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她似乎不太對勁
這聲音是……阿鑫!
我猛地睜開眼睛,一躍而起:「怎麼回事?」
什麼叫連瑤被梁佑帶走了?她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那個梁光頭帶走?!
「我今天追出醫院,沒看到她,以為她真的回自己家去了,就沒再管她。」阿鑫話說的很平靜,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自責:「一直到剛才,梁佑打電話給我,讓我帶話給你,如果想要救回你的未婚妻,就帶著鑰匙去城郊硯山七號別墅找他。」
未婚妻,又是未婚妻!現在我一聽到這三個字就特么想吐血!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終歸是被我連累的,這件事我如果不管,就妄為男人!
然而沒等我表態,就聽阿鑫率先說道:「郝凡,我不同意你用鑰匙換人,但是,我會親自去把她帶回來!」
什麼?他要一個人去?!
我頓時急了:「不行!阿鑫,你別衝動,等我……」
沒等我把話說完,手機里傳出嘟嘟嘟的急促掛斷音。
草!
我果斷罵了聲娘,差點沒直接摔了手機。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換下身上的病號服,直接把藍胖子揣進口袋裡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我腳不停步的衝進阿鑫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
該死!這傢伙竟然真單槍匹馬的去了?!還嫌上次傷得不夠狠是吧!
我低咒一聲,轉身去了我自己的隱形房間,拿起隱形藥水就要走時,腦中突然轉過一個念頭。
從筆筒下面掏出鑰匙,我估摸著這深更半夜去找鎖匠配把相似的肯定不現實,有這時間,阿鑫要麼被人打死,要麼已經救回了阿瑤。
將鑰匙給藍胖子看了眼,就重新放回筆筒下面,我邊往外走,邊問他:「有沒有什麼道具,能做出和這把一模一樣,卻絕對用不了的鑰匙?」
「有是有,可是……」藍胖子難得有些遲疑。
我奇怪:「怎麼?」
「你不是要去救人嗎?」藍胖子看著我,認真地問:「你難道不需要一個更厲害的道具幫你?」
沒想到他竟然會為我考慮這些,我心裡一暖,拍了拍他圓圓的腦袋:「放心吧,有個隱形藥水已經很厲害了。」
「可是,隱形藥水是會用完的。」
誒?這也能用完?我還以為和人體骨架一樣,雖然有時間限制,還是每天都能使用。
我邊快步離開城中村,往大馬路上走,一邊打量著隱形藥水,這隻有掌心大小,像噴壺一樣的東西呈鮮綠色,壓根看不到裡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也打不開,我又試著搖了一下,裡面也沒有一點響動。
我想了想,問:「如果連續不停的使用,這藥水還能用多久?」
「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三個小時?夠了!
將藥水揣進兜里,我順手攔下一輛剛開過來的夜班出租,上了車就說:「只管拿道具吧,我有把握。」
司機大叔緩緩抬起頭,透過車載後視鏡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是說,去硯山別墅。」
晚上沒多少車,道路一片暢通,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藍胖子就拿出了我想要的東西,代用貼紙。
只要在這種貼紙上寫下某種東西的名稱,無論貼在什麼東西上面,它都能變成貼紙上寫的那種東西。
「就像那把鑰匙,你只用寫銀色的,302號鑰匙就可以了,因為你描述的只是鑰匙的表象,而沒有描述出它具體能打開什麼東西,所以不用擔心這個贗品可以用。」
我依言在貼紙上寫好那幾個字,就在路邊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貼上去,樹枝轉眼變成了一把和我口袋裡一模一樣的鑰匙。
「這個有時限嗎?」我打量著鑰匙,低頭問藍胖子。
他趴在我口袋邊沿,搖搖頭:「沒有。」
嘖,真難得有個沒受限制的東西。
我正想著,又聽他說:「不過,只要貼紙掉了,這個就會變回來。」
聞言,我不禁捏緊了鑰匙,有點擔心這貼紙是不是貼牢了。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再擔心,這件事也得繼續下去!
想著,我抬頭打量著眼前的硯山別墅。
這算是個別墅區,只是每棟別墅之間相隔很遠,就給人一種這整個硯山腳下只有一棟別墅的錯覺,正適合那些想要搞事情的大佬居住。
這片地,我還算熟悉,倒不是來過,而是從時間孔里看到過,就是那晚阿鑫帶著梅楠逃亡的時候。
別墅區門口有個保安室,保安室外還停著一輛電瓶車,我走近看了眼,一個值班保安正在摺疊床上呼呼大睡,車鑰匙就放在窗戶邊的桌子上,估計想著這裡都是有錢人,沒人會去偷他的小電瓶,就隨手放了。
呵,正好方便了我。
我直接騎著電瓶車進了別墅區,一路找過去,遠遠就看到一棟大半夜還燈火通明的別墅。
就是那裡了!
剛到別墅門口沒多久,緊閉的院門就緩緩打開,十幾個黑衣保鏢衝出來,將我團團包圍。
我挑眉哼笑:「梁哥還真是客氣啊,就是這樣迎接貴客的?」
為首的黑衣保鏢拿出了一個熱感掃描儀,面無表情的朝我走來。
我聳聳肩,下了車舉起雙手配合對方檢查。
前後左右掃了一遍后,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可以了?」
「梁哥已經等你很久了,請。」他收回熱感掃描,態度還算禮貌。
我跟在他身後走近別墅,大廳里亮如白晝,梁光頭靠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左擁右抱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妙齡女郎,其中一個拿雪茄伺候,另一個拿紅酒伺候,好不瀟洒。
只是……沒看見阿瑤和阿鑫。
不會又被他關在了某個地下室,用電擊折磨吧?
想完,又覺得不可能,他們只是梁光頭用來威脅我的,就算不會好好款待,也不至於折磨。
想到這裡,我稍稍安心了一點,不客氣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坐,就把腿搭在茶几上,開門見山道:「鑰匙我帶來了,連瑤和代鑫呢?」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說:「郝凡啊郝凡,上回,真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深藏不露啊,還敢給自己招惹這樣的麻煩,難道就真不怕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當然怕。」我從善如流,從兜里掏出鑰匙朝他晃了晃:「這不,梁哥您一吩咐,我立馬就把東西給您帶來了。」
他頓時眯起了眼睛,直盯著我手裡的鑰匙,眼中的光勢在必得。
不等他吩咐,那個帶我進來的黑衣保鏢就自動走到我面前,想直接拿走鑰匙。
我眼疾手快的收起來,看著梁光頭似笑非笑:「梁哥,買賣,可不是這樣做的啊。」
「哦,對,你要不提醒,我還差點忘了。」梁光頭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就對保鏢吩咐:「你,去樓上把那位貴客帶下來。」
他說著話的同時,還給保鏢使了個眼色,正巧被我看到。
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我滿心懷疑,暗暗警惕著。
不過一會兒,阿瑤就被那保鏢給帶了下來,卻不見阿鑫。
再看阿瑤,雙手被綁在身後,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樣子看不太清楚。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她總是咋咋呼呼的,從來就沒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快到我跟前了才抬頭看我一眼,那張蘿莉的臉,的的確確是阿瑤!
「阿瑤!」我忙站起來朝她走近幾步,她卻不應聲,只是木著臉看我。
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我看著她,試探性的問:「阿瑤?你、你怎麼樣?沒事吧?」
這回,她終於有反應了,卻只是搖了搖頭。
我不由得又走近了一點,就在離她只有半步之遙時,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猛地朝我心口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