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大秘密
「死了，早死了，如今的我，只不過是當年本尊留的一道意念而已，不過你能看見我，就說明我終於可以解脫了，不用苦苦等待了。」那老者哈哈笑著，一掃先前的苦悶，捋著鬍鬚道。
「意念？」蘇黎疑惑。那老者也沒再繼續回答，而是反問起
「你也是像他們一般，來尋找進階寂滅之上的秘密？」
「前輩誤會了，我是殃及池魚的，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蘇黎拱著手，誠心實意道，說著，蘇黎便將四大書院開戰，以及自己到這裡的事一一講述起來。
那老者靜靜聽著，邊聽邊饒有興趣的看向一臉委屈的蘇黎。
「對了前輩，你說晚輩是千年來第一個見到你真面目的人，那先前的人--」蘇黎抬起頭，略帶疑惑，他可記得進入這裡的人有一千多人呢，怎麼反倒讓自己跑到前頭了。
「還有，前輩，什麼寂滅之上?，一來那種境界離我太遠，二來是因為我明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或平坦、或荊棘，但只有自己走過，才能明白其中的味道。
說實話，我覺得每一次帶給我的創傷，都是自身的一種成熟，假如真的有一天我能步入寂滅境，需要找尋更上的境界，那時，我應該有自己的路走，如果找不到，我會自行去挖掘，而不是踩著別人的腳步。
人之所以為能，是因為相信自己的能，任何的限制，都是從每個人的內心開始的，在這一點上，我相信自己。」蘇黎長長舒了一口氣，一股腦兒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都說出來。
那老者聽著蘇黎的話，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忍不住讚歎的點著頭。
「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絕境，也沒有一早就被人踏過的路，有的只是絕望的思維，眼前沒有道路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不去尋找道路，在這一點上，你和我年輕時候很像，你，很不錯！」
真正的修鍊是無為、不爭、寡慾、善為下！
修來一途，就像一把無形的階梯，每個人都處在梯子的某一級，在攀爬中，急速爬高的人，往往會踏在別人的肩膀上，不顧別人是否被踩痛，我是如此，你們這些小輩進入也是如此，都只是別人的犧牲品而已，哈哈……不值，不值呀！
老人說道最後，竟然兩眼通紅，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不甘，那股絕望無奈的氣氛引得蘇黎悲涼叢生。
「前輩--」蘇黎能夠感受到老人心中的悲憤，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一定很傷人。
老者就此沉默起來，此刻的他身上蓑衣漸漸龜裂，他就這麼看著不知所措的蘇黎眼露慈祥。
「你，想知道道塵之上的路嗎？我可以告訴你。」那老者突然神色嚴肅，看向蘇黎。
「額，前輩，我--」蘇黎也是一怔，他雖不想走別人的路，但那種境界說不好奇不可能。
「寂滅之上為道塵，道塵之上，到底是什麼境界，其實我也不知道。」老人語出驚人，苦澀一笑。
見著蘇黎震驚的目光，老人苦澀一笑。
「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應該即將觸碰，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落得如此下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老人在提到這件事後嗎，臉露出驚恐之色，這讓的蘇黎更加的迷惑不解。
「前輩，你是因為觸摸到了那個層次的力量，所以……才落的這個下場？」蘇黎好像明白了什麼，但語出后，卻是更加的糊塗起來。
「是，我觸碰到了那個層次力量，然後在一眾老友觀望下渡劫，當時的我們一個個意氣奮發，因為我將是第一個走出這片天地的道塵之上的人，可就在即將成功是，他出現了。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指，我們十七位道塵圓滿，七位直接隕落，其餘皆是重傷，就連我，也在那一招之下隕落當場。」老人說道此處，兩手攥的緊緊的，雙眼通紅，還是沒忍住，兩滴渾濁的淚水自眼角留下，悔恨、自責、無奈。
那是對老友的愧疚，對那道身影的恐懼。
「他？他是誰？難道他已經超越了道塵？」蘇黎呼吸急促，彷彿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般，十七位道塵圓滿，竟然擋不住那個『他』的一指，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境界，這種事，書中無記載，恐怕是被歷史掩蓋的驚天秘密。
「他？哈哈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實力太強，強的離譜，那已不是道塵之上的力量，甚至已經超越了那個層次，我們只看見了一道黑袍，一句，他說的話。」
「話？」
「當時的我已是道塵圓滿，因為功法特殊的緣故，所以在隕落的一刻才能將最後的畫面傳至這裡，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說，戴罪之星的人，真是愚昧，審判還沒結束，沒有命令，不準觸摸靈源，無聊，太無聊，萬年了，這是第三百八十七個，也不知道下一次接我班的人什麼時候來？」
「知道嗎？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很清楚，他駐守在外面，緊緊的看守著我們，僅他一人，就已經抹殺了像我一樣的三百八十七個了，道塵之後，就是死路，死路呀。」
「我不甘，真的不甘，我江聖凌十歲開血圓滿，開闢十條靈脈，不到二十歲就已是靈玄圓滿，走過大江南北，學藝無數，不到五十歲就跨過了寂滅圓滿，又用了五十年，邁入道塵，百歲的道塵境，不知讓多少人羨煞。
當年的我是多麼的意氣奮發，可到頭來，卻發現前方的路是斷掉的，而是一個龐大的陷阱早早的等著你，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是怎樣的嗎？我看著自己的老友一個個慘死在那一指下，似乎看到了曾經的先輩們和我一樣，在最後一刻從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不甘，憤恨卻又無可奈何，如果我能有再次重活的機會，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報仇，為自己，為老友，為整個大陸前前後後無數前仆後繼的先輩以及後來者報仇，我要為他們撕開一條裂縫，逃出去，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很強，待到學成歸來，滅殺此人，救我兒郎萬千。」那老者顫抖著身子，赤紅這眼，讓的蘇黎敬佩不已。
如此一位天驕，意氣奮發，卻落得這般結局，這讓的蘇黎感同身受，只是如今聽到這般隱秘，卻讓他生出一股無力之感，還有濃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