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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6 感覺如何(求訂閱)

  離開靈魚峰,夏祈徑直去了賞金閣,在那裡取下那張賞金任務的符籙之後,又飛往了通天峰。


  單申苟與那朱花花在成親之後不久便是搬回了通天峰自己的府邸居住,來到通天峰后,夏祈降落在一座府邸之前,用力拍了拍那府邸的大門。


  片刻之後,大門終於從內打了開來,而那開門的卻不是單申苟,而是一個穿著一身青色煉丹服的青年弟子。


  這青年弟子名叫李福,夏祈曾經也在這裡煉過一陣子丹藥,所以彼此之間也都認識。


  「李師兄,單長老在嗎?」夏祈出聲問道。


  「原來是夏師弟,師尊此時正在煉丹房中。」李福淡笑回道。


  夏祈點了點頭道:「那我自己前去找他。」


  說罷,他便竄入了府中,向那煉丹房的位置掠去,李福沒有在意,輕輕又將門關上。


  而那煉丹房中,夏祈未到之時,便是傳出了一聲巨響,接著滾滾黑煙從那房中冒出,而單申苟灰頭土臉,一身道服破爛,從那房中一邊咳嗽一邊逃了出來,最後坐倒在了院前的石階之上,望著那黑煙滾滾的煉丹房嘆了口氣,自語說道:「唉,沒有那靈白鹿的屎這丹果然還是煉不成,但那賊畜最近修為又高了不少,極難尋見蹤影,真是氣煞我也。」


  那煉丹房的黑煙散去不少時,單申苟便是見到夏祈從外走來,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對眼之後便是怒然衝上,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夏祈見自己還沒找他算賬,他倒是先跟自己急了,便是出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我啥時候又得罪你了嗎?」


  單申苟指頭就罵,「你這屎小子,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將那靈白鹿給嚇跑,老子我會至今拿不到它的屎嗎?沒有它的屎,我的丹藥就煉不成,你說,這是不是你天大的罪!」


  這都多少年前的破事了還拿起來說,夏祈沒有理會,手掌一攤,出現了一張符籙,他出聲問道:「這張符籙上的任務,是不是你發布的?」


  單申苟接過那張符籙,神識一掃,撇嘴道:「是又怎樣?」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那藍鱗地龍的血可貴了呢,你出這一千塊靈石的賞金算是怎麼回事?你這不是坑人嗎?」夏祈怒道。


  單申苟聞言雙眼一亮,看了夏祈一眼后哈哈大笑道:「這任務是你這屎小子給接下的?哈哈哈哈,我這任務在那賞金閣擱了幾年了,還以為是那個缺根筋的給接了了呢,沒想到居然是你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刺耳,夏祈真想一巴掌給他拍死。


  「不過這你也不能怪我,以前讓你好好學煉丹知識你不聽,自己沒文化連藍鱗地龍的血有多珍貴都不知道又怪得了誰,我又沒拿著刀逼你替我做不是?」單申苟又道。


  夏祈一聽倒是無法反駁,只能氣道:「我不管,藍鱗地龍的血我給你取來了,你必須付我五千靈石!」


  「你是不是傻?都說是幾年前的任務了,這藍鱗地龍的血我現在可不需要了,值不了五千靈石,我只能給你上面標明的賞金一千靈石,你愛要不要。」單申苟撇嘴道。


  「你要是真不需要這藍鱗地龍的血幹嘛不將這任務給撤了?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經常去那狂野之森偷藍鱗地龍的血的,那幾個馴獸人都告訴我了,包括你偷了那女馴獸人肚兜的事……」夏祈說著說著也是雙眼一亮,道,「對了,這偷肚兜的事我還沒有跟花花姐說呢!」


  說罷他就欲轉身,而單申苟連忙將他給拉住,臉上瞬間堆起了討好的笑容,道:「別,夏老弟,咱有事好商量,男人之間的問題,扯上女人像什麼話,不就是五千靈石嘛,用得著就去戳你苟哥的脊梁骨嗎?」


  夏祈得意地一揚嘴角道:「算你識相,五千靈石快點拿出來,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單申苟眼珠子一轉道:「五千靈石給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和我一起去找那靈白鹿,讓它給我拉一坨屎。」單申苟道。


  夏祈聞言嘴角一扯,「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拿到那屎,現在加上我這麼個通玄境的小子,就有用了?」


  「人多力量大嘛,而且你這小子不普通,或許能有辦法也說不定。」單申苟道,「也先別急著拒絕,只要你能幫我拿到那靈白鹿的屎,我就給你五萬靈石作為報酬!」


  夏祈瞬間雙眼瞪圓,長這麼大,別說五萬靈石了,五萬銅錢都少聽說過,當下也就沒考慮那任務有多艱難,立時就點頭答應了。


  見夏祈點頭,單申苟這次倒也利索,從乾坤囊中取出五千靈石就付給了夏祈,道:「走,我們這就去找那拉屎的!」


  夏祈收起靈石后道:「可這蒼嶺這麼大,去哪兒找?」


  「聽說昨天有弟子在靈狐峰遇到了它,我們上靈狐峰去!」單申苟道。


  說罷,他腳下升起祥雲,帶著夏祈便往靈狐峰去了。


  而在路上,夏祈又記起了一個問題,便問那單申苟道:「對了苟哥,你可知道養魂草是什麼東西?」


  「養魂草,就是一種高階的靈草,頗為稀有,用於溫養和修復破損的靈魂。」單申苟不愧是煉丹大師,立刻就回答了上來。


  而夏祈聽到那高階靈草幾個字心中便是大感不妙,咽了咽口水又問道:「那這種養魂草一株的價格……是多少?」


  「都說是高階靈草了,價格肯定是不低,一株相當於一枚普通的五品靈丹,一萬靈石左右。」單申苟回道。


  夏祈聞言險些吐血,一萬靈石,他欠東皇白跡十株,那就是十萬靈石,這坑爹坑娘坑狗的傢伙,怎麼不去搶啊!呸!


  「咋了?你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單申苟問道。


  「沒事,就是最近有些上火。」夏祈扶額道。


  「上火?!」單申苟眉毛一揚,露出一副猥瑣的模樣,「上火的話,我以前不是教過你煉一枚春那個丹嗎?那個丹治上火最有效了,你趕緊找個時間試一試,只要把體內的火氣用出來就沒事了。」


  夏祈本來已經把這茬給忘了,沒想到這不要臉的老東西居然還自己提起來了,他一把揪住他衣服兇狠道:「你個老鬼,說,那丹是不是發//情用的?」


  單申苟聞言雙眼亮如明火,激動道:「小子你用過了?孺子可教也,快,說給苟哥聽聽,對方是誰?」


  而還不等夏祈回答,單申苟又搶先一步說道:「你這段時間跟你靈魚峰上那小女娃出去試煉……對了,就是那叫夏曇的小女娃,老夫我還以為你倆是兄妹呢……哧哧哧,你禽獸啊禽獸!」


  「你可別亂講,我們兩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夏祈急道。


  「沒有發生?你騙鬼去吧,沒有發生你怎麼知道那丹是發//情用的?」單申苟一臉邪惡道

  夏祈一時語滯,好一會兒才道:「總之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可別到處亂說,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單申苟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用手指在夏祈胸前撓了撓道:「放心放心,又不是什麼大事,遲早是要經歷的。」他說著眉毛上下動了動,「跟苟哥說說,感覺如何呀?」


  夏祈長長吐出一口氣,真的好想將這老不死的東西從這雲上給推下去。


  被單申苟一路煩著到了靈狐峰,這老東西才終於消停了下來,夏祈就見他跟狗一樣在靈狐峰上的林子內瘋狂地嗅了起來。


  「你這是幹嘛?」夏祈疑惑問道。


  「聞聞看有沒有靈白鹿的味道,那傢伙的味道我最熟悉了,只要它來過這裡,我就一定能聞得出來。」單申苟說道。


  「那聞出來了嗎?」這句話可不是夏祈問的。


  「還沒有,哪有這麼快,咦,怎麼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單申苟抬起頭去,看到了一位身穿淡黃色霓裳的美麗女子,嚇得他退回了夏祈的身邊。


  而那美麗女子則向她施了一個萬福,道:「蒲月見過單師叔。」


  這個女子,便是靈狐峰的掌座,蒲月。


  「原來是小蒲月啊,我發誓,我這次來你這裡絕對不是來偷你種的靈藥的,這邊這個傻小子可以作證!」單申苟連忙說道。


  夏祈撇了撇嘴,不僅偷肚兜還偷靈藥,這老東西真是劣跡斑斑啊,夏祈以站在他的身旁為恥!


  那蒲月看向了夏祈,嘴角陷出了一抹笑容,而夏祈也連忙拜見道:「夏祈見過蒲月掌座。」


  「叫蒲月掌座多見外,你應該稱呼我為師叔祖才對。」蒲月笑道。


  夏祈聞言也只好立刻改口道:「見過蒲月師叔祖。」


  蒲月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夏祈疑惑,但還是走上了前去。


  蒲月領著他又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才出聲說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我們家璇墨的,來蒼嶺這麼久,你可有所行動?」


  夏祈聞言一臉愕然,不知道這蒲月掌座為何會如此問他。


  蒲月見他模樣,又一笑道:「別擔心,我可不像你師叔祖那般古板,所以就算璇墨是你的師叔也沒關係,只要你真心喜歡她就行,甚至我還可以暗中幫你幾把。」


  這語氣聽上去怎麼像是要將自己的徒兒跟他拉上紅繩呢,夏祈頓時認真起來,「蒲月師叔祖,你是認真的?」


  「非常認真,遍觀全宗,我還是覺得你跟我家墨兒最配了。」蒲月也認真回道。


  「蒲月師叔祖,你該不會是捉弄我的吧?我們之間可無冤無仇,要惡作劇你也得挑那些有仇恨的來!」


  「相信師叔祖,師叔祖以自己的美貌起誓,我是真心的!」


  「那……璇墨的意思?」


  「那丫頭一心只顧修鍊,都快修傻了,這事我做主,你放手去追!」


  夏祈聞言遲疑。


  「怎麼,你移情別戀了?」蒲月蹙眉道。


  「那倒是沒有,就是你這麼一出來得太突然,讓人無法適應。」


  「男子漢大丈夫,有喜歡的女孩就去追,還需要適應什麼?」


  「理是這個理,可是……」


  單申苟看著那兩人在不遠處竊竊私語,彷彿正在進行著什麼陰暗且邪惡的交易,一看就知道有不少的貓膩,而他一個做長輩的被晾在一邊心中很是不服氣,於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還是有作用的,就見蒲月和夏祈停下了談話,又朝這邊走了過來,而那蒲月出聲說道:「單師叔,如果你不是來打我靈藥的主意,那麼便請回了吧。」


  「我……我是來找靈白鹿的。」單申苟道。


  「如果是靈白鹿的話,它現在也不在靈狐峰,去了靈熊峰了。」蒲月又道。


  「那……這小子……」單申苟指向夏祈。


  「夏祈我便留下了,我還要跟他談一些話。」


  單申苟看向夏祈,後者朝他聳了聳肩道:「你便自己先回去吧!」


  單申苟鄙視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怒然轉身祥雲起,一飛衝天向靈魚。


  待單申苟走後,夏祈這才又看向蒲月,皺眉問道:「蒲月師叔祖,我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你真的不是在耍我?」


  「你這小子疑心還挺重,璇墨現在就在月中谷,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可就要趕人了啊!而且,我還會重新替璇墨另外找一個對象。」蒲月說道。


  夏祈承認,璇墨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喜歡上的女孩,當時他還是少年模樣,而那幅月色下少女踢著湖水唱著童謠的畫面,也一直刻在了他的心中,從未遺忘。


  現在想想,來這蒼嶺這麼久,他也只見過璇墨幾面,說過幾句話而已。


  沉吟了一會兒,夏祈終於一點頭,祭出了白羽扇子,往月中谷飛去了,夏侯先生以前跟他說過,追女孩子就得臉皮厚點,羞羞澀澀的成不了氣候。


  而看著夏祈遠去的身影,蒲月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甚至還添上了一縷愁雲,久久之後又化為一嘆……


  「你在傳承之上碎幻境而出,希望你,也能碎了她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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