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周夢柔康復
幾人聞言,不由得相互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霹靂堂?內勁巔峰?赤手空拳對抗上百頭野狼?
怎麼感覺像吹牛一樣?
草原上的狼群有多可怕,在場的可都是大學生,基本情況還是了記得的。就算是一個人拿著武器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一隻野狼,更何況還是赤手空拳對付上百隻。
以為這是拍電影展現一個人英雄壯舉的大英雄住義呢?
「只怕這小傢伙十有八九在吹牛,或者信了他爺爺胡編亂造的故事。」大家心裡共同想著。
老者似乎看出了大乖等人的不信,也不生氣,只是嘆了口氣,道。
「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兒了,自從敗給了一位大敵之後,現在的我連內勁大成都面前咯。」
「您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還有比您更厲害的?」佘俊瞪著小眼睛問道。
老者苦笑一聲,搖頭道。
「呵呵,天下之大,豈是我輩能夠看得全的?我當年雖然是內勁巔峰,但是在我之上尚且還有半步大師和真正的大師。當年擊敗我的,就是陳家。」
「陳家?」
大傢伙兒都第二次聽說這個名字,不由得目光一凝。而且這個名字還和張違有關,雖然不知道此張違是不是彼張違。
他們都知道,這片水域被封鎖,似乎就是因為那個叫陳家的要和張違在此決戰。
不過,兩人打個架都能封鎖整個大明湖,可見這兩人的地位尊崇,極有可能是某些大人物。
「吶,站在湖中心釣魚的那個就是。」老者撇了撇嘴,眼中殘留著一絲憤怒和哀嘆,心中更是一片無能為力的蒼白。
「他就是陳家?」
聽聞,眾人一起朝湖中心望去,四下看了看,只發現湖中心只有一隻小船。而一位老者站在船頭,一副普通人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內勁之上,就是大師境界,陳家就算不是大師境界第一人,也絕對能進入前五的存在。」老者長嘆道。
當年他和陳家,只是隔著一個境界的區別。
但現在,陳家已經威震寰宇,連培養出來的弟子都可以和大師一站,而他自己卻年華已逝,垂垂老矣。
「他們倆怎麼打鬥?那艘小船那麼小,弄不好就沉了。幹嘛不找個什麼體育館或者武館,豈不是更安全更正規?」壘尼瑪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不理解這種做法。
本來船就小,還在上面打架,這不是傻逼么。
「哈哈,小木船?體育館?」
哪知,老者聽了卻是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好聽的笑話,把大乖他們弄的是一臉懵逼。
「大師踏天地而行,臨大湖而演武,這才是我輩武者真正的意境。」
老者笑容收斂,目光悠悠然,道:「你們說的什麼武館,體育館,那只是普通外勁武者打鬥的地方。要是大師在裡面交手,很可能三兩下整個武館就被拆了。」
「有這麼誇張嗎?」幾人都嘴角揚起一抹笑,很明顯不相信老者說的話。
兩個人,把武館都給拆了,以為自己是拆遷隊呢?
「呵呵,這也不怪你們,自從十多年前陳家被餘明飛打敗之後,這十多年來都沒怎麼發生過大師之間的戰鬥了。」
「大師平時都坐鎮一方,管轄一域,怎麼會輕易掀起爭端?也就只有張違這樣的年輕大師,血氣方剛,自恃逞勇,才會掀起波瀾。」
老者搖頭道。
「大乖,你知道的多,你知道這個陳家究竟是哪方大佬不?」良尼瑪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熟讀經史,古往今來沒見過這樣一個人物。」大乖想都沒想,驀得搖了搖頭。
此時,這老者卻是目光一凝,盯著某處說道。
「大師來了。」
不止是他,周圍十幾條遊船,畫舫上道武者,都紛紛起身,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大乖等人也連忙看了過去,結果寬闊的湖面上,什麼都沒有。
「人呢?在哪兒呢?」佘俊脫口而出道。
突然,天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這個小黑點先只有拇指大小,旋即變得如同籃球大小,眾人隱約能夠看到,那竟然是一個人在水上狂奔。
「這怎麼可能?」大乖等人目瞪口呆,覺得喉嚨有點乾燥。
這時,那人長嘯一聲,聲音洪亮,氣勢雄渾,連水面都起了一陣陣波紋,眾人更覺得耳膜一陣生疼。
「陳老哥,十多年不見,你風采依舊啊。」
他的第一個字「陳」剛說出來的時候,人還在數百米開外,但最後一個字「啊」說出來時,已經是近在。
大乖等人也是在這時候才看清了這人的面貌。
只見他是一個穿著黑白相見道袍的中年男子,仙風道骨,手拿拂塵,男子每一步踏出,都在水面留下一個近乎太極一般的印記,如同神仙一般,翩然而來。
「這……」
佘俊等人目瞪口呆,沒一個人不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
老者之前就算是說的再牛逼,再華麗,都不如這個穿著道袍的男子踏水而行來的震撼,來的直觀。
「天師道大師,張鐵畫。」霹靂堂的老者目光凝重,口中吐出這幾個字。
突然間,他眼中不由得悲戚叢生,霹靂堂比起天師道這種傳承數百年的門派來,終究只能算是一個小門小派,沒了他坐鎮之後,就肯定會迅速的沒落下來,恐怕他霹靂堂到時候等下場慘不忍睹啊。
「張老弟別來無恙啊?」湖中心釣魚等老者,依舊站在那兒,終於開口。
「哪裡比得上你陳老哥名震天下?」張鐵畫等臉上露出苦笑。
「十幾年前,你我尚能切磋武藝,沒想到,十七年後,我連你的弟子都打不贏,幾乎都沒有臉來見你了。」
張鐵畫憑空站立在水面之上,腳下形成氣旋,水面依舊,不起波瀾,彷彿在他和水面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陸地一般,將他身形拖住,不墜水面。
「馬提只能算我半個弟子,他曾經和多位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格鬥大師精修過各種武道,我只是提點過他幾句罷了。」陳家淡淡說道。
「幾句提點就能造就一位大師,老哥的境界,我現在已經看不穿了,只怕當世也只有餘明飛能與你交手了。」張鐵畫嘆道。
「餘明飛?」
陳家身形不由得一震,緩緩的把一直端著道手臂收回,目光悠然的看向看不見的中部戰區,淡然道。
「等我殺了張違,為弟子報仇之後,就會去中部戰區,再一次領教他餘明飛的蓋世絕學。」
兩位大師的對話,周圍的船上是一片靜謐,沒人敢出聲。
至於大乖他們,早就被那位踏水而行的大高手給驚住了,此時都還沒緩過勁兒來,心中只是在一震狂呼。
「難道那個老者和小屁孩兒說的都是真的?這世間真的還存在這種千軍萬馬之中取敵軍首級的高手存在?」
大家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對現代社會的認知早已經根深蒂固,此時卻發現自己以前認知的世界有偏差,自然是無法相信。
但是張鐵畫等踏水而來,憑空站立在湖面之上,又是對他們認知得最好衝擊,讓他們不得不信。
「聽他們的對話,這張鐵畫連那個釣魚老頭的弟子都打不過,那這釣魚的老頭有多厲害?而即將和他交手的張違呢?又是什麼樣的厲害?」
眾人都不由得心馳神往!
而此時,在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張違已經在裡面呆了三天了,除了必要的進食和檢查意外,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周夢柔。
而經過張違連續三天的精心治療,又給周夢柔喂下了整整一枚培元丹之後,她體內的寒氣終於被張違一點點的通過黑磁神針引入到體外,轉移到了一株正在開放的紫鳶花盆栽上。
本來正直陽春季節,正是紫鳶花開放的時候,可因為張違把周夢柔體內的極寒氣勁引入之後,那原本正怒放的花朵霎時間就如同進入了冬日,覆蓋上了冰霜,而整株植物也在以可見的速度迅速死去,甚至到最後,就連這個盆砸單陶瓷罐都變成了一個冰坨子,這極寒氣勁才算是消失殆盡。
目光落轉到周夢柔身上,經過三天的治療之後,原本瘦弱如枯柴,已經踏入生死邊緣的她,此時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美麗。
清亮有神的大眼睛,如潑墨一般漆黑的長發,圓潤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嬌艷欲滴的紅唇,無一不再彰顯著屬於她本來的美麗。
「好了嗎?」少女柔聲說道,眼中帶著一絲難以隱藏的心痛。
她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站在床頭照顧了自己三天三夜,無時無刻不再對自己進行著治療。
就算是一個鐵人,如此連續不斷的照顧一個人都會累倒,就算是張違都覺得自己體力精力有些吃不消,也是在吃了一顆培元丹之後,整個人都精神才算是好了一大半。
「放心吧,你已經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