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尋仇
今天天氣不錯,晚上的月亮光線很強,跟早晨起來那個亮度差不多。
因為多打了一把遊戲,所以張違他們到食堂的時候,發現已經沒什麼菜了,剩下的都是殘羹剩飯。
於是幾人一合計,再加上明天上午沒課。
幾經討論,得了,吃烤串去。
吃烤串張違他們從來都是選路邊攤,因為張違他們對飯店什麼的,都有一個非常忠實的評價。
追求味道要在路邊攤,小店吃;追求服務,追求逼格才應該去飯店,大飯店吃。
燒烤攤的位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步行二十分鐘的樣子。
很快,一幫子人就到了這個清真的燒烤店。
清真燒烤店的店主是個穆斯林,張違他們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兒,是因為相信清真的同胞們賣的牛羊肉至少是真的。
漢族同胞所謂的羊肉,好多深有體會的人都知道,就是老鼠肉或者貓肉,有良心的則是鴨肉,然後用羊尿泡個幾天,就有了羊肉的味道了。
「今天我們四兒請客啊,大家別客氣。」大乖瞥了一眼張違,那意思很明顯,都特么土豪了,是該放點血了。
一聽有人請客,這幫孫子頓時笑逐顏開,叫老闆的聲音都更響亮了。
點東西更是沒有忌諱,直接都是十五串打底。
張違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燕兒挽著陸安的手臂從街邊路過。
「喲,這不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張哥么。怎麼,都一代梟雄了,還吃路邊攤吶?要不我給你點錢,好歹吃個自助啊。」
看著燕兒那張熟悉的臉蛋,卻聽著衣長刺耳的話,張違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愧是梟雄了,這麼高冷。」
「孫燕,好歹咱倆也是在一起一年多了,多少還有點感情吧,難道你就非要這麼說才痛快?」
張違也是不解,既然都分手了,大家就好好的自個兒過自個兒的唄。你做你的拜金女,我做我的窮酸鬼,為什麼非要抓著不放呢?
就連上一次張違的報復,都僅僅是因為面對砸錢的羞辱,實在氣不過了而已。
「哼?感情,你還敢跟老娘說感情?枉我當初瞎了眼,對你痴心一片,可你呢?我從你這兒得到了什麼?」
「別管她,跟這種女人還有啥好說的,咱們喝咱們的。」大乖說著,示意其他都人都把酒倒滿,舉杯。
大家也都懂這個意思,很快就把杯子舉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走吧,燕兒,跟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輩子也就只配穿地攤衣服,吃街邊串串了。」陸安冷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張違。
聽后,張違當即回了一句,「連女人都是玩別人玩剩下的,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驕傲。」
「你……」陸安上前兩步,想衝上來教訓張違。
但立刻,宿舍的一幫人馬上拍桌子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陸安,道:「你想幹嘛?」
「很好……張違你有種,你給我等著。」陸安留下一句狠話,扶著燕兒的妖嬈的身段朝學校走去。
「垃圾女人跟了個慫逼。」
「呸,就一個拜金女,還特么還意思嗶嗶,別管他,我們接著喝。」
經過宿舍一幫人的勸酒,張違也很快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
在隔了張違三張桌子的地方,有兩個殺馬特青年,兩人正在桌上剝花生,吃烤串。
當看到張違進來的時候,正對著張違後背的殺馬特甲對著殺馬特乙頂了一下頭,低聲說道:「那不是老大叫注意的那小子嗎?」
殺馬特乙順著殺馬特甲的目光轉頭看去,果然發現了不遠處的張違正和宿舍的一幫人吃得正香。
「走,回去報告去。」兩位殺馬特點頭合計,悄悄退出了燒烤店。
張違他們喝的很起勁兒,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兩人的離去。
吃了將近一個小時,眾人也喝得差不多了,正準備結賬回去。
就看到大約有二三十人的樣子堵在了這個燒烤店的門口。
「安仔,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
「對,勇哥,就是他,希望您待會兒幫我捉住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瑪德,上次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沒問題,哥說話都是算數的人,待會兒再加兩千。」勇哥拍了拍安仔的肩膀,臉上露出陰險的笑。
聽到這光頭大漢勇哥又要加兩千,安仔的臉上也不自然起來,但他只能諂笑著同意。
沒辦法,誰讓勇哥是他請過來的,而且自己還惹不起。
「勇哥,這小子好像還是辛老闆說要的那個人。」此時,勇哥身邊的一個小黃毛指著張違說道。
勇哥抬眼一看,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照片,對著張違的臉仔細的看了兩下。
一個巴掌從小黃毛的頭上扇過去,露出一口煙熏黃牙,殘忍的笑道笑道,「嘿,小子,可以啊,眼力不錯。還真是張違那小子,沒想到今晚竟然一箭雙鵰。」
「小子,你就是張違吧。」勇哥摸著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拽著一根棒球棍戳了戳張違的胸口,問道。
張違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人,發現他留著大光頭,滿面油光,一口焦黃的煙熏牙,還經常裂嘴大笑,發出難聞的味道。
在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條大金鏈子,整個人翹著大肚皮,一件襯衫的紐扣只是剛好把肚皮遮住,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一副流氓樣。
張違的目光在這群人當中掃視了一圈,發現了安仔以及其小弟幾個熟悉的面孔,頓時笑了。
想來是這小子不服氣,又找人來堵自己。
「四兒,先打電話報警吧。對面這麼多人,還都拿著傢伙,我怕我們撐不了多久。」
本來喝得七七八八的眾人,此時看見門外這陣仗,酒立刻就全醒了,都悄悄的摸上了放在桌上的啤酒瓶子。
「不用,到時候你們盡量保護好自己,我一個人應該能應付得過來。」張違低頭告誡大乖,然後上前一步,看著光頭男勇哥,面不改色的說道。
「對,我就是張違。」
「哈哈,好,有種。」勇哥摸了一下自己發光的腦袋,道「今兒個呢,我來算兩筆賬,第一筆是安仔的,我要求不高,一條腿;第二筆則是辛老闆的,想來兩隻胳臂就差不多了。你看看,你是自己給呢,還是……」
「辛老闆?」
聽到這名字,張違不由得皺眉思索,想不起自己何時曾得罪過這一號人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對付自己的是誰,自己要是不反抗,那就沒什麼好結果。
「照勇哥這話,是不是我除了獻上自己的手腳,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不不,老弟,話不能這麼說,一個部件兒一百萬,哥立馬走,而且從今以後,我罩著你。」勇哥說著,還把棒球棒直接抗在自己肩膀上,威風凜凜,模樣囂張。
「我去尼瑪勒戈壁。」張違說著,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勇哥油光的臉皮上。
「草泥馬,小子,找死。」
勇哥說著,手中的棒球棒直接就朝張違的腦袋招呼過來。
跟隨著勇哥的小弟見自己老大的動手了,立馬也提起傢伙,朝張違一伙人攻擊過來。
砰。
張違抓住勇哥揮來的棒球棒,一腳揣在他肥碩的肚皮上,直接把勇哥踹到了門外,撞到了門上,一下子坐在地上。
「不想你們老大死的,都特么給我住手。」
見勇哥坐在地上,張違抄起手邊的啤酒瓶子,摔碎了握著瓶頸,一下插在了勇哥的臉上。
頓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來。
眾人聽到這聲音,都不由得心裡一顫,轉過頭來,只見勇哥油光滿面的臉已經被鮮血遮蓋了。
看見張違兇惡的眼神盯著自己,勇哥的一幫小弟頓時嚇得趕緊把傢伙仍在地上,一邊勉強的笑著,一邊悄悄的往門外邊挪去。
一直跟在勇哥身後面的安仔,見張違這麼猛,就連勇哥都被一招解決,頓時知道今天要栽。
勇哥的勢力安仔是知道的,幾乎在開南區這片,誰要敢對他不敬,基本上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甚至全家都有可能栽進去。
可現在……
安仔當機立斷,在張違還沒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直接拔腿就跑,同時心裡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敢找張違麻煩。
不,最好是一輩子都要不遇見。
「回去告訴那個辛老闆,我不惹事兒,但我也不怕事兒。他若硬要這樣無緣無故的看我不爽,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已經疼的麻木的勇哥茫然的點點頭,他眼睛都已經睜不開,整張臉好像被鮮血淋過一般。
「你們兩個……」
張違目光落在角落裡沒法逃跑的勇哥小弟身上,剛剛開口,這兩人便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求饒道:「哥,大哥,求放過,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混口飯吃。」
張違不由得樂了,自己也沒說要怎麼樣你們啊。
我難道看起來就這麼恐怖?這麼修羅殺人模樣?
「過來把你們老大送回去。」
「好嘞。」
兩人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趕緊過來把勇哥抬出了燒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