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瘋女人
我趕緊站了起來，攔在了長發男人的面前。
「不要，他剛才救了我。」
菩提滿臉的不相信，還說我奶奶為了救我，還把命給搭上了，難道我忘記了嗎？
被他提起這件事，我才想起，奶奶的確是死在這條小河道的。
其實我也想知道，奶奶到底是不是水鬼殺害的。
我轉過身，看向水鬼。
「你能告訴我，我奶奶是怎麼死的嗎？」
水鬼抬起頭看著我，對我說，奶奶是自己下水淹死的，並不是他害的，原本他還想救奶奶，可是當時李安盛在邊上幫倒忙，最終沒能夠救下，怪他。
「趙小胖，李爺爺，還有隔壁村死的那幾個人，也是他殺害的，王小草，就算他沒有害死你奶奶，可是他也害死了其他人啊！你讓開，我要除了他！」菩提根本就不顧我的阻攔，硬是要對付水鬼。
「不，不要，他都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放過他吧，放過他好不好。」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對我好之外，就再也沒人會像他這般豁出去地保護我，我不能讓菩提把他給除了，不能。
菩提抓住我的手臂，想要把我拉到一邊，他是男的，我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他，最後還是被菩提給拉開。
就在菩提要動手的時候，余老一把攔住了他，說這個水鬼交給他就好了。
然後口中念了一句，隨手一甩，那水鬼竟然變成了一個木製的小魚，落到了余老的手中。
我急忙沖了過去想要看看，卻不料余老很快就把這木製的小魚給收到了懷中。
「師伯！你就不怕這水鬼害你？」菩提不明白，余老為什麼要把水鬼給救下。
我也錯愕地看著余老，還想讓他把水鬼給放了，可終究沒能成功。
回到我家，余老單獨把我叫到了他住的房間。
拿出了剛才收服的木製小魚，並且放在了桌子上。
「小草啊，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這條木魚送給你。」余老翹著二郎腿，嘚瑟得看著我。
在聽到余老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又驚又喜，「什麼條件，你說。」
當時我心裡就想著，只要能救下這條小黑魚，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做我的徒弟。」
可我沒想到的是，余老的條件竟然是叫我做他的徒弟。
他可是間接性害死了風水先生的人，但是風水先生臨死前也對菩提說了，希望他能夠收我為徒，還有就是如果做了余老的徒弟，他就能把小黑魚給放了。
再三考慮之下，我最終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成為你的徒弟。」在我答應之後，余老很守信用，把小木魚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欣喜地看著手中的小木魚，終於把他給救下了。
準備要離開回去前，余老喊住了我，對我說，現在就可以進行拜師儀式了。
我有些傻眼，拜師還需要儀式？
余老說沒錯，在他這裡，就是需要儀式的，他此生從未收過徒弟，現在既然收了，那就要有個樣子。
既然先前都答應了余老要做他的徒弟，那現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好，那我需要做些什麼，你說就行了。」
其實這拜師儀式，也沒多複雜，更沒多正式，就是簡單的敬杯茶，再磕個頭就好了。
余老接過我手中的茶，吹了兩下，只是抿了一口，就恩了一聲。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我跪在余老的面前，對著他磕了一個頭。
余老滿意地把我給扶了起來，說從此以後，我就是他余沐臻的徒弟了，他會傳授給我他所有的本事，希望我能夠全部都學會。
我只是象徵性地點了點頭，對於能不能學會他的本事，我一點都不在乎，拜他為師，主要還是想要救下小黑魚。
事情都辦完了，我就帶著這木製的小黑魚回了房間。
沒想到到了房間之後，小黑魚說話了。
他告訴我，剛才他被李安盛給打傷之後，菩提又想要對付他，其實余老那麼做，實際上是救了他，叫我不要去責怪余老，而且他的靈魂現在在這個木製的小魚里呆著，好像傷勢恢復地更快了。
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余老會幫助這條黑魚，畢竟他的手上沾滿了好多的鮮血，作為一個專門捉鬼的人，就應該剷除這種鬼的，可是余老沒有。
第二天一早，菩提就來跟余老辭行了，他說風水先生已經死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他是有家人的，現在差不多該回家了。
「等等。」
還沒等菩提轉身離開，余老就喊住了他，並且說了余老的打算。
原本如果我沒有拜師的話，余老就打算回後山的，可是現在既然有了我這個小徒弟，那麼他就有必要帶著我去外面見識見識，畢竟呆在這種小山村，學到的東西也不是很多。
只有在外面那種大城市，才能學到更多，見識到更多。
看余老的意思，是想和菩提一起出行。
在同行的路上，聽說菩提家是在一個叫做嘉信市的地方，是個小城市，離這裡也就一天路程的時間，因為小時候菩提總是能看到髒東西，家裡擔心他的未來，就找了風水先生，然後一直寄養在風水先生的身邊，這幾年，因為有風水先生的庇護，菩提也很少見到鬼怪之類的東西。
第一次走出百花村，對什麼事情都感到很新鮮。
坐在大巴車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對著窗外看著，外面的風景，還有那些高樓大廈，和百花村真的很不一樣。
在出來的時候，余老特地去了一家店，買回來一個東西給我戴上，他說這東西叫做隱形眼鏡，帶上之後，我的右眼看上去就會和平常人一樣，以後再也不用戴那個眼罩了。
等我帶上之後，果不其然，真的看起來和普通人的眼睛一樣了。
做了一天的車，我們就到了菩提的家中，可我沒想到的是，菩提家，好有錢，那個房子大的都快抵得上我們家的十倍了。
他們家還有開門的管家，看上去是個五十幾歲的老人。
「少爺？」老人看到菩提，恭敬地稱呼了一聲少爺，菩提對著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老人介紹了一下我們和余老。
「童管家，這是我的師伯，這是我的師妹。」菩提介紹完我們后，那個叫做童管家的人，就帶著我們進去了。
進去的路上，童管家還和菩提說，最近老爺出差去了，夫人去了婆家，他們出去的時間很長，好像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在聽完童管家說的話之後，菩提只是恩了一聲，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說來也奇怪，一般離家那麼久，回家之後第一個想要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的父母，可是菩提在聽管家說自己的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他的表現和平常人不一樣。
進去后，菩提讓童管家給我們安排了房間，我和余老住的是客房，和菩提住的地方是分開的。
在吃晚飯之前，余老帶著我，去外面轉了一圈。
說是轉一圈，其實余老說他是想看下菩提家的風水，在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個房子有些奇怪，當時礙於童管家在，所以他就沒明說，有些人家家裡的事情，作為客人，是不便多問的。
在查看的時候，余老還教了我一些住宅的風水知識。
菩提家的大門處放了兩頭雄偉的獅子，為的就是鎮守住這個大門，不讓一些普通的小鬼混進來，還有門上專門雕刻的龍紋，也是起到了鎮壓的作用。
就在我們快要走到這個房子的後面的時候，童管家一下就喊住了我們，說是晚飯時間到了，讓我們趕緊過去吃晚飯。
余老看了一眼前面，好像那邊有什麼東西，但是礙於童管家在，並沒有表現出來，回了一聲好的，我們馬上就回去。
「師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看到了余老臉上露出的驚訝的表情，但是一瞬即逝。
「等會吃飯的時候，不要聊這個。」
余老好像在擔心著什麼，怕我說多了壞事，讓我不要多說。
我聽話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到了裡面，菩提早就坐在那邊等著了，見我們來了，童管家就開始上菜了。
「童管家，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聽菩提的話，以前這裡應該還有其他人。
「啊，老爺和夫人都不在，也不需要那麼多人，所以給他們都放假了，等老爺和婦人回來了，他們也就回來了。」童管家邊端著菜，邊說道。
這頓飯，吃的很尷尬，我總是看了看菩提，看了看余老，又看了看童管家。
他們幾個沒一個說話的，更是讓這頓飯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好不容易把飯給吃完了，余老卻說要出去，見一個老朋友。
余老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早，就有個人上門，說是找余老的。
童管家把那個人帶了進來，一看，是個女的。
那女人進來之後，看到余老就跪了下來。
「大師，大師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兒子快不行了，大師。」那女人瘋了一般抓住了余老的手臂在那邊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