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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試探越嵇風:做一場秀

  見慧光又再度昏了過去,顧卿雲快速治癒他舌頭上的傷口,止住了鮮血,讓傷口恢復到六七層,這才放開他,執著袖子擦去他嘴角的血漬。


  「你這和尚,上輩子也不知是作了什麼孽。這輩子竟要你皈依佛門后,還要受這等屈辱。」


  她可以想象,若是她和庄耀宇再晚一步到,或是袖手旁觀,不去參和此事,這和尚恐怕沒咬舌自盡,也因受了屈辱,而了斷此生。


  顧卿雲一想到,皇太后和顧如沁,竟然對一個和尚一個出家人,做出這般不堪的事情,心裡就是一陣冒火與憤怒。


  一個是皇太后,皇上的母后,一個是公主,皇上的女兒,這天底下尊貴的女人,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不堪的醜事。


  搖了搖頭,顧卿雲同情的看了一眼慧光,拂袖一揮,一團海膽狀的白光頓時把躺在床上的和尚給龐罩起來,形成一道無形的防護罩,令人無法接近。


  …………


  入夜

  月上中天,星河璀璨,隱月樓燈火通明,暗香幽幽,兩抹身影被燭光月色,拖長身影,倒映在樓閣畫窗上。


  樓閣下,是兩排僕人和侍衛。


  而樓閣之中只有兩人,再無第三人。


  顧卿雲來的較早,卻沒料到越嵇風來的比她還早。


  在越嵇風的面前落座下來,顧卿雲眯著眸子望著越嵇風,淺淺一笑:「讓七皇子久等了。」


  越嵇風拿起桌子上的茶,主動給顧卿雲沏了一杯茶,「皇長公主客氣了,嵇風也才剛到。」


  顧卿雲接過他端到面前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只是沾濕了唇瓣,便又放了下去,「本宮今誑是宴請七皇子,這茶便擱置一旁,咱們喝酒如何。」


  不知道顧卿雲想要做什麼,但顧卿雲這般豪爽,越嵇風又豈有推脫之禮,當即道:「嵇風也正有此意。」


  顧卿雲笑了笑,朝閣樓下輕喚一聲:「來人,上菜,上酒。今夜,本宮要同未來的夫君,好好的喝一場。」


  話音一落,靖嬤嬤立刻端著酒上了閣樓,僕人奔走相告,很快,美味佳肴自廚房傳來了隱月樓。


  「皇長公主多年來的忍辱負重,終於撥雲見日看到光明了。」給顧卿雲斟了一杯酒,越嵇風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來敬向顧卿云:「嵇風在這裡敬皇長公主,被冊立為諸君,入朝持政。」


  這越嵇風也是他豪氣干雲的主,舉杯而氣,盡飲而盡,絲毫沒有一絲討好諂媚的意味。


  顧卿雲也不是個矯情扭捏的人,誠然不曉得與越嵇風之間的交易,可這樣氣度不凡,給人一種沉穩鎮定,深不可測的感覺的人,縱是讓她心生防備,卻也排斥不起來。


  「也恭喜七皇子,被封為皇長公主的正夫。」


  顧卿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越嵇風,眼神詭譎,脖子一昂,酒盞里的酒一飲而盡。


  越嵇風見她此時此刻,沒有白日冷傲與拒人於千里之外,渾身上下到散著發一股江湖兒女的豪邁之氣,不免多看了她兩眼。


  不得不承認,顧卿雲生的極美。


  這樣的美,絲毫不比顧如沁遜色半分。且骨子裡透出來的氣質,更勝於隋國第一美人。


  也難怪,公儀灝,司馬睿,那幾個男人會拜倒在她的面前,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面對清魅如仙,骨生媚魅的她不動心吧。


  越嵇風暗暗自嘲,一入東宮,他便也是她的夫君,縱然不面夜夜相對,卻也避免不了伺寢。


  他們曾經訂下過交易,各為目地,不會涉及私人情感。可是以她名聲在外的放蕩,以及她在百官外大臣面前的無所顧忌,自己會不會,著了她的道?


  「怎麼,本宮的臉上有花?竟要七皇子這般盯著本宮?」越嵇風的心思隱藏深,可顧卿雲卻像一抬探測儀,輕易的便想探測出他此時此刻,盯著自己在想什麼,「孤男寡女,七皇子莫不是,怕我吃了?」


  被顧卿雲這般戲謔,越嵇風臉頰泛熱,有幾分不自在,低頭給顧卿雲和自己的杯子滿上酒,道:「嵇風雖未同皇長公主舉行婚禮。卻已經是皇長公主的人。皇長公主若是邀請嵇風,那是嵇風的榮幸。只是……」


  他頓了頓聲,抬眼深邃的黑眸望著顧卿雲,「皇長公主,可還記得答應過嵇風的事情?」


  顧卿雲執起酒杯,站起身子走到越嵇風的面前,越嵇風眸色微沉,皺眉看著她,不知她要做什麼。


  見越嵇風面色微沉,對自己的靠近,顯然有抵觸,她眼神一挑,腰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軟到越嵇風的懷中。


  越嵇風方才還在想,這皇長公主連公儀灝和司馬睿那般風雲人物都能馴服,勾引人的段位定然高。


  不料,顧卿雲這一瞬,投入自己的懷中,清雅的體香,柔軟的身子,風情萬千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能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想到她這身子,夜夜被那幾個男人伺候著,越嵇風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誚,面色更加的冷沉了,並沒有去摟顧卿雲,只是低垂著眼帘,望著她,看她想玩什麼花招。


  越嵇風面上顯的很淡定,可僵硬住的身子,緊繃的下巴,卻泄露了他排斥與不滿,甚至,是震驚。


  顧卿雲很明感的到覺到,在她坐到他懷中的時候,他的身子顫了顫,呼吸窒了一窒,心跳的律動,在發生變化。


  她一手攔住他的脖子,一手執著酒杯,媚眼瀲灧的望著他,嬌笑道:「七皇子白日不是說,要同本宮培養感情,既然是培養感情,我們便不談其他的事情,只把酒言歡,好不好。」


  纏上自己脖子的小手,像是無骨的蛇似的在她的手脖子上撩撥著,越嵇風縱然對她顧卿雲毫無感情,身體的自然反應和本能,也讓他頓時感到一股熱潮湧向小腹,下身在燥動。


  不願讓顧卿雲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越嵇風一手奪過顧卿雲手裡酒杯,扔了出去,扣住顧卿雲的腰,猛得將她欺壓在身下的軟墊上,讓她圓翹柔軟的臀部離開自己的下身的敏感。


  他不知道,顧卿雲這是在試探他,還是在作戲,若是自己失了態,讓她察覺,免不得要被她笑話。


  「雲兒說的極對。今夜月色極美,若不把酒言歡,及時作樂,不虛度光陰,豈不是浪費了如此美的星月美景。」


  他說著,大掌朝她的衣襟撕去。


  即便他這麼說,顧卿雲仍然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漠與不屑。


  及時抓住他撕扯自己衣襟的手腕,顧卿雲嬌媚一笑,「急什麼,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


  越嵇風眉心一皺,她果然在試自己,鬆了一口氣,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


  然而,還沒有等他從顧卿雲的身上起身,頓感腰間一緊,一股力量竟讓他措手不及,將他給翻按在地上。


  顧卿雲壓在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膛,單手撐著下巴,睨著他笑道:「本宮素來喜歡在上面,由自己撐控主權。」


  說話間,越嵇風腰間一輕,束住他腰間的束帶,已經被顧卿雲挑了下來,扔出隱月閣。


  越嵇風的臉瞬間黑了,想要去抓他腰間的束帶時,已經太遲,束帶從隱月樓的開著的門飛了出去,掉在了一樓。


  「皇長公主……」越嵇風正想說什麼,定晴一瞧,顧卿雲披在身上的外衫,也已經脫了下來,隨手一揮,飛了出去,與那落在地上的腰帶一同落在僕人的眼前。


  見此,守在隱月樓的僕人,誰不曉得樓閣之上的房間里,長公主和未來的正夫正在做什麼。


  「來人。」正在這時,閣樓里上面傳來長公主的嬌媚如水的聲音。靖嬤嬤立刻上樓,便見顧卿雲和越嵇風兩人衣衫不整,並騎在越嵇風的身上,那姿勢何止是暖昧,就連靖嬤嬤瞧見,都不免紅了臉。


  「公主,你這……」原以為,只是宴請越嵇風,卻不料出現這般情況,靖嬤嬤臉紅之餘,也甚是憂心,顧卿雲這般是要寵幸七皇子嗎?可她的身子怎可以?

  莫非,是體內的蠱毒,又在作怪了?


  想到這個可能,靖嬤嬤連忙去扶顧卿雲,憂心道:「公主,七皇子還沒有入東宮,公主若是在這隱月樓寵幸了七皇子,傳出去定要……」


  未等靖嬤嬤把話說完,便被顧卿雲揮手打斷,「七宮要寵幸自己的夫君,還要顧忌他人的看法?靖嬤嬤,本宮叫你來,是要你替本宮關上這門,屏退所有人到百米之外,沒有本宮的傳呼,任何人不得靠近,來打擾本宮和七皇子。」


  見顧卿雲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作戲,靖嬤嬤神色變了,糟糕,長公主一定是蠱毒犯了才會失去神智。


  不行,她要儘快去找素和神醫來阻止她,若是晚了,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你忘記了,丞相大人還在公主殿等著您?」靖嬤嬤試圖勸說顧卿雲,拖延時間:「方才老奴奉酒來的路是,看到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要老奴傳話給公主,有要政事要同公主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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