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怎麼可能懷孕了?
原本這串手鏈上的珠子是黑色的晶石,可是現在,已經有一大半變成了紅色。那紅色帶著詭異的妖艷,讓我看著都覺得心裡瘮得慌!
就連錢罐的表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手鏈,上面居然有粉末狀的東西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
我看著錢罐的表情,心裡更是擔心不已。他這個人要是嚴肅起來,別人還真看不出他是個騙子。
錢罐抬起頭看我,一雙綠豆眼使勁眨著,又顯得猥瑣了起來。呃,當我剛才的想法不存在。
「這是靈石的皮膚,因為受到創傷,才會掉落的。」
皮膚?石頭也會有皮膚?難不成還成精了不成,雖說是靈石,也不至於這麼玄乎吧?
其實我更願意相信這是個假東西,它掉下來的不過是表面漆的東西罷了。不沾上這些靈啊怪啊之類的東西,那一切就簡單多了。
可我知道並不是,不是我相信錢罐,而是相信自己的直覺。昨晚夜遊族族長看見它時的表情,他吐出來的那口鮮血,還有我暈過去時手上火辣辣的觸感,這一切都在告訴著我,這串手鏈,真的不簡單。
「三天後我真的會有大劫嗎?」
也沒有心情再吃葡萄,我現在只想知道錢罐有沒有騙我。不管能不能躲得過,還是有個心理準備的好。
「是的。」錢罐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完,便繞過我去摘著樹上的葡萄。
他這樣的態度,我又有些不信了。
「真的嗎?」
「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既然你不信,我也沒必要再說。本來我還有些事想要告訴你的,但看你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這個世上的事信則靈,不信則廢。」
錢罐摘了幾串葡萄,便返身往樓下走去。
不好,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生氣了。
說實話,對於錢罐我真的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真本事,但現在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接連發生的怪事讓我手足無措,而他,估計是唯一能幫我的人了。
見他下樓,我是真的慌了。
「錢罐。」我出聲叫他,他卻是沒理我,繼續往前走著。
「錢大爺。」他腳步頓了頓,卻依舊是沒理我,只是腳步慢了一些。
「錢大師!」
我急了,使出最後的殺手鐧,錢罐的腳步,終於是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滿意地看著我。
說實話,這麼叫他真的是有違良心,但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眼下能留下他才是我的最終目的。
他走了過來,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自然也跟著他坐了過去。
錢罐把葡萄放在桌上,一顆接一顆地吃著。見我不吃,遞給我一串:「吃啊,自家種的,又沒打過葯。」
我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我只想知道,我到底還有沒有救?!
可是我越著急,錢罐就越是悠閑,越不為所動。只是偶爾有意無意地抬頭來看看我,然後嘖嘖地搖著頭嘆氣。
半晌之後,我才終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下,輪到我嘆氣了。
「還給你。」
我不甘心地從錢包里把那一千九百塊拿了出來遞給他,他連忙是接過錢放進了揣進了自己口袋裡。這下,他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葡萄,嚴肅忍者地看著我了。
「世人都說月圓之日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其實不然。今年陰氣最重的時間,剛好就是三天後。屆時,所有的妖魔鬼怪,只要是非人的東西,都會很活躍。我之前說過,你八字純陰很容易招惹不幹凈的東西,到時候不僅是現在纏著你的東西會威脅到你的生命,還會有很多你意料不到的麻煩。」
他一邊說一邊捋著自己的那一撇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要是那猥瑣的綠豆眼不眨,估計還真的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只是,他說了這麼大一堆,我愣是沒聽個所以然來。
「大師,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他說了半天,也沒說我現在惹上的是什麼,會遭遇什麼麻煩,怎麼應對之類的。
錢罐卻是站起身來,那幾串葡萄已經被他吃完,他又摘了幾串,便下樓去了。嘴裡一直念叨著:天機不可泄露。
無奈之下,我只能跟著他走下去,心卻是比之前更加亂了。
「丁香你總算是下來了。大舅快點,我們二缺二,就差你倆了。」
周亞楠和許彤彤坐在麻將桌前無聊地玩著麻將消消樂,見到我倆下來立刻是拉著我們過去打牌。我搖了搖頭,說了句不來,叫他們三人鬥地主。
不是我不想來,天知道我有多愛打麻將這個活動,實在是囊中羞澀,哪裡敢上牌桌。
周亞楠卻是不依不撓地拉著我,硬是不肯放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只能是說了實話。
「我沒錢。」
「沒錢?怎麼可能,我剛剛才從我大舅那裡……」說到一半,她突然是停了下來,轉過身去惡狠狠地盯著錢罐,「大舅你是不是又把錢拿走了,真不要臉,快交出來!」
我連忙阻止,錢罐可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現在我可不敢再開罪他!
「不是的亞楠,是我自己……」
我說到一半,卻是覺得自己胃裡翻江倒海,一下子就把之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上次我這麼吐,還是和汪遠航一起出去吃火鍋的時候呢!
只是這一次,似乎是比上次吐的更厲害了。到最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梗在我的喉嚨,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了。
吐完之後,我的一張臉變得慘白,周亞楠接了杯水遞給我。
「丁香你該不會懷孕了吧?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做點安全措施。」許彤彤看著我思考了兩秒,是語出驚人。
噗!我剛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我雖然已經和那個男人滾過好幾次床單,也沒有做過措施,但是這才幾天啊,哪有這麼快!
周亞楠和許彤彤一樣,都覺得我這個樣子時懷孕了,一直在我旁邊做著思想工作。什麼女孩子要自尊自愛啊,有了孩子就生下來之類的,甚至已經在討論還在是男是女,該叫什麼名字了。
我一陣無語,出聲打斷了他們:「我懷個屁啊!你們真的想太多了,我看你們腦子裡已經腦補了一部電視劇了吧。」
雖說對她倆很是無語,打她們倒是提醒了我,我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確實是有可能懷孕的啊!我還在上學呢,要是真懷孕了怎麼辦?我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又多了一件心事,更加地心煩意亂起來。
「丁香你別不信,我勸你還是趕快去檢查一下吧。」
「就是就是,還有結婚的事也該準備一下了。」
「話說你懷孕了還怎麼上學啊,這個汪遠航也真是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我頭都暈了。這個時候,汪遠航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從來沒覺得他這麼可愛過,連忙是接起了電話。
汪遠航說晚上他有些事要出去,所以叫我下午出去約個會。要是平時,我肯定是一口就回絕了。但是現在嘛,逃離這兩個女人的魔爪才最重要。
「我要回去約會了,你們倆回不回學校?」
掛掉電話,我起身對她倆說道。她倆搖了搖頭,說還想再玩會兒。我起身和周亞楠父母告別,當然錢罐做為長輩,我也需要打聲招呼。
走到他身邊時,他突然悄悄對我說:「今晚我在萬達廣場東邊的小樹林等你,記住,要趕在十二點之前來,否則,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