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菩薩也殺人
(明天有考試,這一章只有兩千字,各位大佬體諒一下)
劍氣滔天,金色的光芒遮攏了半邊天,從山林中透射而出,像是一輪小太陽在冉冉升起。
金剛怒目,菩薩也動了殺心。
一把金剛劍,吞吐著劍芒,錚錚金鐵之聲在這裡回蕩,讓人的心律都在跟著跳動,熱血沸騰。
大獅子也在此時伸出了獠牙,血盆大口張開,吼動萬里山林,威風凜凜,如同黃金鑄成。
巨大的白蛇虛影在虛空中盤亘,鱗片森森,閃爍著寒光,如一條鋼鐵長城橫亘,巨大的蛇尾甩動,傳出刺耳的音爆聲,將漫天的劍氣抽碎,叮叮噹噹,鳴響不斷。
南疆的十幾人同時殺來,漫山遍野都是毒蟲,黑色的甲蟲,渾身斑斕的蜘蛛,花花綠綠的毒蛇,一尺長的血色蜈蚣,密密麻麻,從四面八方向這裡爬過來。
看著如此驚悚的一幕,安瀾軒嚇得臉色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徐子陵見到這一幕,已經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也被牽連其中。
葉青官如龍豹一般矯健,在山林中奔騰縱掠,瞬間來到一個蠱師的面前,長腿如鋼鞭一般橫掃而過,撕裂了空氣,重重的砸在那人的身上,讓他倒飛出去,五臟六腑完全被震碎了。
然後他解下身後的古劍,抖手便擲了出去,鏗鏘一聲落在安瀾軒的面前。
緊接著,一聲可怕的吟吼之聲傳出,群山搖動,萬獸哀鳴。
無數蠱蟲尖叫著,傳出惶恐不安的聲音,像是遇到了最可怕的天敵,如潮水般向山林深處褪去。
南疆的蠱師臉色大變,任憑如何催動,一個個蠱蟲就是畏縮不前,傳來的儘是恐懼不安的情緒。
那一聲咆哮太可怕了,讓群山中的萬獸都在哀鳴,就連神威凜凜的黃金獅子,眼底深處也有驚懼之色閃過。
金菩薩的殺伐氣更重了,一把金剛劍變得更加耀眼,如一輪小太陽,綻放著可怕的劍光,一道道劍氣如虹,將方圓數十丈的山林都清空了,變成一片空地,地面上更是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溝壑,述說著這一戰的可怖。
南疆的聖使終究是堅持不下去了,最後一聲哀嚎,看著金菩薩一劍斬掉了白蛇的頭顱,而他自己也眉心裂開,淌出黑色的血跡,仰面栽倒,沒有了生氣。
金菩薩沒有絲毫留情,一雙金色的眸子有種難以逼視的威嚴,如佛門的護法金剛,開了殺戒,一劍一劍收割著生命,血花綻放,凄艷而血腥。
葉青官也解決了幾個蠱師,但是環視一周之後,卻沒有發現徐子陵還有安於修的身影,看來是見狀不妙,提前跑了。
戰局落下帷幕,金菩薩的金剛劍終於出鞘,剛硬不阿,有種屠魔鎮妖的正氣,一顆金剛心幾乎就是為金剛劍而生,發揮出的戰力讓葉青官都側目。
看著她身上的莊嚴氣勢漸漸消失,葉青官走近,嘖嘖稱奇道:「原來菩薩也會殺人。」
金菩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賠我烤肉!」
葉青官頓時無語,還惦記著吃呢。
趁著天還沒黑,三人又吃了一頓野味,滿足了口腹之慾之後,才向山上走去,但是剛到門口那裡,卻被一眾聖賢廬弟子攔了下來。
看著人群中的徐子陵還有安於修,葉青官的眉頭微微皺起,沒想到他們上山之後回來這一出,反倒先告狀了。
「葉子川,徐子陵說你屠戮同門弟子滕琦,可是真的?」聖賢廬的一位內門弟子看著葉青官,沉聲問道。
「有證據嗎?」葉青官反問道,眼神卻是盯著徐子陵。
徐子陵冷笑一聲:「我和安先生親眼所見,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葉青官卻是好以整暇道:「聖人說:君子去信有道,你都沒有憑信,憑什麼說我屠戮同門弟子?先生又怎麼了?先生就能妄自冤枉好人了?」
「聖人說過這句話嗎?」金菩薩在旁邊眨巴著眼睛,嘀咕了一聲。
「你看你看,這就是不讀書的表現,不知道了吧?」葉青官不忘打擊她一下。
金菩薩撇撇嘴,將頭扭向一邊,懶得聽他瞎說。
「葉子川,你不要混淆視聽,既然是安先生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是假的不成?難道他還能冤枉你不成?」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矛頭直指葉青官。
葉青官循聲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徐清,也是徐子陵的小叔,徐家劍術最高的一人。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聖人都會犯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葉青官開口反譏道。
「那你說說,他為什麼要往你身上潑髒水?分明就是你目無尊長,視儒家門規如無物,理當接受法理制裁!」徐清在聖賢廬中地位很高,主授六藝,連顏煜都曾在他的門下學過劍術,說話的分量也很重。
葉青官冷笑:「為什麼?你問問他自己不就知道了,騙自己的侄女下山,趁機布好陷阱,還下了蠱毒,讓我的一身內力都全失了,不信,你可以看看!」
為首的弟子聞言,眉宇一皺,捏住葉青官的脈門試探了一下,發現他果然全身無內力。
「安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他轉過身,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安瀾軒在此時站了出來:「事情便是如此,二叔騙我下山,將我母親寄來的書信給了我,但是上面卻有蠱毒,子川中了之後,內力全失,徐子陵也在其中,欲對我行為不軌!」
「小軒,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對你這樣過了?」安於修慌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將自己給套了進去。
葉青官已經懶得在說什麼,都說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安於修和徐子陵就是這樣的小鬼,明明沒多大能耐,卻偏偏很能惹事。
想殺了他們吧,卻逃得比誰都快。
不想殺他們吧,有布下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局來噁心人。
徐清的臉色也是一窒,方才間安於修和徐子陵的矛頭直指葉青官,他還以為兩人掌握了什麼必要的證據,卻沒想到被對方這樣隨便一撥,局面便發生了變化。
「你說我們對你下蠱,證據又是什麼?」徐子陵變得鎮定下來,將葉青官剛開始的說辭反擊了回去。
安於修也是一定,的確,葉青官說他們下蠱,證據又是什麼?反正南疆的一行人都被他們殺了,要證據也找不到了。
越想越是如此,安於修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斜眼看著葉青官三人,一副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