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方瑩幽會
“老夫人的病,恐怕不好治啊。”治病的是個花白胡子的醫生,他捋了?34??胡子,寫了一堆藥材,說道:“拿名貴的藥材,好好養著,估計還能再活兩年。”
“什麽,我娘她身子骨一向很好的,不可能是大病啊。”
“公子若是不信,可多去幾家。”
金氏還在外頭,並不清楚自己的病症如何。
朱希然從裏屋出來,什麽藥也沒有拿。對金氏說道:“娘,大夫說您隻是起的早了,所以頭疼的,沒事的。”
“嗯嗯,我的身子骨,我知道,沒有大礙的。”金氏問道:“你今日怎麽會過來悅賓樓,還有那貶妻為妻的文書,怎麽會變成和離書了。”
“今日過來是方大小姐,找我過來商量婚事的。還有那文書怎麽會變成和離書了,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昨晚上喝醉了之後,胡亂寫的。可惜了,玉娘就這麽走了。”
“就是,本來還能賣個二百兩銀子,這下什麽都沒有了。”
朱希然心裏也在那裏心疼這二百兩了,不過,想到他馬上可以娶到方家大小姐方瑩,這點小心疼馬上就沒有了。
“方家大小姐過門之後,別說二百兩,就是兩千兩也能拿得出來,娘,您就別可惜了。”
“唉,隻能是這樣了。”金氏像是想起來什麽似得,馬上道:“你趕緊去找方小姐去吧,省得這邊沒了,那邊也……”
“那娘,您能自己回去嗎?”
“沒問題。”
躲在暗處看著事情發展的兩人,心裏重新刷新了對小人的下線。
“沒想到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他們愛財而已,為了財,做什麽都行。”妙青說道:“我隻是沒有想到,那朱希然居然不管自己母親的病情了。也不再帶著她去看別的大夫。”
“怕花銀子吧,反正他母親也快過世了,花那麽多銀子買名貴的藥材,也就隻能活兩年,在他看來,可能不劃算啊。”花糖歡說道:“還有這樣的人,真是長見識了。”
“還有更好看的。”
“是嗎?”花糖歡道:“那一定要帶上我,我還沒有見識過呢。”
“去三樓上,還有圖可以畫,你確定你要跟我過去?”
“還是上次那兩個?”
妙青點頭,道:“這次,你畫得可以,把臉畫的清晰一些。”
“你也夠壞的。”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個好人啊。”
“對,你不是好人。但是這世上有,沒做過一件壞事的人嗎?大概隻有剛出生的嬰兒,才能做到吧。人在這世上,經曆了很多事情,很難保證每一件事情都是遵從自己良心做事。”
花糖歡語意一轉,又道:“你就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做多少事,做到幾分,都按照自己的意願來。不逼迫自己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妙青聽了,並不說話,隻是神色有些黯淡。
方瑩在三樓已經沐浴更衣好,在床上已經等了半天了。
“這個朱希然,怎麽現在還不來呢。”
“我這不是來了。”朱希然忽然出現在方瑩的身旁,摟住她就親。
方瑩打斷他的親熱,道:“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
“是討論咱們的婚事?”
方瑩點頭道:“是啊。你家裏的那個老婆處理了沒有,我可不想剛進門就做妾,或者是平妻。”
“已經處理了,我跟她和離了。她現在也跟著她的哥哥們離開了,不會打擾我們了。”
“好,那還差不多。”方瑩又道:“你要娶我,準備出多少聘金?”
“聘金?”
“你不會不準備聘金就想把我娶進門吧,我可是打聽了。你當時娶玉娘的時候,可是出了二十兩銀子。我這裏總不能比玉娘的還少吧。”
朱希然確實沒有想過聘金的事情,他知道方家有錢,是一心想占便宜來著,哪裏會想到,還需要聘金啊。
“那自然,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娶進門。”朱希然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沒有底。家裏有多少銀子,自己還是清楚的。如果能有錢,也不會想著把玉娘給賣了。
“那好,那我等著你的聘金。”
“好,”朱希然說著,摸上方瑩的****,說道:“談妥了,咱們兩個親熱親熱吧。”
“你壞死了,……”
方瑩嘴上雖然如此說,可是還是和朱希然開始翻雲覆雨。
坐在房梁上的花糖歡又畫了好幾副畫,隻是這次。畫麵上的人,居然露出了半邊臉,依稀能辨認出來是誰了。
妙青坐在房間的外麵喝酒,還是他自己釀的酒。
少頃,就見到花糖歡出了房門。
妙青問道:“你畫好了?”
“好了。”
“還想看戲嗎?”
“那還用說。”花糖歡道:“我可是最喜歡看戲的。”
“那走吧。”
“去哪裏?”
“去平遠侯府。”
掌燈時分,平遠侯府的主子們都用完飯,準備洗涮後歇息。可是,平遠侯府人的房間裏,下人們都屏住氣,就怕主子撒氣到自己身上。
“娘親,別生氣了。誰能想到外祖奶奶,她手上還有這麽要緊的東西。”
“那個死老婆子,以前看著我被那壞人欺負,沒了家產。雖然把我送到英國公府,可是這麽多年了,都沒有管過我,這會想起我了。”
蘇誌遠道:“真的答應她,保下方家上下嗎?”
方氏冷笑,道:“怎麽可能,以為就那麽一點東西,就可以控製我嗎?而且那都是我爹之前做過的事情,人都死了。完全可以說是,別人潑的髒水。”
“那如果方家被人算計,要流放,或者是要殺頭,管不管?”
“壓上幾天,咱們又不是天王老子,哪裏能管得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且,他們不是要和個秀才結親嗎?暫且讓他們高興上幾天,完了有他們好受的。”方氏道:“兒子,你和方瑩是表兄妹,可是,她是絕對不能進平遠侯府的。”
“兒子知道。”
“不準有平遠侯府的血脈留在外麵,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兒子明白。”蘇誌遠現在可以確認,自己和方瑩的事情,母親是知道了。難不成,那次方瑩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