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 血色梅花(求訂閱)
看到白蛇答應,夏祈的嘴角也是揚起了一抹笑容,一個有機會返祖成為上古玄獸的寄靈,其珍貴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當然前提還得是能夠將之救活。
關於契約寄靈的方法從狂野之森回到蒼嶺之後夏祈也是問過了伏瑤,不過普通的寄靈契約對一些高階的玄獸無法造成約束力,所以伏瑤契約那小棕鴨的方法他不能用。
夏祈乾脆就盤坐入定進了山海,他刀上的生命線還有一些,既然是上古玄獸,那麼用上古契約就再合適不過了。
進入山海后找到了白澤,夏祈用大半的生命線換來了一張類似羊皮卷的契約之術,聽白澤說這羊皮卷只有覺醒了上古之血的玄獸才能用,而且還擁有識別其祖脈的能力。
從山海中退出,白蛇已經癱軟在地上一副時日無多的模樣,夏祈只能先用陽火餵食於它,等到白蛇看上去精神了一些,才將羊皮卷在地上鋪開,又把白蛇放到了其上。
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夏祈在羊皮卷上寫下了一個古字『契』。
羊皮卷上燃起了絲絲淡藍色的靈力,如果此時白蛇抗拒的話那麼契約也會失敗,不過白蛇表現得很溫順,任由那些淡藍色的靈力滲入它的體內。
締結契約就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儀式,待到羊皮卷上所有的淡藍色靈力都被白蛇吸收之後,白蛇開始在那羊皮卷上漸漸縮小,契約會自成一個空間,作為白蛇的容身之處,這個時候應該取一件物品成為這個空間的『外殼』,夏祈在身上翻找了一下,突然心中一動,從身份玉牌的空間內取出了一塊黑鐵,放在了那張羊皮卷上。
這塊黑鐵夏祈一直不知道有何用處,如果白蛇能夠替他一探其內奧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在白蛇縮小之時,那張羊皮卷上也是出現了一片虛影,那裡像是一片天地,但是渾濁一片,而一條龐大的身軀出現在這片渾濁之中,它背長漆黑雙翼,雙目赤紅,遊動於那片渾濁之中,吞食著那渾濁之氣!
虛影出現了幾息之後便是消失,夏祈心中震驚道:「剛剛那傢伙,就是這白蛇返祖之後的模樣?」
在白蛇完全被收入那黑鐵之內后,夏祈的心中也與它建起了一絲聯繫,他心念一動,那白蛇又從黑鐵中被喚了出來。
締結契約之後白蛇的狀態好了許多,至少看上去不再那般病懨懨了,白蛇朝夏祈嘶鳴了一聲,夏祈知道它的意思,正是想跟他討要陽火。
夏祈無奈,指尖一縷陽火竄起,很快便被白蛇吸食了進去,而後夏祈說道:「我現在狀態不好,還不能給你吃太多的陽火,再過幾天吧,到時讓你吃個夠。」
這白蛇看樣子此時是無法成為他的一份戰鬥力的,渡靈還未成功,身體又受重創,不知還得養上多久。
又將白蛇收回了黑鐵之內,夏祈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筋骨,之後便是離開了這個地穴。
從洞口出來,刺眼的陽光令得夏祈眯上了眼睛,待適應之後,他掠出了洞外,尋了一處靈力濃郁之地,盤坐吐納了起來。
…
進入飄渺峰的日子一天天流逝,轉眼已過了二十天不止。
夏祈目標的五千塊玄元石收集了大半,而且其中大多都是那種大塊的玄元石,看來這種挖坑取玄元石的方法應該只有他一人知道,因為期間有幾個來搶他又被他反搶的別宗弟子的乾坤囊內,全都是正常大小的玄元石。
這段時間裡夏祈沒有遇到半個熟人,而他此時的位置,已經接近飄渺峰的峰頂。
每次在飄渺峰即將結束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上飄渺峰的峰頂,因為那裡,會出現一份由天檐山脈幾個上等勢力一同選出的獎勵,誰能奪得便是歸誰。
以往的獎勵有各種高階丹藥以及法寶玄術之類,總之便從未讓人失望過,而也是因為這份獎勵,死亡的弟子也是成倍增加。
量力而行是很多人無法做到的一件事,就像一個尋寶者看到了寶藏,但寶藏旁邊有食人的野獸,有多少人會在看到那野獸之後便默默放棄寶藏離開呢?畢竟只要你手中有刀,你自然會覺得自己是有機會殺死那頭野獸的。
夏祈沒有過早便上峰頂,而是又逗留了數日之後才往峰頂而去,此時的峰頂,早已經聚集了七八十人,在一個足有百丈大小的廣場中央,一個小石台上,正擺放著一顆巴掌大小的仙桃,而那份獎勵,便是藏在了這顆仙桃之中。
小石台的周圍沒有設下任何的機關以及禁錮,只要想拿,任何人都能輕鬆的得到那顆仙桃,只是得到仙桃之後,能不能在自己的乾坤囊中留到最後,便是個問題了。
取了仙桃的人自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即使有的人早早便守在了此處,但到了現在,那顆仙桃依舊完完好好的擺放在那石台之上。
夏祈目光掃過這裡的所有人,卻是沒有發現風書恆的身影,而且那玉紅梅也是不在此地,正覺陌生之時,倒是有兩個人找上了他,那兩人一高一矮,正是蒼嶺此行五人中,除了風書恆以及那杜齊岩之外的靈熊峰的葉子松和靈狐峰的於洪德。
「祈少主,可終於把你給等來了。」那葉子松看著夏祈笑著說道。
「對啊,一直就只有我們兩人,在這裡可著實瘮的慌,看那些上等勢力都有近十人在那抱團,實在讓人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於洪德也跟著說道。
「那可真是難為你們了。」夏祈笑道,「對了,有沒有看到風書恆那個傢伙?」
「沒有,他跟那杜齊岩都不知哪兒去了,是死是活我們也不清楚。」葉子松回道。
夏祈沒有再接過話頭,只是一掃周圍,道:「這裡現在什麼情況?」
「在這裡天檐山脈各個勢力的弟子都有,而我們要小心主要是三大勢力,這三大勢力都比我們蒼嶺強勢,進入飄渺峰的名額也都有十個。」葉子松說著朝某處望去,夏祈順著他的目光也是看到了一個熟面孔,那是之前給他製造過不小麻煩的王承遠,「那是天韻宗此次的帶隊天驕,叫王承遠,實力在通玄境後期巔峰,他們一宗的實力保存得很完整,十人全都還在。」
而似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自己,那王承遠朝夏祈望了過來,抬起手朝他擺了兩擺。
葉子松一見道:「祈少主你與那王承遠認識?」
夏祈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之前被他陰了一下。」
「原來如此。」葉子松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那邊那個穿著青色長袍的是玄青宗的李大頭,他們十人此時也還剩下九人,這李大頭聽說已經是半步玄虛境了,也是一號危險人物;還有南邊那些身旁紅袍的,是冥炎宗的人,為首的那個名叫獨孤牙,是個狠角色,聽說上飄渺峰后已經殺了不下五人,實力也是通玄境後期巔峰,他們這一宗還有一個更恐怖的存在,不過那人現在不在這裡,叫玉紅梅,是個女的,冥炎宗的少主,其真實實力,恐怖在這裡所有人之上!」
說玉紅梅的實力是這次進飄渺峰的百人中的第一人夏祈還是信的,畢竟自己之前已經險些被其炸上天了。
「你們來這裡多久了?沒人動過手?」夏祈又問道。
這次回答的是那於洪德,「我來了三天了,葉子松是昨天到的,那顆仙桃到現在為止都還沒人動過,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所以要動手就會在這兩天之內。」
「我們現在最好多拉攏一些人,像某些小宗只有一兩人來的,現在都已經抱團了,我們只有三個人,絕對是搶不過別人的。」葉子松道。
這話說得有道理,人多總比人少好,只是這裡面也有個毛病,仙桃只有一個,自己宗門的人怎麼分倒是還能商量,別宗的人怎麼辦?他們會樂意免費過來給你當打手?
這個問題葉子松也很快就給出了解釋,道:「我們可以付一些玄元石給別人,很多的小宗都是這樣的。」
這個解決方法聽上去有些可笑,玄元石付了,之後要是搶到了仙桃,夏祈就不信那些人不會動心思與別人一同來反搶,說到底在這樣的地方還是只能相信自己,組隊搶寶聽上去就很不切實際。
「這裡之後絕對會發展成大亂斗,你們自己都小心一些,不行的話就離開,別到時候為了個得不到的獎勵,把性命給丟在了這裡。」夏祈說道。
這兩人看上去也不是那些人為財死的傢伙,聽到夏祈的話后都是點了點頭,能夠來到這個地方那麼在宗內都是有些地位的,所以就算得不到那顆仙桃其實也能活得很好,人嘛,有自知之明是件福事。
夏祈上了這峰頂之後,這裡依舊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天,那天夜裡無人入睡,直到太陽升起,飄渺峰的最後一天降臨了。
「風書恆大爺來也!」
天才剛亮,一隻豬妖突然從天而降在那廣場之上,瞬間令得此地的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有的身子半弓,看樣子只要那豬妖有走向那仙桃的舉動,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去將之砍殺一通。
這中二病出場的傢伙自然是風書恆無疑,這豬妖從廣場上站起之後掃過周圍,突然咧開嘴露出極其之諂媚的笑容,向著夏祈走了過來。
「夏師侄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整顆心都放下來了,師叔我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擔心你的安危啊!你看看我,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夏祈此時真想找一把殺豬刀給他捅兩刀子,這傢伙當初跑得那麼爽利,留下他一人被那玉紅梅追著狂炸,現在還好意思說『擔心』二字。
「師侄,師叔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啊,中了那灰蛾的毒,又被那玉紅梅的血球放了一缸子血,狀態不好只能撤退,你得理解理解師叔,師叔我雖然丟下你跑了,但跑的有理由,跑的沒毛病,跑的無可指責,你說對不?所以啊,這事我們就這樣揭過去了哈!」
哈你妹個大頭鬼啊!夏祈本來也沒打算跟這傢伙計較的,現在被這傢伙說得真有種不殺不快的衝動。
自從風書恆到了之後,這裡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怪怪的,所有人開始不停地掃著周圍,手中的武器緊了又緊,現在只要有一個人沖向了那顆仙桃,那麼此地就會瞬間成為一個極其之混亂的戰場。
「嘿,我來這裡第三次了,卻是一次都沒有拿過那一顆仙桃,還記得上一次那仙桃之內是一卷五品玄術,特么的,也不知是誰說了出來,本來剛開始只是互相爭搶,一聽到那五品玄術幾個字,直接全都紅了眼睛,殺得那個昏天暗地啊……」風書恆回憶起自己的經歷,身子一抖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他又突然問夏祈道:「對了,那玉紅梅呢?怎麼不在這裡?夏師侄,你不會是……將她給做了吧?」
這邊說話間,廣場之上已是出現了變故,只見一道裂縫在那放著仙桃的石台之前張開,而後一隻穿著精緻的紅色滾金邊靴子的腳從內跨出,緊接著是一對飽滿的胸脯,再來是一張精緻嫵媚的臉蛋,在其的眉心處有著一朵血色的梅花,搭配著她那身紅色裙袍,看上去極具韻味與誘惑。
這通過傳送陣直接出現在廣場上的女人,正是那冥炎宗的少主,玉紅梅!
別看這女的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但她出現之後卻是無人敢立刻殺上前去。
只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素手緩緩向那顆仙桃移動了過去。
「玉紅梅!別太目中無人了,這裡可不是冥炎宗!」有人突然喊出聲來。
那張絕色的臉上目光頓時鋒銳了起來,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彷彿是一朵在凜冬中盛開的血色梅花,她的指尖出現了一張符籙,看也不看就朝那聲音的源頭處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