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消失的孩子

  葉晴卻不高興的走過來說：「哎，老闆娘，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們天客居的常客啊！」


  「不行，不行！」老闆娘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推著我往外走說：「今天晚上我們不接生意了。」


  我反而是發現了什麼，只是對老闆娘說：「抱歉大姐，我們打攪你了，不過晚上我勸你們小心點，不要打攪了他們。」


  「砰！」老闆娘狠狠的把門關上，看上去很是生氣。


  葉晴撅著嘴巴看著我道：「你看你，竟然把人家得罪了，這下可好，我們晚上沒飯吃了。」


  我深吸了口氣，看哪個老闆娘的神色，只怕剛才那個小孩子……「見了鬼了！」我不由得自己罵了自己一句，又說：「沒飯吃事小，我怕晚上回不去了。」


  「怎麼？」葉晴看著我問道：「你要加班么？」


  我思索了一會兒，才笑了笑說：「我們換一家吃吧！」只是我卻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尤其是那個老闆娘的聲音，自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換了一家餐館，葉晴點了一大桌子菜，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由得問道：「你吃得了這麼多麼？」


  「可以打包帶走！」葉晴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這些菜夠我吃三天的！」


  「我請客，怎麼你打包？」我「震驚」的看著這個漂亮姑娘，倒不是心疼飯錢，而是覺得這個姑娘太有意思了。


  「剛買了車，我得想盡一切辦法蹭吃蹭喝！」葉晴抬起頭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你知道我剛上班沒多少錢的！」


  「咳咳……」我被她這一句話嚇得差點嗆死，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真的懂蝌蚪文？」


  「當然啦！」葉晴眉毛一樣，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頗顯得靈動可愛，她搖頭晃腦的說：「我爺爺可是清華大學的教授呢，他老人家一生研究中國古文化，有些蝌蚪文我還是識得的。」


  「那你相不相信有鬼？」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葉晴一開始沒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說：「當然相信了，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爺爺說人的靈魂是一點本命真靈，不死不滅。」


  我聞言眼前一亮，心中大定，這葉晴來的可真是時候，偏偏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遇到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上天拍下來拯救自己的，因此禁不住問道：「那你信不信有人會遇到鬼？」


  「噗嗤」一聲，葉晴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我說：「你還當真了，難不成你遇到鬼了？」


  「恩！」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不信！」她白了我一眼道。


  「剛才你不是還說相信的么？」我不甘心的問了一句，葉晴卻說：「剛才我是說我爺爺是這麼教導我的，我也覺得會有這麼回事罷了，女孩子的心，你懂得！」


  我犯了個白眼，女孩子的心，我還真的是不懂。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必須要跟葉晴講清楚，不然突然遇到什麼靈異的事情，葉晴沒有心理準備將來會出事的。


  這個時候葉晴已經吃飽了，我真想不到她一個體重不足一百斤的大美女是如何吃下去這一桌子菜的，我不過才吃了五分之一！臨走的時候葉晴突然喊道：「老闆，再來兩份酥餅一盒桂花糕我打包！」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走在路上，我想了半天，才對葉晴認真的說：「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之前被趕出來了么？」


  「誰讓你問人家女兒的！」葉晴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人家沒把你當成騙色騙錢的就不錯了。」


  我搖了搖頭說：「其實，我是問他有沒有孩子，而不是問他有沒有女兒。」


  說到這裡，葉晴突然想起來之前我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才知道我不是開玩笑，問道：「怎麼，你問他有沒有孩子是什麼意思？」


  我點了點頭說：「我在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小男孩，問我什麼時候去他們家，可是剛說完，他就不見了。」


  葉晴聽了臉色大變，剛才她明明看見門口沒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看清楚了？我剛才可是什麼人都沒有看見啊！」


  我寧可相信自己看錯了，可是剛才老闆娘的那個反應，顯然是對方知道一點什麼事。而葉晴也明白我之後為什麼會說那句話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的拉住了我的袖子說：「你千萬別嚇唬我。」


  我問道：「之前發現石頭和屍體的地方在哪裡？」


  「就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道。


  「知道什麼？」葉晴皺著眉頭，竟然完全跟我問的銜接不上。


  「你不是說石頭和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么？」我問道，剛說完，我的臉色就變了。葉晴也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嚇得人都哆嗦成了一起。她本能的朝四周看了看，卻發現沒有一個人，連平時出來鍛煉的人都沒有，偌大一個廣場此時竟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別慌！」葉晴剛要喊叫出來，卻被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說：「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你如果氣勢強，鬼就傷害不了你！」


  葉晴點點頭，心裡安定了不少，她趴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他們在么？」


  我點點頭，示意葉晴不要說話，猛然見我捂住了葉晴的眼睛，告訴她千萬不要亂動。原來在葉晴趴在自己的耳邊說話的時候，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學著她的樣子趴在了葉晴的耳邊。


  我套出槍來大喝一聲：「何等邪物還不退散！」


  話音剛落，我只覺得周圍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在明亮的時候，發現他跟葉晴兩個人雖然還在上海廣場之上，但是一切正常，周圍有幾個人被我舉著槍嚇了一跳，其中有個人罵罵咧咧的說：「有槍了不起，腦子有病！」


  我只覺得出了一身冷汗，拍拍葉晴的肩膀，卻發現葉晴緊緊地扣緊牙關，雙眼緊閉。我趕緊掐她的人中，葉晴才慢慢的醒過來，當他看到我和燈光的時候，這才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把葉晴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有我在，誰傷不了你。」就這樣抱了許久，直到葉晴恢復了正常，我才把葉晴放開。


  坐在車上，葉晴顯得十分沉默，我沒有說話。如果說之前是我一個人的幻覺，那麼剛才的事情顯然說明兩個人都被捲入到了這件靈異事件當中。而且這件事的幕後主使還不是平凡的人類。


  我問道：「你爺爺他老人家還在家么？」


  葉晴點了點頭說：「在的，這兩天他都在家。」隨即發現我問的在是健在的在，又有些惱怒道：「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


  我也不多做停留，帶著葉晴朝著老爺子家的方向奔去。路上葉晴忍不住問了一句：「剛才發生的是真的么？」


  我看了一下周圍，輕輕的說：「小聲點。」


  葉晴嚇得不敢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葉晴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由得問道：「我怎麼覺得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我輕輕點了點頭，幾乎是趴在葉晴的耳邊說：「我們恐怕被那個東西跟上了！」


  到了葉晴的家裡，老爺子正在院子里練劍，這一套劍法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我看不出裡面的門道，但是卻覺得似曾相識，不由自主的跟著老爺子練了起來，一趟劍法打完，我覺得身體舒展極了，老爺子似乎頗有些意外，從頭打了一遍之後，讓我自己來一遍，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竟然就似模似樣的打下來。老爺子收住劍勢沖著葉晴擠了擠眼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是你朋友，還是你朋友，還是你朋友啊？」


  葉晴不高興的白了老爺子一眼，撒嬌一樣的說：「爺爺，您孫女今天遇鬼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老爺子一跺腳，下巴的白鬍子四處飄散，怒道：「是什麼牛鬼蛇神敢欺負我孫女，老夫定要打得他魂飛魄散！倒是你這位朋友……」


  我不知所措，這老爺子的架勢看上去很有點古代高人的味道，不知不覺竟然上前一拱手道：「見過前輩，在下李陽。」


  葉晴卻在一邊不高興的說：「哎呀，爺爺，有什麼話過會兒再說，剛才我遇鬼了！」


  這時老爺子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怎麼了？」


  我看了葉晴一眼，這才和盤托出，從一開始接到的神秘電話，到最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一一的對老爺子說了一遍。老爺子眉頭緊鎖，葉晴卻在一邊嚇得坐立難安。


  過了許久，老爺子才對我說：「把之前那個符紙給我看看！」


  我不敢怠慢，從懷裡拿出符紙來，只不過這符紙如今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有些地方的硃砂文字已經消失不見了。老爺子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說：「這是誰給你的？」


  「一個老警察！」我回想了一下才說。


  老爺子搖了搖頭又說：「這符早已經破爛不堪，起不了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