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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原來這才是真相

  「我可沒那能耐!」阮秋冷冷丟下一聲,攙著端木鶴齡上了馬車,沒等楚懷真就直接讓人掉頭行駛。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阮秋的怒氣未消,一張小臉緊繃。


  「出事的都是京郊的貧苦農戶的女子,難道這幾家的女孩長得格外的誘人?」


  聽端木鶴齡這樣說,阮秋似乎也感覺到了,京都雖然人心惶惶,但卻不曾傳出有哪家的子女出事。


  「你是說這採花賊也畏懼權勢?!」


  端木鶴齡嘴角上揚,輕點了下頭,「這些人家人丁單薄,甚至是孤兒寡母,一旦出了事也無人幫襯,甚至無處伸冤。」


  二人說話間馬車已駛進了京都,因著清晨,街道上行人並不多,兩旁的店鋪剛開門,路過百花樓前,嫖宿的客人陸續走出。


  「又是那個問道!」


  端木鶴齡眉頭微皺,「看外面什麼人經過!」


  阮秋盲挑開車簾,除了剛才從百花樓里出來的幾人,行人也不少,端木鶴齡只是聞到了味道,到底是從哪個人身上發出卻看不出。


  「今晚找人打探一下,京郊還有幾戶人丁單薄的人家,找人盯著,很快就能找到那賊人了!」


  阮秋放下車簾,疑惑的望向端木鶴齡,「你就這麼肯定?!」


  「到時候就知道了!」


  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阮秋只是輕笑了聲,有這樣個鼻子比警犬還要靈的人在身邊,還真是省了不少麻煩。


  阮秋便將端木鶴齡的想法告知楚懷真之後,當夜他就安排好了人手,盯緊了那幾戶人家,連著幾天沒有動靜。


  楚懷真不免懷疑端木鶴齡的判斷,正打算將人撤回,卻接到消息說是人抓到了,叫上阮秋端木鶴齡忙趕往京郊。


  破舊的院落里,一身材瘦小的男子被兩名官兵按跪在地上,見到一身官服的楚懷真,身體嚇的顫抖起來。


  「是你?!」看清人後,楚懷真臉上有些不敢置信。


  「你認識?」


  阮秋打量了幾眼地上跪著的人,身材雖瘦小,但長相還算清秀,面容白皙,穿著一件銀白色,黃底花紋的長袍,料子也不錯,看來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楚懷真面上有些詫異:「他是戶部侍郎的小兒子,韓尹,為人膽小怯懦,沒想到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端木鶴齡走上前去,在韓尹的身旁停留了片刻,無比堅定的說道:「是他,味道沒錯!」


  看了眼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子,阮秋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心裡有些奇怪,既然膽小怯懦到如此程度,怎的會有這個色心。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呀?!」韓尹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天下身奇癢,若不那樣的話就會很難受!」


  「我到百花樓去,雖然好上幾天,但會更加難受,只有……只有與未經人事的少女……我才會感到好受些!」


  端木鶴齡聞言,面色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是沒說。阮秋剛要上前,站在對面的端木鶴齡突然撲上來,「小心!」


  「呃!」


  聽到一聲悶哼,阮秋推開趴在身上的端木鶴齡,朝韓尹看去,一支長箭一貫穿了他的前胸,他的嘴角流著血跡,已倒在了地上。


  「什麼人?!」楚懷真一聲厲喝,忙四下查看,「搜」


  院子里一陣緊張,躲在房中的母女趴著門縫偷偷觀看,見到地面上的死人,嚇得砰一聲將門關上。


  阮秋爬起來,將端木鶴齡扶起,「走吧,人早沒了,難道還等著你搜!」端木鶴齡陰陽怪氣的講了一聲,拉著阮秋就走。


  「小心!」好在阮秋拉住了他,否者就碰上垣牆了。


  第二日阮秋才從楚懷瑾的口中得知,戶部侍郎因為兒子的事被貶,好在楚懷真幫著說了情,才從輕處罰了。


  「他這手用的還真高明!」


  阮秋翻看著醫術,目光瞥向他,「怎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知道?!」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那韓尹的身上肯定被人做了手腳。


  「不入流的手段只有他才會去做!」楚懷瑾喝了口茶,不屑的講道:「清明時,韓尹到吉祥寺為亡母祈福,山下遇到幾個小痞子為難,一個好心的道士給他解了圍。」


  「那道士還好心的給了他一些冥紙,說是開過光的,能夠驅邪避凶!韓尹這人本就性子怯懦,自然不會拒絕。」


  「著了道后又不敢跟家人講,後來那道士又出現,給他出主意,接著冥王的名號便行那苟且之事!」


  阮秋有些不解,「那為何冥紙之上會出現脂粉的味道?」


  楚懷瑾瞥了他一眼,給她一個「真笨」的眼神,「他不是打的冥王的招牌嗎,死人哪有面色紅潤的,要想掩蓋可不就要朝臉上塗打量的脂粉嗎?」


  「那這事與楚懷真又有什麼關係?」經他這一說,阮秋心下瞭然,但對於大楚的政事她還是不清楚。


  「如今朝堂之上,大多說人站在祁國忠一邊,少數靠向了衛國公一邊,再有部分就是兩邊都不得罪,選擇中立的。」


  「這戶部侍郎便是其中一員,楚懷真雖是個皇子,在朝中可沒有什麼實力,這刑部的職位也是險險得來的。」


  「這種情況下,去拉攏已經站隊的人顯然不可能,他只有去拉攏中立之人,他便將目標選擇了這韓中天。」


  「自己的兒子犯了事,他少不得要受連累,他兩邊都不靠,自然沒有幫忙說情的,楚懷真這時候諫上一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豈能不感恩。」


  聽到這些阮秋感覺一陣后怕,這楚懷真還真是奸詐,賣了你還能讓你高興的幫他數錢,他也是將這事做得淋漓盡致了。


  怪不得東方燁這麼反對自己與他接觸,想必他是深喑此人的秉性的。


  經過這次案件,楚懷真擢升一級,心裡雖有不滿,但至少在朝中算是站住了腳跟,他不怕接下來沒有機會表現自己。


  祁莉姿被切了子宮后,整個人便的呆呆傻傻的,章老夫人見天的哀聲嘆氣,眼下有祁家給祁莉姿撐腰,她又不能往章成宣的房裡塞人。


  胡桂梅與章成颯成婚這幾年也沒有動靜,她就盼著祁莉姿能夠懷上,這下好了,徹底沒有希望了。


  她又想起來師玉清流掉的那個孩子,若是當時自己沒有逼著兒子下手懲罰她的話,說不定這會兒都出生了。


  經過一場風波之後,祁家安穩了許多,宮中也沒有人為難阮秋,吳宸妃的病也基本上痊癒,阮秋也從宮中搬出,在京都找了間院落住下。


  不知不覺已至盛夏,六月天,陰雨綿綿,讓人沒來由的煩悶,東方燁就像人間蒸發了般,連著三個月不見蹤影。


  站在窗邊阮秋望著外面的綿綿細雨,悶熱的房間內時不時吹進一股涼風,卻吹不散空氣中的悶熱。


  她還記得曾與師玉清說過,找間不大的院落,接上她的父母,一家人開心的生活,如今住進了小院,卻沒有了陪在身邊的人。


  「小姐,莫要貪涼,這天氣最易受風!」清絡拿了見薄衫披在她的肩頭,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清絡忙跑到院中,院門剛打開,一人影竄了進來,「哎!你誰呀?」清絡還未看清來人,他便鑽進了房內。


  「阮姑娘!蕭青被抓進刑部了,請你救救他!」


  衛浾一臉焦急,雨水順著臉頰直往下流,腳下的地面浸濕了大半,這樣的細雨還不足以讓他如此狼狽吧。


  「你這是?!」


  「哦?」衛浾低頭慌忙的扯下衣衫,「來時不小心掉進河溝里了!阮姑娘還請過府一敘,家父還在等著我的消息呢?」


  阮秋心裡不解,這蕭青與自己非親非故的,他下獄,這衛家為什麼會找上自己,即便自己與衛家有些交情,但那也沒好到這個地步吧。


  見她未動,衛浾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邊走邊解釋道:「得罪了,這事非姑娘幫忙,蕭青就死定了!」


  「到底什麼事?」阮秋有些不滿,這樣趕鴨子上架也不說個理由,他們怎麼就肯定這事自己能插上手。


  「沒時間說了,到時候就知道了!」衛浾緊抓著阮秋不放,說話間已出了院門,清絡抓了把傘也追了出去。


  馬車在衛府停下,衛浾仍舊拽著阮秋不放,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消失了般,阮秋一路無語,走進花廳見衛長深一臉凝重的來回走著。


  楚懷瑾也沉默的坐於一旁,阮秋不明白他這是幾個意思,還在裝傻期間,竟也摻和這事兒。


  「到底怎麼回事?這下可以把我鬆開了吧?!」


  衛浾一怔,慌忙鬆開緊抓著阮秋的手,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抱歉!」


  揉了揉被他抓的有些酸疼的手腕,阮秋看向衛長深,「衛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哎!」衛長深未開言,深深的嘆了口氣,「衛家這次遭了人的道了,怕有滅門之災!」


  阮秋聽的一愣,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有這般嚴重的後果,不是蕭青入獄嗎?怎麼會牽連上衛家滿門呢!

  「六月天,瓦不幹,這也是大楚的雨季,更是江南百姓最難捱的日子!」說著他又長長嘆了口氣,「這次洪水泛濫,淹沒了七八個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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