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法子
跟隨著陳老爺子的描述,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法子的大致摸樣,老爺子說到這個法子的時候目光嚴肅,語氣慎重、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給他留下了異常深刻的印象,更加確切的說這個叫法子的女人跟我們家的死咒也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我們距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當年通緝令下來的時候說我們這塊地域藏著一個女間諜,並且說這個女間諜是個危險性很大的女人,手上有槍、思維敏捷、反偵察能力極強,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厲害角色。」
「說實話,我當時候年輕氣盛,做人做事都很傲氣,打心底就沒當回事,就覺得不過是上面誇大其詞而已,一個女人而已再怎麼厲害能上天嗎?輪打仗殺人還不是褲襠有把兒的男人上?我當時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哪知道當我們真正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被她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啊,這個女人當真是讓我吃足了苦頭,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女人了……」
「我記得那天中午我喝了點酒,吃完飯回去就接到了上級的通知,上級又給我帶來了法子的緊急通緝令,說這個法子當時就藏在我管轄的範圍中,上級讓我抓緊時間搜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這個女間諜,並且將她繩之以法。」
「當時上級同時還帶來了幾個壞消息,說村裡頭這段時間接連失蹤了好六七個小孩子,這六七個小孩的年齡大多都在六歲之間,都是莫名其妙在村子里走沒的,根據上面的調查,這些無辜失蹤的小孩應該就跟這個法子有關係,說這法子到陳家村的時間應該在一年的時間左右,她早一步在這個村子潛伏下來,目的就是為了獲取我軍的情報,對我軍實行內部的打擊,危害性極大的一個女人。」
我當時酒喝多了,得知這個女人弄走了那些小孩,火氣衝天嗓門冒煙,什麼都沒想大手一揮就答應了下來,帶著一個小分隊就在村裡頭搜尋了開來。」
「搜索範圍就在我們現在所身處的陳家村,我親自出馬,帶著你爺爺陳友龍、包括八名戰士組成了一個臨時的突擊小分隊,我們先是在村子里的各個出口布下了兵力把手,防止這個法子從村子裡頭跑出去。」
「再然後我們就根據法子的照片在村子裡頭採取了地毯式的搜查,很快就得知這個法子正是一年前來到我們陳家村的,當時是逃荒來的陳家村,冒用的名字叫餘思敏,到村子的時候說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被打死了,在被捕無奈的情況下才跑到這裡來逃難的。」
因為是個單身的女人,村支書當時也沒覺得可疑,於是就收留了她,還給她分了房子和半畝的責任田,這個餘思敏到了村子以後因為本身的姿色就不錯,漂亮的跟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似得,所以一進村子就得到了許多單身漢的關注。
光是沒事往她家男人就有十來個,其中還有兩個因為爭風吃醋相互打了一架,村裡的女人都暗地裡罵她是勾人的狐狸精,就是這麼一個狐狸精,卻成了許多男人的眼中的香饃饃,總之這個女人到了陳家村就成了村裡頭的焦點,瞬間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當時許多人都想要討這個個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胖的、瘦的、好看的難看男人都有很多,誰都沒想到這個餘思敏最後居然找了個當地的土流氓做老公,這個小流氓我認識,姓刁,名叫刁一山,正好跟我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吃喝嫖賭、偷雞摸狗什麼手段都會,人長得也難看,尖嘴猴腮、腦袋上都沒幾根毛,在我們村就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貨色,餘思敏就選了這麼人男人做老公。」
「而且當時村支書也跟我們反應了一個特殊的情況,說有許多村民半夜三更的聽到刁一山的房子里有女人叫出來的聲音,當時的農村人都比較保守,做那種事兒都是偷偷摸摸的,可是這個餘思敏不知道怎麼回事,聲音叫的特別的刺耳,一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就歇斯底里的叫,叫的聲音要死不活的,陳家村幾乎有半數的人都能聽到這種聲音從刁一山的院子裡頭傳出來。」
「這種聲音叫的這麼大聲誰受得了,不僅村裡的女人受不了,男人更是沒辦法忍受啊,家裡有小孩子的就更加的尷尬了,於是村裡的人就找村支書反應了情況,村支書也帶人去找刁一山談話,讓他注意點個人的形象,那種事情可以躲在被子裡面搞搞,但是不要鬧得那麼張揚。」
「村支書的話還沒說完,刁一山就從後院舉著扁擔衝出來打人,為了這事村支書的鼻樑骨都被敲斷了,刁一山蠻橫無理說這是他的家事,不準村裡的人過問,還說村支書他們都是嫉妒他娶了一個漂亮老婆所以才上門找麻煩的,誰要是提到餘思敏的半個不好,馬上就會遭到惡語相加甚至刁一山的扁擔伺候。」
說到這裡陳老爺子的面露疲態,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在他的座位上墊了一個靠背好讓老爺子的坐姿舒服一點,老爺子點了一根香煙繼續說道。
「得知了這個情況,我和你爺爺陳友龍立即就帶著小分隊趕到了刁一山的家裡頭,我記得刁一山家裡住的很寒酸,一間平房兩間茅草屋,茅坑就是家裡的一個大水缸,還沒進去他們家,我們小分隊的戰士就注意到了一個情況,我們先是聽到院子裡頭傳出轟轟的聲音,看到院子門口有明顯的血腳印,而且還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烈的臭味,非常的刺鼻,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時間長了,發霉發臭的味道散播了開來。」
「作為隊長的我馬上就判斷出裡面有情況發生,於是我一大腳就踢開了院子的大門,結果門開了,就看到院子里有個人在那拉磨,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村支書口中提到的刁一山,刁一山的後背上背著一根粗大的繩子,彎腰駝背的在那兒拉磨,看到我們來了就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只見他雙眼通紅,臉上慘白無力,一段時間沒見到刁一山,那會看刁一山瘦的皮包骨頭,身體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似得,看人的雙眼充滿了血絲,說白了就好像是一個空殼子的屍體在那兒拉磨。」
「而那個磨拉出來的東西也嚇了我一跳,平時我們見到的磨都是用來磨豆漿做豆腐的,從裡面泛出來的都是奶白色的豆漿,可是再看刁一山的磨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他磨出來的東西居然是紅色的,鮮紅鮮紅的紅的就像是血,一開始我們聞到的臭味就是磨裡面摸出來的臭味,我們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那裡頭是磨出來的是血!」
我掏出手槍指著刁一山的腦門子質問他在幹什麼,磨裡面弄的是什麼?他那個餘思敏的老婆在什麼地方?
刁一山抬頭哼了一聲,也不怕我手中的槍,惡狠狠的喊道:「餘思敏是我老婆管你什麼事?我家裡的磨磨什麼東西有你們什麼事,你們打戰的是不是天天閑的蛋疼,整天就來管我們家破事?」
當時你爺爺意識到情況的複雜性,就勸我不要激動,他也心平氣和勸刁一山,就告訴刁一山我們幾個人找餘思敏了解一下情況,沒那麼大的排場就是普通的軍民走訪,讓刁一山配合我們。
刁一山點頭說我配合你們,然後就在石磨的邊上坐了下來,哪裡知道他剛坐下就從地上撿了個鐵叉在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從地上竄跳了起來,手中的鐵叉沖著我們幾個人戳了上來,那一戳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我們的戰士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其中一個戰士就被刁一山的鐵叉戳了個正著,鐵叉戳穿了小戰士的前胸,扎在小戰士胸口的心臟位置。
刁一山戳了這一叉就立在那兒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像是一條瘋狗在那兒發瘋撕咬,嘴裡還在不停的念叨:「好好好,我這就配合你們!我配合把你們全部殺光,全部的殺光!」
刁一山說罷就把鐵叉從戰士的身上拔了出來,轉身照著你爺爺陳友龍刺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毫不猶豫的揚起手槍,一槍打在刁一山的太陽穴上,結束了他的狗命,我當時就判斷這個刁一山是被餘思敏給迷惑了,用現在的話就是被洗腦了,這麼一來也更加的確定這個餘思敏有問題,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女人。
刁一山死了之後,我們的戰士砸開了那個石磨,結果所呈現出來的畫面更是讓人為之震撼,我打了無數次的戰爭,什麼血腥場面、殘忍的畫面我都見過,唯獨卻被那個石磨底下的東西給震撼到了。
「那個石磨底下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堆鮮紅血腥的內臟,腸子、心臟、肺葉、骨頭、全部都扭曲聚集成了一團,有的成了血泥磨爛了,還在不斷的往外泛出著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