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夜生活
「陳陽國,最近是不是太久沒教訓你了,身上的皮子又鬆軟了是嗎?」
衚衕巷子里,有兩位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正把另一個看起來猥瑣不正經的小青年圍起來訓斥。
剛剛說話的那個青年長相比較清秀,身上穿的東西都是名牌,價值不菲,一看就是家庭不錯的人。
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位是一個身材些微魁梧的青年,留著一個寸頭,上面還故意剃成了一個奧運五環的樣子,從他的穿著上判斷,也是一個家庭環境不錯的。
「哪有,哪有,有您這麼兩位時刻在我身邊鞭策著我,我怎麼敢忘本呢。」陳陽國擺了擺手,擺出一張笑臉,諂笑說道。
「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對小雨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絕對不是今天這樣簡單了。」
「王強,你和他廢話這麼多幹嘛?他就是賤,這種賤人你要是不好好教訓,讓他一輩子都記得,很快他就會忘了,就又要再犯。」
叫王強的那位年輕人眉頭輕微扭在一起,似乎在考慮夥伴話里的可行性和正確性。
陳陽國眼見這個形勢不對,趕忙說道:「強哥,我一直都是最聽話的那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有食言過嗎?」
王強卻露出一抹怪笑,「你特么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救你小子最特么愛耍滑頭,還敢跟我從沒食言?」
說著,王強轉身對旁邊的夥伴做了一個甩頭的動手,「劉強,動手吧,今天必須給這丫一個教訓。」
剩下的這些對話張違全程都聽在自己的耳朵里,他忍不住搖頭感概,「為什麼都是學生的年紀,大家就不能像自己一樣,非要為一個女人爭得你死我活呢?」
正當王強和劉強袖子都擼起來了,準備狠揍陳陽國一頓打時候,已經抱著腦袋準備挨打打陳陽卻在手臂的縫隙中看到了站在衚衕外邊的張違,突然尖叫起來。
「強哥,外面有人。」
而此時,張違也正巧慢慢的朝這個衚衕里走去。
王強聞言眉頭大皺,不知道陳陽國又在耍什麼花樣。
這小子滑頭超級多,而且鬼點子,壞主意一個接著一個,自己和劉強這次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小子堵在了這個死胡同路口。
正在遲疑的劉強忽然瞥見了地上有個人的影子正在逐漸靠近,此時才明白陳陽國並沒有說謊。
他拍了拍劉強的肩膀,兩人轉過身來,看著張違,警惕的問道:「你是誰?這兒沒你的事兒,趕緊走開。」
劉強和王強沒注意到的是,此時陳陽國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張違各種比劃。
「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兩個要是還不走的話,可能就要後悔了。」
「呵,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土鱉,敢在我倆這兒裝,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劉強嗤笑道。
劉強身材魁梧,而且又是學校籃球訓練隊的,力量,速度,敏捷度這些比一般人要好出不少,他基本上一個人能單挑兩個身體不那麼健壯的。
張違看起來瘦不拉幾,而且穿著非常土,一看就是從城鄉結合部這種地方出來的,沒背景沒武力,更是讓劉強沒有點點畏懼。
「還給你們一分鐘考略時間,走還是不走。」
張違沒有理會劉強的嘲諷,身體斜靠在衚衕的牆壁上,一臉輕鬆,甚至帶著點點笑容,完全沒有因為劉強的譏笑而有任何情緒。
「我走尼瑪啊。」劉強是第一個沒忍住的,也幸虧他先出手了,才不至於讓王強和他一樣遭受這種罪。
「哎喲,兄弟,你這樣的情我領了,但你不能這麼蠢啊。就憑你這小身板,能幹得過這牛一樣的大塊頭嗎?」陳陽國暗暗嘆息道。
看著氣勢洶洶衝過去的劉強,又看著一副淡定樣子無所畏懼的張違,心裡有些焦急。
「哼,接著裝逼,待會兒老子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已經衝過去一定距離的劉強,看著張違依舊很淡定,心裡不由得冷哼道。
但他道自我勝利還沒想完,就看到眼前揚起一陣塵土,再然後就感覺自己兩眼突然發黑,周圍還飄蕩著不少的星星。
王強和陳陽國定睛一看,劉強此時已經是狗吃屎般趴在地上了,而張違仍舊跟個無事人一樣,悠然的站在那兒,似乎連動都沒動一下。
這簡單的一招,一下就高下立判。
劉強可是比自己還壯實得多的人,王強哪敢還有其他心思,趕緊蹲到劉強的身邊推著他的身體晃了晃,「劉強,劉強,你沒事兒吧?」
此時劉強才幽幽轉醒,抬頭四處看了一下,有些迷糊的說道:「咦,王強,你怎麼在這兒,我們這是哪兒呢?」
打量著,劉強發現自己的正前方多了一道人影,他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張違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當即怒從心中來,爬起來就想朝張違衝過去,教訓這個使用陰招的人。
但是王強卻死死的抓住它,低聲在他耳邊全解道:「劉強,你幹嘛,你不要命啦。我們今天遇到了能人了,今天就暫時放過這小子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能人?」劉強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但此時王強已經扶著他往外走了。
見到對付自己的兩人離開,陳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立刻就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嬉皮笑臉的拍了拍張違的肩膀,「謝啦,兄弟,今天這個情我會記住的,以後有什麼事兒你找我就行。」
「你連這倆人都搞不定,靠你能做些什麼?」張違不由得笑道。
眼前這個交陳陽國的年紀和他差不多,但張違能從他的身上發現出一種小強精神和阿Q精神,就是無路命運多麼曲折,但是他一定會笑著走下去這種性格。
「嘿嘿,我只是不屑於跟一般人動手,萬一泄露了我保密的身份怎麼辦?這可是國家機密啊,」陳陽國嘿嘿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緊接著,他把話語一轉,接著問道:「哎,你是幹什麼的?」
「學生。」
「哪個學校?」
「藝術學院。」
「毛線 吧,藝術學院的學生我可是基本都認識,可從來沒講過你這號人物啊。」
這確實是陳陽國的一個本事,那就是他對學校每一個人的都摸過底,當然僅限於他能夠觸碰到的層次。
「哦,我昨天才來的,還沒入學呢。」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陳某人的情報怎麼會出錯呢。」
張違微微一笑,沒再說話,準備轉身離去。
陳陽國一看張違要走,立馬就伸手挽留。
剛剛張違給陳陽國的印象太深了,憑藉他多年的經年,這個人屬於卧龍,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所謂關係就要從小培養,這樣越鐵,以後分到的羹就越多。
此時正好是張違剛來,對一切都還是陌生的時候,正是自己拉攏這個還沒有歸屬但是又十分有能力的人最恰當的時機。
「哎,兄弟,別走啊,你這剛來,什麼都不熟悉,而且剛才也幫了我一個大忙,也算是有緣分。待會兒我帶你去喝點,在感謝你的同時,隨便和你聊聊學校事兒,你看怎麼樣?」陳陽國開口挽留道。
張違駐足想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陳陽國的請求。
感謝什麼的沒用,了解學校情況倒是很必須的,有這樣一個類似於萬事通的角色讓自己提前融入這個大環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走走,在這條街上有個我好哥們兒開的酒吧,開業有一陣子了,去他那兒,可以給我打個八折。」陳陽國說著,就拖著張違出了這個巷子。
也不知道這個陳陽國除了學生身份以外是幹嘛的,感覺有點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那位韋小寶,跟周圍所有人都認識,看起來還關係不錯的樣子,人人見他,他見人人都會熱情的打一聲招呼。
等走到這條街街尾的時候,陳陽國推開了一扇重重的木門,示意張違先進去。
按理說此時是白天,酒吧應該都還沒開業,但張違進來的時候發現,這裡三三兩兩的都已經坐了好幾桌的客人。
大家都很安靜,並沒有勁爆點音樂,也沒有騷包的舞女郎,只有淡淡滄桑的歌曲飄蕩在大家的耳邊,偶爾帶來一絲愁緒。
「全是民謠,聽得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剛進來,陳陽國就忍不住對這種沙啞嗓音的鄉土歌曲吐槽道。
帶著張違走到裡面,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問道:「請問你們幾位,是坐吧台還是雅座?」
「你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去。」陳陽國揮了揮手,走到吧台邊上就沖著那個正在調酒的年輕人喊道。
「光彬,快先拿兩瓶冰鎮的零度過來。」
正在調酒的年輕人帶著沉穩,還有一絲哀傷的氣息,他看到坐在吧台上的陳陽國和張違,微微一笑,「別急,等我這杯調好就來陪你們。」
說著,他手中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已經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