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婚書再現
楚月馨回到秦飛書房,開門便嚷了起來。【零↑九△小↓說△網】
「飛哥哥,父親認為你寫的婚書能行,你沒有看見他當時拿著婚書的表情,吃驚得彷彿下巴都要掉了下來,笑死馨兒了!」
此時,秦飛已經寫好了幾張同樣的婚書,聞言笑了笑,「能行就好,來,我們再斟酌一下,選出一張最好的出來。」
隨後兩人便和兩個丫鬟一起仔細甄別起來,選出了最好的一張婚書來進行後面的工作。
「飛哥哥,你有這等能耐,不會是以後想去騙更多女子吧!」
楚月馨見事情有了點眉目,心情輕鬆不少,開始調笑起秦飛來。
秦飛聞言故作吃驚道,「咦,這倒是個好辦法,蘇州城還有漂亮的女子沒有,我去試試!」
丫鬟憶雨也是笑了笑,「這樣倒是能行,但公子你拿一份婚約別人怎麼相信你呀?」
憶雪古靈精怪的眼珠一轉,「這還不簡單,公子遣一個武藝高強的好漢,把婚書藏在女方家書房隱秘處,自己前往官府告狀說女方毀約,官府來人一搜便能成事。」
憶雪的話語惹得屋內幾人哈哈大笑。
「嗯,憶雪注意不錯,我們先選哪一家?」秦飛一臉正經道。
楚月馨嘴角一蹩,「飛哥哥,聽說東城王大麻子的女兒小麻妹長得不錯,要不我們就先選他們家,怎麼樣?」
王大麻子,小麻妹,這基因得多優良呀,秦飛渾身一顫,撫著額頭,「哦,那就算了,做正事,我先做正事!」
看著秦飛鬱悶的神情,楚月馨和兩個丫鬟笑得前俯後仰。
秦飛鬱悶之色更甚,索性不再理會她們,繼續開始自己未完的工作。
在目標稿件選定以後,秦飛又雕刻的一枚自己祖父在婚書上留下的相同印章,蓋在了婚書的相同位置。
剩下的就只有最後一道工序-——做舊了。
書畫做舊,是製作書畫贗品特別是臨摹類贗品的一道相當重要的程序,其中主要包括,做舊色,做舊污,做舊殘三類。
婚書是否有油污,泥污或者是否殘缺其他人並不知曉,所以只需適當注意一下即可,現在秦飛要做的主要是給婚書做舊色。
做舊色也有多種方式,秦飛在後世做過不少,現在他採用的是直染法和熏染法相結合的方式。
秦飛先將臨摸好的那份婚書放在平整的書案上,用排筆將隔夜濃茶反覆的塗染在婚書上,再用食用醋塗染,如此反覆多次后,把婚書晾乾,最後用煙葉,茶葉和檀香點燃煙熏。
當然煙熏也不能太急,煙霧需要長時間的均勻而持續熏制才行,但是現在時間緊迫,長時間熏制就談不上了,只好在煙霧均勻上下功夫。
不過這些倒不是太難,也無需秦飛親自動手,只需交給丫鬟們也可以完成。
兩日後,秦飛,楚月馨,楚紹瀚三人再次進入書房取出婚書。
只見一份同秦飛以前手中那份一模一樣的泛黃婚書,呈現在了三人面前,婚書無論是字跡,印章,顏色甚至連紙上摺痕都如出一轍,毫無半點差別。
楚紹瀚拿起婚書大悅:
「妙,實在是妙,秦賢侄果然有通天之才,有了如此鬼斧神工之作,馨兒這件事算是圓滿解決了。」
秦飛謙虛的應道:
「楚伯父謬讚了!小侄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合格,只是這份婚約還需要用點方法除去上面的煙熏味就完美。」
「什麼謬讚,飛哥哥本來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馨兒以你為傲!」楚月馨一臉幸福狀。
楚紹瀚聞言哈哈一笑,「馨兒,你說秦賢侄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那為父怎麼辦,你好像以前也對為父說過此話呀。」
「爹爹,你又嘲笑人家了。」
楚月馨俏臉一紅,搬起玉指數到,「飛哥哥本來就厲害嘛,寫詩,心算,下棋,殺人,哦,殺人不算,還有蘇州院試案首,誰人能及?爹爹嘛,現在您只能排名第二了。」
「唉,第二就第二唄,總比沒有名次好。」楚紹瀚故意長嘆了一口氣,心道,女生外向啊!
「不過,此事萬萬不可張揚傳出去,這可是欺君之罪,到時楚家和小侄都難逃干係。」
秦飛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心道,如果被皇上或者其他人,知曉自己有這等能耐還不擔心死了,萬一那天自己偽造一份聖旨,或者其他重要公文什麼的那還了得,更怕有居心叵測的人以此大做文章。
楚紹瀚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附和道:
「嗯,賢侄說得有理,此事只限於我們三人知曉即可,對府里其他人就說沒有成功。」
「馨兒明白,那爹爹趕快把婚書呈遞給皇上吧!」
楚月馨有點迫不及待的道。
楚紹瀚微微一點頭,「好,為父這就馬上寫一封奏摺連同兩張婚書,讓護衛快馬送往京城。」
楚月馨甜甜一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謝謝爹爹。」
「謝為父幹什麼,為父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楚紹瀚一擼鬍鬚,「要謝,你好好謝謝你飛哥哥吧,如果沒有他,此事如何能成。」
秦飛聞言又是一陣謙虛。
三人見事情終於圓滿解決,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地,至於皇上怎麼看這件事情,就不是他們能關心的了。
午後,翡翠樓,顧橫波用過午飯,彈了一首曲子,只覺心裡煩悶不在狀態,便依在窗前望著秦飛擺攤的地方怔怔的出神。
連日的大雨依然在下,街上行人稀少,雨滴落在石板上飛濺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彌散在了空氣里,讓整個蘇州城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河水暴漲已經快要漫過兩邊的堤岸。
書攤位置已經沒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近幾月顧橫波只要沒事,一般都是在這裡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應付著林林總總的路人,收穫著微薄的銀錢,樣子開心而滿足,又或是同楚月馨在攤前有說有笑。
而當自己在他身邊幫忙時在別人眼中又是一副怎樣的畫面呢?顧橫波眼神有些痴了。
只是自院試發榜以後,最近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這個紅顏知己,難道當時在此說自己等他一年的時間只是一句玩笑話?
自己多年來第一次親睞的人居然是別人的未婚夫,想起楚月馨的美貌,家世,自己連一點爭的勇氣都沒有,難道自己最終守候的只是一段鏡花水月的夢境。
想到此心裡不禁苦惱萬分,絕美的臉上苦笑的神情怎麼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