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和女神的談話

  「阿斯拉，我這算是投資失敗么？」財富女神的聲音響起，夏河抬頭，看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神座，女神穿著金色長袍，就坐在那神座之上，看著自己。


  「抱歉，有些煩躁。」夏河端正身體，嘴上這麼說，可沒站起來。


  「當初你求我庇護的時候……」


  「我還答應過你，如果你有危險，我會保護你。」夏河沒打算在嘴上吃虧。


  「原來是個命運提示，哈。」財富女神沒有什麼惱怒的意思，而是很感興趣地看著夏河道：「你來肯定不是想要和我開戰的，我想，是因為阿比蓋爾成了我的教皇，你心裡就不舒服了對吧？」


  「嗯。你是神靈，我說假話也沒意思，就是這樣。」


  「你要是願意娶她，我可以讓她不做這個教皇，也不取消她的神眷。」財富女神，立刻給夏河出了一道難題。


  「算了，除非你剝奪了她的信仰。」


  「你認真的？」


  「不是我認真，而是她已經變了。剝奪信仰，回到從前，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沒有，你也沒有，就算你……」


  「就算我成長到一個你沒法想象的高度，的確如此，就是整個宇宙的至強者，也做不到這點。」夏河說到這裡，心中微微一亮。


  大羅金仙，也改變不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所謂的改變，並非重來一回，只是時間線的重製，那是假的啊。


  要是能做到這點，是不是，就可以改變人類的命運呢？註定死亡的命運！


  也許，這比讓人類永生還難。夏河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問題所在，自己無力做到。他嘆息一聲，對財富女神道：「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要問。」


  「說吧，只要不是要我的神格，都沒問題。」


  「怎麼可能，你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試圖成神的。」


  「我也很好奇你。」


  「先說你的事情，我記得，只要像你貢獻金幣，你就可以賜予信徒力量？」


  「的確如此。」


  「你聽說過主神嗎？」


  「每個世界，都有主神啊？」


  「不，一個縱橫多元宇宙的傢伙，非常厲害，就算是我所在的宇宙至強者，都沒法抓到他。這個傢伙叫做主神，沒有信徒。他的手下，叫做法則之子。法則之子通過做主神發布的任務來獲取獎勵，而主神通過操控法則之子獲得神力。」


  財富女神皺眉，道：「我也算是老牌的神靈了，可是對此毫無所知。」


  「這個主神，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可以跨越宇宙來施展他的力量，也就是和法則之子之間建立力量的兌換。法則之子完成任務，他就能賜予力量。」


  「跨越宇宙！」


  「現在，這個世界，就有不少法則之子。」


  「那有沒有可能，每個宇宙，都有這麼一個主神？」財富女神神情凝重地道，如果有這樣一個存在的話，那就是諸神的煩惱了。她這樣的神靈，面對夏河所說的主神，恐怕不會有什麼抵抗力。


  「不可能，因為不同宇宙，誕生的東西看上去相似，但是有著本質的不同啊。這個世界的法則之子，出現了我所在的宇宙才有的技能和裝備。我能確定，這是一個跨越宇宙存在的可怕神靈，所以我才來找你，問問這種賜予信徒力量的方法，操作上有多難。」


  「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神靈強大么？」


  夏河搖頭，每個宇宙的主世界，神靈都很強大。


  至於原因？九大道宮沒興趣，道宮有自己的神靈體系，不會用別人的，必須要控制得住，不至於讓神靈成為災難。


  是的，神靈要是失去控制，就是災難。


  很多世界因為神靈失控而毀滅，古神的世界更是如此。


  「因為這個世界，有著萬界通道，神靈的信仰之力，才能夠更加容易的傳遞。我在地下世界只是個開始，地下世界也有著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我可以在其他世界傳播信仰，在這裡坐地守成。要是沒有萬界通道的話，我的力量在這個世界達到極致，才可能向著附近的世界傳播信仰，然後一個點一個點的擴張，速度極慢。別說是跨越宇宙了，我的力量，必須通過這些點來傳播，都很艱難。」


  「你覺得我在說謊？」


  「不，我沒見到你這麼煩惱過，所以只能是真的。」


  「是啊，綠森那邊的人，我都不頭疼，就是這個主神，搞不好就是一場災難。對我來說如此，對你也是。」


  財富女神沒反駁，那個主神有賜予的力量，就必然也有著剝奪的力量。


  賜予的能力越是強大，剝奪的能力也隨之增長。


  看財富女神的樣子，夏河就道：「我知道了，看起來，這個神靈的能力，相當特殊，你這種擅長賜予力量的神靈，都做不到他的百分之一。」


  「是做不到他的億萬分之一，跨越宇宙傳遞信仰？我就算是統治了整個宇宙，都沒可能做到這點。」


  「為什麼？」


  「我掌握的是財富神職，法則有限。而你說的這個主神，看起來是掌握了所有的神靈權柄，這本來就是不太可能出現的事情。」


  夏河思考了一下，似乎真的是這樣。


  神周世界所在的宇宙，九大道宮控制的天帝，那肯定是最強的神靈了，還不是只能把力量限制在自己的宇宙里。


  道門的道士呢，算是共用天地法則，而每個人又自成世界，對於賜予力量這種事情，不是做不來，而是對道門沒好處。賜予的過程中，肯定有損耗，這損耗通常表現為對世界本身的傷害。這和道門的原則相違背。


  「偉大的女神，如果你遇到了法則之子……還是聯合另外兩位，將其消滅吧。」


  「為什麼？」


  「在我的記憶里，主神如果對其他神靈派遣法則之子，那意味著要開飯了。」夏河誠懇地道。


  財富女神微怒，不是對夏河的，只是本能反應。


  「你是說，這個主神，會對所有神靈進行狩獵？」


  「也不能說是狩獵，先說說我們兩個吧。如果你足夠強大，而我沒發展起來的可能，我就算不信仰你，也會選擇為你做事，你是個可靠的神靈。而如果我發展起來，會成長到你想不到的高度的時候，我會選擇保留你，因為我這個人念舊，不喜歡和太陌生的人合作。但是這個主神，會把一切都變成他的數據。」


  「數據？」


  「你理解成信息就行了。主神會把一切虛化，他需要的時候，再轉為真實。所以你我都無保留的必要。而他的軍隊，就是源源不斷的法則之子。因為任何靈魂都不是完美的，只要有著缺陷，就有被他利用的可能。」


  「那你怎麼來保證你的人，不被他利用呢？」財富女神問。


  「這就是我想要和你說的了，實際上也簡單，他想要發展法則之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為他保密，你永遠都沒法從法則之子身上找到他的存在。是不是聽起來不對勁？」


  「是啊，也就是說，法則之子的靈魂，已經被他數據化了？」


  「應該說部分數據化吧，否則也不會出現一些神靈的信徒被他控制的事情。除非你去掃描每個信徒，如果只是平常那些信徒向你祈禱，你根本分辨不出真假。當然，法則之子最大的破綻不是這個，而是他們有憑空兌換能力的辦法。一個昨天還是放牛娃的傢伙，今天就是魔法師了。他們的力量不是自己修行得來的。」


  「單獨一點，很難論證，但是線性來觀察，就會發現法則之子的存在？」


  「沒錯，所以在我的領地里，是不會出現法則之子的。因為每個人，都生活在魔網之中，有著網狀的數據記錄。再謹慎的人，只要魔網去計算，也能看出不妥。然後再深度排查的話，就能發現法則之子的存了。」


  「看起來，我得製造一些天使為我辦事了。」財富女神皺眉道。


  「的確如此，如果你過多的參與靈魂的辨查，會污染什麼吧？」


  「嗯，多謝你的提醒，只是……唉。」


  「怎麼了？」


  「製造天使，也是需要資源的，我不是向你要，你能不能借我一些軍隊？」


  「代價呢？」


  「就算你以後發展不起來，我也會保留你和你的體系，你的人，可以按照你的方式生活，我至少會提供十個世界給你。」


  「真是公平之神啊！好吧，如你所願，我會為你提供大量的機械人戰士，還有正規軍團去開拓異界，希望你能儘快製造出天使。」


  「另外兩個女神，你也打算去支持吧？」


  「你希望如此嗎？」


  「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財富女神微笑道。


  「可能你覺得這是平衡手段，實際上我是在保護你，地下世界，遲早會有人來嘗試進攻的。只是你一個的話，可守不住這裡的地盤。」


  「那地面的冰雪女神呢？」


  「李安娜的玩具而已，放心吧，不會和你爭奪什麼利益的。」


  「玩具啊，無禮的公爵大人，這樣當面來形容一個神靈。」


  「在神靈面前不說謊，才是真正的尊重。」夏河站起來，向著大殿的外面走去，財富女神看著空下來的神座，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