東西。
這就是我從老瘋子那裡拿到的制絲護腕中的制絲囊,當初,我戴在左手上的護手腕和衣服都在蛛絲繭里時被腐蝕掉了,唯有這個制絲囊沒被腐蝕,被卡在我左臂的骨架里,後來我重新為左臂包紮時,才現這個制絲囊,當時試了一下現它竟還能用,才一直把它留在身邊,沒想到此刻竟派上用場。
我先從制絲囊里擠出一根長長的絲線,然後取出匕首,用牙齒和右手配合,將絲線緊緊綁在匕上面。
我抬頭看了看上面,又掂了掂手中的匕,忽的將匕擲向甲板上的鐵欄杆,匕準確的落在鐵欄杆上,並繞了幾圈后才停下來。我用力拉了拉,確認可以支持一個人的重量。
才用一隻右手慢慢的順著絲線往上爬去,好在我也是受過單手攀爬的訓練,知道其中的技巧,否則只憑一隻手還真的不容易爬上去。
我爬到上面,並沒有急著爬進甲板,而是用右手握著甲板邊緣,將自己掛在外面,我剛從海里爬出來,全身都是水,如果現在爬進,難免會在甲板上留下痕迹,這對於一向善於隱藏自己的我來說是絕不可取的。
所以我先掛在甲板外,讓身上的衣服被海風吹一會兒,也不用干透,只要別走幾步就留下一大灘水漬就可以了。
我一直掛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左右,饒是我體力驚人,也感到有些吃力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看了看,確認甲板上沒有人影,才迅的爬上去,然後取回匕首,把絲線給丟下海。
我慢慢的朝居住區潛過去,我的身後只留下一行淡淡的水漬腳印,在強勁的海風的吹拂下,相信很快就會被吹乾掉的。
我在途中避過幾批人,終於潛入了居住區,我先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然後才將耳朵貼在一扇扇門上仔細傾聽裡面有沒有聲音。
搜索了一會兒后,我才悄悄打開一扇房門溜進去,這間房裡有兩張床,卻沒有人,不過床上的被子堆的亂七八糟,還有兩件衣服也胡亂的扔在床上,看來是有人住的,不過可住這間房的人暫時沒回來。
既然是有人的房間,我當然不可能躲在這裡,於是又悄悄的退出去繼續尋找著空房。
好象我的運氣很不好,連續開了四間沒人的房間,裡面全都是有人住的痕迹,直到我打開第五間沒有聲音的房間,仔細搜索了一下,現這間房沒有任何行李,也沒有人住過的痕迹,才安心的躲藏下來。
貨輪在海上航行了整整四天,這四天里我一直躲在這裡,每到深夜人靜的時候,我才會偷偷溜出來,到旁邊主人不在的空房間里去找找有沒有食物和淡水,其餘的時間我半步也沒有離開過這間空房。
不過這幾天的時間裡,我意外的現了顏冰清的房間,就在我到這裡的第三天深夜,我溜出去找食物時打開過一間主人不在的空房,進去后看到了那隻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桌上還放著兩支我所熟悉的手槍。
我確認了這間是顏冰清的房間后,就立刻退了出去,那個冰冷的女人很厲害,誰知道如果我碰過她的東西,會不會被她給發現,我可不想冒這個險。
這是第四天,雖然還沒到深夜,不過我已經站在門後面在等待了,就在剛才,外面一陣喧鬧,我估計這艘船應該快到華夏國了,那些水手們都被叫出去幫忙。
我站在門后,確認附近的走廊里沒有人後,才迅打開房門,像一隻貓般竄了出去,我跑到顏冰清的門外,側耳傾聽了片刻,房間里沒有呼吸聲,我才悄悄打開房門溜進去。
兩隻槍還放在桌子上,而那個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也藏在床底下,我從床下拖出麻袋,就在這時,我迅丟下麻袋竄到了門後面。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打開了,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顏冰清仍舊是冰冷著一張臉走進來,她踏進房間的第一眼就看到被從床下拖出了一半的麻袋,她的臉色微變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想轉過身。
可是她轉不了,因為一柄冰冷的匕首已經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麼人?」顏冰清冰冷的聲音問道。
我用腳勾住門將它關上,淡淡的說道:「是我。」
顏冰清輕蹙著眉頭道:「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艘船上?」
我平淡的說道:「你不用管。」頓了一下又問道:「是不是快到華夏國了?」
冰顏這回很乾脆的說道:「快到碼頭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忽然收回匕首,用匕首柄重重打在顏冰清的後腦勺上,顏冰清沉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
我默默的看了她幾眼,然後走到床邊將麻袋拖出來,想了想又去把那兩支手槍也一起拿走,然後將麻袋扛在肩上走出去。
如今在我的字典里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我覺得自己兩次沒有殺她已經很不錯了,雖然第一次放過她是別有目的。
我更不會把她抱回床上,再為她蓋好被子再離開,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便不是我了。
所以,我任由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鎖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