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前世願今生圓
太後與皇太後二人不同意這件事,以至於那些文武百官們更加有恃無恐的上奏著這件事。坐在龍椅上的安之宇,看著整個龍案上堆積著的奏章,他終於體會到一個頭兩個大是什麽滋味了。
他整個人攤著,靠在了椅背,手扶著額,閉目沉思。
駱庭筠走進,見這樣的他,讓她心疼,食指放於唇前,示意何公公別出聲打擾到他。輕步慢搖地來到了龍案邊,看著放了一桌子的奏折,過去邊整理邊稍微看了下,全是關於讓駱銳寧當皇帝的事。
“琦琦,我真的好想馬上就離開!”依舊閉著雙眼的安之宇說道,並不是說她不出聲他就不知道她進來。也並不是他不睜開眼睛,就不知道她到來。
他真的好想就這樣一走了之,把這裏的事,就這樣撒下,交給駱銳寧去處理。他相信駱銳寧會處理的很好,可是,現在他在,又不得不管。
太後從安之哲那裏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回去之後,無計可施,竟然選擇用絕食以作自己對這件事的不滿和抗議。
駱庭筠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安之宇,他們從來到這裏之後這是最煩的時候,原本他們就要與孩子分開,心情已經夠鬱悶的了,現在那些不知情的人,更加給他們添著麻煩。他們知道,要讓這些人接受這件事很困難。
但他們也有難處啊!早知道他們就不該給他們心理準備的時間,直接寫下聖旨,讓金海或者何公公在他們離開之後當做遺詔。省得現在這般煩惱。
“寧王到!”
禦書房外的這聲響後,駱銳寧就踏進來,手中拿著些東西,來到龍案邊,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站在邊上的駱庭筠。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接過,打開駱銳寧給她的紙張第一張寫著:宇哥哥,來世,不管筠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會愛我嗎?
第二張寫著:會。不過筠筠在遇到我之前也不能愛上別人。
第三張寫道:明日巳時,後山見!
駱庭筠有些奇怪地看著一旁的駱銳寧:“這是什麽?”
難道是之前那個駱庭筠寫給安之宇的?這三張紙,很顯然,第一和三張是女子寫的,字非常的娟秀。第二張則是龍飛鳳舞男子的筆跡。
“據我猜測,應該就是筠筠跳下懸崖的前日與安之宇的通信。”駱銳寧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那日是她十八歲生辰,當時先皇已下旨,她十八歲生辰過後就選日子讓她與安之哲成婚!”
當時他因為她生辰,所以特意推掉訓練,趕回寧王府,也正好碰見把自己打扮的很是漂亮的她。所以他提議說跟她出去遊玩,當時她就提議說想去後山。他們到了現場之後沒多久,安之宇就出現。之後在他聽著侍衛的匯報時,他們兩個掉下懸崖了。
現在想想,隻是當時自己沒有太多去尋思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否則如果是失足摔下怎會是兩人一同的呢!他當時是有些奇怪,那日他沒邀約三皇子,怎麽會出現在那裏!但也沒多想,因為那個地方,他們經常會去。
駱庭筠一直盯著手中的那張紙,最後轉向了依舊坐在龍椅上的安之宇。
按照這紙張寫著的,他們原本就打算殉情的。
來世,不管筠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會愛我嗎?
這應該是當時的那個駱庭筠一直認為是自己那張傾世容貌而讓自己不喜歡之人喜歡上。所以希望自己下輩子隻是個相貌平常的人。希望隻有她心中的那人喜歡自己就好。
正如駱庭筠所願,來世的她,最初,在那以骨感為美的時代裏,她長得很平庸!也正如安之宇所言,在遇上來世的他之前,她沒愛過任何人。
後來,因他突然娶了別人,還說些讓她心碎的話,讓她出了車禍,留下後遺症,加上心情嚴重欠佳,導致一日比一日瘦。讓人沒想到的是,她瘦下來之後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美麗。
這幾張紙更加確切地說明了他們兩個是安之宇和駱庭筠的來世,這讓他們毋容置疑了!
他接過她手中的那些紙張看著,最後也陷入沉思。之後是安之哲的到來,使得他們回到了這個現實。繼續思考著現實中必須解決的問題。
他們三人都看著被一個侍衛推著輪椅進入的安之哲,有些奇怪,他怎麽會突然來到禦書房。因為自從安之宇當上皇帝開始,他就沒來過這裏。
“你們都在啊!正好!”待他的輪椅停在了龍案前,他伸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可以離開,直到侍衛不見了人影之後,他終於開口說道。
他們三個互望一眼,之後轉向他,駱庭筠有些疑問地問道:“怎麽了?”
他們三個都在很奇怪嗎?因安之宇有些事不想讓她知道,所以選擇在禦書房完成一切事務之後才會回到景宜宮。剛剛,她見他還沒回來,所以與雪詩金海加上安晨希一同來到了勤政殿。現在估計雪詩和金海在照看著安晨希。
“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他們自然知道安之哲說的是什麽,三人都搖了下頭。
看著他們有些煩悶的樣子,安之哲繼續說道:“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嗎?盡管說。”
對於他的反應,不出麵阻止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讓他們奇怪的了,現在竟然還說要出麵幫忙,更讓人不可思議。
“為什麽肯幫忙?你連我們這麽做的理由都不知!”三人都有這疑問,但最終還是駱庭筠問出。
安之哲搖頭:“無需知道!隻要了解你們三個的為人就可!”
安之宇既然可以在這一年裏這麽用心的治理國家,無理由會突然這麽決定。而至於駱庭筠和駱銳寧,更加不是那種想把安家江山就這樣轉成駱家之人。
就說,假如說駱庭筠和駱銳寧是有這個企圖,但安之宇又不是傻瓜,不會再現在這麽多人反對之後是這種表情。
他們的那些理由苦衷,他無需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他們竟然在那麽多人反對之下也不肯說出來到底是何緣由,也自然有他們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