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令旗的威脅
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攻擊模式是什麼,但是張違還是保險的把包裹內的硬化劑,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用掉。
然後自己身體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擋在了三才鬼火陣的正前方,儘可能的減少血雨衝擊三才鬼火陣的可能性。
「什麼!」
看到張違的舉動,陣火內的眾人都給呆在原地了。
任誰都想不到,張違竟然會用自己的身體來阻擋血雨的侵蝕,為自己等人贏得生機。
「噗噗噗!」
無數的血雨落在張違的身上,就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張違身上的衣服就被落下的血雨給洞穿腐蝕了。
但是僅此而已,每當這些血雨還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張違的身上都會浮出一層白色的東西,阻擋了這些血雨。
若是能夠觀察得更仔細,就一定能夠發現,這些血雨在腐蝕完張違的衣服之後,剛剛觸碰到張違的毛髮時,就如同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然後順勢滑落到地板上。
很快,地板上就聚集了一攤鮮紅色的血液。
少數張違無法抵擋的血雨落在了三才鬼火陣上面,發出『滋滋』的燃燒聲。
這一陣血雨下了差不多有十秒鐘,除了少數被百家主的陣火給燃燒以外,全部都低落在地上,匯聚成一攤血水。
令人稱奇的是,這些血水在彙集之後,竟然會慢慢移動,漸漸的就相互層疊,逐漸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張違這才發現,這特么哪裡是什麼血雨,全部都是非常小的紅色蟲子,因為聚集在一起,又因為太小,故而被人誤以為是血滴而已。
很快,這些紅色小蟲子就恢復了原本銅主的模樣,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
不過他此時沒了之前的那種紅色,反而是全身慘白,乾癟不已,就像是已經留存多年的乾屍。
張違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叫做不死喪屍了,因為這具屍體本身就是由無數的小蟲子構成的,根本死不了。
「這……這還是人嗎?這可是自己的絕招啊,當時都差點殺死另一個大師級別的內勁武者了。可,可張違毫髮無傷!」
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令旗,此刻見到這個景象之後,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
而百家主和狼婆他們也見到了自己這輩子難以忘記的景象。
漫天的血雨,幾乎都被張違一個人阻擋下來,而且毫髮無傷,這是何等的能耐!
看到張違展現出的一招招震撼人心的手段,百家主低頭俯首,心中哀嘆。
狼婆和於繁等人則已經看呆了。
如果說令旗展現出來的招數他們還聽說過的話,那張違這種憑藉身體抵擋萬劍歸宗的做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按照這種邏輯,那張違這具身體的強度,豈不是算得上金剛不壞之身?否則,怎麼可能有這麼堅硬的身體!
狼婆此時心中更是把腸子都給悔青了。要是知道張違這麼牛逼,擁有這樣的非凡手段。她哪裡還會管什麼少主,早就把自己的孫女洗的乾乾淨淨的,送到張違的床上去了。
雖說暫時還回不去故土,但是憑藉這個年輕人的本事。重回故鄉那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而且回去之後,還有誰再敢小瞧他們於家?只怕是趕屍教派、馭火家族這樣的大勢力,見到自己都得退避三舍。
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具喪屍,令旗的後背一片發涼,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他知道,自己還是嘀咕了張違的實力。而且瘋狂之後的冷靜,更讓人清晰。
令旗感覺到,決定自己生死的危機時刻已經到來了。
一陣短暫的失神之後,就聽見令旗斷然喝道。
「張大師,暫且住手,請聽我一言。」
「是我錯了,我不該惹到你的頭上。只要你饒了我,前兩次被殺的手下我不追究了,於繁我也不要了。甚至就算你還需要這種純陰之體,我也能給你找來。你和我趕屍教派本來就沒有太大的仇怨,犯不著接下生死大仇。」
張違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令旗。他想不到,綁架自己朋友,還試圖除掉自己的人,怎麼會把恩怨說得這麼輕鬆。
但是張違的表現,落在令旗眼中,卻是有戲的意思。
只見他臉上微微露出喜色,趕緊說道。
「我趕屍教派除了我之外,還有兩位入道巔峰以及一位修法大師三位長老,門中入道的弟子和內勁武者也是數不勝數。此外,我教教主更是早已經在十年前就踏入修法境界,此時不知道已經達到什麼水平。這等實力,想來張大師作為一方梟雄,一定會衡量清楚。」
「你是在威脅我?」張違臉色逐漸變冷,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令旗。
「不是,我只是在給你分析厲害關係。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只看利弊,小孩子才分對錯。你說是不是?」
令旗此時逐漸恢復鎮靜,少主的氣派又慢慢恢復,說話也漸漸有了氣勢。
「都是現代社會了,還有什麼恩怨是解不開的呢?如果有,那就一定是給的好處不夠。這年頭,只要有錢,有實力,什麼事情辦不成?像張大師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實力,更是坐鎮聯合片區,可以說錢途無量。」
「你如果是殺了我,必定會引起我教中的不滿,倒是老教主必然會給我報仇。到時候就算張大師你不害怕,難道你能保證你的家人、親戚、朋友、同學這些,都不害怕嗎?你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護在他們身邊吧?」
「我趕屍教派,可是除了煉屍、馭屍之外,還有一項獨門絕技。張大師肯定沒聽說過吧。那就是詛咒!千里之外,取人性命,那也是輕而易舉。」
狼婆聞言,身體頓時一怔,眼露恐懼,趕緊開口道:「張大師,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可是從小在東南亞長大,對趕屍教派和老趕屍的恐懼,深入骨髓。
很顯然,了解趕屍教派的人都明白詛咒的可怕。
就連百家主也壓下了心中震驚,皺著眉頭對張違說道。
「張大師,趕屍教派的老趕屍威震東南亞已經數十年,一身法術早已到了修法境界。和這樣一位高深莫測的修法大師接下生死仇怨,真的不值得。
於繁對於這些了解不深,她很小的時候就跟隨著狼婆他們逃到了華夏內地。但是看姥姥和百家主凝重的神情,也知道此事不簡單。
不由得憂心的看著張違。
在她看來,張違和令旗本來無冤無仇,全部都是因為自己才被迫做了這樣的選擇。若是為了自己,殺了少主,從而牽連張違的家人,她會一輩子生活在罪惡中的。
張玄此時似乎跟著令旗也有了挺直腰板的資本,他低頭冷笑道。
「張大師,您固然武力通天。但是比起我們老教主,一樣遜色不少。你要是敢殺了我們少主,就等著我們趕屍教派的猛烈報復吧。」
這些人,威脅、規勸,反正就一個中心思想。
做做樣子就得了,別動真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眼前的形式逐漸轉好,令旗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露出勝利者的姿態打量著張違。
以他對人性的了解,張違此時必定會投鼠忌器。不管怎麼說,人不可能只為自己而活著。所以他相信,張違的選擇會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想到自己的性命總算是被保住了,至於報仇的事情,可以等到自己進入修法境界之後,再來報仇也不遲。反正自己的手段這麼多,不怕到時候折磨不死張違。
「呵呵。」
張違輕笑一聲,平靜的面目沒有絲毫改變,一直如同看著小丑一般看著令旗表演。
「你恐怕是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
「什麼話?」
不知怎地,令旗看著張違一臉淡然,並沒有那種想殺自己和想救家人的那種糾結,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只見張違悠悠說道。
「我之前說了,只要你沒有跪下認錯領死,那我不但要殺你,還要滅你趕屍教派滿門。你難道一直以為我再說笑?」
緊接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張違陡然從原地一躍而起,緊握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朝著令旗砸了過去。
「你怎麼敢殺我!」
看著目光中越來越大的身影,令旗憤怒的吼叫一聲,嘴裡急速的念出一連串的咒語,手指在快速的掐著法訣。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遲了,在他的法術還沒施展出來之前,張違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令旗的側臉。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原本站著的令旗被張違一拳打飛,撞在了結實的牆壁上,狠狠的摔在地上,半死不活。
張違沒有絲毫的遲疑,快步走了過去,在令旗還沒起身的時候,猛地提起右腳,用力的踩踏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頓時,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來,令旗的胸骨盡數碎掉!
張違蹲下身體,看著還剩最後一口的令旗,抓住他的脖子,提起來直視著他,冷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