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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我的人生你不懂

  午鞅放下西北黃狐,拎出來一隻草雞,把草雞往桌子上面一放,對著老酒頭說道:「這隻草雞可不可以換一壺酒。」


  老酒頭看到午鞅,明顯愣了一下,趕忙說道:「可以,可以,太可以了,入了秋的,草雞,不缺吃食,肥。要是換酒,你吃虧。」


  老酒頭說話有些結巴,但老酒頭沒醉。


  午鞅笑了一下:「沒關係,幫我換一壺酒吧。」


  周圍的人看到午鞅手中的金黃色的西北狐,眼睛里露出貪婪的神色,『這可是五金啊』,甚至有人想蠢蠢欲動「搶她釀的」。


  沽五五迷迷糊糊的半趴在桌子上,聽到有人要拿一隻草雞,來換一壺酒,換上兩壺都有些虧,你換一壺,是不是傻比。轉身到要看看,這個傻比到底是誰。


  等沽五五轉過身,看到午鞅一下子就愣住了,忽然好像是記起了什麼。一下子就酒醒了,馬上就站了起來,三兩步就跑到了午鞅身前,馬上就跪倒在地上,大聲喊道:「午鞅少,嗚嗚。」


  午鞅見到沽五五向著自己跪倒,跪得那麼的利索,自己就是想攔也來不及了,只好抬腳一伸,向前一探,腳尖就伸到了沽五五的下巴下面向上一端。制止了沽五五接下來想要喊出口的話。


  午鞅說道:「我不是你們的什麼少主,你不用跪我,請起來說話。」


  沽五五恭恭敬敬的站起來,口中連連稱是。


  午鞅接過老酒頭遞過來的酒壺,走到沽五五剛才的座位邊,向著沽五五喝光了的空酒碗里,倒滿了酒。然後看著沽五五說道:「我請你喝酒。」說著還拿著酒壺向著沽五五給比了比。


  沽五五「呵呵」的笑著,屁顛顛的走過來端起酒碗,一口含住碗檐,仰頭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喜滋滋的。


  午鞅又給沽五五倒滿一碗,說道:「這一壺酒差不多能倒出四碗酒來,來再敬你一碗,剩下的我就全喝了。」說完,午鞅就含住酒壺,一口氣把剩下的半壺酒一股腦的全喝進了肚子里。


  只看的沽五五雙手不停的發抖,兩個醉意減去,越來越清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正在喝酒的午鞅,心中納悶的只嘀咕:這個是,哪個意思啊。


  見到午鞅一口氣全部的喝完,嚇得沽五五趕緊的,把手裡的酒一口氣的喝了個頂兒朝天,揚起頭,還磕了磕碗,差一點把碗倒扣在鼻子上。


  午鞅見到沽五五也把酒喝了,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放,拎起西北黃狐,轉身離去。


  看著這戲劇並離奇性的一幕,茅棚里的眾人,沒有一個人心裡不感到詫異的。


  「嗨,嗨,你們看到了嗎,這小祖宗的箭法好高明啊,看那黃狐子,只是黑了一隻眼,就一命嗚呼了。」


  「對對,古語說的好,鹿目好射,狐眼難見啊。說的就是狐狸狡猾,能射到狐子眼,這份能耐當真了得。」


  沽五五拿著酒碗,直挺挺的站著,看著午鞅的背影,嘴上不停的「呵呵」笑著。


  老酒頭看著傻樣的沽五五,嗔道:「你膽子不小,不知道這個小祖宗不喜歡別人叫他少主,你不怕這小祖宗當場給你翻臉。」


  「嘿嘿」沽五五一笑,對著老酒頭說道:「老酒頭,你說這位小爺為什麼敬我酒,千穿萬穿就是馬屁不穿,嘿嘿。」


  沽五五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要是平時見到了這位小爺,要說恭恭敬敬那是必然,但像剛才那樣五體投地的跪拜,那是不會的,可能是剛才喝酒喝的上頭了吧。嘿嘿,還好自己做對了。


  大家看著沽五五站在那裡呵呵的傻笑,不解的問道:「他不是村外土崗上的那個少年嗎,你們為什麼叫他少主,他是哪裡的少主。」「對呀,對呀。」


  看來大家對這個問題都感興趣。


  沽五五看了大家一眼,說道:「這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主子家裡的事,可不是我們這些做奴的能隨便談論的,我給你們說了,你們可不許到外面嚼舌根子。」


  見大家一個勁的點頭,沽五五說道:「我們沽主孑然一身無妻無子無女,不知怎麼得,沽主就看上了這個小祖宗,一個勁的想要收午鞅做兒子,雖然這個小祖宗一直不肯答應,但我猜,這沽地遲早有一天得叫鞅地。」


  「怪不得,這小祖宗有名有姓的,原來是沽主寵愛。」


  「什麼,沽主要讓他做兒子,這小祖宗還不答應,這小祖宗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祖墳上冒青煙,積了八輩子德的好事,他還不答應。」


  茅棚里的談話雖然故意放低了聲音,但還是一字不拉的全傳到了午鞅的耳朵里。


  午鞅輕聲說了句:「我的人生哪裡是你們能懂的。我敬的是你讓我聽到了金帳王庭四個字。十一年了,耳朵邊上還是第一次再響起這個聲音。」


  我的人生你不懂。
——

  午鞅穿過村子,村子邊上有一戶人家,還不等午鞅走到這一戶人家的籬笆牆,就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恍恍惚惚的圍在籬笆牆外。


  走近了以後午鞅才看到這是幾個,吃飽了閑的旦疼的油滑青年,這幾個人雖然比午鞅的年齡大,但常常的在村子里裡外外的瞎晃悠,就是不幹正事。


  「踏馬地,這幾個賴貨,又閑的皮癢了。」


  午鞅心中嘀咕了一句,就悄悄的走向了這幾個黑燈瞎火,糊摸亂扯的貨。


  他們鬼鬼祟祟,午鞅比他們還鬼鬼祟祟,午鞅貓著腰悄悄的走過去,抬腿就是一腳。


  「哎呀」「啪」一個賴貨,一下子就被午鞅給踹飛了。


  其他的幾個傢伙,見到午鞅撒腿就跑。


  「站住,誰跑,我就把誰的吊子射下來。」


  午鞅的話一出口,這幾個傢伙趕緊的立馬站住,嗨,還別說,真沒一個敢跑的。


  「午鞅小爺,午鞅爺爺,饒命。」


  「午鞅少主饒命。」


  午鞅看著這幾個人,說道:「我以前怎麼跟你們講的。」


  「少主,饒命,少主……」


  不等這個喊少主的青年把話說完,就被午鞅給一腳踹飛了。


  「啊」「啪」


  「午鞅爺爺,不敢了。」


  「我以前不是說過了,不要你們在這裡出現,若是見到一次,就打你們一次。你們是不是都忘了。」


  「沒忘,沒忘。」


  「既然沒忘,那就給我趴好了。」


  這些人在聽到午鞅的話后,趕緊的一個個的都趴好,佯裝在地板上撿肥皂,還不忘一個個的把屁股都高高的翹起來。


  只見午鞅抬起腿,一,二,三,四,五,一連五腳,把這幾個傢伙,一個個的都給踹飛。


  等人形鳥,紛飛后。


  「噗嗤」一聲,籬笆牆裡傳出一聲輕笑。


  午鞅朝著籬笆院子,轉身一看。


  一個倩影從屋裡走出來說道:「午鞅哥哥,你怎麼從這邊過來了,你每次不是都從,村子這邊繞著走的嗎。」


  「打獵回來,我到村子里討了一碗酒,喝吃,喝吃,解解乏,暖暖身。」


  「噗嗤」女孩兒又笑了「午鞅哥哥,你想喝酒啊,我家裡有,你不用到村子里,喝吃,喝吃,我去給你拿一壺。」說完不等午鞅拒絕,轉身就向著屋子跑去,眨眼就拎著一個酒壺又跑了出來。打開籬笆門,跑到午鞅的面前,把酒壺遞了過來。


  午鞅看著這個鄰家女孩兒,臉上浮現出笑容,把手裡的草雞拎起來說道:「看,這草雞肥不肥。」


  「肥」


  「拿去,讓你母親給你燉上。瞧你瘦的。」午鞅看著鄰家女孩兒的小胸脯,是有點瘦,可能年齡還小,沒有發育好。


  少女本想拒絕,但眼珠骨碌碌一轉,笑嘻嘻的把草雞伸手接過。


  「回去吧,天慢慢的轉涼了,外面風緊。趕緊回屋。他們要是再來這裡,你就和我講一聲。保准,後腿炮,挨個兒把他們嘣飛。」


  「噗嗤」一聲,鄰家女孩兒又笑了。


  午鞅說完拎起酒壺,轉身離去,繞過院子,邊走邊嘀咕:

  「你有酒窩,我有酒。酒不醉人,酒窩醉。酒窩斟酒,潛甜一口。」


  「哈哈哈」


  人生有苦,有樂,也有甜。


  午鞅向著自己住的地方看去,見到不遠處的小山頂上似隱似現的微弱燈光。


  土山崗上有卧龍。


  鄰家少女站在院子里,目送著午鞅的背影,只是看著這一個朦朧的背影,居然也是這麼的招人喜歡。


  就這麼一個鄉野的鄰家女子哪裡知道,那朦朧背影雖然清瘦,單薄,但其中隱藏的可是仙骨。


  鄰家女孩兒不知背影是仙骨,卻沉醉於,背影的月下朦朧。


  仙骨,飄渺,靈逸。


  月下朦朧,更朦朧,已遠去。
——

  今天一早午鞅去找沽老爺換武譜,沒想到沽老爺竟然出遠門去了。


  「哎,換武譜的事,也不急這一天兩天。」


  午鞅背起箭囊和弓,腰裡插了一把柴刀,拿起昨天自己的小丫頭,給自己準備的乾糧和水壺,像往常一樣,下山而去。


  還在為昨天那個墨黑小碑耿耿於懷的午鞅情不自禁的想到:「難道昨天那個黑貨,真的是祖宗留下來的寶貝,就像那書上寫的一樣,難不成還真是個法寶。


  草,要是這樣,加上我的天賦神器,我不是就有兩個寶貝了,哈哈,寶貝成雙。」


  午鞅一邊說,還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本命神兵,天賦神器。


  「這個寶貝是用來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多子多孫的,那射入我眼睛里的那個墨黑小碑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午鞅不知,不知亦想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分,本分之外,就是發生再有趣的事情,也不能忘了本分。男人,自己的份內之事一定要完成。


  午鞅當下的份內之事就是打獵。


  努力打獵賺錢養家。換武譜。
——

  進入山嶺之中的午鞅,很快就發現了地上的岩鹿的足跡。


  這些岩鹿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跳起落下,減少和大地,草叢的磨擦,不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很難發現這些岩鹿,行走過的痕迹。


  午鞅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了一番之後,向著一個方向,循著岩鹿留下的足跡,追尋而去。


  大地在午鞅的雙足下向著身後漂移,時間也隨著午鞅的腳步而流逝,太陽好像也隨著午鞅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正當空。


  忽然午鞅感覺到了,大地一絲絲波動,仔細感受了一下,那種波動就像無聲的「砰砰砰」的跳動。


  那種波動,由模糊而變得清晰,有遠處而變得漸漸靠近,很快就從自己的腳底下傳播了開去,向著身後波導。


  這種波動傳導開去,大地有些地方,在這種無聲的波動下,出現了裂痕。當波動傳導到午鞅背後兩千多里的時候,大地開裂,裂縫深邃,裂縫深處似乎有一些亮點,只是這些亮點離地面太遠,在地上難以看到。


  忽然午鞅的面前出現一群岩鹿,這迎面向著午鞅跑來的一群鹿,正是午鞅按著足跡正要去追尋的那一群鹿。


  原來遠處的鹿群,感受到了大地的波動,心中受到了驚嚇,恐慌的鹿群,潛意識裡一致認為只有自己走過的足跡才是,安全的,


  這鹿類天性膽小,其它沒去過的陌生地方,如果是平時,還能試探的走走,現在這鹿群受到驚恐之下,只好沿著今天走過的足跡狂奔。


  只不過,大地傳導的波動,可比鹿群奔跑的快多了,所以,這大地傳導的波動,都已經過去,而這鹿群也方才跑了回來。


  午鞅豈能知曉,現在受到驚嚇的,豈止是自己和鹿群,這一場波動過後,那是整個天下,仙凡,人畜,魚蟲,禽獸,皆知,皆驚嚇。


  午鞅眼睛精明,老遠的就看到了,向著自己這個方向跑來的鹿群,趕忙爬到自己不遠處的,密集的草叢之中,隱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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