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親眼見識
理長寧搖頭,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多謝。”楚禹哲現在是完全相信理長寧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倒不是說他是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相反,他從不輕易相信別人。
可是為什麽這麽快就相信理長寧了,原因是,之前師傅讓他回來的時候,就提了一句,要注意妹妹身上有什麽古怪。還給他看了一本關於百越咒術的書,上麵確實提到過一種類似的咒術。
這本書,是師傅珍藏數年的藏品。據說是以前百越的一位大祭司給他的,上麵記載的都是百越的一些咒術。隻不過上麵的咒術比較粗淺,而且隻有中了咒之後的表現,和一些簡單咒術的解咒方法,但是卻沒有施咒的過程和方法。
這個咒術,是百越特有的姻緣秘術。一般隻有施咒的人,隻有百越的皇族和巫族人會。如果有平民或者是富戶想用這種姻緣秘術,還必須要找一個懂這個咒術的巫族或者皇族人去施咒。
這個咒術有好多的分類,嫣兒和周韶寧中的,估計就是這種咒術的一種分類。當時,師傅在給自己看的時候,好像上麵就記載了這種,隻不過當時自己著急下山,沒有仔細看。
好像要解這種咒術,除了大祭司,和聖女之外,其他人都是解不了的。而且就算是聖女和大祭司也很難解除這種咒術,需要好多步驟。
他當時還很奇怪,為什麽關於這個咒術,上麵要記載這麽詳細呢。現在想來,也許是和自己有關係,所以師傅才專門給自己看的吧。
這麽一說,當時書上還有一副畫像,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已經看不清當時人的模樣,隻能看到上麵的服飾,不是大烽的服飾。
“哎,你在想什麽呢?”理長寧見他想什麽想得入神,就拍了一下,道:“周韶寧馬上就要醒來了,要不現在去外麵找個人,把你妹妹帶走,你看看他的表現。”
“啊?”楚禹哲有些發愣,問道:“為什麽?”
“讓你看一下,他是不是離了你妹妹就開始發狂了啊。”
“不用試了吧。”
理長寧道:“還是試一下吧,不讓你見識一下這個咒術的厲害,之後我要做的事情,你可能又要阻攔了。”
楚禹哲其實心中是有九成已經信了他說的話,剩下來的那一成是對這個咒術還有些疑問。
“現在?”楚禹哲見理長寧點頭,然後馬上道:“那我把妹妹抱走吧。”
“為什麽要抱我走啊?”楚紫嫣揉了揉眼睛,然後看著兩人奇怪地問道:“我怎麽在這裏睡著了?糟了,下堂是芸娘先生的琴課,我得要先過去了。哥哥,我要先走了。”
楚紫嫣在經過周韶寧和理長寧的時候,都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行了個躬身禮就走了。
“我……妹妹……”楚禹哲看著楚紫嫣跑得飛快,也沒有追上去,直接問道:“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
“不怎麽辦,直接看著他就好。”理長寧指了指地上的周韶寧道:“他馬上就醒了。”
理長寧的話音剛落,周韶寧的眼皮就開始動了。
醒來後,他四處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兩個怎麽也會在這裏啊?”
然後周韶寧又動了動身上,發現自己是被捆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馬上就放鬆了下來,鎮定地問道:“我身上的繩子,估計是二位的傑作吧。”
“不錯,是我做的。”楚禹哲道:“你該不會忘了,剛才發生在樹林裏的事情吧。”
“樹林裏?”周韶寧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什麽事情啊?”
楚禹哲看著他的神情不似做偽,直接問道:“你三天兩頭夜闖妹……夜闖安國侯府,是因為什麽。”
因為旁邊還站著理長寧,所以楚禹哲不能說出他是夜闖紫雨閣,自己妹妹的閨房,就隻能說成是夜闖安國侯府了。
聽到這個,周韶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第一次闖進去,是因為被人追殺,無奈之舉。第二次是為了感謝,第三次是想討論些事情了。”
“討論什麽事情?”
周韶寧看了看理長寧,道:“問問她對我的看法?”
“她?”楚禹哲很快想到那個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楚紫嫣,然後又問道:“問問看法?大晚上的不休息,為什麽要去問她的看法?”
“因為在下準備向求親。”
“求親?”楚禹哲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很多,顯然是很吃驚。“你要求親?”
周韶寧點頭,道:“我對令妹三見傾心,所以……”
楚禹哲腦子已經蒙住了,周韶寧後麵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隻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周韶寧的麵目已經和剛才說求親的那個少年人不一樣了。還是那樣一副麵孔,不知為何,現在卻極為猙獰。
額上的青筋暴出,目眥盡裂,鼻孔都張開了,渾身都在動,像是要衝開身上的束縛。楚禹哲覺得此時的周韶寧就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猛虎一般,一旦衝出束縛,將……
楚禹哲都不敢再看了,直接後退幾步來到理長寧的身後,道:“他……這是……怎麽了?”
話說不利索了,看來周韶寧的樣子確實把他嚇著了,而且嚇得不輕。
“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理長寧皺了皺眉頭,從衣袖裏掏出一個有香味的東西,然後塞到周韶寧的嘴裏。之後,又繞著周韶寧走了幾圈,邊走還邊念叨著什麽。
走了大概五六圈,周韶寧才安靜下來,不過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一點也沒有平日裏的內斂謹慎的貴公子模樣了。儼然一個剛吸食過五石散的人,臉上的汗珠開始往外冒,臉色也白的嚇人。
“這是好了?”
理長寧搖頭,道:“隻是暫時好了一點,以後還要在令妹身邊呆著,不能超過一定距離。如果超過了,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時,楚禹哲終於有些明白了,道:“怪不得他去過很多次,卻隻進去幾次房間,原來是這樣。”
“等令妹十五歲之後,如果離他遠了,也會發作,隻不過,藥性不同,發作的狀態也不同。”
楚禹哲點頭,他現在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