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再見百尺河
一路行來,唐門眾人說說笑笑,蔣起戈卻發現自己與唐門眾人處不打下去,他們太過於豪氣、洒脫。而蔣起戈卻做到這些,或許吧,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太習慣熱鬧的人。
走了一日最後還是在大山下停了,大山下面有一條官道,官道直月余的時間就到了閩南,那東越劍池就在閩南境內。
唐書旗在路旁看見一個不容易看到的標誌,帶著眾人在官道上連夜走了半個時辰,直到看見路旁有血跡,眾人才停了下來。
猴子看到血跡旁邊的記號,說道:「看上去好像是奪魄堂的兄弟和東越劍池的人交上手了。」
唐書旗冷笑一聲,說道:「惹了我們唐門,先找些利息。」
蔣起戈聽猴子說是奪魄堂的兄弟,不知道唐門奪魄令到底是如何回事,只知道是追殺令,不死不休。不過具體行動,他一無所知,於是問道:「這追魂令是如何運使的?」
「我唐門追魂令主要遣使的是追魂奪魄兩門,這兩門當中弟子算是唐門當中比較厲害的了吧。當然也不盡然了。如果是說在唐門外行走的唐門弟子接到追魂令的命令的時候也會對對方開始追殺,不死不休。直到最後追魂奪魄兩門都無法解決,那會引來門中的暗影堂的高手,那時候就是真正的血雨腥風了。」
唐書旗向蔣起戈說清楚這追魂奪魄的事情,對於唐書旗來說,蔣起戈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有自己人的對待方式。
「對了,我三哥就是暗影堂的副堂主。」唐書旗最後提醒了一下蔣起戈。
蔣起戈點頭深知,那天他與唐書笑認識的時候就看見他與蕭祈然切磋,他印象最深的是唐書笑的手法,幾乎寸寸斃命。
不過蕭祈然的暗器還是輸在了唐書笑的手中。
蕭祈然還很高興,因為只是數了一步,能比天底下最擅長暗器的唐門高手的佼佼者弱一點,已經足以讓他炫耀了。
「對了,你看見宋濁流的時候他身邊有幾個弟子?」唐不矛伸手摸了一把地上染血的樹葉,忘了自己追蹤的有幾個人。
蔣起戈蹲在一旁,看見唐不矛用一種藥水滴在染血的樹葉上,看見血液變色,唐不矛解釋說道:「我們用這種藥水來檢測對方是不是中了我們唐門的毒。」
「我只看見了宋濁流和他的師侄宋清池。」蔣起戈退後了一步,掃視四周,看見血跡不止一處,看起來受傷人數不少。
唐門眾人對每一處血跡檢測之後說道:「這裡面沒有我們唐門的人。」
唐不中收起藥瓶,看向蔣起戈說道:「看來他們來的人不只是兩個人,應該是有預謀,這些人要不是接應宋濁流的,要不就是一起潛入我們唐門的。」
猴子在血跡一旁點了一把篝火,自己靠靠著樹,說道:「活該嘍,上次青雲山的人來我們這裡,都是先給了拜帖的,要不然在我們唐門境內殺人,我們不揪死他們。」
唐不矛走過去,踢了猴子一腳,喊道:「趕緊去抓野雞、兔子。」
猴子應了一聲,起了身鑽進了林子裡面。
「你去了東越劍池要往哪裡去?」唐書旗生性喜歡席地而坐、席地而卧,直接躺在了被唐不中折來的樹枝鋪了一成的地上。走了一天的路,一躺下去,他還有些呻吟了。
「青雲山。」
「那個什麼李千悔的婚禮?」唐書旗有些意外的仰了一下頭。
蔣起戈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躺靠在樹榦上,答他:「是啊。」
「誒,也是,我看陳親赴就老大不爽了,他配不上李千悔。」唐不矛在一旁插嘴說道。
「你怎麼知道?」
蔣起戈聽到這句話,有些意外的問唐不矛。
「你也這樣認為?」
唐不中丟下一把樹葉,唐不著馬上躺在上面,唐不中笑罵幾聲,只能又去折枝葉。
「我可看過陳親赴那模樣,長得丑不說,還沒本事的傲氣。我記得很清楚,他來我們唐門對著書水哥安慰說只要努力還是能登頂高手的位置。結果書水哥特意找了一個機會,把他給直接打下了水塘裡面,很狼狽,上岸之後還厚顏無恥的說書水哥還是很與天賦的,能夠把唐門的偷襲功夫練到這樣的境界。」
唐不矛帶著嘲笑說起這件事。
「哈哈。這還不算,他還無恥的讓我師兄聽他的話,認為自己是江湖的能夠振臂一呼,萬人呼應的人物,一路上安排我師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嗖!」
唐門除了猴子其他人身子一彈而起,手中獨門暗器打出,急之又急,宛如暴雨。
「叮!」
在他們出手的同時蔣起戈也出手,身子挪轉騰移,手中劍氣連連射出將唐門眾人的暗器一一擋下。
「好厲害!」
蔣起戈第一次和唐門弟子交手,險象環生,自己差點被暗器打中,最後一道暗器還是被自己的護體真氣給擋住了,若不是自己在出手的瞬間就動用了護體真氣,此刻就被唐門暗器命中了。
「且慢,且慢。」
蔣起戈急忙攔住眾人。
唐書旗手中的細小柳葉刀微微一收,蔣起戈繼續說道:「說話的人是我朋友,卿黃山的人。」
「對對對,是我,是我。」
樹梢上百尺河躍將下來,笑嘻嘻對著眾人說道:「是我,是我,百尺河。」
「白吃喝?」
唐不矛走過來,圍著百尺河繞了一圈,吱吱笑了一聲。
「對對對,白吃喝,你讓我白吃喝。」
百尺河絲毫不見怪,跑到篝火旁,自顧自的烤起火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蔣起戈做到百尺河身旁,自己與百尺河算是有兩個多月沒見了,當時最後聽見百尺河的消息是他去請卿黃山的師叔去坐鎮春閑關。
「我來找你你啊。我師兄讓我來找你,我師叔讓我來找你。」
百尺河一直都是笑臉,看見唐門眾人也坐過來了,笑眯眯的說:「我是百尺河,卿黃山的,我們是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