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衝出包圍
米國人在拍科幻片或災難片時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城市毀的一塌糊塗,蟲子國人不知道是否繼承了米國人的思想,在拍科幻片時也喜歡把自己的都城市給毀的四分五裂。
動不動就出現一群怪獸,把洞涇城裡的一幢幢高樓大廈給摧毀,然後又來個正義使者與怪獸大戰,結果不是一大片的高樓大廈倒了,就是無數的房子被壓塌了。
此刻,在蟲子國的小板城,同樣的兩個怪物正在上演著真人版的末日大戰。雖然他們的破壞力遠遠沒有電影中那麼恐怖,動輒就一排排房屋變成廢墟,不過把一輛輛車子變成廢鐵對他們來說還是很輕鬆的。
此時蟲子國的士兵們已將一片燃燒中的警車給團團包圍,火勢很大,不斷冒出滾滾的濃煙,他們只能聽到裡面不斷傳出轟鳴聲,然後一輛輛燃燒著的警車被丟出來變成一塊塊廢鐵。這些人並不知道在火海裡面到底生了什麼事,只能緊張的在外面包圍著。
火場中,基因戰士高高舉起一輛警車扔向我,懸空踢出一腿,在一聲巨響中將警車踢到一邊。可是轉眼又馬上有第二輛警車被扔過來了。
我腳剛落地便朝前竄出去,被基因戰士擲過來的警車與他身後的警車撞在一起,兩輛車瞬間凹陷一大塊。基因戰士剛想舉起第三輛車,此時我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他身邊,縱身躍起,一腿掃向基因戰士的面門。
我的速度很快,爆力也很大,這一腿的力量足以輕鬆的將一塊石碑攔腰踢斷,可是基因戰士的度比我更快,力氣比我更大。
在我剛出腿時,基因戰士就先一步伸出一隻手捉住我踢過來的腿,巨大的反震力另基因戰士的手臂被震的往後彈開一點。可他卻已經牢牢捉住了我的小腿。
我還來不及抽腿,基因戰士已經抓著我的腳將我整個人高高甩上頭頂上方不斷的進行三百六十度的轉圈。我猶如直升機開動的機葉,以腳尖為中心整個人不斷的轉著。忽地,基因戰士突然鬆開手並同時將我向一輛警車砸過去。
「轟!」一陣巨打響,整輛警車的車蓋頓時被壓扁,還好車上的玻璃早被瘦猴用手雷給炸碎了,否則此時肯定是玻璃片到處飛濺。
雖然沒有玻璃,但壓在一團燒紅的鐵堆上也不是好玩的事,我的背部剛貼上車頂。身後就立刻冒起青煙,就這麼片刻的工夫我的後背就燒焦了一大塊。
我兩手在車頂上一撐,也不顧背後的傷勢彈跳起來,腳尖在車架上用力一點,已經扁下去的一大塊的車架頓時再出現一個深深的凹痕,而他整個人就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沖向基因戰士。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中,基因戰士胸口頓時被我這一拳打凹陷下去。而我整個人也往後飛起撞在另一輛燃燒著的警車上,警車立刻被我這一拳的衝擊力以及基因戰士本身的力量給壓扁。
我快速的蹲下身避過,同時抽出匕首在基因戰士的脖子上狠狠劃過一刀,傷口處頓時流出一堆粘乎乎的液體。不過我知道這沒有用,基因戰士也不知道是靠什麼來思考和生存的,就算把他整個頭給割下來,他的身體還是能自由活動。這完全出了常理,可基因戰士偏偏就做到了。
如果由這樣各方面身體機能都達到驚人程度,而且還堪稱不死的怪物組成了一支軍隊,那麼整個東方都將無力與蟲子國再抗衡。
到底蟲子國是怎麼控制住這些沒有思維能力的基因戰士呢?
驀地,基因戰士一拳打向我的胸口,我一時躲避不及只能用雙手交叉擋在前面,基因戰士這一拳打在兩臂之間,頓時將我整個人擊飛出去。而基因戰士也在同時朝他跑過去,在我剛落地時就一拳重重的朝我頭部擊下。
在這危急時刻,我多年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救了我,我幾乎是連想都沒想過,就下意識的身體一側,避開了這一拳。基因戰士的拳頭擦著我的耳朵打在水泥地面,頓時「轟!」的一聲,以拳頭下為中心,直徑近半米多的水泥地面立刻碎裂開來。
而我也被這股巨大的震動力微微彈起,隨即腳下用力一掃打在基因戰士的膝關節處,將基因戰士打的往前撲下去。我趁機快翻個身跳到他的背上,手中的匕首用盡全力在基因戰士的背上狠狠劃上幾盜,硬是割開一道很深的裂口。
基因戰士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我死死的壓著,他右手反轉扯住了我的衣服想要將我摔出去。
也就在同時,我已經掏出了最後一顆手雷並拉下保險栓,在被摔出去的那一刻將已經擦著引線的手雷用力塞進了基因戰士背後的這個裂口中。
基因戰士右手用力一扔,將我整個人甩出去,我趁勢在空中翻個身,腳尖在一輛燒紅的汽車上一點便投入濃濃的煙霧之中。基因戰士從地上跳起來,剛想追上去,就在這時,突然「轟!」一聲巨響,基因戰士偌大的身軀被置入體內的手雷炸的四分五裂。
我剛一衝出煙霧就落入那些蟲子國士兵的包圍圈,這些蟲子國人可能沒有意識到我竟能從那個怪物的手下逃脫出來。一時之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我靠近身。我右手匕首急揮不停,連續收割了幾條生命后,這些蟲子國士兵才驚醒過來並叫嚷著,可是這時我身邊全是他們自己人,在沒有收到命令之前他們也不敢隨便開槍。
但是我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一刀割斷一個士兵的脖子,將他的屍體擋在自己的前面,並端起這個蟲子國士兵手中的步槍朝旁邊一陣掃射,原本密集的人群頓時倒下了一大片。
「清道少校!」在被煙霧相隔的火場另一端,一個蟲子國士兵急急忙忙的跑大批清道和長信身邊。敬禮道:「敵人已經衝出了火場進入了我們的包圍圈,請下命令!」
清道和長信同時一驚,長信叫道:「『神力』戰士呢?」
士兵答道:「出現的只有敵人一個人,『神力』戰士並沒有出現,不過……」
清道喝道:「不過什麼?」
「嗨!我們有人進入戰場,發現了『神力』戰士殘缺的屍體……」
長信頓時全身劇顫一下,臉色更是「唰」一下變得慘白。原本炯炯有神的兩眼也在眨眼只間失去了應有的神采。
「這不可能。」長信喃喃道:「『神力』戰士不可能會失敗,這不可能……」
清道的臉色亦是很難看,蟲子國政府對「神力」戰士的研究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失敗了多次,甚至還被迫放棄了整個玔島后才成功研出這麼一個「神力」戰士。
蟲子國對「神力」戰士有著極大的信心,認為他們就是天昭神賜予蟲子國稱霸世界的尖端武器。可是這個尖端武器居然在第一次試用時就被人毀了。
可想而知,這次帶隊的清道和長信會承受多麼大的壓力,甚至會讓他們立刻剖腹自盡也極有可能。
在玔島封鎖戰中,清道和長信也都曾參加過,兩人更是親眼見識過那些還為完善的基因戰士的威力。在數百個士兵們密集的子彈中,一個外表噁心的基因戰士全然不顧襲來的槍林彈雨,全身上下被射出無數的血洞仍衝進來更徒手將數十個士兵活活撕碎。
最後還是清道當機立斷,在不計較傷亡的情況下用兩枚火箭炮才硬生生將那個基因戰士炸成碎片。可是那個基因戰士強悍的作戰風格和不死的能力卻給清道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這次「蟲網」基地被人闖入,只有一部分基地成員帶著少部分抓來的黑客逃出來。蟲子國政府在得到消息后大為震驚,由於清道的部隊駐紮的比較近,才嚴令他們急急趕來支援。
而在他們正準備出的時候,又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他們帶著「神力」戰士。順便試驗一下「神力」戰士的能力。清道在得知鐵箱里裝的就是曾經那種不死怪物時,既驚又喜又有些害怕,一時間油鹽醬醋五味俱全。
在六號基地被我等人催毀后,蟲子國的實驗基地就搬到了小板附近的九號基地,而負責九號基地偽裝和安全的正是清道的駐紮部隊,因此他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神力」戰士。
蟲子國原本的計劃是讓他試驗「神力」戰士的能力,更是嚴命警告,一旦「神力」戰士出現意外,他就要負上全責。清道和長信對這種不死的怪物極有信心,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憑著單兵作戰就滅了「神力」戰士。
所以在清道要求長信獨自負責時,長信也當即一口答應,可是沒想到在一對一作戰的情況下,「神力」戰士居然會被人給毀了。
清道能爬上今天的位置畢竟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在冷靜下來后立刻咬緊牙說道:「不計傷亡,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人給我留下!」
「嗨!」士兵領命后匆匆離去。
清道和長信還站在原地,一人的臉色鐵青,一人的面色慘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現在他們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就在我身上,只要能捉到這個與「神力」戰士單對單戰鬥后還能獨力殺死「神力」戰士的人,或許上頭還會給他們一個機會。
清道緊咬著牙,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字一句道:「暗黑十刃。」
與此同時,在蟲子國士兵們的包圍圈中。
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片屍體,就在剛剛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死傷在我手中的士兵人數就達到了驚人的四十多人,其中還不包括受輕傷的近百人。
附近的士兵們四處散開,可我猶如附骨之蛆,哪裡人多就往哪裡貼過去,搞的這些士兵們的手腳都施展不開。又怕傷到自己人,不敢大範圍密集攻擊,只能時不時的放幾下冷槍,卻全都被我驚人的度避開了,反而誤傷了不少自己人。
我衝到一個士兵的身邊,這個士兵驚嚇之下想要轉身逃跑,可是脖子卻被人死死的勒住,他拚命想要掙脫,可惜都是徒勞無功。他的兩肋下和腰間總共掛著四枚手雷,隨著他身體拚命的扭動而不斷的甩動著。
這個士兵一臉驚恐的想要扯掉身上已經擦著引線的手雷,可他越急就越拿不下來。「轟!」手雷終於爆炸了,連帶著他身上的另三枚手雷和身邊其他士兵身上的手雷一同爆開。集束手雷巨大的威力立刻將場中清出一大片空地,剩下的只有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碎塊。
我利用這陣騷動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而此時那個傳令兵才剛剛跑到,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片屍骸。
小板的富麗大道完全被封鎖了,令人奇怪的是封鎖工作一向都是由警察負責的,而這次居然是派出了大量的軍隊來進行現場封鎖,令人不得不猜測是不是富麗大道里生了什麼事?
外面的人探不進來,裡面的消息也傳不出去,蟲子國軍隊早把這一帶的所有對外通訊都截斷了,然後展開逐一的地毯式搜索。而令他們如此大動干戈的,卻只是為了搜索一個人。
也感謝暗黑十刃給蟲子國一次大範圍搜索的借口,他們在富麗大道內居然找出了十多名來自各國的特工和間諜,其中以米國和鷹國的人最多,至於這些人的下場就不得而知。
不過令蟲子國最為氣惱的就是,小丑出現了不少,但主角卻像人間蒸般始終找不到。為了這事,幾乎是蟲子國所有的高層都臨時開了個緊急會議,為了要不要擴大搜索範圍,整個高層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
這個爭論會的最後結果還沒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經此一役,暗黑十刃在蟲子國人的眼中將與拉燈大叔在米國人眼中一樣,劃上等同的相等號。
而此時,在離富麗大道不遠的一條街上。
一個蟲子國男子興沖沖的抱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趕往富麗大道,此時在封鎖線外面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這對家住不遠的另一條街的父女也是得到消息后想去湊湊熱鬧。為了能快點到達那邊看看出了什麼事,他們選擇了一條捷徑小巷道。
這個中年男子一邊抱著小女孩快步走著,一邊用蟲子國話在向小女孩說著什麼。小女孩臉含微笑得到不住點著頭,時不時的也回上幾句。
突然,前面一條黑影以極快的度朝他們竄過來,中年男子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時就驀地感到脖子突然一涼,然後便再無知覺。
「砰!」中年男子抱著小女孩仰后摔倒,小女孩從他的手臂里滾了出去,身上好幾處都被擦破了皮。可她沒有哭,只是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脖子上開始出現一條淡淡的血痕,然後血痕越來越深,直到大量的血液從脖子處淌出來。
她已經嚇傻了,甚至連哭都忘記了,也完全不記得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全身衣服破損不堪,滿身的血污,背後還焦了一大片,連腦後面的頭也燒焦幾撮的人。
而這個人,正是剛經歷過一場生死大戰,此刻被蟲子國政府列為比拉燈大叔還恐怖的恐怖份子的暗黑十刃成員之一的我。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那個嚇傻的小女孩一眼,目光又落向握在右手上匕首處,隨即右手向外一揮,那個小女孩帶著茫然和驚恐之色緩緩的倒在地上。
我扒下中年男子身上的衣褲穿在自己身上,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條巷道,巷道中只留下兩具冰冷的屍體和刺鼻的血腥味。
我從巷道里出來后摸了摸耳朵,原本戴在耳朵里的微型通訊器早在與基因戰士激烈的戰鬥時就丟失了。現在我沒辦法的與暗黑十刃的其他成員聯絡,這也意外著從此刻開始我又回到孤軍奮戰。
我先趕到黑帝所說的夜梟和瘦猴他們遇到「組織」伏擊的地方。然後遠遠的躲在一邊看著。這裡的戰鬥早就結束,一大群蟲子國警察們正在做最後的清理工作,現場被拉上了封鎖線,人群和聞訊趕來的媒體只有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那些警察將一具具包好的屍體扔上一輛車,然後車子呼嘯離開。
不知道這些被包起來的屍體中有沒有夜梟或瘦猴的屍體,也不知道那群黑客死了多少人,還有「組織」方面的損失又怎麼樣?我都沒有興趣知道,死再多人都與我無關,就算夜梟和瘦猴都死了又怎麼樣?至少我還活著,那就夠了。
我默默的看了一小會兒后就悄悄的退走,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我又將如何在茫茫的異國他鄉里尋找回華夏國的方法?
唯今之計,也只有找張治國幫忙了。
好在蟲子國和華夏國都是東方的國度,蟲子國人除了身材較矮一些,在外貌上基本上與華夏國人相差無比,我走在人群中也不算引人注目。雖然沒有了黑帝這個導航活地圖,但我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每次執行任務前都會記熟那一帶的路線。
我已經是第二次來蟲子國了,在第一次出來之前我就已經把蟲子國版圖的大致分佈給牢牢記住,因此只要朝著洞涇的方向走也不至於迷路。
蟲子國有個風俗習慣不知道是好是壞,就是那些飲料和餅乾、泡麵之類的食物店裡都沒有出售,而是在不管走到哪裡到處都有安放的自動售貨機上才有出售這些東西。
雖然要買食物和飲料很方便,但誰會在出門時口袋裡都裝上一大堆硬幣呢?還好,我搶來的這套衣服口袋裡還有不少的硬幣,我在路邊的自動售貨機上隨便買了幾包餅乾就著一杯咖啡就算解決了一頓飯。
之後就是等,等一輛交通工具,蟲子國雖然不大,但真要靠走路的話從小板走到洞涇那也會走死人的。
我的耐性很好,從天亮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凌晨,直到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少了,我才溜進一個小區里隨便撬開一輛車子開走了。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蟲子國政府看來是鐵了心要捉到我,不再顧及媒體輿論,竟在小板設下大量的關卡,關卡前面的車子排成長長的隊伍,每一輛都要經過仔細的搜索,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准放行。
我遠遠的便停下車,默默的看了一會兒后就將車子調個頭開到旁邊的一條小路上。他在這裡的居民身份,再說這輛車也是偷來的,不管是從哪方面著手,只要我一被人攔下就會馬上露出破綻,到時候少不得又要一番血拚。
殺出去倒沒什麼,但是引來了大量軍隊,那時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選擇了悄悄的避開。
我將車子開到一個隱蔽處便棄車步行,徒步繞過了關卡后又偷了輛車子繼續行駛。直到再遇上一個關卡重新棄車。雖然這樣做很麻煩,但總比蟲子國發現要好。
我一路走走停停的終於靠近了跨海大橋,只要再越過這座橋我就能離開小板了。可惜事與願違,連跨海大橋都被封鎖住了,每一輛過橋的車子都要經過嚴密的搜查。
凡是大客車或者大貨車,全都要打開集裝箱,然後用熱感探測器把每一個角落都找遍,若是小型轎車的話,不僅是後備箱,就連座椅都要拆開看看裡面有沒有藏人。
那種認真的程度差點到了幾乎連車裡躲著一隻螞蟻都給找出來的地步,在這樣的搜索下,任何人都別想藏在車裡離開。
我又開車來到附近的碼頭,碼頭上竟沒有一艘船停泊,應該都是被蟲子國政府強行調離。現在我除非是游泳過去,否則別想離開小板。
而且天知道在海上游到一半時會不會又遇上巡邏艦隊呢。除此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蟲子國不可能無止盡的搜索下去,政府總會要承受來自社會輿論的壓力,為避免群眾驚慌,他們最多也就是再搜索幾天後就會撤開封鎖線。
但是我根本沒時間等,我要儘快返回去做下一個保護考古隊的任務。「組織」灌輸的思想就是,只要沒死,爬也要爬著去做任務。
既然出不去,又沒時間慢慢等,那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場動亂,越亂越好,然後才有機會混水摸魚。
黑暗中,我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