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鮫魚精VS威武大將軍（4）

  楚明河心中有事，又醒了，心想不如起來操練一番。佩劍雖然不在身邊，但是院子里那麼多枯枝，選了一根堅韌的樹枝將就一下也無妨。


  立定、屏聲、凝氣、出劍，翻身，旋轉，周身縈繞的肅殺之氣隨著楚明河的每個動作都凝聚在手中的樹枝尖端之上，每指到一處劃出一道風刃，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院子里一時風起雲湧。


  這個男人危險而迷人。孟靈兒這樣想著。


  男人眼光掃到一旁的白色裙角，倏然收起手下的動作。一切都回歸平息。


  男人氣息絲毫不喘，轉身面對孟靈兒，周身縈繞的肅殺之氣消失不見，剛才的一切彷彿是孟靈兒一時的錯覺。


  「孟姑娘，剛才是我吵醒你了嗎？」


  孟靈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楚明河手裡的樹枝，淡淡回應道：

  「並無，我習慣早起，楚公子不必在意。」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楚明河又問。


  「公子不懂醫理，關於其他的公子也幫不了我什麼。」


  楚明河「······」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看楚公子已無大礙，不如公子還是到處走走吧，了解一下周圍，調解心情。我去準備早飯」孟靈兒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道。


  早飯時。兩人食不言。


  楚明河看著安靜吃早飯的孟靈兒，還是忍不住問：

  「請問孟姑娘當時是在何處發現我的？」


  「河邊。」孟靈兒回聲道。


  隨即無限的沉默。


  待兩人早飯過後，時間尚早。村莊還是霧朦朦的一片。


  楚明河順著孟靈兒指的路來到了河邊，河面上蒼茫茫的一片，霧氣繚繞，久久不散。


  楚明河只聽見了河水流動的清脆的「嘩嘩」聲。這個村莊應該是河流的中下游，而自己應該是從上游漂下來的。


  楚明河沿著河堤往上遊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河面上煙霧已經消散，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亮得他的眼睛眩暈。


  一個河流的分叉口出現在楚明河面前，他眉心微蹙。又看著自己衣服下擺被過往的枝椏，荊棘划的破破爛爛的楚明河不由地有些嘆氣了。讓他現在返回去，不行。他不做無用功。


  索性一口氣坐地上，環顧著四周，流水，山川，草木。聽著這風聲，流水聲，飛鳥聲。休息一下。難得地愜意啊。


  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


  一道悠遠的女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他聽得不是很清楚，若不是他自幼習武，耳聰目明的，未必他能察覺得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楚明河尋著歌聲，他的腳步有些急促。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個聲音如果他找不到這個女聲，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近了，近了。


  歌聲突然消失了，楚明河內心有些恐慌。可是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蒼茫的蘆葦，不見人影，不聞其聲。


  虧得白薇薇這隻鮫魚精，早就發現楚明河在附近，聽他有些不穩的喘息聲。壞壞地不發出聲音，看他怎麼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