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好狠的心

  “林文榮!”安之宇從金海手中拿過令牌,扔往林文榮的方向,待他接住之後,接下去說,“這令牌可以讓你們隨意隨時進出皇宮,以後倘若發現什麽行為不端的朝廷命官可直接進宮匯報!”


  “是!”林文榮顫抖著捧著手中的令牌,他爹那四品官員都沒有皇帝親自贈送的令牌啊!看他爹還會整天說他無所事事不?

  想替表哥向皇帝求情的唐碧瑤,輕步慢搖地前往景宜宮,在快來到宮門口時,林文榮等人正好從景宜宮裏走出,幾個還一直搶著要看林文榮手中的令牌。


  “這些人不是那天在京城街道上的那些混混嗎?怎麽會在這?”她看著那些漸行漸遠的人,自言自語著。


  隨後走到站於宮門口守崗的侍衛旁,問道:“那些是什麽人?”


  侍衛看了眼唐碧瑤所說的人:“據說這次孟賢造反,這些人幫了皇上大忙!”


  唐碧瑤呆呆地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幫了大忙?難道說他們會攔住她的去路是安之宇安排的?

  侍衛攔住了要往景宜宮宮門走進的她:“何公公剛說,除非皇上準許,否則任何人不得進入!”


  “你……”這安之宇是故意躲著她是吧,那她就偏要進去,“你不通報,如何知道皇上不準許?”


  侍衛看了眼另一個侍衛,隨後走進了景宜宮,不一會兒就見他走出:“皇上有請!”


  “哼!”唐碧瑤對著他怒哼一聲,隨後走進了這個宮門。


  她走進景宜宮大殿,看著安之宇坐在那裏,因剛剛與那些人談話還繼續微笑著的他。頓時讓她給驚呆了,身著黑龍君王袍的他,顯得格外的威嚴,而臉上那淡淡笑意與淺淺的酒窩,顯得是那般的溫和。


  “大膽唐碧瑤,見了皇上也不下跪!”


  邊上的一個侍衛突如其來地一橫掃,讓毫無設防的唐碧瑤順勢“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被這突然之間的撞擊,隱隱作痛傳遍全身,她起身,伸手揉著自己生疼的膝蓋。


  “讓你起來了嗎?”安之宇的突然出聲,讓準備揉自己膝蓋的唐碧瑤呆滯在原動作,傻傻地抬頭看向了坐在那的他。


  看著方才的笑容毫無蹤影的他,讓她有些膽寒地屈尊自己的膝蓋,跪於地上。


  “說!什麽事?”待她重新跪下之後,他終於出言問道。


  唐碧瑤抬頭看向了高高坐於上方的他:“那天,在大街上,那些攔住我的人是你派去的?”


  “對!”


  “是你讓他們那麽說的?”


  “對!”


  她的眼眶裏泛著淚水,她一直盯著冷酷無情的他:“那……那次,你是明知道我會去安之賢那兒,才把那個灌入他口中的?”


  “對!”


  “安之宇!!”她站了起來,“你好狠的心!”


  “大膽!敢直呼皇上名諱!”一旁的金海喝止著。


  安之宇伸手止住金海,隨後起身,來到了她的前麵:“難道說,隻準你用盡辦法對付別人,別人就不能對付你了?”


  “你……”


  “沒事的話請回吧!從今之後,不要出現在勤政殿和景宜宮,其他隨意!”


  “為什麽?”


  “因為不想見到你!”他轉身往裏屋走去,“送客!”


  站於原地的唐碧瑤一直盯著往裏走的安之宇,胸口起伏著,牙齒咬得有些\"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渲染的大街,熱鬧的讓人想逗留看看。走在街道上的雪詩,雙眼邊看著四周喧鬧著的人兒們,邊往寧王府走去。


  “席豐!”見席豐走出正廳要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於是出聲叫道。


  “雪詩姐姐!”席豐見是雪詩,就往這邊而來。


  雪詩見他手中拿一件外套,就問道:“這是……要拿去哪裏?”


  “寧王哥哥讓席豐拿的!”


  “他在哪裏?”她看了下四周。


  “在亭子裏!”


  她向他伸出手:“我拿過去吧!”


  “好!”席豐把自己手中的衣服遞給了雪詩,“那就麻煩雪詩姐姐了!”


  雪詩微笑著用另一直手,摸了摸席豐的頭發,隨後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坐在亭子裏的駱銳寧,衣服隨風擺動著,雙眼一直注視著駱庭筠原庭院的方向,背影看著是那麽的悲涼。


  雪詩過去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王爺,怎麽下床了?”


  “好的差不多了!”他的視線從那個方向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雪詩,“聽說三皇子登基了?”


  “皇上本不想登基,老太後與太後囚禁了皇後,所以皇上才登基!”雪詩在一旁講說著當時的情況。


  駱銳寧看向前方,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她:“雪詩,去書房拿下關於曆代皇帝的史書。”


  “是!”


  雪詩回答完就離開了這個亭子,往駱銳寧的書房而去,走進書房,在書架上尋找著他所說的書籍,沒看到那本書籍之後,她轉身看向了書桌上放著一些書。於是又來到了書桌旁,翻看著那些書本,終於在最底部找到了那本書。


  正要離開時,見書桌上一些零散著的空白紙張,於是過去整理了下。在整理時,看見一張寫著些許字的紙張,然後拿出看著,輕讀著上麵的字句:


  “今古何人肯暫閑,


  生女猶是嫁比鄰。


  無端織得愁成段,

  緣江路熟俯青郊。


  愛颭殘陽入亂煙,

  駱駝橋上蘋風急。


  庭閑土瘦根腳獰,

  筠帚掃花驚睡鹿。


  望爾化為張氏鉤,

  來說天台意最真。


  世上未有如公貧,

  再盼真假殊未分。


  續教啼鳥說來由,

  今朝晴望為迎春。


  生事罷求名與利,

  緣溪花木偏宜遠。”


  她讀完之後歪著腦袋想著半天那是什麽意思,更是奇怪為什麽駱銳寧會無緣無故寫著這個放在書桌上。


  “今生無緣愛駱庭筠,望來世再續今生緣!”她一字一字讀著每句的頭一個字後,隨著她的讀聲,雙眸漸漸變大。


  手中的那張紙因她的放鬆而落在了桌子上,他,他愛上了他的妹妹?難怪,他是那麽的寵著這個妹妹。難怪,從不曾見他笑過。難怪,他會為這個心愛的妹妹擋刀。難怪,他會說死了也是種解脫。


  不知不覺中,她的眼淚滑下臉龐,原來,他的愛,比她還痛苦!原來,他一直都一個人承受著世人所不認同的感情!


  她今日才明白,為什麽駱庭筠與安之宇成親那天,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哥哥嫁妹妹的喜悅。


  “沒找到嗎?”書房外傳來了駱銳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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