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箭刃下救奴隸:不做你的孌童
顧如沁清雅一笑:「皇姐說的是。」
屆時,一道厲喝聲傳來,「別跑。抓住他們。別讓他們逃了。」
聞聲,眾人望去。
只見那些奴隸已經跑出騎射場,想要翻院牆逃走。
顧凌嬌滿腹怒火,不能對顧卿雲發作,只好發瀉在這些奴隸的身上,她怒喝一聲,道:「別追了。本宮倒要瞧瞧是他們逃的快,還是本宮的箭射的快。」
說罷,搭弓拉箭,朝一個飛快爬上院牆的少年射去。
顧卿雲細細一瞧,那少年正是之前對她們充滿敵意的少年,他身子單薄,可身手倒是很矯健,眼見顧凌嬌的箭就要射中他,他一手扣住院牆的琉璃瓦片,迅速在掉掛在的半空翻轉了一個身。
瞬間,那把利箭射到他的眼前。
可見,他若是慢上一步,那把羽箭便是射在他的身上。
他到是很鎮定,沒有因為射到眼前的羽箭,而心慌亂神,反而抬腿踩在那支羽箭上,借力翻過院牆。
顧凌嬌氣的快要吐血,射箭比不過顧卿雲,竟然連射個奴隸,也失了手,怒氣未瀉,卻更旺盛。
「來人,把那個奴隸,給本宮抓回來。」她咬著牙怒道。侍衛們一聽,立刻飛身掠去,迅速將那少年抓了回來。
那少年終是沒能逃脫。
「把這賤狗綁在箭靶上。」顧凌嬌怒瞪那少年一眼厲聲命令:「一條賤狗,也妄想從本宮的手裡逃脫,哼,本宮今兒廢了你的雙腿,看你還怎麼逃,怎麼囂張。」
說罷,狠厲的眼神,在顧卿雲和庄耀宇的身上瞟過,舉箭,就朝那少年射去。
那少年雙眼充血,憤的仇視著顧凌嬌,眉宇間滲出濃厲的殺氣,奈何,他渾身被綁,滿身是傷,掙扎不得。
但可見他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軟的倔強和傲氣。
眼瞧著那把箭,朝他的腿疾射而去。
顧卿雲眉心微微一蹙,朝空中喊了一聲:「高陽。」
此聲一落,一抹身影迅速出現,來不及握住那麼利箭,一腳踏倒了那少年和箭靶,利箭虛空而過,射入地面。
顧凌嬌的臉色霎時鐵青,蹙眉瞪著顧卿雲,不善道:「皇姐,你這是做什麼?先前阻止我射這些奴隸,現在又阻止我懲罰這個敢逃跑的奴隸。皇姐,三番五次救他,莫不是想要納一個奴隸為侍夫?」
其他人也不解的望向顧卿雲。或多或少的猜測和顧凌嬌所言一樣,心中不免鄙夷。
納一個奴隸為侍夫?
傳出去,只會讓人笑話。
顧卿雲面色依舊,望著盛氣凌人的顧凌嬌笑道:「這個奴隸本宮要了,五妹可有意見?」
那少年一聽,怔了一瞬間,瞪大雙眼看向顧卿雲,但他眼裡沒有感激,只有憤恨與戒備。
顧凌嬌聽顧卿雲大膽的承認,她要這個奴隸,當即笑了起來:「皇姐的口味真獨特。這奴隸也才十二三歲,皇姐,是準備把好當孌童養嗎?」
顧卿雲也不否認,「那又如何?」
她轉身,走到那少年的前面蹲了下來,看著少年瞪著自己的眼晴,問他:「你可願意,跟本宮回東宮?」
那少年紅著眼睛,瞪著顧卿雲,眼底流露出厭惡:「我不做孌童。」
聽到少年的話,顧凌嬌掩唇譏笑起來,「皇姐,看來你的一翻情意,根本就入不了這賤狗的眼。」
什麼最可笑,莫過於,入不了一個最低等的奴隸的眼。
一干眾人,也向顧卿雲投無頭騎士譏笑的眼神,私下偷偷議論。
顧卿雲好似沒有聽到顧凌嬌的話,而是看著眼前的少年,再度問道:「只有本宮能救你,你想清楚,可願跟本宮回東宮。」
少年緊緊的咬著唇,他不想死。
至少,現在還不想死。
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可以跟你走。不做孌童。」
顧卿雲得到答案,站起身子,朝高陽打了一個手勢。
高陽立刻上前,把那少年給鬆綁。
顧卿雲沒在看一眼眾人,留下一句:「晚宴時,別忘記帶上你們的夫君。」
說罷,和庄耀宇一起離開騎射場,上了一輛轎子,朝東宮的方向趕去。
看著顧卿雲的轎子在視線里離去,顧凌嬌氣的暴跳如雷。
於是,那些被抓回來的奴隸,無一生還。
顧以澈怒道:「五皇姐,你身為公主,竟這般殺人如麻。不覺得有失公主身份。」
語罷,甩袖離開,那模樣,到有幾分天子的霸氣。
顧凌嬌氣急敗壞,卻不敢凶顧以澈半分。
隋帝就這麼一個皇子,皇太后也就這麼一個孫子,無比受龐,誰敢動八皇子,就是觸了逆麟。
所以,她們沒有誰,敢對顧以澈怎樣。
一場比試,慘敗而歸的,不是顧卿雲。
輸的徹底的,也不是顧卿雲。
很快,顧卿雲箭術精絕,以十二比一的戰績,贏得了顧凌嬌的消息,像一陣風暴似的捲入皇宮的每一個角落,人盡皆知,幾位公主不僅輸了箭術,還把夫君給輸了。
當然,也少不了,顧卿雲要養一個奴隸孌童。
這幾大笑話,成了宮裡最為熱議的話題。
回到東宮,顧卿雲讓高陽,把少年下去清洗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
一個時辰后,高陽領著一個衣漱乾淨少年,出現在顧卿雲的面前,「長公主,人帶來了。」
顧卿雲和庄耀宇坐在桌子前,正準備吃飯,看到高陽帶著少年來到面前,轉而跟靖嬤嬤說:「添副碗筷來。」
然而,又看向那少年。
少年那張洗乾淨的臉龐泛著營養不良的蠟黃,五官精緻,稚嫩之氣,還沒有退去。
「你叫什麼名字?」她看著少年問。少年垂著眼眸,咬牙道:「我沒有名字。司隸所的人,都叫我們賤狗。」
顧卿雲和庄耀宇相視一眼,庄耀宇說:「你現在有了新的主人,主人會賜給你一個名字。」
顧卿雲看著少年,少頃,道:「就叫念澤吧。過來,坐下吃飯。」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顧卿雲,不卑不亢的說:「我不做孌童。」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在顧卿雲的面前重申。
顧卿雲被他逗樂了,放下和里的碗筷,單手支著下巴,眯著眸子望著他,「本宮何時說過,要你做孌童?」
她還沒有那種變態的嗜好。
聽言,少年雙眼一亮,難以置信的望著她,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顧卿雲見他一臉愕然,笑道:「你這般瘦弱,就算當孌童,也禁不住折騰,總要先把你的身子養好,再看你適不適合當孌童。」
少年臉色刷的一下漲紅,又再度重複:「我不做孌童。」
顧卿雲看他那副倔強的樣子,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不由笑道:「放心,本宮給你開玩笑的。不把你當孌童。」
少年聽言,有些質疑的看著顧卿雲。
既然,不是抓他來當孌童,這個長公主為什麼要救他?
「看你順眼,便救了,沒有什麼理由。」彷彿看透少年心中的想法,顧卿雲跟他說:「你若不想待在這東宮。隨時可以走。」
她只是覺得這個奴隸骨子裡有一股別的奴隸沒有的傲氣,這樣的人不畏懼死亡,死也死的有骨氣。
他那陰冷憤怒的眼神,簡直恨透了她們這些賤踏生命的皇室人。
她留他在身邊有用。
當然,若是收服不了這個少年。
不留也罷。
「長公主救你一命,賜你新生。還不謝謝長公主。」見少年站著那裡,即沒有走,也沒說話,只是望著顧卿雲,眼底布滿了懷疑,庄耀宇看著他說:「長公主說不會當你是孌,便不會把你怎麼樣。」
少年這才在顧卿雲的面前跪了下來:「念澤謝主子救命之恩。」
顧卿雲拿起碗筷道:「過來坐下。」
做奴隸的,從來沒有和主子坐在一起用膳。念澤即便很餓,還是站著不動:「念澤是奴隸,身份卑賤,不敢同主子一同用膳。」
顧卿雲淡淡道:「在東宮沒有奴隸。只有主僕。」
念澤漆黑的眼眸一閃,抿唇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碗筷便吃。
許是真的餓壞了,念澤一口氣吃了五碗飯,顧卿雲又叫廚房添了幾個菜,讓他慢慢吃。
飯後,顧卿雲拿出一瓶金創葯給他:「這瓶子里的葯能醫你身上的傷。你且跟著靖嬤嬤下去,她會安排你住下來好好休息。」
念澤不愛說話,接過葯,點了點頭,跟著靖嬤嬤退了下去。
晚宴在東宮的正殿舉行
除了司馬睿,庄耀宇,公儀灝,素和淵,以及范安南都到了宴席,但幾人的臉色,卻都不太好。
一入正殿,一股子濃濃的胭脂水粉味就撲鼻而來,幾位公主和他們的夫君在殿內打鬧戲笑,摟成一團。
顧卿雲和公儀灝幾人一入殿,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直到朝顧卿雲和公儀灝幾人,坐到大殿之上首座位子后,大殿之下的眾人才起身,朝顧卿雲和公儀灝等人行禮,齊喚一聲,「見過皇長姐,丞相大人。」
因為公儀灝是顧卿雲的正夫,且又是一國丞相,自然受得這一禮。
庄耀宇,素和淵,范安南幾人雖然也是顧卿雲的夫君,但終不是正夫。幾位公主自然不會向他們行禮。
顧如沁最先執杯而起,敬向顧卿雲笑道:「恭喜皇長姐得幾位萬里挑一的如意夫君,皇妹在這裡祝皇長姐和幾位夫君,夫妻恩愛,琴瑟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