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入夢域見莊周
張岳又做夢了。
下午的時候，他花了好幾百金幣買了與詞曲創作相關的技能，還買了個「過目不忘」天賦。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夜裡張岳就又做夢了。
在夢裡，他又將過去的經歷重溫了一遍。
有著「過目不忘」的天賦，張岳這一次全給記了下來。
重溫的過程中，他特別留意了一下所有他看過、聽過的影視音頻，發現可以「原創」的作品還真不少。
不過，在漫長夢境快要結束的時候，張岳終於分出些心神，來思考一下他可能忽略了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上一次夢境之後被莊周召見的場景，他心中更是起疑。
「……你的靈魂源自地球，本就有些特異之處，現在我幫你激發出來。」
再次聽到這一句，張岳更加確定了：「這王者系統果然是被莊周做了手腳！」
「說不上是做了手腳。」
就在張岳自言自語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他一大跳。
「誰！」
「是我。」
張岳聽出來了，是莊周！
「是你？」
「對，是我。」莊周那空靈的聲音回答著。
「你怎麼又進我夢裡了？」張岳心中戒備，語氣自然不怎麼好。
「這可不怨我。」
莊周清朗笑道：「誰讓你在夢裡又進來這個地方，我感覺到了，自然就過來看看。」
「你能感覺得到？」
張岳不敢置信：「這你都能感覺得到？」
「當然。」
莊周解釋著：「雖然有些限制，但首先這裡是稷下學院，本來就被我的夢域覆蓋，你又是在夢裡來到這裡，我自然就能感應得到，也能出現在這裡。」
張岳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只能換個問題：「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王者系統？」
「對！」
「真要照你那麼說的話，整個王者系統就是經我的手製作出來的，這已經不是做手腳那麼簡單了。」
「啊？」聽到莊周這麼說，張岳不驚才怪。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莊周安慰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很在意這方面的問題，所謂的『不自由毋寧死』，對吧？」
「所以，在王者系統製成之後，我就完全切斷了聯繫。你完全不必擔心我會通過王者系統對你做什麼手腳。」
「真的假的？」
張岳越聽越是心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就像現在，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通過王者系統進來的？」
「唔……」
莊周遲疑了一下，嘆道：「關於這一點，我還真沒辦法證明。」
他想了想，又道：「我只能說，你現在也沒什麼值得我算計的吧？」
張岳反駁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呀，或許你是養肥了再宰呢？」
莊周嘆了一聲：「這樣說自己不好吧？」
「嗯，確實。不過道理是這樣沒錯吧？」
莊周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道：「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想得太多了。」
「這樣吧，想來事情不說清楚你是不會罷休的吧？」
張岳點頭：「那就說清楚。」
「我之前跟你說過，大劫將至，我們這些老傢伙都選了繼承人，而我，就選了你。」
張岳繼續點頭，卻問道：「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不過，相比起其他人，我想要多確認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莊周沒有直接回答，卻是說起了別的：「覺醒者分為六大段位，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但事實上，在傳奇王者之上，還有著一個境界，我們將其稱作『神之領域』。」
「神之領域？」
「對，像是我現在這個籠罩著稷下學院的夢域，就是領域的雛形。」
「當然，神之領域玄妙異常，包含有無窮多的可能，每一個傳奇王者的道路都不盡相同，我這夢域也只是其中一種而已。」
「在夢域之中，我能夠穿梭時空，看到過去未來的種種景象。但是，僅僅看到還不夠，我嘗試著從中做出改變。」
聽到這裡，張岳問：「所以，你就將我從地球拉到了這王者大陸？」
「沒錯。」
張岳道：「你想要確定的就是這件事吧？既然你已經辦到了，就放過我好不好？」
「不，我想要確認的並不是這一點。或者說，這一點我早就能夠確定，我可以做到！」
莊周解釋道：「這是我開闢的道路，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前方是什麼樣子？」
心中有些失望，張岳沒好氣地問：「那你想要確認的是什麼？」
莊周嘆息道：「在將你拉過來之後，我就知道，我已經是摸到了神之領域的門檻。」
「啊？」
張岳吃了一驚：「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麼好嘆息的？」
莊周明顯帶著失落的語氣說道：「正因為是摸到了門檻，所以我才更加明白，我缺少的是什麼。」
「是什麼？」張岳好奇地問。
雖然他現在才剛剛青銅入門，但對於神之領域的好奇可是一點都不少。
莊周又岔開了話題：「你知道銘文等級是由什麼來決定的吧？」
「當然知道呀！別吊胃口了好不好，有話直說！」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莊周嘆道：「銘文數量限定是三十個，單個銘文的等級最高是五級，也就是說，銘文等級最高就是一百五十級，這就是鑽石公爵的極限。」
「能夠超越一百五十級限制的，就是傳奇王者！」
「而要超越等級限制，通常有兩種做法，一是繞開銘文數量的限制，額外容納更多的銘文，二是創造出更高級的六級銘文。」
這一點張岳也是知道，老夫子創建稷下學院，公開講道的時候就曾經提起過。
但方法歸方法，真要做到可不容易。要不然傳奇王者的數量也不會這麼少了。
莊周舉例說道：「像是猴王孫悟空，祂以魔道秘法進行心血煉化，將自身銘文轉入如意金箍棒和鳳翅紫金冠、鎖子黃金甲、藕絲步雲履這四件神兵當中，再補齊三十個銘文，那些神兵當中的銘文就是額外多出來的。」
「同樣的，楊戩的三尖兩刃槍和哮天犬也是如此。」
張岳問：「那你的夢域也是這樣？」
「不，不止，我的夢域是以六級銘文為基礎創造出來的。」
莊周說道：「第一種方法容易做到，但是，比較正統的還是第二種方法。」
「可以這麼說，沒有六級銘文就無法踏足神之領域。」
「是這樣么……」
張岳心中想著：「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得弄個六級銘文出來才行。」
莊周又是嘆道：「但要真正踏入神之領域，卻還要突破數量上的限制。」
「不是繞開限制，而是真正突破這局限著我們的先天限制，就像是六級銘文一樣。」
張岳好奇地問：「要怎麼才能做到？」
他有預感，莊周所說的要確認的事情，就是這個。
果不其然，莊周說道：「我猜，太古時代的神明就是突破了這先天限制。」
「而祂們之所以能夠突破這先天限制，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祂們那穿越百萬年時空的經歷！」
「這一點，就是我想要你確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