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6章 薄野婉兒的選擇
薄野婉兒哭著哭著在夜梟的懷裡睡著了,可即便是睡著,她還在時不時地抽噎,顯然剛剛確實是嚇壞了。
夜梟將薄野婉兒放在床上,用吹風機幫薄野婉兒吹乾了頭髮,有幾根頭髮落在了枕頭上,夜梟撿起頭髮準備丟到垃圾桶里,無意間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圖案一角。
夜梟臉色微變,將所有的碎紙翻出來拼起來一看,果然是天堂鳥花的標誌以及一串英文。
夜梟突然想起在書房的時候他叫了兩次薄野婉兒,薄野婉兒好像才回過神來看他,原來那個時候她失神是因為這個!
夜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將碎紙又丟進了垃圾桶,打電話讓阿泰查了一下薄野婉兒的通訊記錄,沒一會兒,夜梟的手機上就收到了薄野婉兒和沈少卿以及和冷禪的聊天記錄。
看到第一條信息的時間,夜梟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想到薄野婉兒那麼早就和沈少卿聯繫上了。
那個時候,他還傻傻地想讓她接受自己!
為了給薄野婉兒充分的自由和信任,夜梟從來沒查過她手機,知道她在天都市沒什麼朋友,還特意讓她和沈寒煙成為好朋友,現在看來,呵……他被利用被算計了!
這個手機是夜梟送給薄野婉兒的,雖然信息都被刪除了,但只要一查所有的記錄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呵……
怪不得薄野婉兒會親手做甜品送到薄野集團,本以為薄野婉兒真的被他感動了,現在看來她是為了見沈少卿才故意去討好他,讓他戴她去訂婚現場!
夜梟冷冷地看了床上的薄野婉兒一眼,他真的沒想到向來單純無害的薄野婉兒竟然會算計他!
夜梟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將碎紙扔進了垃圾桶,他緩緩地來到了薄野婉兒身邊,伸手輕輕地撫上了薄野婉兒柔滑的臉頰,「婉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夜梟的聲音雖然溫柔至極,但他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冷,冷的連睡夢中的薄野婉兒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
翌日,薄野婉兒起床的時候夜梟已經不在了,想起昨晚的事情,薄野婉兒還是有些后怕,夜梟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那麼凶那麼可怕?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可如果真的知道了,那他為什麼沒有拆穿自己?而且到最後,他還是放過了自己!
薄野婉兒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剛準備起床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小姐,你起來了嗎?」
聽到是妙之的聲音,薄野婉兒迅速起床打開了門,她一把將妙之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妙之,你看到夜梟了嗎?」
「梟爺?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出差?」
「對啊,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他了,他說他要去巴黎三天,讓我在這三天里好好照顧你。」
薄野婉兒蹙眉,怎麼會突然去出差!?
「那你看到他的時候,他心情怎麼樣?臉色怎麼樣?」
「挺好的啊!」妙之這才意識到薄野婉兒的不對勁兒,於是擔憂道:「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薄野婉兒並不想讓妙之擔心,所以沒有將昨晚的事情告訴妙之,只是搖了搖頭,「沒有,沒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薄野婉兒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薄野婉兒走過去一看是冷禪發來的消息。
冷禪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夜梟離開天都市的事情,讓薄野婉兒儘快動手,薄野婉兒知道冷禪口中的「動手」是什麼意思,心裡緊的連呼吸都困難。
「必須要那份文件嗎?」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薄野婉兒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偷夜梟的東西。
知道薄野婉兒在猶豫,也知道薄野婉兒猶豫的原因是什麼,冷禪立刻回了一條信息,「只有那份文件才能幫透爺洗清冤屈,婉兒小姐,難道你要看著透爺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嗎?」
薄野婉兒抿了抿唇,痛苦到了極點。
「我會在夜梟的別墅外面等你,等東西到手,我就帶你和妙之離開!」
薄野婉兒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最後回了一條信息過去,「我知道了!」
刪除手機上的信息,薄野婉兒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小姐,你怎麼了?」
為了不讓妙之擔心,薄野婉兒一直都沒告訴妙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她需要妙之的幫助,不能不說。
薄野婉兒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妙之,妙之聽完之後緊緊地握住了薄野婉兒的手,「小姐,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我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
薄野婉兒對夜梟的感情妙之一直看在眼裡,也明白薄野婉兒的痛苦與糾結,如果她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崩潰,更別說是做選擇了。」
薄野婉兒重重地抱了一下妙之。
薄野婉兒並沒有立刻去拿文件,因為別墅里傭人不少,等到中午,休息的人休息,出門採購的人去採購的時候,薄野婉兒才和妙之悄悄地來到了書房門口。
「妙之,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拿東西。」
妙之點了點頭,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小姐,你小心一點!」
夜梟的書房沒有上鎖,薄野婉兒很輕鬆就推開門走了進去,跟昨天進來的心情不同,薄野婉兒相當的緊張不安。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薄野婉兒也顧不得其他,直奔夜梟的辦公桌,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份文件不見了。
該死,文件難道被夜梟出差的時候帶走了?
薄野婉兒在桌子上找了一下,還是沒找到文件,她坐在椅子上立刻拉開了抽屜,打算在柜子和抽屜里找一找,可當打開抽屜看到裡面的東西時,薄野婉兒臉色微變,身子僵硬在了原地……
過了幾秒,她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痛苦地用雙手捂住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