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送走
回到院子,張餘生哄著倆女兒躺下后,他一個人披件衣服從屋裡出來。
他看到院子里的身影,神情一怔。
「孩子們都睡下了吧!」
這道人影,正是沒有睡下的柳輕語。
「今天連累你了!」
張餘生走到柳輕語身邊,趁著月色,瞧見她還有些紅腫的臉頰。
「我沒怪你!」
柳輕語搖搖頭,止住張餘生的道歉,她向屋內看了看:「我擔憂的是倆孩子,怕這事給她們留下心理創傷。」
「放心吧!」
張餘生凝視著柳輕語,似保證似自語道:「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件事情!」
「我想信你!」
柳輕語避過張餘生的目光,她走到給孩子做的鞦韆處,坐在上面。
「你說生活要是無憂無慮該多好,人人都能和平相處,沒有鬥爭,沒有紛擾。可是,為什麼總是有人不珍惜這種生活呢?」
張餘生聞言,微微一笑,來到柳輕語身後,幫她晃動鞦韆。
「不是說有人的地方不就有江湖,有鬥爭嗎?在我看來啊,他們就像是人體中病變的細胞,總想侵佔掠奪別人的東西。也像是鏡面上附著的灰塵,喜歡擋住明亮的光輝。這些東西啊,是病,得治!」
「咯咯……」
柳輕語聞言笑出聲來,坐在晃悠著的鞦韆上,她轉首望著張餘生:「你這當醫生的,看什麼都是有病的。既然有病,你是不是要去治療呀?」
張餘生淡淡一笑,輕輕晃動這千繩:「對於這些病,撞到我手上,我一定會治療的。」
「咯咯,我要看看你醫術有多高!」
「我醫術很高的,上可以醫天,下可以治地!」
「咯咯,你能不能治療男人不生孩子啊?」
「這個,有點困難,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那你怎麼不生?」
「這不是有你嗎?」
兩人話語似討論,更是互相挑逗。
「柳姐,明天你們搬去牧英那裡吧!」
張餘生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
他一個人,無論對方怎麼來對付他,他都無所畏懼。就怕對方出手傷害到柳姐和他的倆女兒。
今天,敵人既然能翻到他的家裡搜索,還用柳姐和女兒來威脅他。
這一次是把人就回來,廢掉了對方,可張餘生知道,那不過是一些爪牙而已。
真正的大餐,還沒有上桌。
「你不是說不會發生下次了嗎,為什麼讓我們去牧英那?」
柳輕語坐在鞦韆上,低著腦袋,她想問張餘生,卻也理解他。
她只是情感上不想接受,或者,是自己不想離開他。
自己什麼時候產生了這種依賴,難道是因為自己孤單太久了嗎?
張餘生並不清楚柳輕語在想什麼,他嘆了一聲氣道:「我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假如出了事情,我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自己。」
「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和牧英在一塊,我會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件事!」
柳輕語想要的並不是張餘生的解釋,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當然,你們搬過去后,我會按時過去給你治療,看看我那倆女兒。」
張餘生話語落後,柳輕語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她想,自己的答案已經找到了,她要的也許就是張餘生的這句保證。
月光如水,傾注在院內的白果樹下,給夜晚添了幾分靜謐,讓小院的氣氛多了几絲協調。
這一晚,柳輕語睡的很香,很香。
許是女兒不用她摟在身邊,半夜不用起來替女兒掖被子。許是她有了避風的港灣,能夠讓她不覺海風狂浪,總之,今天她賴床了。
兩個小傢伙起的都比較早,在張餘生的安撫下,她倆把那當成了一個遊戲,只是遊戲有些真實,嚇到了她們。
不過,她們爸爸已經向她們保證,已經把那幾個嚇到他們的壞人給打哭了,被他揍得屁滾尿流。
「柳姐,該起來了!」
張餘生見柳姐蒙著腦袋就是不起,他威脅道:「再不醒,我就要掀被子啦!」
「你敢!」
也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柳輕語露出了一個腦袋。
「快起啦,一會還要給你治療呢?」
張餘生愁著臉,這經過一夜,女神怎麼變女孩了,愣是賴著不起呢?
「要不要讓來女兒看看現在的樣子。」
「不要!」
「不要,還不起來!」
「好,我起,你去幫我盛飯。」
「行啦,趕緊起吧,倆女兒都吃過了,就剩你自己了!我去給你盛飯。」
在張餘生走後,柳輕語這才掀起被子,穿起衣服。
洗洗刷刷,吃飯又磨磨蹭蹭,這次張餘生顧不得洗碗,就直接把柳輕語拽進了屋裡。
「青兒姐姐?爸爸怎麼那麼急著把柳姨姨抓緊屋呢?她們是不是想做什麼壞壞的事。」
「你小屁孩知道什麼壞壞的事?」
「當然知道啦,就是爸爸摟著柳姨姨睡覺覺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哼,我當然也知道什麼是壞壞的事。可爸爸那是給媽媽治病呢,並不是做壞壞的事。」
「哦,原來是治病啊?」
小小似懂非懂,她咬咬手指頭:「我們去看看吧?」
「不要!」
青兒直接拒絕掉:「治病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
「哦,那我們自玩去!」
「走,我們去外面玩!」
抱著純潔的心思,給一位美女做推拿是享受。可帶著邪念,卻給一位能看而不能上的美女做推拿,那就是一種折磨。
一場治療下來,張餘生心綳的緊緊的,唯恐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發了瘋。
還好,他養氣功夫比較好。
「行了,起來洗刷一下,一會把你們送走,我先去藥鋪等候一位病人。」
柳輕語瞥了張餘生一眼:「沒有膽子的傢伙!」
說完,不理會僵直的張餘生,扭著身子走進了浴池。
收拾了一番,張餘生早已和牧英聯繫完畢,一會牧英就會開著車子過來。
他們要的就是到山下去等,畢竟,車子上不來。
也沒讓他們等多久,張餘生很快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