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自作自受!
駱庭筠與容太妃還有金海從容太妃房間出來,前往駱庭筠的房間而去,路過客廳時,雪詩失魂落魄地走進了這個正廳,神思恍惚的往前走著。
她們三個愣在原地,看著發絲有些淩亂,身上還粘著些土壤,有些異於尋常的雪詩,駱庭筠出聲問道:“怎麽了,雪詩?”
駱庭筠的一句問候,讓原本精神恍惚的雪詩,直視前方的她,眼淚瞬間滴下。
這樣的雪詩,讓她頓時感到害怕,連忙來到雪詩的麵前:“發生什麽事了?”
“他死了!”雪詩依舊看著來到自己前方的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駱庭筠疑惑的看著如此的雪詩,吞吐的問道,“誰?誰死了?”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卻又說不出是什麽。
“寒山,寒山他為了救我,死了……”雪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頹然跌坐在地上,五指使勁的掐著地麵,不顧疼痛的擦破肌膚。
駱庭筠顯然是愣怔了好一番,他居然死了,為愛瘋狂的他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為了雪詩而死,他大概也就無憾了吧。
繼而,駱庭筠低頭看了眼惹人心疼的雪詩,縱然她不愛寒山,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麵前,又該需要多大的勇氣來承受這一切啊。
緩緩的蹲下身去,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聲的嗬護著:“雪詩,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折磨自己了好嗎?”
雪詩放任自己在駱庭筠的懷中痛苦,纖瘦的五指緩緩的攀上她的腰,死死的緊攥著。
寒山死了,以後世間再也不會有他這麽一個人了。為什麽,為什麽老天待他如此不公平。
雪詩伏在她的懷中,不住的啜泣著。
駱庭筠小手在雪詩的背上輕輕地拍打著,安撫她受傷的心靈。葉寒山的死,跟小皇子這次被人奪走也是有關聯的吧。
她看向了走進冷宮站在雪詩身後的安之宇,他們,原本打算好,在他們離開之前讓葉寒山和雪詩成婚的,雖然說雪詩愛的人不是葉寒山,但至少葉寒山愛她,而且兩人的感情很好,雪詩嫁給葉寒山肯定會幸福。可是現在……
看著哭泣著的雪詩,原本臉上就有些冷漠的安之宇,現在顯著更加的讓人不敢靠近,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葉寒山在他身邊也有一些日子了,雖說是個不善言語之人,但足夠看出是個忠心護主之義,連枝共塚之情。
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誰會知道身在死牢裏的林弈會被人救走。誰又會知道他們竟然對於水冰靈的死會怪罪到他的頭上,更打算想奪走小皇子以作懲罰他。
有時候真的是世事難料!
莊嚴的大殿前,一個長長傾斜階梯,巨大的黑龍銅像矗立於兩旁,五六十個侍衛圍在周圍,中間被押著那些意圖奪走小皇子的一群人,走上了這階梯。
“皇上駕到!”
這響徹雲霄的聲音回蕩在勤政殿裏,跪於地上的那數十人一聽這聲響,有些人全身抖動著,抵在地上的那雙手更是顫抖著。
坐在龍椅上的安之宇,看著殿下的那些人,他不認識,唯一認識的隻有跪在中央的林弈。他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那個水冰靈,可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麽想的?水冰靈的死是他造成的嗎?那是她自作自受!
“知道朕為什麽要親自審嗎?”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的林弈,沒辦法,誰讓他隻認識林弈,盯著別人不認識的也沒意思,更何況,這件事一定是林弈指使的。
“落在你手上,愛殺殺!”林弈一臉的不屑,說著這擁有萬分骨氣的話語。
“很好!”他離開了這個龍椅,一步一步的往殿下走去,“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這說的是自己吧!”林弈邊上的一個男子說道。他不怕死,但悔恨的是自己太掉以輕心,結果不但沒替自己的妹妹報仇,還落入了安之宇的手中。
“是啊!當初就應該阻止選那些多餘的妃嬪進宮!”那些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廢品,有時候廢品都可以重新改造而成有用武之地,可是那些妃嬪呢,除了吃睡就是整天想著怎麽算計別人。
“既然選進宮,為什麽放著她們不管不顧?”水冰靈之前是喜歡林弈,但假如進宮之後皇帝對她稍微好點,她怎麽會去做這樣的事。
安之宇覺得有些可笑,選妃到她們進宮,從頭到尾,他出現的時間也不過才幾分鍾而已,現在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向了他:“這就是水冰靈殺四王爺的理由?”
“要不然你以為呢?”假如不是安之宇整天顧著駱庭筠,他妹妹怎麽會利用四王爺來嫁禍,可是即使駱庭筠被打入了冷宮,安之宇依舊放著那些妃子於不顧,難道說就沒一點責任。
“血債血償,殺人要償命!水冰靈那是自作自受!”他們連這麽簡單的一個常理都不懂嗎?既然水冰靈敢做了,就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再說水冰靈是自殺的,假如說是他把她打入死牢導致她自殺的話,那也是她自作孽。因為親眼看著安之佑死亡時的慘狀,加上自己身懷孩子原本就比較會多慮,又整日整日的做噩夢,促使她精神崩潰。
他隻是把她打入死牢,也並沒有下令處死他們,他沒打算讓她死,因為她肚子裏有孩子,如果他處死了有孕之人,他怕老天會懲罰到當時同樣是孕婦的駱庭筠身上。
“押下去吧!按東敬律例查辦!”讓他們去陰間做一次真正的靈異之戀吧!其實這個案件完全不用審,林弈他們確實是意圖奪走小皇子,也確實是殺死了葉寒山,更加上了越獄,那是罪上加罪,必死無疑。
沒有人知道安之宇現在有多後悔當初沒有製止了太後她們選妃,要不然葉寒山就不會命喪黃泉!可是,當時他怎麽會知道她會活下來,如果時間倒流,他依舊會怎麽做!因為他自始至終都不願讓她有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