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同歸於盡
「賀淵恆，你想幹什麼？」我看到菩提和古樂樂都往上面去了，心中頓時就開始緊張了起來，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賀淵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們兩個還在繼續向上升。
「賀淵恆，你放了他們，要命的話，你拿走我的，我把命給你，這算是我欠你的，快點把菩提和古樂樂給我放下來！」我拼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了出來，整個人都快哭成淚人了，到最後眼淚都快流不出來了。
內心無比的內疚，如果不是我一定要來這裡救賀淵恆，菩提也不會來這裡，一切都怪我，是我的錯，我願意代替菩提去死。
想到這裡，我就趕緊找了一塊比較鋒利的石頭，然後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賀淵恆！你跟我說過，你只需要十七個人的性命，現在我要用我的命來換菩提的命，我說完這話就會自盡，我希望你能夠把菩提給放了，他是無辜的，如果我不來這裡，今天他也不會來這的，你一定要放了我的師兄！菩提對不起。」臨走前，我只能先跟菩提道一聲歉。
我攥緊了手中的石頭，閉上眼睛，心一橫，直接下手結束了自己。
菩提和古樂樂在上面都喊著不要，而我已經下手了。
「誰允許你死的？」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前不久見過的臉，賀淵恆出現了。
「一命換一命，難道不對嗎？」我手中的石頭被賀淵恆搶走，然後扔到了遠處。
「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死。」賀淵恆的話就像是一道命令一般，不允許我有一絲的反抗。
古樂樂和菩提現在漂浮在空中，如同被刀俎的魚肉，沒有任何掙扎的機會。
我想救他們，卻沒這個能力。
賀淵恆伸出一隻手，想要解決了其中一個，結果外面忽然闖進來一個人。
是余老。
不對，確切地來說，應該是小黑魚。
「好久不見啊！」小黑魚看到我身邊的賀淵恆，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笑意，並且還慢慢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是你？你最好別過來，如果你過來了，她就會死。」說著，賀淵恆竟然掐住了我的脖子，來要挾小黑魚。
小黑魚前進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把手抬起來，還叫賀淵恆不要激動，他不會過來的，還讓賀淵恆吧手放下，不要傷害我。
這下我完全看不懂了，賀淵恆分明在那個晚上把我從小黑魚的手中救了出來，為什麼現在看來小黑魚過來，就拿我來要挾小黑魚呢？
「你來這裡，為的就是她吧？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等我把這兩個人給殺了，然後等我出去之後，我就會把她還給你。」賀淵恆開始和小黑魚商量了起來。
「你想出去？」小黑魚一來就知道賀淵恆殺古樂樂和菩提的目的。
「這個封印可是你找人設下的，你應該知道，要是十七個活人的鮮血，不是嗎？只要這兩個人死了，那麼就正好湊到十七個人了，不是嗎？」賀淵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小黑魚卻在這個時候開始大笑了起來，讓賀淵恆立刻就不明白了。
「你以為，殺了他們兩個，你真的就能從這裡出來了嗎？」小黑魚的話，在我聽上去就是為了救他們了，可是我很清楚，他不會救兩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但是他怎麼說的目的，要麼就是這件事是真的，要麼就是他不想讓賀淵恆從這裡出來，想要炸他一下。
可見小黑魚和賀淵恆之間，應該是認識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的誤導，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我。」賀淵恆一臉的自信，他還是認為殺死菩提和古樂樂，這裡的封印就會解除，到時候他就能出去了。
「不信，你可以把他們兩個給殺了試試看，要是他們死了，封印還沒解除，那麼到時候，你就要和我做一筆交易。」小黑魚一臉的自信，讓賀淵恆心中頓時就產生了懷疑。
賀淵恆當然不相信，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把菩提和古樂樂都給弄死了。
他們兩個在上面全都口吐鮮血，頭一倒，直接掛了。
我連說不要的機會都沒有，菩提死了，是我害死的。
悲痛到了最極端的時候，就會讓人產生一種特別極端的想法，那就是去死。
我不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我還活著，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我想到菩提的身邊去，卻被賀淵恆給掐著脖子，完全沒辦法動彈。
菩提和古樂樂的屍體都倒在了地上，他們兩個完全沒了氣息。
「你看，我說了吧，就算你真的殺了十七個人，那又怎麼樣，你還是不能出去，這十七個人和前面封印你時候用的十七個人，完全沒什麼關聯，你覺得你會成功嗎？」小黑魚的話，讓賀淵恆開始產生了懷疑。
「你說，拿什麼交換解開封印。」
「我只要小草。」
小黑魚想要從賀淵恆的手中把我給要回去。
「哼，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她，可以還給你，但是你必須先把這個封印給解除了，我才會把她還給你，不然的話，我會親手弄死她。」賀淵恆咬緊了牙關，狠狠地說道。
小黑魚說沒問題，他知道解開封印的辦法，一定會做到的。
然後小黑魚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過來幾分鐘之後，賀淵恆好像感受到了封印不在了，趕緊帶著我離開了。
帶著我還跑多遠，小黑魚就攔在了我們面前。
「你這是要帶著小草去哪？」小黑魚的出現，讓賀淵恆嚇了一大跳。
「她是我的，你不知道嗎？」賀淵恆露出一個奸詐的笑，拎著我，如同拎著一隻小螞蟻一樣輕鬆。
小黑魚還想動手，卻已經晚了，賀淵恆已經帶著我離開了那個地方，越跑越遠。
菩提的死，對我來說打擊很大，原本余老這邊，我就已經犯了一個錯誤了，現在菩提又因為我而死了，我的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
賀淵恆帶著我逃了一段，就停了下來。
他把我放到了一棵樹的旁邊，對我說在這裡休息一下。
自己就靠在一邊沒動靜了。
我知道賀淵恆是鬼，我的身上正好放了一張菩提給我的保命符，他說這是一張鬼爆符，只要貼在鬼的身上，那鬼就會自爆。
菩提死了，就是賀淵恆害死的，我把手放進了口袋，開始摸了起來。
摸到了鬼爆符之後，我就一直觀察著賀淵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休息，一般休息的時候，是防備最低的時刻。
我小心地來到了賀淵恆的身邊，拿出口袋中紅的鬼爆符就要貼到賀淵恆的身上了，卻沒想到他猛地睜開了雙眼，立馬就把我給嚇到了。
「啊！」我的雙腳一個沒站穩，直接坐了下去。
賀淵恆一個翻身直接壓到了我的身上，一雙審視的眼睛看向我，問我手中拿的是什麼。
我咽了一下口水，並沒有說。
他看向我的手，發現了那張黃色的鬼爆符。
「黃符？你想殺我替你師兄報仇？」賀淵恆露出一臉很好笑的架勢，問我是想要給菩提報仇嗎？
我一口就承認了下來，都這個時候了，我沒必要去狡辯。
賀淵恆直接抓住我的雙手，然後嘴巴壓了上來，還問我，味道如何。
我突然就不明白了，他難道不生氣嗎？難道不應該把我給弄死嗎？我剛才可是想要害他的啊！
「為什麼？」
「嗯？」賀淵恆還在那邊玩味地看著我，似乎不知道我在問的問題。
「為什麼不殺了我！」我對著賀淵恆喊了出來。
「你知道嗎？你的右眼是我給你的。」說到這裡，我完全震驚了。
宋文憲說過，我的右眼是一種信物，也就是說，在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鬼看中了我，然後把他身上的一件重要的東西給了我，等我長大之後，他就會過來找我。
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給我鬼眼的，就是賀淵恆。
「等你成年，我會娶你的。」賀淵恆說的這句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他還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摸了一下。
「你知道你把我的人生害成什麼樣子了嗎？」現在我算是完全明白了。
就是賀淵恆，因為他給我的鬼眼，害得我家人拋棄了我，害得我連累了奶奶，連累了宋文憲，余老，還有菩提！
如果從頭到尾，我沒有這隻右眼的話，或許我的人生就會完全不一樣，我也不會遇上這些人，他們也不會因為我而死了！
「我恨你。」我把心中最想說的話，吐露了出來。
我恨賀淵恆，我恨他。
「小草！你不記得我了嗎？」賀淵恆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看向我，還問我，不記得他了嗎？
記得，當然記得，和小黑魚大婚那晚，賀淵恆救了我，而今晚，他殺了菩提，殺了更多的人。
「既然死了為什麼不去輪迴！你留在人間做什麼！」我把手中的鬼爆符一下就貼到了賀淵恆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