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口是心菲:想愛,不敢愛
庄耀宇的話音才說到一半,就被兩片薄冰柔軟的唇瓣吻住。
鳳眸微嗔,耀宇閃著睫毛看著眼前這張放大到容顏,扣在她的腰肢的大掌,下意識的緊了幾分,另一隻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一吻結束,顧卿雲雪蓮般毫無血色的臉龐,漸漸的染上幾分小女兒家的羞紅,被寬大懷抱緊擁的身子暖暖的,一刻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耀宇,我知道你是擔心解藥不夠。可既然不夠了,不差那一兩顆。若是越嵇風死在我東宮,我如何向父皇交代?」她的胳膊纏住耀宇的脖子,眨巴著一雙璀璨的比夜空的星辰還要亮的美眼望著他道:「再則,素和淵不是已經研究出解藥了嗎。只要能煉出來便有救,只是時間問題。可現在,越嵇風情況危及,若再不把他移出來,恐怕他撐不了多久。」
耀宇聽她這般說,抿了抿殷紅的唇,沉吟一瞬,「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意思去辦。」
見庄耀宇答應了,顧卿雲心中更加歡喜了,在他的唇畔快速的吻了一下,然後,從他的懷裡出來,讓從快些把越嵇風抬出來。
庄耀宇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顧卿雲的身上,裹住她的身體,把她想要步入冰窖的身子橫抱在懷裡,下面的人道:「把七皇子送去素和神醫的院子。」
說罷,轉抱著顧卿雲先一步,朝素和淵的院子趕去。
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顧卿雲的身子有沒有被凍壞。
「雲兒,身子可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他一邊快步趕往南苑,一邊擔心的問著懷中的女子。
顧卿雲把頭貼在他的胸膛,嗅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和味道,緩緩的閉上雙眼,吐氣道:「我的身子骨好的很。前段時間一直泡素和淵的葯浴,體魂強健,哪那麼容易被凍傷。」
說話音,兩人已經步入南苑。
下人們瞧見,立刻引著兩人進了素和淵的寢殿。
把顧卿雲放在床榻上,庄耀宇扯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的小臉,道:「你先躺一下,我去喊素和淵出來。」
顧卿雲點了點頭。
此時,素和淵正在實驗室里把研究出來的葯,餵給他抓回來的蛇吃,專心致志,就連實驗室的門被人推開,都沒有回頭看去,只是冷聲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我。出去。」
庄耀宇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一眼擺放在桌子上的鼎和裡面的蛇,反一個瓷瓶放到他的面前:「你能否根據這裡的解藥,煉出相同的解藥。」
素和淵一怔,視線落在面前的瓶子上,拿起來打開,倒出一顆紅色的丹藥在掌心打量,又聞了聞,這才看向身旁的庄耀宇:「這是你從那人手裡得到的解藥?」
庄耀宇眸色暗了暗:「是你煉出來的解藥。」
素和淵聽他這麼說,眉心不由微微一蹙,眉宇間那顆紅的滲血的硃砂痣動了起來,妖異生花,「這丹藥里的藥材,我試過,可始終沒能成功。你這裡的解藥,難道不夠。」
庄耀宇好看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這裡只夠雲兒一人半個月量。可雲兒還要救七皇子,這裡只夠她們服用七天。」
素和淵的面色凝重下來,把手裡的丹藥,倒回瓶子裡面:「有七天的時間,總比沒有好。」
庄耀宇點了點頭,「她在外面,你去給她瞧瞧身子。」
庄耀宇和素和淵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越嵇風也被送來了南苑。
顧卿雲要素和淵先給越嵇風服下解藥,先保住越嵇風的命。
素和淵把解藥給越嵇風服下后,便給越嵇風扎了幾針,鎖住了命脈穴,讓他陷入沉睡,送回菊院,派人時刻盯著他,觀察他的情況,如果出現風寒或是高熱不良反映,及時來報。
確定越嵇風的命保住了,顧卿雲也放心了。
素和淵她號了脈博,開了幾副葯,讓她好好休息:「解藥我只煉出部份。需要的藥材很是罕見。這裡只夠你和七皇子七天的量。我不確定在這七天之內,能不能找到所需要的藥引,是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顧卿雲見看到他一臉蒼白,面孔似乎削瘦了一圈,眉宇間透著難以掩飾的疲憊,連眼眶都眨著青黑,可見這幾日為了解藥,都不曾休息。
她心頭一暖,自從素和淵進宮以來,都在為她體內的毒勞累熬夜,常常幾天幾夜不眠。
她心裡有些於心不忍,便道:「淵,為了煉這解藥,你這幾夜都沒有休息。你今天,哪都不許去,好好休息。精神好了,才能更好的煉丹。」
素和淵清寒的眸光微微一閃,下巴不由的緊繃,抬頭看了一眼庄耀宇,抿了抿唇,不喜言笑道:「我不累。我先去尋找藥材,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說罷,便起身離去。
越過庄耀宇的時候,垂著眼眸道:「她受了點寒。我不在,你最好守在她身邊。」
庄耀宇回手拉住他,「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接下來這幾日,可能不在。你要好好照顧她。」
「什麼,你要走?」聽到庄耀宇這話,顧卿雲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扯著庄耀宇的衣袖,蹙眉看著他問:「你要去哪裡?去多久?你忘了,父皇交代給我們去辦的政事?」
剛回來,又要走。
慧光的事情,沒有辦妥嗎?
「我很快就會回來。」握著顧卿雲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庄耀宇的另一隻手撫著她的肩膀,慢慢的把她放倒躺在床上,傾下身子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看著她憔悴的臉龐,笑道:「你現在身子不適,處理不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只是擔心忙起來,會不能天天來看你。」
顧卿雲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忙的沒有時間來看我?你要出宮嗎?」
庄耀宇給她掖好被子,「這是皇上交給我們的第一個重任。我不能讓皇上失望,也不能讓你失望。」
顧卿雲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跟他道:「對了,我已經跟大學士傅大人說了,你有需要,儘管找傅大人幫忙。」
庄耀宇點了點頭,撫摸著她的臉龐:「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聽素和淵的話,好好調理身子。」
庄耀宇走後,顧卿雲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實在是累及了。
這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闔過眼,實在撐不住。
素和淵見她睡著了,坐在一旁守著她,看著手裡的解藥,微抿的唇更緊了幾分,片刻后,抬起清寒的眼眸看著她甜靜的睡顏,唇角的弧度上揚:「再等等,很快,你體內的蠱毒會被完全解開。」
熟睡的人,自然是聽不到。
但是,卻被另一個人聽到。
「你有把握嗎?」聲音的主人,從窗子翻躍而進,來到了床榻前,看著沉睡的極香的小女子,琉璃般眼瞳深處里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她怎麼樣了。」
素和淵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皺眉冷聲道:「暫時沒事。她遇刺的消息,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你到現在才回來。」
范安南在床榻前坐了下來,伸出手指輕輕的撫過小女子的臉龐,又收了回來,轉而便走:「她有那麼多夫君陪著,根本不需要我。」
眼見范安南已經窗前,素和淵回頭,盯著他的背影皺眉道:「你方才問,可有把握。那麼我問你。如果她是你心愛的女人,你會做出什麼選擇?」
范安南離開的身子驟然一滯,面色微變,瞳孔一閃而逝著讓人窺探不到的情緒,他背對著素和淵,冷漠的道:「素和淵,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她身邊是何目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素和淵眸色頓沉,抿唇不語。
范安南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你不必試探我。在你眼裡女人是斷腸葯碰不得。在我眼裡女人什麼都不是。何況,是一個不知要被多少男人伺候的女人。」
他眼中的譏誚,嘴角勾起的不屑,沒有一絲的感情。
可是,素和淵卻涼涼的笑了,轉身朝外面走去,跟殿外的宮娥道:「我要去採藥。長公主剛從冰窖里出來,身體很不穩定,可能會出現狀況。需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一旦發現她不舒服,立刻來後山找我。』
說罷,便甩袖走了。
兩個宮娥應聲,進了殿內,看到范安南怔了怔,但仍是不忘行禮。
透過窗子,目送素和淵出了院子,范安南看了一眼兩個宮娥道:「你們兩人退下吧。我來守著。」
「是,太史大人。」宮娥聽令,立刻退了下去。
折身回到床榻前,看著沉靜的小女子,眼底的冷漠和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
他伸手到被子里,握住她的手,輕輕的移到自己的唇邊,看著她笑了笑:「我還沒有恭喜你被冊立為諸君……」
「唔~」
一聲難受的嚶嚀聲,從熟睡的小女子喉嚨溢了出來。
只見小女子的眉頭,痛苦的皺起,手,從他的手裡掙脫,鑽到被子裡面,緊裹著被子,身子發抖:「冷,好冷……」
范安南臉面色一變,立刻去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好涼,連忙朝外喊道:「來人,快取幾床厚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