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明覺師太
柳炳文說道:“如果沒有那個金佛娘娘的傳說,哪裏會來這麽多的人過來,你用什麽來斂財?怎麽給上頭交代?”
“也對,這人說的真準。這個地方太隱秘了,都快三個月了,還沒有被發現。”
“已經三個月了?”柳炳文陷入沉思。
“加上今天,還有兩天,”侍衛說道:“那個妙青師傅,說過這裏隻能用三個月,那這是不是就該……”
“收拾收拾,準備撤離吧。”
“那咱們的下個地方,在哪裏?”
柳炳文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那侍衛看他走遠了,才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惡狠狠地說了聲:“有什麽了不起的,叫你大人,是因為你能有那些法子,真當自己是大人呢,我呸。一個大男人,還裝成是影梅庵的……”
柳炳文剛出去,就被一個明黃色衣服的老太太攔住了。“柳大人,貧尼……”
“等我走後,你是新上任的主持,怎麽過來了,寺裏頭沒事了?”
那老尼小聲回答道:“有些人來看金佛娘娘,您看……”
“你去辦就行了,反正你都裝了這麽多天了。”侯炳文看了她一眼,問道:“今日可有進香求子的小娘子?”
“有,前門外還有不少求姻緣和求子的。”
“走吧。”柳炳文再次吩咐道:“記得,前門進來的,挑些顏色好的,找人引到梅園,巧遇佳公子玉成姻緣。若是要求子的,直接迷暈了送到尋芳苑。
後院進來的人,是絕對不能惹的,同時看著她們不能進來破壞咱們的計劃。”
“知道了。”老尼眼神閃爍,不知在盤算著什麽。柳炳文著急離開,便沒有注意到。不過,就是他再怎麽想,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人,會大膽破壞自己的計劃。
柳炳文正準備往尋芳苑裏走,迎麵就看到妙青師傅過來。
“這裏關了吧,金佛娘娘的秘密已經有人知道了。”
“什麽?”柳炳文愣了一下,吃驚道:“那水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知客姑子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水。那水抹在眼睛上,可以放大眼前的事物。
還有那佛龕後麵放夜明珠的角度,掛在那裏,照在那人身上,如同佛光一般披在身上。這一切都是專門做過好幾次試驗的,應該沒人能看出來。”
“可是,真的有人已經能看出來了,相信很快就都會傳開的。”
“這……”
“我說過,這裏隻能用三個月,已經快到期了。”妙青接著說道:“走的時候,把尋芳苑燒了,裏麵的人,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
“時間太緊了。”
妙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三個月前就告訴過你,讓你準備了,看來你真是沒有聽進去。”
“一點挽回的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
柳炳文又問了一句,他很想問,但一直沒有問出口的話來:“我們主子想招攬你,為他做事。”
“我?”妙青朱唇輕啟:“她,還請不起。”
“我能問是誰發現了嗎?”
“安國候府的姑娘,你能動得了?”
妙青師傅說完,就進入了尋芳苑,沒有管柳炳文怎麽想了。
“安國侯府的姑娘?”柳炳文自言自語著,然後回想今日到這裏的幾個人,很快他腦子裏鎖定了兩個人。
“不就是她們兩個嗎?動是動不了,可是能讓她們閉嘴啊,這樣就……”
柳炳文心裏打定了主意,就往金佛娘娘的地方去了。那老太太已經妝扮好了,準備待會接待一些普通人家。她看到柳炳文過來,而且還朝她招手,馬上就跑了過去。
“您還有什麽吩咐?”
“朱勇是讓你算計安國侯府的姑娘?”
那老太太點頭,說道:“是啊,他們家本來就和安國侯府的大小姐有婚約,隻是現在安國侯府不太想承認,所以他們就想……”
“得得得,我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麽。總之,是已經有人選了吧。”
那老太太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就在後麵的梅園裏,那裏的房間多,格局都一樣,而且人少,很合適的。”
“那就好,”柳炳文低聲在那老太太的耳邊一會。
“必須怎麽做嗎?”
“讓她不能再提到影梅庵,以及這裏的一切。你若是能做到,也不用攢錢了,我直接將你姑娘從春風樓裏接出來。”柳炳文在心裏說道,反正你姑娘在春風樓裏也就是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不值什麽錢。
“真的?”那老太太有些不太相信。
“那你能辦好嗎?”
那老太太點點頭,說道:“貧尼盡力。”
“還貧尼了,你這禿頭老尼,也不是個好貨,不然哪裏來的私生女。”
“這……”那老太太被說的有些臉紅,連忙解釋道:“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你安心辦好這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先別管了。今日如果不抓緊時間去辦,可能安國侯府的人不一會就會離開。”
“是。”
“聽說,今天安國侯府來了兩個姑娘,還有一個姑娘,你這裏也算計一下吧。”
“這安國侯府在京城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安國候手裏也是有兵權的。如果算計了一個庶女,可能還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可是,如果第一次來這裏,就折了兩個姑娘,恐怕他們會滅了這裏的,還會追查這裏的人。”
那老太太雖然貪財,不地道,但是她知道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如果是她們兩個私鬥,兩敗俱傷,那會如何?”
“可是據傳聞,她們兩個的關係很不錯的。……”
柳炳文說道:“明覺,安國侯府長女和朱勇的私通,應該不是別人能算計的了的,應該是了解她的人,而且這人還知道這門親事。你,懂了嗎?”
那老太太就是影梅庵裏的明覺師太,也就是下一任的主持。而且已經在寺裏呆了好多年了,隻是沒有人能看出來她不是個守得住清規戒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