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亡羊補牢
大族長指著手中一本線狀的古籍說道:「這本書是我們陳家村的家譜,從唐朝年代就開始流傳記載下來,到現在也有幾百年的歷史過去了,我說的話並不是信口開河,一刀你看看這個。」
大族長翻開其中的一頁,將書記上的字跡呈現給我看:「切記切記,匯龍橋斷裂之時,便是族人遭遇滅頂之災之際,妄子孫後代不惜代價保護好匯龍橋,人在橋在,人亡橋亡。」
簡短的一番記載卻深深震撼了我的心,顯而易見老祖先似乎早就有所預料,料到這匯龍橋有被斷開的那天,因此在家譜上最明顯的篇幅上作為提示敬告後人,這一次不僅僅是我劉一刀一個人的劫難,也是所有人陳家人所要面臨的劫浩。
「族長?為什麼給我看這個?」我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劉一刀!」旁邊的那個劉大仙開口接過了話茬:「你出生的時候我就給你算過卦,卦象上顯示你就是個天煞災星,這個卦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匯龍橋為什麼會被斷裂?陳家村人為什麼要遭遇滅頂之災,還不是因為你回來了!陳家村的天煞災星回來了!」
「胡說八道!你他么再胡說八道,我扇你的嘴巴啊!」胖子激動的指著那老道士吼道:「刀哥現在的詛咒已經解掉了,而且詛咒就是詛咒,跟什麼天煞災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老小子別在這兒信口開河!」
「胖子你先別說話,顯然老道長把話說完。」我呵斥了胖子一句,給了老道長一個手勢,我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到重點。
「劉一刀我知道你在外面學了真本事,你回來的目的就是證明自己不是天煞災星,就是想回到陳家村翻身洗脫自己身上的罵名,本來我和族長年紀大了,這種事情也管不上了,一直以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但現在不一樣了,陳家村的龍脈斷了,關係到陳家村所有人的生命安危,我們就不得不站出來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村裡的人遭受滅頂之災!」
「劉一刀你不要說話,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偷走了別人的東西?」
「恩?」我疑惑了一聲,轉念一想老道士說的這個人可能就是嬴政:「算是吧,我確實得罪了某個人,而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陳家村!」
「我也不瞞你了,為什麼我會知道這個細節呢?這不是我算出來的,而是咱們死去的那些親人告訴我們的!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中,我們陳家村許多村民都做夢夢到自己死去的親人,每個親人都不約而同的提到了你,都說你劉一刀得罪了天煞煞鬼,煞鬼一怒之下要把陳家村所有的人都要帶走,全部都是因為你,你偷走了別人的東西,使得陳家村的人跟著你一起遭罪!你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是啊!就是你!二十三年前你禍害陳家村,現在你又回來禍害陳家村,劉一刀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呀!」
「劉一刀你不得好死啊,我們上輩子欠了你的債嗎?這輩子你要千方百計的照無眠討債來嗎?」
周圍的人紛紛對我指責了起來,有的人罵著罵著就跟著嚎哭了起來,現場頓時就罵聲一片。
「好了好了,大家都靜一靜。」看到眾人情緒激動,大族長就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劉一刀,我現在代表全村人求你了,求你離開陳家村好嗎?就算是我們求你了,你別呆在陳家村了,你離得遠遠的,災禍就會遠離我們!」
老族長的這句話算是說道點子上來了,今天他們找我們來,目的就是要趕我走。
他們以為我離開了陳家村,嬴政的滅頂之災就不會將領,如果真是那樣的結果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陳家村,現在的事實是嬴政拿這些人的性命威脅我拿出不死仙丹,只要我一天找不到不死仙丹,這些人性命就會堪憂。
我說老族長你悟錯意思了,我的離開不可能改變這個格局,如果我現在離開了陳家村,你們的情況反而會變得更加的嚴重、更加的不堪設想。
「噗通!」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把年紀的老族長突然就噗通一聲跪在我的跟前:「算我求你了!劉一刀啊劉一刀!只要你能離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村裡一千多條的性命都捆在你的身上呀!」
我嚇了個措手不及,連忙就上去扶老太太,不想老太太倔強的很:「劉一刀,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我一個人死了不算什麼,村的老小不能出意外呀!」
這下我徹底的沒轍了,讓一個老人給我跪著,心裡霎時間說不出來的各種滋味,她不明白我要是離開了陳家村,嬴政分分鐘就帶著金兵團踏平陳家村,弄不好還會加快陳家村的天災人禍。
「一刀一刀,算了算了。」這個時候黃維開口安慰我:「都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猶豫什麼呢,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走就走吧,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跟我們沒關係,我也累了,特別想回到懷安城去歇一歇。」
我心裡有苦說不出,就跟黃維說的那也一走了之甚是簡單,可我終究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這裡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一番土地,大難臨頭我沒有逃走的道理!
「走啊!必須要走啊!劉一刀我同意你離開陳家村!」
然而就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這人一邊拍手一邊附和道:「劉一刀我也覺得你現在是時候離開陳家村咯!」
我心裡一個意外,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之前抓到的那個老花子,老花子手裡頭還抓著一把花生米,另一隻手上握著一瓶二鍋頭,酒氣熏天。
老花子仰頭喝了一口酒:「我今天喝了點酒,就接著酒勁兒跟你說幾句,你覺得有道理你就聽,覺得扯談的話就當做老花子放了個屁!」
「你大可以放心,你的離開短時間不會有多大的變故,因為什麼?因為他的東西還在你手上,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大開殺戒的,還有他的東西……這個東西你不出去醒醒腦子,你是找不到的!這東西近在眼前遠在天邊,你得要出去洗洗眼睛才能看得出他的玄妙,否則大家縮在這將永遠是一堂死局,樹挪死,人挪活……」
老花子說完這句話順勢打了個酒嗝,嘴裡頭支吾了兩句就癱倒在牆角落不省人事,很明顯他的這番話就是針對我說,他的意思也是讓我暫時的離開陳家村,暫時的離開陳家村才會使得整個事件有所轉機?
老花子的這番話讓我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我點頭答應了老族長:「好,我答應你們,老族長你起來吧,我受不起你的這個大禮,我答應你們離開陳家村,天一亮我就離開陳家村。」
聽到我說離開陳家村,老族長、劉道師一伙人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胖子說:「這橋都斷了,陳家村跟外界都失去聯繫了,刀哥你怎麼離開陳家村呀!」
老族長說這個簡單,我們村子裡頭有一條水泥船,只要一刀你能離開陳家村,明天我們就讓那條船送你離開!
這下全齊了,老族長早就替我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是這麼下計劃的,天亮之後我和小倩兩個人先行離開陳家村,讓黃維和胖子兩個人留在陳家村,陳家村現在是個是非之地,我們不能全部撤走,讓黃維和胖子留在這兒也好有個照應。
我離開陳家村去哪兒呢?我也想好了,尋找不死仙丹,我有一種特殊的預感,我預感這次離開陳家村會有特殊的收穫,或許我還就真的能夠找到傳說中的不死仙丹。
……
早上天一亮,老族長就帶人歡送我和小倩,就怕我臨時改變主意似得,得知黃維和胖子留下來他們也沒在意,在他們看來只要我這個天煞災星能夠離開就行了。
我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跟著一起來送別,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喝醉酒的老花子,他的手上仍舊攥著一瓶白酒和花生米:「小子,我現在酒勁兒還沒過掉呢,再跟你最後說幾句,你這次離開陳家村只是暫時的離開,下次回來你可是要帶回不死仙丹的,第五天必須要回來,必須要回來跟那個人做一個了結了。」
「還有,你回來的時候還不能空手回來,你去鎮上的李濟商鋪幫我們帶些東西,熟黑豆一斤二兩,陰狗血三斤四兩、上好的石灰粉七兩、開過關的舍利子一枚,這些東西都得給我帶回來,我回頭用得著。」
我一聽這些東西馬上就明白它們的用處,這些都是滅鬼的材料,這老花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老傢伙的城府果然不一般。
「大爺,我們就快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大爺你到底是誰?」我沖著老花子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