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毒發的樣子:深仇大恨
此時,只見聽鍾秋亮獻了計策的顧如沁,眼底噙著笑意,眼波一轉,看向鍾秋亮道:「秋亮,就屬你主意最多。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事成之後,本宮定會好好的嘉賞你。」
鍾秋亮俯下身子,把頭埋入顧如沁的脖勁,舔舐著她的脖和耳根,惹得顧如沁嬌喘連連。
「秋亮,不要什麼嘉賞。他軟著嗓子,含著顧如沁的耳珠,大掌探入顧如沁的衣服里,聲音如魅,「為了二公主,秋亮就算是赴湯倒火也萬死不辭,只要二公主的心裡,能有秋亮一席之地。」
說著,他手掌裉下顧如沁的外衫,把顧如沁抱坐在書桌上面,埋頭在她的胸前……
顧卿雲哪料到,前一刻還商議如何對付她的兩個人,下一刻就在書房如火如焚的糾纏起來。聽著那嬌媚聲聲聲入耳,她臉色有些黑,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蕭珩。
蕭珩是顧如沁的正夫,看到顧如沁在書房裡同侍夫激情,不知是何心情。
誰知,她一轉頭,就看到蕭珩正盯著她看,那目光幽深的像是深淵一般,一個深陷,便會萬劫不復。
顧卿雲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裡直發毛,但面上,卻半點不顯,趁著沒被人發現之際,潛出二公主的書房。
她人才下書房,拐入一個禁衛軍剛剛巡邏過的巷子,便被一股強勢霸道的氣息包圍,推倒在冰冷的牆壁上,一張英俊的臉龐逼近她的眼前,眯著深邃的雙眼,語氣嘲弄道:「你什麼時候竟得了這種癖好。」
顧卿雲一怔,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半響后,才恍然明白,他指的什麼,不由的抽了下眼角,不想就此和他討論這個問題,天知道這個喜怒無常,讓人捕捉不弄的男人,會不會發瘋,像那天一樣,突然吻她。
她扭開頭,答非所問道:「她們想要以天降祥瑞,來迷惑天下人。我需要你的幫忙。」
………………
顧卿雲和蕭珩告別後,徑直去了南苑。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潛入了素和淵的寢殿,來到素和淵的床榻前。
床榻上面躺著的不是素和淵,而是昏迷不醒的范安南。
顧卿雲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掖著被角給他蓋好,握住他冰冷的手在掌心,調起療愈的異能,灌入他的體內。
只見漆黑的寢殿,頓時被一團柔和的光芒渡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而范安南整個人,都被那團光芒龐罩起來。
片刻之後,顧卿雲感覺到身體傳來絲絲疲憊感,不能在繼續消耗能力,慢慢的斂回能力,睜開雙眼,見范安南的臉色好了許多,才把他的手放到被子下面。
誰知,想要抽回手時,手掌卻被昏迷的男人緊緊的握住,難以抽回。
「不要走,不要走……」范安南的臉色是恢復了不少,可仍然處於昏迷當中,握著顧卿雲的手,眉宇緊擰,毫無意識的說著令人聽不真切的夢話。
顧卿雲心中一疑,側耳到他的嘴邊,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不要丟下我,母后,你不要死,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他蒼白的唇,呢喃痛苦而絕望話,臉上的五官扭曲出痛苦的神情。
顧卿雲從未見他這般痛苦脆弱過,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伸著指尖,輕輕的撫平他緊擰成團的眉宇,在他耳邊輕聲道:「好,我不走,不丟下你。」
手腕一緊,被一隻大掌握住,鑽心的疼傳來,顧卿雲還沒有反映過來,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甩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她才爬起來,就見眼前虛影一閃,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雙眼充血的望著她。
「范安南。」肩膀被撞的好痛,顧卿雲活動著肩膀,看著面前的范安南,感受到他身上瀰漫出危險的氣息,充血的雙眼透著駭人的殺氣。
她心叫不好,立馬逃。
怎料,范安南神智不清,攻擊性卻比往常更加厲害,一把掐住顧卿雲的脖子,聲音森冷的宛如自地獄傳來的一般:「我要你,血債血償。」
濃重的窒息感卷向大腦,顧卿雲快要喘過不氣來,小臉瞬間蒼白無血,看著范安南艱難道:「范安南,你醒一醒。我是……我是顧卿雲,顧卿雲……啊……」
話學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范安南扔了出去,摔在桌子上面,砸的桌子四五裂。
顧卿雲覺得自己快要散架,眼見范安南大掌一抬,隔空取來那把寒劍,朝自己走來,顧卿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呼喚道:「范安南,你怎麼了?你醒一醒。」
直覺眼前的范安南很不正常,他好你變了一個人,一個渾身瀰漫著血腥,透著死亡氣息的人。
她抬手,一團紫色的光球出現在她的掌心,她朝後退了兩步,看著逼近的范安南道:「范安南,你醒醒,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以范安南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承受不起她這一掌,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出手。
然而,范安南什麼也聽不到,他的眼底,只有濃濃的殺氣和仇恨。
彷彿眼前的顧卿雲,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手持長劍,朝顧卿雲刺去。
去勢致命。
顧卿雲見狀,一掌送出。
紫色光球轟地一下擊中在范安南的右肩,把他整個人轟飛,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顧卿雲身形一閃,去接他的身子,卻被急忙趕到的素和淵,快一步接住了范安南的身子,指尖三根銀針,扎入了范安南頭頂的穴位。
范安南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握在手裡長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顧卿雲急忙上前,擔憂的看著素和淵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素和淵看著嘴角含著一絲鮮血的顧卿雲,好看的眉不由的皺了起來,一手扶著昏迷的范安南,一手抓住顧卿雲的手腕脈搏,確定她只是受了一些輕微的內傷,沒有危險后,才放她的手腕,跟她道:「毒性發作,先把他扶到床上去。」
顧卿雲咽下喉頭的腥甜,和他一起把范安南扶回床榻上,執起袖子擦去他嘴的血,皺眉問:「他體內的毒,還要多久才解除?」
素和淵一根一根的把銀針從范安南的頭上取下來,拿出一顆他剛煉好的解藥,給范安南服下:「服了解藥,明天午時之前,應該能夠醒來。」
說罷,轉身拉著顧卿雲,在一旁的桌子面前坐了下來,指尖一彈,點燃了燭火,看到她的臉色有些泛白,又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喂到她的嘴裡,「這葯是醫治內傷的聖葯。你服下藥后,至少要休息兩個時辰,現在開始,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去。」
顧卿雲只好躺在范安南的身邊,準備閉目養神,似乎想到什麼,又扭頭看向素和淵道:「素和淵,你一直煉藥到現在?」
素和淵一邊扯過蓋在范安南身上的被子,蓋到顧卿雲的身上,一邊輕聲「嗯」了一聲。
顧卿雲朝裡面挪了挪身子,跟他道:「明兒你還要隨我一同去見父皇和百官,若是神精不佳,只怕要被降罪。就在躺在我身邊休息兩個時辰,養養神精。」
素和淵清冷的眸光微閃,凝著她蒼白的小臉,伸出指尖抹去她嘴角殘留的血,跟她道:「我睡在椅子上就好。」
說罷,折身到破碎的桌子前,把幾張完好的椅子拼在一起。
顧卿雲見狀,道:「沒有被子,你在椅子上休息一夜,明兒定要腰酸背疼,若是得了風寒,如何同我出席明天的選舉大會。這床夠大,可以睡三個人,你過來睡吧。」
雖然三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很奇怪。
可范安南昏迷,素和淵對她素來沒有興趣,就連她脫光了在他面前,他都能無動於衷,所以,她根本就不擔心,他會對自己怎麼樣。
素和淵見她坐起身子,把范安南的身子往床榻裡面推,露出一片空位子,眸色微微一沉,他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這個丫頭,就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把持不住?
見素和淵盯著自己半天,也沒有過來的意思,顧卿雲臉色沉了沉,「你該不會潔癖犯了,嫌棄臟吧。罷了,罷了。」
她索性躺在床上,翻個身子面對著范安南,背對著素和淵,閉上雙眼,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腰間一緊,後背貼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她困的厲害,早先喝的安神湯這會兒發揮了作用,她連動都懶得動,任由身子被捲入一處葯香幽幽的懷中。
透著窗子照射進來的微弱光芒,素和淵看著翻到懷裡,面對著自己的小女子,清冷的眸子被一層暖色覆上。
微微的低下頭,薄涼的紅唇,烙在女子的眉心,換來女子毫無意識的呢喃聲。
睡夢中的顧卿雲,很不安慰,感受到眉心的涼意,不由的捲縮起身子,眉心也不由的皺了起來。
見小女子緊皺著收心,素和淵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用唇畔輕輕的撫平她緊皺的眉心,不由的把她的身子,緊緊的抱著懷裡。
柔軟的身子,抱在懷裡的感覺很好,心裡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