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悔不當初啊
張違自然不知道因為綠毛的一番誇獎表現,自己在任老師心中的形象陡然變得光輝高大起來。
不過,對於綠毛如此肉麻的'表白。張違也感覺自己吃不消,趕忙揮手道:「行了,行了,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綠毛見張違如此說,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一張臉紅彤彤的。
「大哥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狗森見張違這個人似乎就和他的外表一樣,並不是很難說道,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違聞言,抬眼看向狗森,然後指了指那一溜的車子。
此時,那三個偷車賊就站在那一溜車子前面,見張違的手指指著他們,那個偷任老師自行車的小偷兩腿就止不住的哆嗦。
狗森見此情況,直到此事不留點血的交代,怕是混不過去。只見他咬了咬牙,扭頭沖著那個小偷說道:「王八蛋,你給勞資過來。」
那叫王八蛋的小偷聞言,頓時一張臉被嚇得毫無血色,但還是顫抖著走到了狗森的跟前。
張違有些不解,自己剛才那個意思只是告訴他們,把這些偷來的自行車都還回去而已。
正在他疑惑之際,只見狗森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冷艷看著王八蛋,寒著臉問道。
「那隻手開的鎖?」
王八蛋顫顫巍巍的伸出左手,把手按在地上,頭卻扭了過去,臉上難掩驚恐。
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點點寒光,任老師見狀,嚇得趕緊捂住嘴巴,雙眼也頓時緊閉。
張違這下才算明白狗森要做什麼,一輛自行車而已,張違萬沒想到狗森會如此大動干戈,不由得擺了擺手,「算了。」
狗森有些驚訝的看著張違,難道剛才那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他也沒時間多想,回身踢了王八蛋一腳,罵咧道:「馬德,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謝謝大哥。」
王八蛋本以為自己這雙手已經保不住了,沒想到竟然又柳暗花明。被狗森踢了一腳之後,這才喜出望外的爬起來,走到張違面前,彎腰連聲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不用謝我,希望以後你能用這雙手自力更生吧。」說著,張違指了指他身後道那些自行車,道:「哪兒偷道,放回哪兒去吧。」
說罷,張違朝六子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沖著還緊閉雙眼道任老師輕聲說道:「任老師,我們走吧。」
說罷,張違騎上了車子。
回過神來的任老師也急忙騎上自行車,這種地方她可是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看著張違和任老師兩人騎著自行車消失在夜幕中,狗森這才按按鬆了口氣,走到六子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六子哥,剛才那位大哥究竟是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六子抬手在狗森的腦袋上呼了一下,罵道。
「馬德,狗森你皮痒痒了是不?大哥是誰也是你小子配打聽的?反正今天算是便宜你們了,以後最好機靈點,看到大哥最好有多遠跑多遠,否則真要惹到他生氣了,別怪老子今天沒警告你。到時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是,是……」狗森一邊連連點頭稱是,一邊偷偷看著六子,見他臉色稍緩,這才指了指身後那一溜的自行車,小心翼翼的道:「那六子哥,您看這自行車……」
生活艱難啊,偷自行車也是個辛苦活,這一下子賠了五萬塊,狗森的心裡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還剩下的十六輛自行車雖然全部賣了也不能上萬,但好歹也能弄點錢來彌補下損失。
「瓦特?」
本來六子他們以為這狗森還算識相,本想就這麼放他一馬,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把張違的話當成放屁了。
張違這才走,他就立馬把主意打到了這十六輛自行車上來了。頓時個個暴跳如雷,對著狗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草泥馬,你小子的耳朵是聾了嗎?沒聽到大哥剛才說的話?」
「馬德,今天要不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被一群人不要命的狠揍,狗森這時才直到,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也隱隱有些明白過來,綠毛之前說的那些噁心人的話似乎都是真的。
那張違表面上還是個學生,斯斯文文的,可特么在這幫傢伙的眼裡,根本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狗森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道那什麼大哥在這幫傢伙心裡的地位這麼高,就算那是十七輛小車,他也絕不敢說一個不字啊。
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狗森一邊滿地打滾,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但是六子他們仿若未聞,直到打到狗森差點只有出氣的力氣,他們才停下手。
「狗森,老子就明著告訴你吧,大哥說的話,別說你小子了,就算是我們老大翔哥,也絕不敢有半點怠慢。要不是大哥讓我們以後盡量少動手,老子今天非把你這狗逼打出翔來。特么什麼玩意兒,竟然連大哥的話都干不聽!」
六子「啐」的一口,把唾沫吐在地上,很恨的看著狗森。
其實現在就算六子不說,狗森心裡也明白的很,這張違不是一般人啊,別看他和和氣氣,斯斯文文的,那是不屑於跟一般人計較,這種人真要計較起來,別說王八蛋的手保不住,可能自己這個老大都要受到牽連。
只不過他的這個悔悟,完全是在六子的暴打中明白過來的。此刻想到,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這麼傻逼呢!
張違也從未想到,就那麼一晚上的「交情」,這六子以及他兄弟竟然就對自己尊崇到了這個程度,到是有點讓他吃驚。
也怪他沒能融入他們這個圈子,當晚翔哥回去之後,不僅不想著如何報復,而是對所有人下達一個命令命令:從今以後看見張違,就如同看見了他本人,而且必須更尊敬。
張違和任老師並排騎著自行車一路朝火鳥藝術學院而去,兩人回去的時候有些安靜,全然沒了剛才來的時候那般融洽。
好幾次,任老師都想開口問張違關於六子他們的事情,不過或許是不敢,或許是不想跟這種事情扯上關係,也或許是希望張違主動和她把這個事情和她說清楚。
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任老師最終都沒有開口。
任老師沒有說話,張違也沒有主動回答。這種事情,本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快到十一點多時候,兩人終於到了宿舍樓下。不過張違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等到到了教師樓下之後,張違才又轉身折回自己的宿舍。
兩人終究是從離開到現在連一句再見都沒有,任老師看著張違離去的背影,知道自己也很難再和張違回到之前那種亦師亦友的融洽關係了。
第二天天一亮,張違就早早的起床,他現在留在學校,純粹的就是為了多挖幾次寶,畢竟自己所在的小縣城,連特么寶物都沒有。
而且他現在也快到友好的層次了,只要打開這個層次,自己就能解開好多新鮮的東西,比如火眼金睛中級,神醫寶典中級,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他一個都沒錢買。但是多達到一個層次,相對應的獎勵又會多那麼一兩種。
對於張違這種商城兌換值從未破過千的窮逼來說,就算多一些垃圾,無疑也是個好消息。
張違收拾完畢,就朝校外走去,因為還沒吃早飯,邊尋思著找個路邊攤解決一下自己的早餐。
還沒到最常去的小吃街,張違遠遠的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在一個地方,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或指責著什麼,裡面還隱隱傳來哭聲。
「大爺,這兒真不能擺攤兒,您說您一個人在這路口,多影響市容市貌?」
人群之中,一位些微有些白胖的城管小年輕和藹的勸解著一位賣煎餅的大爺。
那位大爺有些淚眼朦朧,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右手緊緊的抓住小年輕的衣袖,哀求道。
「小夥子,求求你就讓我在這兒擺一上午吧,我家裡就我和我老伴兒兩人,兒女都不再我們身邊,也從來沒給我們寄過錢來,我和我老婆子天天都靠著自己在家裡種點菜以及政府的低保過活。」
「最近我那老婆子得了病,我就尋思著能不能給她吃點營養一點點東西,這樣病可能就好的快點,所以我就借了鄰居的一處煎餅攤,想來賣半天,然後拿錢去給老婆子買點肉,買點奶粉……」
大爺說著,眼淚又是止不住的撲簌往下流。
「大爺,你的處境我狠同情,但是規定就是規定,我也沒辦法啊。」小年輕擺出一臉難堪,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無奈。工作必須執行,但是面對老大爺這樣的情形,誰也能無動於衷?
「要不這樣吧……」小年輕想了想,準備把自己身上帶來的錢給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