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王爺吃味了:臉紅做什麼
驀地,顧卿雲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昨夜蠱毒發作,連理智都失去了。
她記得,那時素和淵就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所有的難堪。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
難道她昨夜和素和淵啪啪啪了?
思及,顧卿雲頓感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難堪過。
竟都被素和淵瞧了去。
越想,顧卿雲心裡對素和淵越發氣惱。
就在這樣的氣惱,顧卿雲不知不覺又睡覺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公儀灝已經不在,手掌摸著床榻邊緣凹下去的一地方,溫度冰冷,想來是很早就去了太和殿。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靖嬤嬤這會兒進了內殿,「公主,你醒了。」
顧卿雲打了個哈欠,「靖嬤嬤,給我倒杯水來喝。」
蠱毒發作一次,她整個人都脫水嚴重,從昨兒醒來,就渴水的厲害。
靖嬤嬤連忙去給顧卿雲倒水,遞到她手上道:「公主沒事太好了。可把老奴擔心死了。」
顧卿雲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水,忽然想到,靖嬤嬤一直守在原主的身邊,從小把原主帶到大,原主的體內中了蠱毒,靖嬤嬤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靖嬤嬤,你可知,我昨日是如何回來的?」她望著靖嬤嬤道。
靖嬤嬤在床榻前坐了下來,握著顧卿雲的手,擔心道:「昨兒晚上,是丞相大人和平西王,趕去絕緣谷,把公主抱回來的。公主回來的時候,還在丞相大人懷裡昏睡,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奴也不知道。但丞相大人發話下去,任何人不得對外提及昨兒的事情,否則,就拉下去杖斃。」
顧卿雲瞭然的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跟靖嬤嬤道:「我昨兒不知怎麼了,在浴池裡泡了一會兒澡,就渾身發熱,身體里跟著了一把燒似的。後來,昏了過去。」
靖嬤嬤一聽,臉色一變,下意識的道:「莫不是蠱蟲蘇醒了?」
顧卿雲眸光一冽,靖嬤嬤果然知道什麼。
「你是說合歡噬心蠱的蠱蟲蘇醒了?」顧卿雲試探著從靖嬤嬤的嘴裡撬出一點信息,或許,可以知道,這蠱毒是何人植處她的體內。
靖嬤嬤的臉上甚是擔憂,緊緊的握著顧卿雲的手:「想來是公主,與那素和淵同房的原因,刺激了蠱蟲提前蘇醒。不行,得想辦法把蘇醒的蠱蟲封眠。否則,天色漸暖,蠱蟲作怪,如今又有幾位夫君在,長公主若是剋制不住,後果,不堪設想。」
顧卿雲憤恨的道:「那人,到底有多恨我,竟用如此陰毒卑鄙的手段來害我。」
顧卿雲一語雙意。
「那人」兩字,概括很廣。
看似是指她和靖嬤嬤心知肚明的那人。卻又有另一層含義,指任何一個人。
靖嬤嬤沒有聽出顧卿雲的話意,見她這般的憤恨著,眼底也透出憎恨與不甘,「長公主別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替長孫皇后報仇,把皇太后和德妃加註在長孫皇后和公主身上的痛一一討回。以慰長孫皇后在天之靈。」
聽靖嬤嬤這麼一說,顧卿雲臉色一變再變,長孫皇后的死,難道和皇太后和德妃有關?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德妃是皇太后的侄女,二公主顧如沁的母妃。
這就對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派人殺她。
現在她終明白了。
暗吸一口氣,顧卿雲在心裡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害死長孫皇后,一想置她於死地的人。
「聖主在何處?」她疲憊的閉上雙眼。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何身份,和原主有什麼關係。
但想來,那個人應該知道她體內中了的合歡噬心蠱。
靖嬤嬤四下環顧一眼,壓低聲音道:「公主體內的蠱毒蘇醒,需要聖主及時封眠。可這東宮不似在平西王府。如今,公主遇刺,公丞相大人調了許多人守衛這東宮,公主想要見聖主,只怕不容易。」
顧卿雲眸色微沉,原來以往,都是那位聖主,替自己冰封毒蟲。
可那聖主如此的憎恨她,又怎麼甘願受她擺布?
一時間思緒紛亂,顧卿雲索性不再去想,讓靖嬤嬤賜候她穿衣起早。
「耀宇可有醒來?傷勢如何?」她問。
靖嬤嬤一聽,猛地拍了下腦門,似想到什麼忙跟顧卿雲道:「梅蘭大人今兒一大早就從昏迷中醒來。這會兒在殿外等著公主。」
顧卿雲一聽,神情變了變:「為何不讓他進來?」
他才剛醒來,身上還有傷,虛弱的著呢,怎麼能在外面吹風霜。
靖嬤嬤說:「梅蘭大人怕打擾公主休息。所以才在外面等著。還有平西王。」
也不知道今兒吹的什麼風,把下了早朝的平西王吹到了東宮。
這會兒和梅蘭大人,正坐在外殿。
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和寒意,比冬天的夜還要冷。
那氣氛,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顧卿雲洗漱好后,出了內殿,便見一玄一紅兩道身影,坐在外殿的首座上,飲著面前的茶水,不知在說什麼,但氣氛很冷冽,似在交鋒。
兩人見她出來,身上的氣勢瞬間斂去,朝她投來目光。
庄耀宇站起身,幾步來到她面前,看到她唇瓣上一排結痂的齒痕,呼吸一痛,指尖開始泛涼,輕輕的觸碰著她唇瓣的傷:「還疼嗎?」
顧卿雲搖了搖頭:「不疼。你的傷怎麼樣?」
庄耀宇望著她道:「已經不礙事了。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正說著,芍藥已帶人把早膳傳了上來。
顧卿雲和庄耀宇剛坐到桌子前,司馬睿已起身便走。
顧卿雲見司馬睿冷著一張峻臉,提步就走,疑了疑:「司馬睿,吃飯了,你去哪兒?」
司馬睿停下步子,望了一眼顧卿雲,面無表情道:「有梅蘭大人陪你用膳。本王就不留下打擾了。你的寶貝琴,給你送來了。」
說罷,揮著寬大的袖袍,朝殿外走去。
顧卿雲一旁的架子上望去,果然她之前為庄耀宇訂做的琴,擺放在一旁。
想來,是司馬睿特意送來的。
「站住。」一道厲聲響,離去的男人腳下步子猛地一頓,竟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見司馬睿停下步子,顧卿雲幾步走到他面前,眯著眼睛望著他,淺笑不語。
司馬睿被她的這眼神盯的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蹙眉瞪她:「你這般看著本王做什麼?」
顧卿雲腳尖一點,湊他的耳畔,壓低聲音戲笑道:「司馬睿,你吃味了?」
司馬睿雙眼一瞪:「你少自作多情。」
臉頰微微發熱,耳根不由的紅了。
他才沒有吃味。
更不會為了這個女人吃味。
顧卿雲眉眼一挑:「那你臉紅做什麼?」
司馬睿被他嘲笑,一張俊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右手大掌一撈,把她整個人提起來,走回床子前坐下,狠狠的瞪她:「食不言。」
顧卿雲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嘲笑他:「被我戳破事實,你……」
「害羞」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出來,一個包子就塞到她嘴裡,嗆得她一陣乾咳。
庄耀宇見狀,連忙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遞上一碗粥,「雲兒,喝點粥。」
顧卿雲喝了口粥緩了口氣,眯著眼睛朝司馬睿瞪去,司馬睿吃了手裡的包子,拋了一個挑畔的眼神給她,她嘴角一勾,又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意。桌子下面的腳,已經踩在司馬睿的腳背上。
司馬睿疼的眉心一跳,一張俊臉都黑了下來,這個死女人,存心要他難堪是吧。
放下手裡的包子,大掌一撈,把惡意整她的小女子撈坐到自己的雙腿上,一手鉗制住小女子的腰,一手端起面前的粥,灌到小女子的嘴裡。
顧卿雲連忙掙扎,被他灌的快喘不過氣,粥順著喉嚨往下滑,喝不及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平西王,雲兒唇受了傷,不可這般喂粥。」見顧卿雲一張小臉被憋的通紅,庄耀宇連忙從司馬睿的手裡把粥奪走,把喘不過氣來的顧卿雲,搶回到懷裡,拍著她的後背,「雲兒,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