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倔強的脾氣
「你是個瘋子。」瘋子兩個字剛出口，徐少東就自己愣了一下，似乎有哪根筋弦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的觸動了，一時間腦海里思緒紛飛。全都是些模糊的片段，他努力想抓住一些片段，可卻又怎麼也抓不住。
「瘋子？哈哈……」老頭笑道：「我可不是瘋子，頂多是個酒鬼。」
徐少東抬頭看了他一眼，剛才被這老頭打斷了一下，所有的思緒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找不到它們曾經存在過的絲毫的痕迹。就在這一頓之間，他似乎想起點什麼，可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唔，小子，快說。你怎麼賠我的酒？」
徐少東微微側過頭問道：「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啊。」老頭一手懶洋洋的掏著耳朵，另一隻手平攤開說道：「要麼賠我酒，要麼就告訴我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徐少東半眯著眼睛看了他片刻，然後輕輕拍了一下口袋說道：「沒錢。」又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不記得。」
「不記得？」老頭嗤鼻道：「這年頭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自己的師傅都不記得。你是不是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忘了？」
「父母？」徐少東想了想搖頭道：「沒印象。」
「靠，小子，你耍我是吧？」
徐少東淡聲說道：「我不開玩笑。」
「你有種。」老頭又朝他努努嘴問道：「你的左眼是怎麼瞎地？」
徐少東愣了一下，問道：「你看的見？」
「廢話。你那兩塊黑玻璃只能唬唬普通人。」
徐少東又是搖頭說道：「不記得。」
「靠！」老頭怪叫道：「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連自己眼睛怎麼瞎的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記得？」
「……」謬論。絕對的謬論。可偏偏老頭又答不上來。人家眼睛瞎了關他什麼事？人家不喜歡記得，他又湊什麼熱鬧呢？
忽地，老頭伸出一根大拇指失笑道：「你有種。」
徐少東淡聲問道：「可以走了嗎？」
「不行。」老頭高仰著脖子搖頭說道：「你得先賠我。」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小子，別費力氣了，你打不過我的。」
正在暗運力氣的徐少東聞言慢慢鬆開氣勁，確實。他不是老頭的對手。而且他還只是運了少許功力，對方就察覺到了。這種人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徐少東問道：「你想怎麼樣？」
老頭得意地笑道：「很簡單……」
就在這時，徐少東突然一拳打向他的門面。老頭怪叫道：「又玩偷襲！」說歸說，他還是看似寫意地抬手輕描淡寫的化去這一記攻擊。
徐少東的第二拳緊接而上，老頭搖頭說道：「別費力氣了。」話剛出口，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徐少東這一拳竟暗含冰冷的氣勁。
老頭面色微變了一下，終於收起嘻笑的表情。一臉正色的抬手抵擋。
拳與掌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徐少東往後踉蹌退了幾步，而老頭雖然連晃都沒晃動一下，可是他地臉上卻滿是訝色。他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果然是這樣。」老頭舒了一口氣，手掌握了一下，上面的冰霜立刻化為水滴順著指間滴落。他開口說道：「我沒看錯，你真的有異能。」
徐少東這一拳打出后就沒有再繼續攻擊。同樣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地手。剛才那一拳他原本是運勁的，可不知怎麼的突然身體里好像有另一股能量涌到拳間，隨著這一拳揮出。徐少東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本身的內功，但又是什麼東西？他居然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里還有另一股能量的存在。
「小子。」老頭打斷了徐少東地思緒，問道：「你的異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徐少東抬頭看著他：「什麼是異能？」
老頭張著嘴巴說道：「別鬧了，你這種程度的異能肯定練了很久了。你不知道自己有異能又怎麼可能會達到這種程度？」
徐少東想了片刻，搖頭道：「不記得。」
「靠！」老頭咒罵一聲，甩甩手說道：「剛才要不是我反應的快，這隻手早就被你廢了。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裝瘋賣傻？」
「我沒裝。真的不知道。」
老頭眯著眼睛看了他半晌，問道：「你……的腦子……」
「失憶了。」徐少東淡聲說道：「什麼都不記得。」
老頭露出一付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後點頭道：「難怪。」頓了一下，他又故裝神秘的問道：「小子，想不想學修練異能的方法？」
「什麼是異能？」
「異能……呃……」老頭撓了撓已經好久沒洗過，結成一塊塊地頭髮，說道：「這種東西只要意會不可言傳。大概意思上就是指。異能者天生就能借用大自然元素地一種特殊能力。」
「借用？」
「對。就是借用。可以說異能者是人與大自然連通的一種橋樑。」老頭問道：「你應該知道水壩地吧？」
徐少東點了點頭。
「其實異能者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水壩，平時可以蓄水。至於蓄水的多少就要看自己的修練了。到用的時候。人體就像水壩打開閘門，借用裡面的能量。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徐少東點了一下頭。
老頭又繼續說道：「異能者和武者一樣，不是天生就強大的。想要發揮最大地威力就要靠後天的刻苦練習。不過異能者擁有武者無法擁有的天賦，所以相對就更厲害些，不過也因人而異。想要擴展異能，也就是像水壩一樣平時多蓄水，不僅要靠自己的努力，還要對路的修練方法，否則是事倍功半。
唔。異能方面元素有很多了，像運用雷電的電系異能。運用水的水系異能、火系異能、木系、土系、金系等等。哦對了，還你有，你是冰系異能。每一種異能地能力都不一樣，就像你的冰系，你剛才那一拳就帶有冰能量，你也看到我地手了，被你打一拳結果就差點凍成冰塊。」
徐少東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事實上他也很好奇。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能力，而且他剛才也確實是親身體會過。所以徐少東對異能這種前所未聞的東西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老頭繼續說道：「異能者的數量很少，一億個人中也難得產生一兩個人，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都能覺醒。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是天生的異能者，而且異能也沒有覺醒的話，可能他一輩子都只能做個普通人。」
徐少東問道：「怎麼覺醒？」
「這個很難說。有些人自己就覺醒了，睡一覺醒來突然就出現異能，不過這種人畢竟是少數。還有是受到刺激。比如極度地憤怒或者悲痛，也有機會激發潛在的異能。還有人是藉助大自然的力量，打個比方，普通人被閃電劈中了，馬上就死翹翹，但天生帶有電系異能的人不但不會死。很可能反而被激發了體內的異能。」
「我呢？」
老頭苦笑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徐少東淡聲問道：「你一直纏著我，就因為我有異能？」
老頭點頭道：「我昨天就注意到你了，不過還不能確定。」
「所以你就來試探我？」
老頭撇了撇嘴表示默認了。
徐少東說道：「想試探就直接來挑戰，何必搞那麼多事。」
「哈哈！」老頭笑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
「好啦，不玩啦。」老頭搖搖手，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小子，想不想朝異能方面發展？」
徐少東眯著眼睛問道：「你是誰？」
老頭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反剛才的瘋樣，正色說道：「華夏國龍魂異能組。副組長。水系異能者，酒鬼。」
似是要證明自己地身份。這個叫酒鬼的老頭右手虛抬。忽然，一點點星芒從四面八方飛來，往他的他掌上方聚集。
看仔細點，這些星芒原來都是水珠，因為反射著上面路燈的光芒，所以看起來有些反光。很快，水珠越聚越多，只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酒鬼的手掌上方虛空處就漂浮著一個巴掌大地水球。
水球就這麼懸停在他手掌的上空，不斷的自動旋轉著，看起來很是詭異。
徐少東面色沒有絲毫的驚訝，淡聲問道：「這就是異能？」
「準確的說，是水系的一種聚水異能術。沒什麼用，就是口渴的時候方便。」酒鬼笑了笑，張大嘴巴把這團水球含到嘴裡併吞下去，然後滋滋有味的說道：「嗯，還是直接提純的水好喝。」
「……你學異能就是為了喝水？」
「我呸！」老頭氣罵道：「臭小子，你可別小看我的異能。要是真打起來，十個你都不夠我看地。」
徐少東側著頭說道：「好像你跟我打都是用武功。」
「武功是武功啦，不過和那些華夏國傳統武學也有些不同。唔，我們異能者有自己地一套體系，你以後就會知道的。
怎麼樣小子？」酒鬼朝他抬了抬下巴問道：「想不想跟我學異能？」
徐少東不答反問道：「你剛才說龍魂？」
酒鬼終於有些訝色地說道：「你不是連龍魂都知道吧？」龍魂是華夏國一個秘密的組織，它不受任何門管的約束，也不能公開。雖然很多人知道龍魂的存在，但也僅限於一些在華夏國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是普通人，根本連龍魂這兩個字都沒有聽過。就好像四大家族，雖然四大家族在京城盛名遠播，但也僅限於京城和附近，而其它地區很可能也都沒聽說過。
「好像聽過。」徐少東摸了摸額頭說道：「但不知道在哪聽過。」
「唔，沒關係。」酒鬼安慰道：「如果你加入我們的，並且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申請幫你恢復記憶。」
「記憶也能恢復？」
酒鬼撇撇嘴說道：「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呢。」
徐少東又問道：「龍魂是什麼？」
「龍魂嘛，就是我們華夏國的一個特別組織了。裡面分有很多不同的組系，都是國家裡最精英成員組成。裡面有武學者聚集的武組，還有像我們異能組，就是專門搜羅國內的異能者，然後培養……」
徐少東出聲打斷道：「就像你找我？」
酒鬼笑了笑說道：「這只是個意外，我本來就是溫城人，這次是回來探親的。昨天在路上發現你身上有異能波動，
今天才故意找你。唔，平時我是不負責搜羅新人的，不過難得讓我遇上，當然也不能放過。」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我們龍魂培養出大量的人材……應該是天才，就是為國這有效力。放心，平時根本沒我們什麼事，每個月就拿拿工資就好了，除非有普通人無法解決的特別任務，否則是動用不到徐少東們龍魂的。」
「怎麼樣？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異能組？」
徐少東很平淡的語氣應道：「沒興趣。」
「……小子，你還沒理解龍魂是什麼性質的組織？」
「徐少東知道。」徐少東淡聲說道：「就是奇人異仕的組織。」
酒鬼揉了揉酒糟鼻子說道：「可不僅僅就是奇人異仕的組織，龍魂臨駕於任何一個部門之上，也不受任何部門的管轄，只是直接對國家最高級領導負責。也就是說，不管你犯了什麼事，地方官員沒人敢為難你的。」
徐少東側著頭問道：「站在大街上亂殺人也沒事？」
「靠！」酒鬼叫罵道：「那時就不是地方官管了，是龍魂直接出面清理門戶了。」
徐少東淡聲道：「那有什麼意思？」
「……」酒鬼一臉古怪的說道：「你整天都滿腦子想著怎麼殺人嗎？」
「好像……是的。」
酒鬼撇撇嘴說道：「你真是個殺人狂，難怪我今天派人調查你時就奇怪為什麼你每次打擂台都留不活口。」
「你調查我？」
「廢話，當然要查清楚你是不是其它國家的間諜。否則龍魂這麼重要的組織混進了間諜不就慘了。」
「結果呢？」
酒鬼聳了聳肩膀說道：「不知道，你是個黑市戶口。沒有任何的資料，你地身份也只在一個多月前突然出現。之前的紀錄一片空白。你現在住橋區，屬於星會黑幫份子，職業是黑市拳手。徐少東說的沒錯吧？」
酒鬼說完后又摸著下巴說道：「唔，從理性上來講，你真的值得讓人懷疑，沒可能一個人的紀錄完全空白。但你說你從前失憶了，這就可以解釋。從感情上來講。我個人比較相信你的話啦。再說反正我們也很快就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你不怕我是間諜？」
「怕。」酒鬼撇嘴道：「怕有什麼用？異能者本來就是少之又少，我們整個異能組也不到十個人。多一個是一個。難得遇上你這個覺醒地異能者，又怎麼可以隨便放過。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回去后還是得給你做個檢查？」
「檢查？」
酒鬼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間諜測試，如果確定你真地是失憶而不是間諜的話，就可以加入我們異能組了。」
「如果是呢？」
酒鬼用手刀在自己脖子劃了一下，說道：「直接咔嚓掉。」
徐少東冷笑一下說道：「誤診了怎麼辦？」
「開玩笑！徐少東們用的是世界最頂級的測試儀器，出錯的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零一。」
「還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酒鬼擺擺說道：「不可能的。」他似乎不願再在這問題上多作糾纏。岔開話問道：「小子，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徐少東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不知道。每次打擂台時，它自己就會想著怎麼去殺死對方，而不是打倒他們。」
「這麼說是你地心理有問題。唔，得再給你安排一個心理醫生。我們異能組要是出來個殺人狂，這問題可就大了。」
徐少東抬起頭說道：「我沒答應加入。」
「靠！這麼好的事你都不答應？工作輕鬆又不用你做什麼事，每個月有大把的錢拿。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整天拼死拼活的打擂台賽跟人家拚命。而且……唉，總之一句話，現在的工作難找，像這樣工作輕鬆，高工資又高福利的工作。別人跑斷腿也找不到。」
徐少東淡聲說道：「沒興趣。」
「那異能呢？你不想知道異能是怎麼回事？你不想再修練自己的異能？小子我告訴你，異能要是修練到極限水準，那種威力可不是你所能想像的。而且……」酒鬼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徐少東，又繼續說道：「現在只有我們能教你異能地修練方法，如果你靠自己摸索，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這種水準。甚至還會在某些條件下消失。」
老實說，徐少東確實有點心動了。異能，到底是什麼？考慮了大半天，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酒鬼張大嘴巴怪叫道：「這樣都不答應？靠。到底是哪點對你沒有吸引力？」
徐少東抬頭說道：「我不需要錢。而且……也不需要異能。」
「不需要異能？」酒鬼瞪大眼睛叫道：「你到底有沒有了解異能？如果你的異能再進幾步的話，以後根本不用打擂台。一根指頭就可以把那些所謂的高手全部戳倒。」
「哦，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酒鬼狠不得在徐少東的臉上狠狠咬上一口，別人想一輩子都想不到的好事，他卻隨隨便便地拒之門外，這種人真的是很有問題。酒鬼磨了磨牙說道：「也沒怎麼樣，就是你以後變超人了。」
「做超人很累。」徐少東淡聲說道：「要拯救世界。」
「呃……」酒鬼終於發現面前這個冷淡的年輕人也會開玩笑，雖然並不好笑。他說道：「那可是英雄，所有人都會崇拜你。有一大把的mm們都會愛你愛的死去活來。」
「我不喜歡英雄，英雄死的快。」
「靠，沒本事的人才死的快。你越有本事，越不容易死。」
「能力越高，責任越大。鋒芒也會無法隱藏。最終會成為敵人首先要除掉的目標。」
「我……你……」酒鬼氣地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狠狠地抓著頭皮。講口才一向都不是他所擅長地，何況徐少東說的也確實很有道理，他一時之間找不出話來反駁。忽地，酒鬼停來下指著徐少東，問道：「沒地商量？」
徐少東默默的搖了搖頭。
「真的不考慮？」
徐少東再次搖頭。
「唉，隨你吧。」酒鬼有些生氣地甩手說道：「我不勉強你。你自己可別後悔。」
「我可以走了？」
酒鬼用力甩了甩手說道：「走吧走吧。」
徐少東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去。可剛走兩步，酒鬼忽然又說道：「徐少東。」
徐少東站住腳。淡聲問道：「什麼事？」
「你想不想恢復記憶？」
徐少東思索了片刻，淡聲說道：「不想。」說完后就頭也不回地離去。
酒鬼在後面嚷道：「13xxxxx……想通了就給我電話。」
徐少東沒有任何回應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酒鬼站在原地氣惱道：「真是可惜，怎麼跟牛一樣倔。不行，得再查查他。要死了，從來都是別人求我，我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
酒鬼一邊嘟囔著一邊掏出一隻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酒鬼剛與電話那邊說了兩句。忽然張大嘴巴一臉極度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
手機里響起一個很磁性的男性的聲音：「對，我們已經再三確認了。」
「上報了嗎？」
「還沒有。」
酒鬼捂著電話壓低聲音說道：「先別說出去，也別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會處理。」
「那組長那邊……」
「我跟他說。」掛上了電話后，酒鬼一臉古怪的看向徐少東消失地方向，眼中閃爍著精芒，喃喃自語道：「回家探親都能探到個寶了，明天得去買彩票玩玩。」
「咔嚓！」徐少東打開房門走進來。
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葉惠轉頭見到是他，露出微笑的叫道：「少東哥。你回來啦。」
「嗯。」徐少東問道：「不睡覺？」
「明天星期天，沒上課啊。」
「哦。」徐少東關上房門回到自己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後走向洗手間。
「少東哥。」
徐少東站在洗手間門口，回頭看向她，問道：「什麼事？」
「你餓了嗎？我去煮宵夜給你吃？」
「不餓。」
「那個……」葉惠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可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徐少東問道：「是不是有事？」
葉惠吐了吐舌頭問道：「你後天有空嗎？」
「白天有空。」
「那個……能不能去一趟徐少東學校？」
徐少東愣道：「為什麼？」
葉惠尷尬的說道：「老師要見家長。」
「你哥呢？」
葉惠扁著嘴說道：「我不敢讓我哥知道，他會罵我的。」
見徐少東沒有反應。葉惠又忙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我們班有個男的老糾纏我，我都沒理他地。真的，我真的沒理他。可我們老師不知道，她說我們早戀，要見家長談談……這個，這種事要是讓我哥知道了，他肯定會罵死我的。少東哥，求求你了，幫幫我嘛……」葉惠露出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徐少東。
徐少東想了一下。說道：「好吧。」
「耶！我就知道少東哥最好了。少東哥。你要吃什麼？我幫你煮。」
「不餓，我洗澡。」徐少東說完后就進入了洗手間。
當熱水從噴頭裡衝下來時。他將整個人都淋在水中。隨後低下頭默默的看著自己地雙手。
異能，真的很有吸引力。說實話，徐少東也很心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是很抗拒，並不是抗拒異能，而是那個酒鬼說的龍魂。也不是他不喜歡龍魂，徐少東甚至只是感覺好像聽說過龍魂這個名稱，卻沒有半點的印象。只是他的心裡總有一股潛在意識，似是在告訴他，不要答應酒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意識？他不知道。
徐少東慢慢的抬起手，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回想著剛才跟酒鬼打架時他無意間用出異能的一幕。他在找感覺，找那種能使用出異能的感覺。
酒鬼說過，他的異能肯定練過一段時間。那麼失憶前地他肯定知道自己有異能，但是怎麼使用異能，徐少東一點也不知道。
熱水從噴頭裡灑出，猶如雨點般灑落到徐少東身上。徐少東站在水中，默默地運起體內的真氣。他很早就知道自己體內有真氣，而且也懂得怎麼去使用。這好像是一種本能，就像一個人天生就知道怎麼抬頭，怎麼踢腳地本能。也好像他跟葉劍和小刀在蘇城時，他獨自殺光了對方十來個人，這也是出於一種本能。徐少東根本不記得自己接受過什麼方面的訓練，但本能意識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某些事。
但是，他為什麼不知道自己還有異能？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去控制異能。
異能好像真的跟真氣無法，徐少東運行了好一會兒也沒再發現那種能量。他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無意間才發揮出異能的。這時他才感覺到從噴頭裡衝出來的水有些冰了，看來剛才這閉眼的功夫已經過了好一會兒。
徐少東伸出手去關水籠頭，可是當他的手剛碰到水籠頭時，忽然感覺到體內一股能量順著手臂湧出去。
「咔嚓！」一聲輕響，隨後水籠頭「啪！」一下子炸開，裡面的水全都噴洒出來，洗手間里頓時水災泛濫。
徐少東愣愣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下表面還沾著一層冰霜，已經爆裂的水管，搖頭了頭嘀咕道：「麻煩。」隨後穿上被水噴濕的褲子出去找東西堵水管。
剛打開門就看到葉劍在外麵糰團轉，眼見徐少東從裡面出來，他忙擠進洗手間，嘴上叫道：「憋死我了，你個混蛋洗澡都洗這麼久，叫你也沒反應，知不知道憋尿會憋死人的。」
「哎！」徐少東剛想叫住他，可葉劍卻一溜煙的衝進洗手間。隨後裡面響起葉劍的狂叫聲：「水漫金山！我的水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