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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承認了?!

  「來人,將阮秋找來!」


  祁皇后看著床上氣若遊絲的親娘,心痛到萬分,沒想到好好的一個生辰竟成了娘的忌日,看了眼一旁呆愣的下人,怒道:「還不去請太醫!」


  原先伺候祁老夫人的老嬤嬤這才緩過神來,交不了踉蹌的跑出房門,差點撞在進來的阮秋身上。


  「娘娘喚民女來何事?」


  祁皇后還未說話,跪在地上的嬤嬤卻先嚎叫了起來,「你這妖女,為何要害我,竟然拿了根下了毒的人蔘讓我給老夫人熬湯!」


  「呵」阮秋冷笑了聲,像聽了天大的笑話般,「下毒?!」她轉臉看向祁皇后,「娘娘,這事從何說起呀!」


  「這葯可是從太醫院拿來的,直到這位嬤嬤打開之前都是一直封存著的,難道民女在這人蔘入庫之前就下了毒不成。」


  地上跪著的嬤嬤聽到她這話嚇的渾身顫抖,她說的沒錯,錦盒是自己打開的,湯也是自己熬的,眼下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自己了!


  嬤嬤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娘娘,老奴真的沒有下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祁國忠進的房間來,看到床上滿嘴血跡的母親,怒喝出聲。


  老嬤嬤看了清來人後跪爬到祁國忠的腳下,「老爺,老奴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老奴……」。


  「滾開!」祁國忠一腳將她踢開,大步走到床邊,「顧太醫!」朝門口喊了聲,顧玄林忙快步走了進來。


  男賓的宴席設在院中的西邊,距祁老夫人的正堂與女賓席較遠,並沒有聽到那嬤嬤的呼喊。


  先前去尋太醫的老奴讓人通知后祁國忠才知道正堂出了事,剛好顧玄林此刻就在府中,忙拉了他來。


  顧玄林上前,掰開祁老夫人的眼瞼查看,雙目死灰毫無光彩,輕搖了下頭,「皇後娘娘,相爺節哀!」


  「娘!」祁皇后一下撲到床邊,抱著祁老夫人的屍體痛哭,「到底是誰!誰下的毒!本宮要將她碎屍萬段!」


  祁國忠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攙扶起來,「蘭兒,娘已經去了,眼下還不是悲痛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兇手找出來!」


  「哥!」祁皇后哭的滿臉淚痕,眼下她也顧不得之前對阮秋的拉攏,惡狠狠的看向她,眼中滿是狠戾之色。


  先前祁皓受傷一事,聽到祁國忠的述說她就有些懷疑,就以阮秋的姿色,祁皓平日里的性情,將她帶出牢房之後會跑去荒郊野外?!

  不帶去花樓怎麼也會找間客棧將到嘴的肥肉吃到口不可,可見她之前的說辭都不可信,她醫毒都有所涉獵。


  堂堂祁相府,舉辦宴會守衛定是密不透風,若有歹人的話怎麼會不被人發現,定是她將毒事先下好了的再將錦盒重新封好!


  「來人,將這妖女拿下!」


  祁皇后話音剛落,正堂之內嘩啦啦進來一群手持大刀的侍衛,「唰」的一聲將刀一左一右的架在她的頸間。


  阮秋斜睨了眼那明晃晃的大刀,依舊一臉的漠然,好似這刀架在別人的身上一般。


  站在一旁的清絡則是嚇的臉色蒼白,「小姐!」她驚呼一聲,想要上前阻攔,卻被一旁的侍衛一把扯開。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眼下他們沒有證據,光憑臆測還定不了她的罪,何況阮秋心裡清楚,自己沒做過的事何須緊張。


  「娘娘,相爺,捉賊拿臟,怎麼著也要民女心服口服才行!」阮秋說著拿手背輕輕推了下架在頸間的大刀,那侍衛立馬瞪著眼將大刀重新移回了原位。


  阮秋也沒甚在意,朝顧玄林問道:「顧太醫可看出祁老夫人所中何毒?」


  顧玄林掏出袖中的金針,在祁老夫人嘴邊的血跡上沾了下,金針立刻變黑,他面上一驚,「竟然是斑蝥!」


  「斑蝥?!」祁皇后與祁國忠異口同聲,互看了眼,祁皇后問道,「這是何物?」


  「娘娘」顧玄林擦去金針上的血跡,躬身回道:「這斑蝥乃是多足昆蟲,有攻毒蝕瘡;逐瘀散結的作用,但有大毒!」


  「這斑蝥竟是藥材?」祁皇后似乎抓住了顧玄林話中的要點,直直的看向他。


  顧玄林聞言一愣,隨即看向阮秋,他這下意識的動作看在祁皇后眼裡更是加深了懷疑。


  顧玄林暗惱,恨不能此刻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都這時候了竟還忍不住賣弄學問的臭毛病!

  阮秋則是一臉的淡然,「顧太醫有什麼說什麼就是,清者自清,何必在意那許多!」


  顧玄林鬆了口氣,生怕自己言行不當害了這阮姑娘,見她並沒有在意,心裡稍稍安心了些。


  「是的,這葯太醫院也有,若將蟲體研成粉末混入食物中不易被人察覺,這葯進入體內后具有發泡性,使得內臟潰爛而死!」


  祁皇後面色蒼白的望向躺在床榻之上的祁老夫人,既痛又恨,太歹毒了,內臟潰爛而死,祁家究竟哪裡得罪她了,她竟下這樣的狠手!

  祁皇後腦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這阮秋與楚懷瑾幾乎是形影不離,雖然上次的試探並未發現什麼,但也不保證楚懷瑾真的痴傻。


  若他假裝的,將自己的身世告知阮秋,這阮秋說不定還真是為了給他報仇轉而對付祁家,說不定她早就知道了。


  祁皓被害就是他們的第一步!祁皇后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越想越覺得后怕,攏在袖中的雙手止不住顫抖。


  雙手死死的攥緊,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離開這相府!

  「將她帶下去關起來,本宮絕不會放過殺母仇人!」


  兩名侍衛拉著阮秋就要朝外走,阮秋手一抬不費吹灰之力就脫離了鉗制,「皇後娘娘,一切都還未有定論,恐怕單憑這斑蝥難以服眾吧!」


  「顧太醫剛才也講了,這葯要加入食物中才會起效,自進入這祁相府,民女可是寸步未離開那花廳,何來的下毒時機。」


  跪在地上的嬤嬤搶白道:「你莫要混淆眾聽,顧太醫說的是葯加入食物不易被人察覺,何時說過只有加入食物才能起效!」


  她冷笑了一聲又道:「你身處後宮,為宸妃娘娘治病,這太醫院自然是任你自由出入的,既然千年人蔘皇上都准你拿出來送人,何況是拿幾隻有毒的昆蟲!」


  皇后讚賞的看了眼那嬤嬤,還算是個機靈的!眼下她不機靈也沒辦法,若不咬死了這阮秋,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接受到皇后的鼓勵,那嬤嬤又多了幾分底氣,「莫說那錦盒是密封的,若你將那人蔘拿出太醫院后,將葯研磨好加入,再封好,誰人會知!」


  阮秋一挑眉,這話說的竟讓她無言以對,一聳肩道:「既然這樣,那就當我下毒好了……!」


  「你承認了!你真的承認了!」那嬤嬤興奮的幾乎要從地上跳起來,這下自己的嫌疑總算是洗清了!

  祁皇后顯然也是鬆了口氣,「來人,拉下去,關進柴房,等本宮稟告了皇上一併處置!」


  說道這兒皇后的心裡不免有些擔憂,若皇上顧忌著吳宸妃的病,輕饒了她該怎麼辦,看來不能將她留到皇上發話了!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著阮秋離開,沿著長廊一路走進後院柴房,用力將她推了進去,「小姐!」清絡哭喊著跟在後面,用力拍打著緊閉的房門。


  「小姐,這事該怎麼辦呢?奴婢回宮,奏請皇上,小姐還要給宸妃娘娘治病,皇上一定會放了小姐的!」


  清絡轉身就要朝外跑,不料卻被轉回頭的兩名侍衛推了回來,打開房門一把將她也推了進去。


  清絡踉蹌著趴到阮秋腳邊,阮秋起身將她扶起,笑道:「傻丫頭,搬救兵哪像你這般吵嚷著讓人知道的,這不是找死的嗎?!」


  「小姐!」清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道:「都是奴婢太笨了,這下連小姐唯一的希望都沒了!」


  阮秋一笑,身子斜靠在牆壁之上,看著清絡抽抽嗒嗒的樣子,心裡一暖,至少這丫頭是真心對待自己的。


  院牆上露出兩個人頭,靜靜的望著柴房的方向,一人面帶黑紗,一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


  「公子,是不是要將這女子殺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下毒的是誰了!」刀疤男子看了眼身旁頭戴面紗的男子。


  自從上次小巷裡被人設計追殺,刀疤男徐慶魁被身旁的男子救走後,就成了他的死士,對於公子的吩咐他無所不從。


  「不必,留著她還有大用處!」面紗男子輕扯了下面紗,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嘴角上揚,一股奸計得逞的魅笑。


  「這祁老夫人一死,祁康必定要回京丁憂,祁家的兵權勢必會被皇上收回,我們只要等著楚懷瑾與阮秋將祁家斗下去,收漁人之利就行!」


  徐慶魁面上有些疑惑,「公子,若皇上將兵權攥在手中,那日後……!」他沒有講話接著說下去,想必公子明白他的意思。


  「兵權攥在手中又如何,邊疆不穩他總不能親征,還不是要交予他人,只要祁家無權便行!」


  「祁皇后沒了這祁家的護佑又能成什麼氣候,祁家一倒,太子便成了那無根的浮萍,還不是要任人擺布!」


  「公子高明!」徐慶魁一臉的崇拜,想著有一天公子坐上那高位自己封侯拜相的風光,忍不住笑了起來。


  祁相府出了這事賓客自不好再留,紛紛告退,庭院中一時寂靜下來,趴在牆頭的二人靜靜的盯著柴房的方向。


  暗夜裡一身影嗖的飛過,牆頭的二人頓時精神起來,看來這祁皇后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竟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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