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很多新選擇
一晚上啥都沒幹，兩人把時間都放在重做系統上了。
到了夜裡，張昊又失眠了，一宿沒睡。
尋思著這到底是誰這麼想跟自己過不去，洗白還沒兩天呢，又是一桶污水潑到他身上。
以前便也罷了，現在可是他追求譚瑤的關鍵時刻，人家姑娘心裡咋想？有心想打個電話給譚瑤解釋兩句，但拿起電話又覺得這純粹是多此一舉。萬一人家壓根沒看論壇呢？又或者萬一人家本來覺得沒什麼，這一通電話去越描越黑咋整？
到不關心污衊他貪財又或者不守信諾那些指責，上百g小電影啊，在這個資源不算豐富的時代，這得多污才能攢下如此「巨量」的資源？
雖然說張昊可以把這屎盆子直接扣到張大德頭上，畢竟這是張大德的電腦嘛。但張昊干不出這事兒啊。不是良心上過不去，而是這些資源起碼有一半是他弄到的，更別提張大德電腦里的資源本就是兩人共享的……
周建？
這絕對是張昊頭等懷疑對象，但是想著這傢伙應該不會有如此風騷的技術，能夠黑掉張大德的電腦，而且張大德的電腦除了兩人從來都不給外寢室的人碰的。就連兩個現在沒有住在寢室里的室友，都不知道密碼。
更何況論壇上說的有些事情，周建本來也應該不知情才對。
張昊到不是沒懷疑過老郭。
但仔細想想，一來老郭似乎還有求與自己，畢竟他想得到這些技術的迫切心情，張昊能感覺到。二來，這位工程師級別的人物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用見多識廣來形容也不為過，哪會對這些小屁孩的東西感興趣？完全不合常理嘛。
此時張昊還真想不到跟在老郭身邊的人會對他各種羨慕嫉妒恨，才幹出這種無聊的事情。
「誒，對了，我想起個事兒，今天我剛回來，你還在下面等著看譚瑤來不來找你的時候，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說是什麼計算機管理處的，問了下我們寢室的網路是不是登記在我的名下！」
張昊正在左思右想的時候，張大德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道。
「男的女的？」張昊下意識的問道。
「女的！不過聽起來好像有點不自然。」
這個消息讓張昊更蛋疼了。
女的？特么的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算了，睡吧！」又思考了半天，張昊終於決定放棄思考這個惱人的問題，反正現在黑都已經被黑了，隨它去吧。
……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還在香甜夢中的時候，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驚醒。
看了看床頭鬧鐘上的時間，才不過早上七點。
張昊頓時火冒三丈。
不管誰一夜輾轉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又被電話吵醒心情絕對都不會太過美麗，張昊更是如此。他可不止是一天沒睡好了，這段時間他壓根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
擾人清夢最可恨！誰還沒點起床氣啊！
更讓張昊氣憤的是，這種事情從來難不倒張大德，只要這貨還沒睡醒，電話就算再吵，他把被子一蒙，依然能睡得鼾聲大作。
就好像現在，聽著旁邊床上震耳欲聾的鼾聲，電話鈴聲也像催命般不停響起，這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尤其是那個打電話的，第一通電話沒人接，竟然不依不饒的又打進來，太不禮貌了！
想到這裡，張昊憤怒的爬下床，接起了電話，正打算不管不顧先破口大罵兩句時，聽筒內傳來的聲音頓時讓他的滿腔憤怒化作繞指柔。
「懶蟲，都七點了，還沒起床呢？」
一聲懶蟲，叫得張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酥了。
沒錯，電話是譚瑤打來的。
「昨晚沒休息好，睡的晚了點，你呢？」
「忙的幾乎通宵沒睡呢。哎，先不說這些了，我在一食堂等你，快來！哦，對了，記得把你的那些資料帶上！」
說完，沒等張昊在啰嗦兩句，試探下這女人昨天有沒有在上過學校論壇，那邊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昊拿著話筒愣了愣，立刻頂著一對熊貓眼開始收拾起來。
飛快的洗漱完畢，也懶得跟正在酣睡的張大德打聲招呼，張昊便直接向學校一食堂飛奔而去。
大清早的校園內顯得格外寧靜，路上沒什麼行人，空氣也很新鮮，吸上幾口便讓張昊精神起來。一路匆匆行到一食堂，隔著老遠，他便看到譚瑤背著一個挺大的包包俏生生的站在食堂門口等著他了。
雖然女孩兒說自己幾乎一夜沒睡，卻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有太多得疲累。哪像張昊，雖然用冷水洗了幾把臉，眼上的黑眼圈依然沒有完全消退。
「看來是真沒睡好，昨天晚上想什麼呢？那麼晚才睡？」看到一路小跑來的張昊，女孩兒微微抿了抿嘴問了句。
「這不是被某人傷了心嘛，哪裡睡的著？」張昊胡謅道。
看譚瑤的表現，張昊還真拿不準眼前的女孩兒到底知不知道論壇上那些關於他的討論，乾脆插諢打科起來。
「行了，別賣乖了，關於早上的談判我還有些事兒要問你，哎，已經餓了，咱們邊吃邊聊吧！」譚瑤拍了拍自己勻稱的小腹道，那動作，在張昊看來簡直是說不盡的嬌俏可愛。
雖然這個要求讓張昊有些失望，相對於這些談判，張昊更想跟譚瑤交流些別的方面的東西，但誰讓這也是為了他的事情忙碌呢，一肚子話只能先放了回去，故作豪氣道：「沒問題，老闆買單，管飽！」
「你所研究的流媒體技術大體設計到的專利技術列出的詳細文檔介紹我看過了，其中這些技術已經經過了測試，可以直接使用么？」
食堂里，張昊剛把早餐端上桌子，便見識到了譚瑤的敬業精神。
就在他去買早餐的功夫，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整理好的文檔跟資料，隨便瞟了兩眼，大部分都是列印好的關於國外在線視頻播放的進展跟資料，分門別類的放的整整齊齊。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裡獲得的這些信息，看上去到是挺專業的。
而她開口提出的問題，更是比之前要專業了許多。
「還是先吃飯吧！」張昊無奈道。
這也太拼了吧？
張昊越來越覺得或者張大德說的沒錯，譚瑤完全就是個工作狂啊！如果兩人真的是在一起了，或許他得每天跟這女人的工作較勁兒了。
「時間有點趕，我還有幾個問題沒搞明白，還是邊吃邊說吧！」
譚瑤一邊將張昊買來的饅頭，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一邊開口道。
就這樣，張昊一邊解釋，譚瑤便一邊吃著早餐，很快張昊剛剛打好的早餐便被女人給消滅的乾乾淨淨。
這直讓張昊感覺一陣心疼。
這是真餓了啊。
雖然沒有女人沒有狼吞虎咽，從頭到尾都吃的秀秀氣氣，顯得極有涵養，但是除了開口提問的時候，那嘴巴基本上沒停過，平常吃飯她可不是這樣的。
這一頓飯的功夫，他也差不多把該解釋的幾個問題都解釋清楚了。
「差不多了解清楚了。」吃完早餐，女孩兒從包里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嘴，隨後一臉正色的沖張昊問道：「現在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你為什麼想出售這些技術？又或者你賣這些技術，單純的只是想賺上一筆，還是更想要未來有所發展？」
「嗯？有什麼區別？」張昊問道。
「區別很大！」譚瑤正色道：「但不管你選擇哪種，我都不建議你一次性將這些技術打包出售給任何投資方！」
「哦？」譚瑤的話讓張昊來了興緻，隨後道：「那你仔細說說？」
「好！」譚瑤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疊資料道：「根據你對自己這款流媒體技術的闡述，以及對方對這款技術的熱衷程度，在加上我搜集到的一些資料做對比，可以判斷出，這款技術在世界範圍內也處在領先地位。這就讓你擁有了很多主動權。對了，你知不知道patent-troll」
「patent-troll？不知道！」張昊乾脆的搖了搖頭。
「patent-troll直譯過來就是專利蟑螂，也被稱為專利流氓，通常指那些熱衷於專利訴訟的公司，這樣的公司一個顯著的特徵就是自己不生產產品，只靠專利訴訟來賺取利潤。在國內暫時沒有這種公司的生存土壤，但是在國際範圍，尤其是歐美髮達國家，這種公司往往混得很是滋潤。因為只要任何公司的產品跟他們的技術專利有那麼一點點關係，他們就可以開告，十次中只要一次勝訴，就能賺的不菲的資金。更別提還有許多公司寧願花錢免災，往往會選擇庭外和解來解決類似的爭端！」譚瑤解釋道。
一番解釋立刻讓張昊明白了譚瑤的意思。
「你是說我可以將這些技術在國外申請專利，然後誰用到了這些技術，可以靠去告他們來賺錢？」
「沒錯！這是最划算的選擇，前提是你對未來跟名聲沒有太大野心，畢竟這種公司一般名聲都不會太好，但卻絕對是投入最小，賺錢最快，性價比最高的選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