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語言的恐怖
「敗給你了……我要是飛不起來，你可要負全責啊……」苦笑的將手那雙手掌握住，凌澈只感覺握住的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是啊，有什麼不好面對的呢？因為害怕失敗，所以不敢去面對顯得很可笑，而因為害怕友人而不敢去面對，那不是更可笑嗎。
想著，他的苦笑消失，化為了輕鬆，他還是他，只是並不是曾經那個叱吒風雲，遊走戰場，讓無數敵對玩家聞風喪膽，望風而逃的白髮收割者了……
但那又如何？曾經他可以做到，那麼再來一次，他又為什麼做不到呢？
心在悸動著，一股名為自信的情緒，從心中湧現，那是跨越了兩年的時間，兩個不同時間段的他，的重合。
當解開了心結后，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的凌澈很快就在陳瑤的陪同下，辦好了出院的手續。
因為是春天的緣故，所以儘管已是正午，陽光也不會顯得很炙熱，從醫院陰冷的環境中出來，凌澈就感覺到了太陽的溫暖……
想想自己除了這一個月里的康復訓練外，已經有兩年沒有曬過太陽了，凌澈就不禁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沒有再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空氣，忍不住想要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當然……這麼做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的，於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是不是很激動？」見到了他的異狀，陳瑤笑了笑。「能和我這個美女在這麼多人面前一起走，你肯定激動的無以復加對吧？」
她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去壓低聲音，相反，因為洋洋得意的緣故，她的聲音還高了幾度。
以至於凌澈可以聽得到，一旁的路上也可以聽得到。當路人們聽到這句話，轉過臉去小心翼翼的偷看陳瑤時，他們當場就震驚了。
這個相貌平凡的姑娘為什麼敢這麼無恥！
「是有點激動，我第一次在外面被別人用這種帶著震驚的眼神觀看……雖然說我只是被附帶的而已。」
嘴角抽搐的斜眼看著笑嘻嘻的陳瑤，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一輛由中國重汽生產出的太空c8型轎車。
這款轎車正是陳瑤的座駕，雖然算不得很貴，但同樣也說不得便宜，黑色的噴漆顯得很大眾，流線型的車身則有些與眾不同。
相比起一般的轎車來說，它的車身更顯修長。因為兩年前坐過的緣故，加之這一段不斷的歲月里並沒有什麼複雜的記憶，以至於凌澈一眼便將之認了出來。
「我以為掌管了公會財務的你早就平步青雲了……沒想到還是這輛車啊？」想起已經關服了的《天啟》中那雖然早就不復存在的公會那恐怖的收入，對於現在的陳瑤竟然還沒有換車，凌澈有些疑惑。
「嘿嘿……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副會長而已，你這個會長曾經下過的命令，我又怎麼敢越界呢？我只貪污了一點點，然後給公會成員的福利增加了些，剩下的就全部按照你說的，捐給孤兒院了。」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太空c8的車門邊，拉開了車門，語畢的同時，陳瑤也失笑出了聲。
「真搞不懂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那麼傻的會長，或許，這也是你讓大家信服的原因吧？傻，心地卻又意外的好啊。」
進入了車內狹窄的空間，拉上了車門，系好了安全帶，躺在在了紅色的皮椅上的凌澈，聽著陳瑤的話，不禁用食指撓了撓臉頰。
「那還不是小時候被孤兒院的院長虐待過……將心比心一下，才這麼做的嗎。」
汽車在尾部排放的廢氣中發動了起來，因為醫院的停車帶很窄的緣故，所以陳瑤倒開出來的時候顯得很小心。
「那你就不怕你的那些錢，被什麼無良的院長給貪污了什麼嗎？」將車開到了開闊地帶后，陳瑤才接上了凌澈的話。轉動著方向盤，太空c8也隨著調轉了方向，在油門的加速中，朝著目的地駛去。
「我所捐錢的孤兒院，都是事先調查過了的，院長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所以我相信那些錢應該可以幫到孩子們吧？」
看著兩邊飛快地從視線中閃過的景物，凌澈瞪著雙眼，認真的看了起來，頓時，他感覺車的速度好像變慢了起來，兩邊的景物，倒退的速度也變慢了不少。
可是就當他開口說話時，車速似乎又變快了。沒有在意到這種情況，他只是自以為是陳瑤的問題。
「那你有為你未來的孩子想過嗎？」確認了目前馬路上並沒有什麼可以撞到的東西，陳瑤側著臉看了眼凌澈，隨後又將視線用在了觀察道路上。
「我未來的孩子嗎……？」聞言一愣，說實話，關於未來的孩子什麼的，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在當時，他想的只是能吃飽，然後攢一點就好，然後就是全身心的撲入了遊戲，完全沒想過以後……
「你的確很讓人信服，但是我希望你也多替自己想想，畢竟，你也21了，別讓姐姐操心了好嗎？」
比凌澈大一歲的陳瑤此時正一臉的滄桑，語氣中也透露出了濃濃的大人對小孩子不放心的那種操碎心了的感覺。
「所以，你要跟著姐姐，努力的釋放自己的光和熱，然後泡泡工作室里的mm。很快，你就可以在姐姐的帶領下升任副會長，出任ceo，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了。
怎麼樣，聽姐姐這麼說，是不是還有點小激動什麼呢？」調笑般的說著，語畢之時，陳瑤都忍不住笑了。
「先不說你就比我大一歲就自稱姐姐什麼的，也不說你那奇怪的言論，你能告訴我工作室和ceo是什麼鬼嗎？」
眼角抽搐了一下，再次被陳瑤的無恥給鎮住了，他突然覺得，跟著她的話，自己的前途可能會是一片的灰暗和慘淡……先前拉他入坑的時候，她可沒有說過什麼工作室啊……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凌澈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坑，畢竟工作室和自由高玩可不一樣……
「切……被發現了嗎？好吧好吧……其實我拉你去遊戲，主要是想找個高手給我的工作室撐撐門面什麼的……
放心，裡面全是質量極高的妹子，你要好好的幫姐姐泡她們！將她們收入姐姐的後宮中……」
無言以對，看著正在那裡不停yy的女流氓，凌澈感覺自己對於陳瑤的認知又被推翻了。
「這麼說你是女同嗎？」聳了聳肩，覺得進工作室也無所謂的凌澈問出了一個有關於他保守了21年的貞操的問題。
進工作室反正包吃包住，只要打出好的成績就好，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而關於陳瑤是女同的問題，凌澈覺得如果她是，那麼他以後就不會半夜驚醒了……
「我啊？男女通吃啊……」嘴角勾起了一個蕩漾的笑容，陳瑤微眯著眼，斜眼注視向了一旁啞然的凌澈。「尤其是愛吃正步入青年時期的小鮮肉……」
「你停車，我要下車……我覺得我自己一個人去玩遊戲可能比較好……」那一剎那，凌澈被陳瑤似有所指的話語給再次驚到了。他突然覺得先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他應該自己一個人去闖蕩……
「怎麼，你敢嫌棄老娘啊？」用威脅的眼神盯著凌澈，陳瑤一臉的不爽，不過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下去。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30碼的車速下，由於陳瑤所說的工作室距離醫院並不遠的緣故，所以很快，黑色的太空c8便駛入了一棟門正大開著的，面積不小的獨立公寓之外的鐵圍欄里。
「你說……你到底貪污了多少錢……」下車，當凌澈仔細的看著這外表精緻，佔地面積不小，還是屬於獨立區域的公寓時，他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陳瑤。
「恩？百分之十左右吧？還是百分之二十？」將車用遙控鎖住后，陳瑤一邊和凌澈走向了公寓的正門，一邊有些不確定的掰起了手指。
因為她知道凌澈不可能為了這個和她生氣，所以她回答的很隨意。
而凌澈也的確沒有生氣，錢什麼的，雖然他沒有……但是看的也並不是很重。他的性格很奇怪，很多大事情可以都不在乎，但是一些小事情卻會讓他猶豫不決。
因此，他只是嘴角抽搐了下，感嘆了交友不慎之後，便將視線投在了正在被陳瑤狠狠的蹂躪著的木門上。
沒錯，就是蹂躪……看著承受著那一腳比一腳重的複合型材料做成的木門，凌澈都感覺到有些疼了……
而就在他以為木門將要在陳瑤的蹂躪下光榮的犧牲后，一聲好聽的女音從門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