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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懲治惡奴

  清風深露沁心寒,燭火搖曳憶影雙。

  溫沅汐自亦安離開后,內心更是焦慮難安,一下遭受兩重打擊,不僅對駱墨珏心中另有所屬而感到傷心和難以接受,更因溫昊陽要娶東驪公主為妃而感到莫名其妙,甚為不解。一時之間整個人心亂如麻,亦不知該如何紓解,身邊又無人可傾訴,唯有一人獨坐窗邊,想憑藉冷風讓自己頭腦更為清醒一下,好理清如今的局面。

  晚間駱嬸曾送了晚膳,見溫沅汐坐在軟塌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未有過多理會,將膳食放在桌上,為房內點燃幾個燭台後便轉身離去。

  而溫沅汐在窗邊呆坐直至深夜,夜間的風愈發冷冽,非但未將她吹得清醒,反而將她吹得頭暈腦脹的。

  對著眼前的燭光,看著那流淌的燭淚,溫沅汐只覺腦仁一陣陣的疼痛,窗間冷風吹入,她不禁打起了冷顫,瑟瑟發抖下只好用雙手將自己環抱得更緊些。漸漸的,她眼中的燭光彷彿開了花般的光影錯亂,四周的事物也都扭曲朦朧,她伸手向床案虛扶一把想要起身,卻徒然倒在了軟榻之上。

  勇毅候府的大門處,亦安在門匾之下不停地來回踱步,著急地望著遠處,等待著駱墨珏的回歸。而這一等便等了一個多時辰,他踱步累了便坐在了府門的石階上,望著清冷的月色,不禁感嘆道:「情之玄妙,真是難解呀!」

  遠處傳來一陣「達達」的馬蹄聲,亦安伸長了脖子望去,在夜色的籠罩中,他觀望了許久,才一臉喜色地起身,慢跑過去相迎。

  「天色這麼晚了,為何等在此?」駱墨珏翻身下馬,將馬韁交給了亦安,疑惑地問道。

  「是……汐兒姑娘……」

  亦安還未說完,駱墨珏便擔憂地抓著他問道:「汐兒怎麼了?」

  「相思成疾了。」亦安感嘆道,「應該是太思念您了,今日都未曾進食,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少爺……」拉著馬韁,見駱墨珏已經奔入大門,亦安轉頭,身側的白馬直接對著他噴著鼻氣,弄得他一臉唾沫,他甚為不滿道:「連你都欺負我,可惡。」

  抱怨過後,亦安一臉無奈地拉著馬匹經過正門向側門慢慢走去。

  而駱墨珏健步如飛地趕到溫沅汐的院落,行至門前,見房內依舊有燭光照亮,他先抬手輕叩房門,等待了一會兒,原想出聲喚人,但又怕溫沅汐已經入睡,從而驚擾到她。猶豫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輕柔地控制著門扇,還未將門關上,視線便望到昏倒在軟榻上的溫沅汐,駱墨珏一臉驚慌地跑了過去,將溫沅汐扶入懷裡,過熱的體溫不禁讓他眉頭緊蹙了起來,連忙為溫沅汐把脈,不由擔憂地嘆息。

  駱墨珏伸手一攬,便將溫沅汐抱入懷中,望著那潮紅的臉頰,眼中滿是疼惜之色。

  疾步將溫沅汐放入內閣的床榻之上,為其蓋好錦被后,駱墨珏坐在床沿一臉憐惜地摸了摸那滾燙的額頭。轉首間,眼中已是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走至門邊,對外喊道:「來人。」

  「少爺,怎麼了?」亦安剛走進院落,便聽到駱墨珏的喊聲,連忙跑了過來。

  「把府里的人都給我叫過來。」駱墨珏冷著臉,憤怒地說道。

  亦安心裡不禁感到陣陣的不安感,他深知定是有大事發生,恭敬嚴肅地回了一句:「是。」

  亦安轉身大步跑出了院落,不一會兒,整個勇毅侯府便燈火通明,人人自危。

  將一紙藥方交給亦安,亦安略微側目,望了望床榻上的溫沅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還未等駱墨珏開口,亦安便回道:「放心吧,少爺,我這就去。」

  駱墨珏點了點頭,拿著巾帕在盆中浸濕,擰乾後放在溫沅汐的額頭之上,側手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臉頰。

  耳聞院落的聲響越來越大,駱墨珏的眉頭皺得更深,眼底的虞色更濃。

  將床幔放下,駱墨珏直接起身走到了門邊,望著院中幾十僕人密密麻麻地站著,帶頭的是勇毅侯府中的老管家管叔,一臉的著急無奈,身後跟著府中有資歷的一些老人,再之後是年齡偏小的侍女,院落最後則是侍衛和僕役們,各個都垂著頭,心裡都打著鼓點,皆是擔憂之色。

  駱墨珏望了一眼房內,走出門后順手將門關上。

  見駱墨珏走出來,管叔連忙上前問道:「小侯爺,可是有什麼事?」

  駱墨珏掃視了一眼身後的眾人,忙問道:「是誰負責照顧姑娘的?」

  管叔心下瞭然,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駱嬸,而初聞駱墨珏的話后,駱嬸和照顧溫沅汐的侍女便心知不妙,心裡都亂了方寸,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不站出來。」管叔低頭呵斥道。

  侍女驚慌地看了駱嬸一眼,眼淚都急了出來,見駱嬸慢慢地站了出去,她顫抖著腿,一下就跪了出去,一旁的侍女們皆望了望她,又不動聲色地垂下了頭。

  侍女擦了擦眼淚,連滾帶爬地靠在了駱嬸的身邊,伸手就抓住駱嬸的褲腳,駱嬸一臉嫌棄地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管叔,是不是我鮮少在府里,府里的規矩都成擺設了。」駱墨珏掃了兩人一眼,側首對著管叔冷言說道。

  「小侯爺教訓的是,是我管教不力,日後定將好好地管束他們。」管叔連忙回道。

  「再過不久就是母親的壽宴了。」駱墨珏輕聲說道,「還有勞管叔好好操持。」

  「是,小侯爺的意思,我明白了。」管叔低頭說道,「我定當好好安排。」

  「那就帶他們下去吧!」駱墨珏說完,移步到駱嬸和侍女的面前,用帶有威懾性的目光掃視著兩人。

  管叔抬首望了一下駱墨珏,一揮手,便將其餘人都帶離了別院,移至了侯府後院,讓所有人整齊地站在院中,管叔站在前方,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等待著……

  「小侯爺,可是有什麼吩咐?」駱嬸見駱墨珏良久也未出聲,便大著膽子詢問著。

  「姑娘近日,可有不適?」駱墨珏淡淡地開口問道。

  駱嬸微微抬首向房間望去,只見裡面燈火通明,但卻並未見到人影,她心裡打鼓,也不敢確定溫沅汐到底跟駱墨珏說了些什麼,說了多少。思慮一番后,決定還是順從駱墨珏的問話應對,不可自我亂了陣腳。

  「這……並未聽姑娘說她有不適。」駱嬸低著頭,小心應對道,「不過,姑娘一向不喜我們在身邊伺候,也不願跟我們說些什麼,我們也確實不得知。」

  駱墨珏點了點頭:「她不喜你們伺候,所以你們就直接不伺候了?」

  「小侯爺,這話說的,我們真是冤枉。姑娘的吩咐我們也都是照做的,這聽姑娘的話,還能成錯了。」

  「駱嬸,你是府里的老人,自我父輩起,你便在府里了。這外宅是由管叔打理的,我母親一向不理會內宅之事,便也由你一手打理。我敬你這幾十年為駱府,也算勞苦功高。對你往日一些不合規矩的事宜,皆睜一眼閉一隻眼,不曾理會。但並不代表你就能代俎越庖,逾越本分,甚至失了本分。」

  「我……不清楚小侯爺的意思。」駱嬸強自鎮靜地說道,「我從未苛待過姑娘,姑娘的吩咐皆有聽從。我不清楚姑娘跟您說了些什麼,但我自問做到了本分。」

  駱墨珏冷笑一聲:「姑娘什麼都未說,她如今高燒昏迷。她能說什麼呢?還是駱嬸知道她會說什麼,不妨說與我聽聽。」

  駱嬸抬首看著一臉冷漠的駱墨珏,心裡開始發慌,一臉心虛地垂首說道:「我……我不知道。姑娘……她如何會高燒呢?」

  「我也很想知道。」駱墨珏冷言冷語地說道,抬眼望著一直渾身打顫的侍女,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前。

  垂首的婢女在見到駱墨珏的黑靴后,略微抬頭看了駱墨珏一眼,嚇得摔倒在地,慌亂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錯了,小侯爺饒了我。」

  在看到駱嬸憤怒的眼神后,忙又哭喊著,「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地上的侍女已經嚇得大哭了起來,駱墨珏側首望了望房門,嘆了一口氣,說道:「未照顧好姑娘,算你們瀆職。我會讓管叔安排,駱嬸可去閑處的莊子里安度晚年,她既是你的親人,便跟你一塊過去孝敬你。」

  駱墨珏一說完,便直接邁步向房門走去。

  「小侯爺…….」駱嬸驚慌失措,想上前拉住駱墨珏求情,可身旁卻多出一隻手攔下了她,眼見駱墨珏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駱嬸,還是去收拾一下。」亦安冷漠道,「管叔會安排好,天一亮便送你們去莊上。」

  「不是……我……」駱嬸望著房內,大喊道,「小侯爺,您聽我解釋……嗯……」

  駱嬸話還未說完,便被亦安用手巾堵住了嘴,而這時管叔帶著幾個人再度走進院落,管叔一揮手,身後幾人便將駱嬸和癱在地上哭泣得侍女架起抬出了別院。

  管叔嘆著氣,望著房內燭影,亦安走過去拍了拍管叔的肩膀,交代道:「日後,姑娘的事情,還是需要謹慎處理。這姑娘在少爺心裡可緊著呢!」

  管叔瞭然地點了點頭:「行了,我了解了。會再細細挑選幾個人過來伺候。」

  「管叔,夫人什麼時候回來?」亦安趁機問道。

  「正要和少爺說呢,夫人已經從庵里啟程,預計明日就到府了。」管叔略微搖首說道,「哎,我去安排事情了,你記得把夫人的事跟少爺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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