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再遇光頭大叔
其實，沒有什麼可以安排的，張餘生拜託柳輕語在家照顧好小小，院子門的鑰匙在桌子上。
想買什麼東西，在他書桌的右抽屜有著錢財等等。
柳輕語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這種被人叮囑的感覺真好，就是對方小了點。
該說的都說完了，也沒什麼要安排的，張餘生又蹲下來，盯著倆女兒道：「在家要聽媽媽的話。」
倆女兒倒是乖巧，知道爸爸要出去辦事，都乖乖的點點頭，表示會聽媽媽的話。
站起身，張餘生對著柳輕語道：「好了，我走了！」
等張餘生走到門口，柳輕語開口道：「路上小心。」
「嗯，我走了！」
揮揮手，轉身離去。
山下，張餘生擺擺手，一輛計程車掉個頭，停到他跟前。
「……」
等對方搖下車窗，張餘生愣了一下，「大叔，你是專門等我的嗎？」
和美眉數次相遇是緣分，和老司機多次撞面，就是孽緣了。
「怎麼，你想要保養嗎？」
「呃……」
張餘生被耶了一下，這個大叔真時尚。
「上車吧，去哪？」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車站。」
「好嘞！」光頭大叔拉拉頭上的新潮帽子，腳下一松，車子動了。
路上，車子在行駛。
「昨天那個女子怎麼樣了？」
「治療有望。」
聽見張餘生淡淡的話語中透漏著自信，大叔詫異得看了他一眼：「你小子真能吹，實話告訴你，那女子的病，就連你爺爺當年都沒有把握。」
哦？
一聽光頭大叔這話，張餘生來了興趣，當年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光頭大叔瞥了眼張餘生：「那個女子旁邊的瘦弱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兒吧？」
「我拉過她們，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望著我，這個鎮上的人，不說一百，至少我也拉過八十。」
老司機從來不裝嗶，光頭大叔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他開車這麼多年，芒山鎮又不大，閉上眼他都能開出去。
見張餘生收回了懷疑的眼神，光頭大叔滿意的給了張餘生一個笑容，「當年，也就是十年前左右吧！」
「能不能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那時我開的是三輪車。」
好吧，那時候流行的確實是三輪，張餘生轉過臉，再次收回懷疑的目光。
「那天，下著雨，那一年正攤上大澇，所以雨下的很大。見雨勢太大，都看不清路面，我就準備回家。」
光頭大叔的講的也許不太好，但是張餘生依舊被他的話語吸引，腦海中浮現出一種畫面。
「走過一家店，對就是那女子的書店，見她穿著雨衣，懷中抱著一個嬰兒，正準備衝進雨中。」
「這時，我眼睛一亮，生意來了。」
我不該高看這大叔的，張餘生差點被光頭大叔的這句話逗死。
「別笑！」
光頭大叔瞪了一眼張餘生，「當年我很不容易，一般人都不坐車，生意很不好做。」
「就那樣，我停到那女子的跟前，其實，趁著大雨我想提高一下價格的。」
「別嘲笑我，這是行情，後來，我看，嗯她漂亮，也就沒漲價。」
「十年前她也就二十來歲吧，長得非常好漂亮，問清后，就拉到你家藥鋪。」
「雨實在是太大了，我怕她回來找不到車，就跟她一塊進去了。」
「到藥鋪里，你爺爺給那個小女孩看過病後，他又看看那個女子，說替她把把脈。」
「把脈過程中，你爺爺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散開過，我只記得你爺爺嘆息一聲，不僅給那女子的小孩抓了葯，就連那女子的葯也抓了。」
「哎，對了，那個小女孩還和你有牽連，也不知道你爺爺當時怎麼想的，念叨著說，自家孫子今後會是多子多女，這女孩和她孫子有緣，於是給你認了一個乾女兒。」
「那女子當時想了下，也是點頭同意了。」
「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有點懵啊？」
光頭大叔瞅了眼張餘生，覺得張餘生被自己的話嚇到了。
「剛開始確實有點懵，不過，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張餘生抬頭看了眼光頭大叔，不愧是開了十多年車的司機，什麼事都門清。
聽這光頭大叔的話，這麼說來，爺爺早就發現了柳輕語的病，只是治療不好而已。
張餘生嘆息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夠達到，看別人一眼就可以判斷這個人有沒有病。
自己憑藉藥典，還要接觸人才能夠知道這個人的身體狀況，和爺爺一比，還是弱弱的感覺。
「習慣，哦，看來那女子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看著挺好的，一個女兒而已！」
張餘生聞言，內心是崩潰的，一個而已，問題不是一個，還有幾個不知道在哪藏著呢。
不過，爺爺給他挖的坑，就算不想跳，也由不得他。
「說起啦，你爺爺醫術真高明，一個人有沒有病，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了。只有一些難以判斷的疑難雜症，才需要你爺爺去把脈，簡直和診斷機器一樣。」
「可就是這樣，你爺爺也沒有把握治療好，你小子倒是敢吹，竟然敢說治療的挺不錯，難道你比你爺爺還厲害！」
光頭大叔鄙視的看張餘生一眼，「要不是念在你爺爺的份上，就聽你這句話，我一腳都想把你踹下去！」
「……」
「下車！」
說著，光頭大叔腳下一踩。
「還真讓我下去？」張餘生內流滿面。
「快點！到地了還不下，我還要去拉別的顧客！」
張餘生看了眼，發現還真到了，不等大叔催促，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嘭，大叔把車門一關，嗡一聲，計程車開走了。
留下還在掏錢的張餘生在風中凌亂。
笑了笑，這個大叔挺不錯，下次給他治療一下腰椎吧！
張餘生把錢包收起來，進了大巴站，其實就是幾個柵欄圈起來的。
柵欄上，掛著一個歪歪斜斜的牌子，上面寫著：芒山鎮大巴站！
這站也不用買票，張餘生找到去市裡的客車，上了車。
掃視一眼，去市裡的人還挺多，瞅了個空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