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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並不慘淡的生意

  當艾琳抱著布斯回到「貓與女僕」酒館的時候,那群傭兵早已經都走了,只留下薇薇安一個人坐在那裡發獃,布斯抬頭看了看,果然看到此時艾琳滿臉都是掩藏不住的失望之色。


  布斯則是把一個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走了就好,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艾琳蹲下身子將布斯放在地上,然後和薇薇安打了一聲招呼就返回二樓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布斯看著神色低落的薇薇安,也不說話,只是靜悄悄的走上前然後趴在對方的腿上。


  薇薇安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布斯的頭,語氣中帶著掩藏不住的疲憊:「布斯,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明明現在已經有了酒館能夠保證一日三餐了,可是我卻總是在想著賺大錢。」


  布斯舔了舔爪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就這樣保持沉默。


  「我有一個錯覺,酒館本身的經營並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處在艾琳的身上。」薇薇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自從她來到這裡之後,就會經常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在店裡,不是客人食物中毒,就是旅客在這裡丟東西,所以我們總也賺不到錢,可是艾琳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又不能狠心將她開除,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要是你還能像幾個月前一樣給我拿主意就好了。」


  布斯長長地打了個哈氣,猶豫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想到該開口,只能幹脆就這樣趴著不動,慢慢地進入到夢鄉。


  因為他也是在是沒什麼好主意,若說起賺錢的方法,他的腦海中現在有千千萬萬,哪條拿出來都能保證薇薇安和艾琳賺個夠,可是呢,艾琳不再是貴族,而薇薇安也只是個普通的少女,超出時代的賺錢技術放在他們的手裡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去食人魔堡探險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都有人肯為了五千金幣去干,那麼幹掉兩個少女就能拿到一項能賺十萬個金幣的技術呢?


  至少放在布斯自己的身上,他不敢保證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


  除非艾琳能夠真正的變成一個女巫,能夠用強大的實力為酒館提供保護,可是變強大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連布斯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行,所以他只能暫時裝傻充楞不說話,只能等著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機遇讓他抓住,從而改變這一切。


  「布斯!布斯!」


  薇薇安叫了兩聲之後見布斯閉著眼睛不說話,安以為他是睡著了,只能無奈地再次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布斯從自己額腿上抱起來,然後放在椅子上,再三確認沒有吵醒貓之後,才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剛走了沒有幾步,薇薇安突然有回過頭來,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布斯。」


  布斯的耳朵發出輕微的抖動,但事實上這句話他卻是沒有聽見,整隻貓已經實實在在地陷入了夢想。


  布斯再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由於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吃午餐的習慣,所以酒館里並沒有什麼人,薇薇安和艾琳應該都在休息,只有艾琳帶來的胖大廚喬治正在忙前忙后的收拾桌椅。


  喬治是艾琳還是子爵的時候所聘用的廚師長,後來艾琳丟了爵位所有跟在她身邊的人都走了,卻唯獨他這個跟隨在艾琳身邊時間不長的新人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身邊。


  喬治這個人單論長相沒有任何特別值得讓人記住的地方,形容他只用兩個字就能概括一切特點,那就是「圓」和「胖」。


  值得一提的是喬治的胖是胖在骨子裡的,即使是跟隨者落魄貴族艾琳到了這間酒館當廚師見人雜工,巨大的工作量和糟糕的飲食也沒能讓他瘦下來,甚至布斯由衷錯覺,這傢伙要比來的時候更胖了。


  「呦,醒了你吶?」喬治看見布斯睜開了雙眼,很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布斯喵的一聲表示正確,同時疑惑地問道:「說話喬治,你到底是哪裡人?」


  喬治也不搭理布斯,而是走上前用手輕輕推了推正趴在椅子上的貓說道:「醒了就出去玩一會,別耽誤我收拾。」


  布斯瞪了喬治一眼,並沒有繼續和他說話,而是像他說的一樣挪開了地方,然後邁著悠閑的步子朝門外走去。


  他打算去找一隻貓,此貓名為「雪球」,現在大概一歲不到,個頭比布斯稍微小很多,因為它的毛色如同雪球一樣白所以得名。


  同時,這貓也是現在布斯追求的對象。


  別誤會,雖然布斯變貓變得很徹底,但是沒有徹底到能日貓的地步,這麼做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酒館的生意,他打算藉由雪球的嘴了解一下她的主人,也就是新任鎮長的習慣愛好。從而搭上鎮長這條線給酒館提供保護。


  追求也不是公貓上母貓,而是成為真正的朋友。


  此貓有兩個特點:一個是漂亮,天水鎮十隻公貓有九隻喜歡她;另一個就是在自我認知有問題,總以為自己是一條阿拉斯加,從不跟貓有交集,同時暗戀著鎮上的一條名叫「香腸」的柴狗,也不知道她以前都經歷了什麼。


  總之整件事亂的猶如一鍋粥,不過好在由於語言的問題,兩個傢伙很不巧都不會說人類的語言,而貓和狗之間的語言又不相同,所以雖然貌似香腸對雪球也有那麼點意思(主要是喜歡雪球給他帶的美食),但是兩個傢伙始終沒有雙宿雙飛。


  這也是布斯的突破口,作為一隻會說話的貓,布斯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於沒有語言障礙,不只是和貓,和所有動物都一樣,而且完全可以充當人類和所有動物之間翻譯者的角色。


  而布斯之所以能夠接近雪球,也是以她的狗語老師身份出現的。


  其實布斯根本就不懂狗語,能聽懂狗說話完全是上天的恩賜,不過當某一次雪球請教他「慌…慌……」,他還是厚著臉皮胡亂解釋了一番,最後贏得了對方的信任。


  不過很可惜的是,光有一個家教的身份明顯是不夠的,雪球兼具了貓的敏感和狗的警惕,所以想從她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情報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的布斯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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