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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被打入地牢:特別的方式

  顧卿雲眯了眯璨如繁星的眼眸,輕咬著紅唇,思忖了半響,「我……」


  「雲兒。」顧卿雲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殿外傳來庄耀宇的聲音,她立刻打住了聲音,扭頭看向進殿的庄耀宇,沖他一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庄耀宇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胸口被包紮起來的傷勢,給她整理好胸口的衣服,笑道:「男人洗漱,可不像女人那般麻煩。已經吩咐廚房做了參粥,還有幾個葯膳,你不準挑食。」


  說著,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顧卿雲看著他,不由的勾唇。


  「你好好考慮。」這個時候,素和淵清寒的嗓音,打斷兩個人,傳到顧卿雲的耳里,「等你考慮好了,隨時告訴我。」


  語罷,素和淵提著他的藥箱,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素和淵離去的背影,顧卿雲又抬頭看向庄耀宇,「耀宇……」


  庄耀宇晦暗的眸光,從素和淵的身上斂回,落在顧卿雲的身上時,已經是一片溫情:「想要出去走走的念頭,趁早打消。在你的傷沒有痊癒之前,我是不會讓你下床的。芍藥,伺候長公主起早。」


  最後一句,他朝著殿外喊道。


  很快,芍藥端著洗漱水進了內殿,伺候顧卿雲洗漱。


  顧卿雲洗漱后,用了早膳食,執拗不過庄耀宇,就在床上躺著休息。


  為了替她解悶,庄耀宇讓人取來琴,在內殿里彈琴給她聽。


  一連數日,庄耀宇白天,晚上都陪在顧卿雲的身邊。


  往日里都是公儀灝,留宿在她的宮裡陪她,這幾日卻也不見公儀灝的身影。顧卿雲躺在庄耀宇的懷裡,扯著他的衣袍,問他,「公儀灝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


  庄耀宇聽她問及公儀灝,鳳眸微微一閃,道:「他在偏殿。雲兒若是想他,讓人傳他來便是。」


  「這幾日的晚上,他都在偏殿?」顧卿雲眨著眼睛望著他:「為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庄耀宇望著她,抿了抿唇畔,蹙眉道:「丞相大人,不讓告訴你。」


  顧卿雲聽聞,心中一怔,不由的垂下眼眸。


  公儀灝是不想讓她在他和庄耀宇兩人之間為難嗎?


  所以,才不讓庄耀宇告訴她。


  「我去喊他進來。」見她的神色有些暗然,庄耀宇放開她,便要起身出去。


  顧卿雲立時拽著他的衣袍,他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也好些天,沒有回梅蘭閣。」


  握著她的手,從衣袍上輕輕拿下,他披上衣袍,朝外走去。


  看著他的單薄的背影,顧卿雲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科考一事。」


  庄耀宇回頭望著他,傾城一笑:「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顧卿雲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豬血粥。」


  這幾日,她吃的都是清淡的粥菜。禁食吃刺激的食物。


  所以,庄耀宇每天早上,變著花樣給她做粥菜。


  他琴彈的好,廚藝沒想到也很好。


  「好。談完事情,要早點休息。」叮囑了她后,庄耀宇這才出了內殿。


  不一會兒,公儀灝掀簾入內,見顧卿雲手裡拿著一本書靠在鏤空雕花大床上看,他緩緩的走到床前坐了下來,把她手裡的書給奪了下來,合上,戲笑的望著她:「怎麼了?才幾日不見,就想我了?」


  顧卿雲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公儀灝,關於科考的事情,已經過去多日,該有眉目了吧?」


  公儀灝就知道她會問及此事,神色忽然正色凝重起來:「雲兒,皇上的身體欠佳,雖然,把朝政交給了我和幾位輔助大臣監國處理,可沒有什麼事情,是皇上不知道的。」


  顧卿雲眉心一蹙:「難道,父皇明知有人考場作弊,卻還要縱容嗎?」


  公儀灝微微蹙眉:「那陳輝是國公府的嫡三少,又是九卿之首,少師之孫,如今少師辭官在家,國公府的爵位則是陳輝繼承,他早晚都要入朝為官。我已經把他調去江南,替補江南知府。短時間內,不會把他調回來。」


  顧卿雲聽了之後,失笑道:「罷了,二公主,也不過是又多了一方支持她的勢力。」


  公儀灝道:「這也不是件壞事。至少,讓我們一開始就知曉,這國公府是二公主的人。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夫君,是權侵朝野的丞相,還有手握兵權的平西王。」


  顧卿雲聽他提及司馬睿,這才不由的想起來,她傷受的這幾日,都沒有看到司馬睿,「司馬睿還在東宮嗎?」


  公儀灝搖了搖頭:「數日前,便被派出去處理事情。過段時間,才會回來。你要儘快把傷養好,待你養好傷,就要為諸君選舉大會做準備了。」


  顧卿雲知道距離諸君選舉大會越來越近了,不想讓她參選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她的傷勢是一方面,在知識方面,也是一方面。


  轉眼半個月過去。顧卿雲的傷勢好了很多,期間毒性沒有再發。


  這天一早,公儀灝把庄耀宇,素和淵都喊來了公主殿。


  顧卿雲一眼掃下去,司馬睿不在帝京,沒有出現很正常,可太史大人呢?

  「公儀灝,范安南呢?」她不解的問。公儀灝把他們都傳召來,一定和諸君選舉大會有關。


  「太史大人傷了長公主,已經被打入地牢。」公儀灝看著顧卿雲如實的道。顧卿雲雙眼一睜:「為何沒有告訴本宮?」


  她以為,她沒有懲罰范安南,這事就這麼翻過一頁。


  可沒想到,這段時間,范安南都是在地牢里渡過。


  卻也沒有人同她提及。


  「他傷了長公主,無論是何原因,都該受到懲罰。」公儀灝身為顧卿雲的正夫,有權力對東宮除了顧卿雲以外的任何一個侍君進行懲罰。


  顧卿雲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公儀灝見她欲言又止,又道:「接下來這段日子,長公主都要以學習為主,由我教你四書五經,治國之道,梅蘭大人傳授你琴棋書畫,至於素和大人……」


  他轉身看向坐在一旁,優雅的飲著茶水的素和淵。


  素和淵淡淡的看了一眼顧卿雲,一如既往的清寒:「我只懂醫術。」


  公儀灝眸光微微一閃:「那你就教長公主學醫。」


  顧卿雲一聽,立馬從主坐上站了起來,走到素和淵的面前:「素和大人,本宮怎麼聽說,你不僅懂醫術,還懂奇門遁甲,五行八卦。」


  想到那日,她進入絕緣谷所看到了,顧卿雲眼底的眸色深了幾分:「你該不會,不想傳授給本宮,故而隱瞞本宮吧?」


  素和淵聽聞,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顧卿雲,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看來長公主,一點也不了解你的正夫。」


  乍聽他此話,顧卿雲心中一疑,轉頭朝公儀灝望去,這和公儀灝有什麼關?


  素和淵冷冷一笑道:「難道,你連你的正夫是何世家,都不清楚?」


  顧卿雲被他問的更加迷茫了。


  公儀世家不是經曾的大世家,富甲天下嗎?


  難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素和大人,你只負責教她學醫,如何防毒自保。」公儀灝冷視了一眼素和淵,跟顧卿雲道:「待過幾日,平西王回來,便由他教你騎馬射箭。諸君選舉大會,這些都會做為諸君選舉的評估。」


  顧卿雲明了的點了點頭,二公主顧如沁的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騎術射箭,無一不精通。


  顧卿雲可是傳聞中胸無點墨,身無長物之人。和顧如沁根本就沒法比。


  顧卿雲眯了眯眼眸,想了想道:「那麼,就由太史大人,教我劍法。」


  她沒有忘記,那日在竹林里看到的一幕。


  范安南的劍法出神入化,一招一勢宛如銀龍九天,氣吞山河。


  那樣的好劍法,她不想錯過。


  公儀灝幾人聽聞,沒有意見。


  午後,顧卿雲親自到地牢。


  范安南的身上被一根手腕粗細的鐵鏈綁牢房裡,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衣袍上血跡斑斑,想來是受不少了刑。


  范安南看顧卿雲進了牢房,瞳孔驟然一縮,眼底的冷芒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劍般鋒利,殺氣四溢。


  顧卿雲的手掌一揮,「把鑰匙留下,你們退下吧。」


  牢頭把鑰匙留了顧卿雲,和一干人等退出了牢房。


  顧卿雲走到范安南的面前,看著他蒼白的俊臉,眉宇間縈繞的戾氣,眯了眯眼眸:「你若想逃,這個牢房根本就困不住你,為何不逃?你不是怕,我會殺了你嗎?」


  以范安南的武功,這個小小的牢房,哪裡能夠困得了他。何況,他還有一條殺傷力巨大的蟒蛇。


  范安南眯著依舊清亮的雙眼凝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逃?給你光正大殺我的理由?」


  顧卿雲挑了挑眉,拿出鑰匙打開鎖住他手腕的鏈鎖,扶住他倒下來的身子,「走吧,我的太史大人,這個地方,不適合你待。」


  范安南瞪著她「哼」了一聲,大掌朝她胸口一推,把她推開。


  「啊」


  一聲吃痛從顧卿雲的嘴裡溢了出來,她的身子毫無防備,被范安南一掌推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臉色有些白意。


  范安南見狀,眉心一蹙,「顧卿雲,你怎麼了?」


  顧卿雲蹙著眉頭,從地上爬起來,額頭滲出密密層層的細汗,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范安南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他是推開了她,可是力度並不大,怎麼可能傷到她。


  難道……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不由分說的扯開她的衣襟,頓時,一抹血色印入眼帘。


  「你這傷是哪來的?」


  他蹙眉盯著她。


  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為了壓制蠱毒,所受的傷。」顧卿雲有些虛弱的說。


  范安南一聽,想到那日她中蠱毒時痛不欲生的模樣,心裡一動,長臂一攬,攔腰把她橫抱在懷裡,朝牢房外走去。


  顧卿雲大是一驚:「范安南,你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放我下來。」


  「吵死了。」范安南蹙眉,瞪了她一眼:「閉上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用特別的方式,堵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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