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活埋
我頓時就慌了,小風不會被震得五臟出血了吧?要真是這樣,他就真死定了。
我趕緊又扯下一截衣服給他擦拭臉上的血液,又想辦法讓他做起來,把他的手腳都舉高,這樣可以使他的血液不在流出,達到減緩血液向外流。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心肺復甦的,可都沒有任何用處。
我的手都在動,心頭也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樣的難受。
小風這個人雖然是我和他接觸不是很多,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冷酷的保鏢,可他現在是我們的戰友,還是為了救我們才變成這樣的。
說不難受除非我是冷血動物。
吳峰和姬清影此刻也爬了過來,看著我臉上那絕望的表情,他們又看看地上的小風,面上有些悲痛。
吳峰對著我做了個手勢,問我小風是不是死了。
我搖頭,張口說不知道,可是他卻聽不到。
我只能一個勁的比劃,說我不清楚,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陷入昏迷,只是他沒有了呼吸。
看了好久,吳峰才看懂,然後想了想,用兩根手勢去探測小風的頸脖脈搏。
我的心跟著提了起來,有的人沒有呼吸,但是脈搏卻還在,如果搶救的及時還能搶救回來。
可當我看到吳峰惋惜的搖頭時,我真的是絕望了。
也就在這時,姬清影猛的推開了吳峰,爬到了我的身旁,掏出了一把刀子,遞給我。
我一臉迷茫的看著她,不知道他這是鬧哪樣。
她用手指著小風的上身對著我做個了手勢,我有些迷糊,這是幹嘛?讓我撥開他的衣服嗎?
我一邊解開小風的扣子,一邊看她,想問問是不是這麼做。
她看著我解開扣子,很滿意的點頭。
小風的身體很結實,而且身材也很好在,這時常年鍛煉的結果,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羨慕,
解開衣服之後,我又看向姬清影,問她怎麼辦。
她用手指指指了指小風的胸膛,看著我不明白,又在他胸膛在畫了一個圈圈,把他的心臟圈了起來,然後又指了指我手裡的刀子。
我頓時一驚,張口說道:「大姐,你不是要把他的心臟挖出來吧,這樣他就真的死了!」
可是一想到姬清影聽不到,我又趕緊快速的比劃手勢。
她可能明白我的意思,一個勁的搖頭,做了個劃開胸膛的手勢,然後伸出兩根食指輕輕地點了好幾下。
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頓時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這女人竟然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她居然瘋狂的想要破開小風的胸膛,用手指去觸摸他的心臟,用手指自帶的靜電去給他心臟做電擊。
這是腦洞開了多大,膽子有多瘋狂才能有這種瘋狂的想法啊!
這特么的打開胸膛人還能活嗎?就算是活過來了,在沒有醫療設備下,沒有止血藥得到情況下,他活過來還不是要死?
看著我不動手,姬清影急了,直接把我推開,接過我手裡的刀子,看樣子是要親自操刀。
我趕緊阻攔她,比劃說他會死的。
可是姬清影卻用眼神反問我,小風現在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死馬當活馬醫。
死馬當活馬醫,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我眯著眼睛,有些不敢看。
姬清影估計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術,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給自己壯膽,然後手顫抖的拿著刀子,用刀尖抵在了小風那結實的胸膛上。
只要輕輕一劃,他胸膛馬上就會被強制打開。
而吳峰已經背過身軀,不敢看這血腥的場面。
也就在姬清影一狠心就要劃開小風胸膛的時候,小風輕哼一聲,一口血從嘴巴里噴了出來,不斷地乾咳。
活了,他自己活過來了!
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小風之前應該是被嘴巴里這一口膿血卡住了喉嚨,才導致他窒息的。
現在被我們這樣來來回回的搖晃,那口血在這關鍵的時候噴了出來。
也是他命大,避過了被開膛破肚的危險。
我趕緊讓吳峰從背包里拿水給他喝幾口。
強制性的慣了幾口水給他,小風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至少他有呼吸了,而且脈搏也開始了跳動。
我和姬清影對視一眼,咧開嘴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丁點,我們就要親手把自己的隊友開膛破肚了。
想想還真是后怕。
既然小風活了,我們也不著急離開,剛經歷過爆炸,我們現在全都是傷員,先好好地休息一下。
而且現在大夥都是耳鳴狀態,交流都靠手語,還要費半天勁才能看得懂,出去了碰到危險,我們就真死定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耳鳴也消散了不少,隱隱約約能不聽到一些聲音了,但還是很微小。
不過這是個很少的兆頭,至少我們沒有耳聾。
我們從背包里掏出了乾糧,每個人都分吃一些填飽肚子,這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裡,我們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體力已經嚴重的透支。
乾糧我們帶了不少,足夠我們這一個多星期吃的了,不過都是一些肉乾和壓縮餅乾之類的,方便攜帶。就是吃起來很難受。
可現在有的吃已經不錯了,我一邊吃一邊想自己也真是英明,讓他們帶他們多吃的。
當初小風是背著彈藥和一些武器,吳峰是背著吃的,他還不樂意,說買那麼多,不過現在他吃的卻是最多。
乾糧我們是吃了不少,不過水沒捨得多喝,也就是隨便喝一小口解渴。
東西吃完了,我們還能撐下去,要是水沒有了,我們估摸著也就成乾死了。
根據研究表明,人沒有食物可以活七天,要是沒有水只能活三天。
水還起著調節體溫的作用,其很大的比熱為其調節人體體溫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一個人如果只喝水不吃飯,可維持數周。
而如果只吃飯不喝水卻只能維持幾天的時間。人若失掉體重15—20%的水分,人體的生理機能就會停止進而死亡。
當然,這也是因人而異,沒有東西也能活十幾天的那種已經是個奇迹了。
我不相信我們四個人都是這種具有大神通的神人。
休息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吧,我們也差不多能聽到,體力也恢復了不少。
至於昏迷中的小風,他雖然臉色慘白,但呼吸燈脈搏都已經穩定下來。
只要不再出現大事故,應該不會有事。
我們的身體是有了好轉,但是新的危機又出現了。
剛才由於小風引爆了狗洞,雖然擋住了毒蛇的進攻,但是這狗洞里全都是泥巴,已經隱隱約約有往下掉落之勢。
想要在這裡睡一覺是不可能了,看著岩壁上的那些裂縫開始擴大,我趕緊對著她們道:「先離開這裡再說。我看這個洞隨時都要塌方!」
我一邊遮擋著紛紛落在頭上的泥巴,一邊招呼其餘的幾個人趕快離開。
在這狗洞里只能很勉強的爬行,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艱難,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了多久,這個洞好像很長很長,幾乎都走不到頭的。
手上也被鋒銳的碎石扎得血肉模糊,一個個呼吸急促,感覺一顆心臟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
剛開始我還能一邊抱著昏迷不醒的小風爬行,可是到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只能拖著往前走,也不管他是不是疼。
反正人都昏迷了,能有多疼。
起初是我拖著,到最後是我們三個人輪流拖。
而頭頂的那些塵土更是飛快的往頭上掉,起初是小黃泥巴,到最後直接是一大塊一大塊的黃泥。
看樣子這洞不到十幾分鐘就要完全崩塌了,到時候我們還爬不出去,就要被活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