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考核
嘩！
楚雲感覺彷彿時空變幻，緊接著身形便出現了。
「這裡是……」楚雲連觀察四周，自身出現在一座恢弘古樸的巨大廣場里，廣場是由一種青石築成，連綿遠去似一浩瀚大陸無邊無際，單以楚雲的目力來說是看不到頭的。
「那是……」楚雲連向遠處看過去，在巨大廣場的中心矗立著一根根金色神柱，金色神柱巨大無比，上面繪著複雜無比的神紋，更是遙遙插天而去，透出一種永恆久遠的氣息，彷彿亘古永存，經歷了億萬載歲月變遷，永久矗立。
「九十九！」
楚雲震撼了震撼的看著眼前景象，目力都看不到柱子頂端，隱沒在上方大片大片的雲朵中。
一旁空間變幻，唰的瘦小青袍老者也出現廣場中，也抬頭看到了遠處矗立的金色神柱，眼光當即獃滯，旋即狂喜喊道：神跡啊，神跡，這下我陰六邪發達了，想不到我也有如此機緣，天佑我也！
轉頭，看到了楚雲，眼神當即不善：「小子，你去死吧，這神跡只能我一人獨享。
楚雲觀察著四周，警惕的看著瘦小青袍老者，沒有言語。
在巨大廣場之外的一片時空里，存在一塊巨大無比的大陸，在大陸中心有一片連綿的宮殿，在其中一華麗精美的古殿中，一絕美白衣少女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移動了過來，隔著遙遠的空間，看到了青石廣場上忽然出現的二人。
「唔，又來兩個小傢伙，希望有個悟性高的，能夠通過考核，繼承主人們留下來的傳承，在這這麼久了，也太無聊了。」白衣少女遙遙看著自語。
緊接著。
嘩！
身形就消失了。
呼！
無聲無息。
在廣場上出現一道白衣赤足少女，少女容顏絕美，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之齡，不過一雙眸子卻好像經歷了無盡久遠的時光，彷彿站在歲月長河裡的上游注視著楚雲二人。
楚雲朝白衣女子看去。「那雙眼睛……」楚雲只感覺自己的意識在沉淪，無邊無際的黑暗襲來，彷彿好久都沒有睡覺，整個人極為疲憊，眼睛閉著，就要睡過去。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赤足離地三寸高走了過來，「醒來。」喝道，楚雲當即恢復了意識，看到了周圍情況。
「剛才這是……」楚雲看向白衣少女，心中大為震驚，不過也放下心來，以這讓自己隨便沉淪的手段殺自己很容易，應該沒惡意，否則剛剛自己便就永遠沉淪了，那種感覺真是讓他沒有掙扎之力。
瘦小青袍老者也是沉淪隨即被白衣少女喝醒，連面色極為恭敬道：「前輩。」
楚雲也面色一正。
白衣少女走上前來，看著二人，只瞧了一眼瘦小青袍老者便轉眼看向楚雲，她一眼便看出瘦小青袍老者壽命已經無多，突破不到先天境的話，最多還能活了十來年。
幾十年了才修到後天圓滿，這資質！白衣少女內心搖搖頭，這樣的資質自然是不能獲得主人們的傳承的，資質太差，估計悟性也高不了哪裡去。
「咦。」白衣少女看著楚雲心裡驚訝，「一絲規則之力，小傢伙來頭不小啊。」
她一眼便看到了楚雲體內通竅上纏繞著那絲黑色氣流，道：「小傢伙，你體內那絲道之規則之力怎麼來的？」
楚雲一瞪眼，這白衣少女也不過就十三四歲女娃娃模樣，居然叫自己小傢伙，不過轉瞬一想應該是大能，區區保持容顏算什麼，乖乖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師父說從小就在我體內，快二十年了。」
「哦！」
白衣少女只是好奇問了聲，旋即不再關心，她在這裡主要是負責替主人們挑選一個合適的繼承者，無盡歲月來都在做這件事。
「主人……」想起主人，白衣少女眸子深處閃過一絲追憶。
「前輩，這裡是……」楚雲問道，對這裡還疑惑的很。
白衣少女微笑道：「這裡是我主人留下來的傳承之地。」
「主人……」楚雲小聲嘀咕。
瘦小青袍老者一旁聽著，內心大為激動，果然是一遺迹，得到它，一定要得到，他眼中都很狂熱，問道：「怎麼可以獲得傳承？」
白衣少女瞥了眼，道：「看這塊碑。」手一扶，旁邊立即出現一塊刻滿古老文字的丈高青色石碑。
「這上面有九百九十九言，共包含了三十六種先天層次法門，因為你們一個後天圓滿，一個沒有修為，太弱小了，只能進行這種最低層次的考核，不過考核關乎的是悟性，也能進行。」
「這三十六種法門，皆為先天層次中極為高深的法門，你們便看著九百九十九言，在一炷香之內只要任意悟出一法門，就通過了初步考核，就有可能獲得主人留下的傳承。」
「你主人。」瘦小青袍老者眼神狂熱，「是仙人留下的傳承么？」
「仙人？」白衣少女絕美臉龐極為不屑，「仙人算什麼，在我主人面前，就和螻蟻差不多。」
「九百九十九，三十六！」楚雲看向那石碑上面的古老文字，眼都睜大了，以前在洞虛山也看過一些法門典籍，哪個不是厚厚一冊，數千甚至數萬言的，這九百九十九言竟就包括了足足三十六種法門，他很震驚。
「這文字……」楚雲疑惑的看向白衣少女，這文字不知是多久遠前存在的，他根本一個都不認識。
絕美白衣少女道：「這是很久遠之前的文字，你們當然不認識。」
她一揮手，那面石碑上的文字便盡皆消退，空無一字，緊接著又浮現出一個個字體，皆是楚雲等能夠看懂的文字。
「開始吧，只有一炷香時間，失敗就會被送離這。」她笑吟吟道，心裡卻對著二人沒報多大希望，雖然只是最低層次的考核，都是些很簡單的先天法門，可對眼前二人來說，恐怕難度也非常大，畢竟都是主人們為篩選繼承人親自創出的，她可是知道主人們有多麼強大，那些法門雖然低級，卻也有很多玄妙，你好多紫府境法門都要玄妙。
呼呼！
在半空當即浮現出了一三尺長的香，長香立即燃燒起來，一截截燃燒過後的灰都落在地上，時間悄然流逝。
楚雲立即盤膝坐下，卻並沒有去看那石碑上的文字，而是在腦海中觀想《紫月山之清靈圖像》。
經歷了這一切他的心神還處在極大的震撼當中，於是觀想。
呼呼！
心靈一片澄凈，就彷彿一湖幽碧的水，不起絲毫波瀾。
睜開眼，朝石碑望去，「宇者，道也。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錯錯然，若若乎回也……」
一個個字，彷彿飛進了腦海中，就像觀想《紫月山之清靈圖像》一樣，一篇古老法門九百九十九言盡皆浮現在楚雲腦海中。
慢慢的，楚雲閉上了眼，沒有再看那石碑，而是在腦海中進行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