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無聲的都要死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應該是山城涪州那邊。這裡已經離酆都鬼城很近了。
傳說中,巴國的國都就在這一帶,而涪州的烏江更是巴國的王陵所在地。
傳說中,鬼族曾經跟巴人融合過。而這口金棺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就是這一支鬼族的。
我對這些雖然感興趣,但是最感興趣的還是,聽張瞎子講的,要必須找到七口大金棺材,才能夠讓阿諾復活。
我們定在三天後出發,這次的人不多。只有六七個人,我和徐福子、張魚算是認識的了。
剩下的幾人,一對母女。母親叫歐陽秀,四五十歲的樣子,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歐陽小妹。
這歐陽秀聽張魚說,是某大學的一名考古專家。因為跟她都對鬼族有興趣,所以才會同行。
我看向了那歐陽秀,一身的名牌服裝,四五十歲的人,還帶著美瞳。
真皮的高檔包包,一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看著倒不像是個大學的教授,反而像是個富婆。
她這一身打扮,怎麼看也怎麼不像,是個出去考古探索的。倒像是去夜店,尋找刺激的富婆。
那歐陽小妹,雖然不是穿了一身的名牌,但是打扮的卻十分的非主流。
一頭白色摻雜紅色的頭髮,十分的惹眼。超短裙、無袖t恤衫。
不管是手臂,還是大腿上,都露出了好幾個紋身。
這一身的太妹打扮,不用猜也知道這丫頭,應該已經沒有上學了。
聽她說,她是跟我們一起去,長長見識。
這對母女,一到來之後就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至於哪裡不舒服,一時間我又說不出來。
剩下的是一名漢子,叫著鐵末。三十四歲的樣子,這次的營地後勤甚至煮飯方面,聽說都是他負責。
跟他的名字有些像,沉默寡言,做事卻一絲不苟。
看起來,是個打雜的。不過我從張魚對他信任,和他那聲黝黑的肌肉來看,這漢子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一名美女,一頭幹練的短髮。跟徐福子一樣,穿著一身的寬大迷彩服,但是卻掩飾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聽徐福子講,這女人不要看長得漂亮,但是下起手來,卻十分的兇狠。
她叫白鳳,竟然是他們部隊中,出了名的女狙擊手,聽說已經擊斃了好幾名兇徒了,都是一槍斃命,而且是爆頭。
剩下的就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傢伙,年齡不到,跟徐福子差不多大,二十七八的樣子。
卻流著一縷長鬍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聽他說是什麼龍虎山的道士,叫著劉一風的,張魚叫他一風道長。
一路上,也就他話最多。不過卻不是跟我們,而是跟著幾個美女。
一會給人算命,一會給人看手相的。我看這傢伙,就是想要佔人便宜而已。
我們一行,如果不算,還藏著銅鏡里的阿諾之外,剛好四個男的,四個女的,八個人租了兩輛車。
前面的由鐵末開著著一輛七座商務車,除了坐了張魚和歐陽母女之外,後面放著些我們這次要用的東西。
後面的一輛越野車,由那一風道長開車。
本來他是不情願的,他最想跟那歐陽母女坐一車,後來我們都不會開車,才跟著我們坐了一輛。
他一上車就抱怨,因為我們兩個大男人,不會開車的原因,讓他的一樁大好因緣沒有了。
我就真的不知道,他看上的就竟是那四五十歲的歐陽秀,還是那十六七歲的歐陽小妹。
不過這麼看,那個都跟他,沒有一點相配的地方。
他這人話多,我們也不願意理他。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給我們吹上半天的。
見我們沒有理他,他又開始跟白鳳搭話。
可是白鳳這女孩,直接給他來了句滾。
一路上都車在山裡鑽著,前面的鐵末開車開的十分穩。
車速不快不慢,到了涪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們只好在涪州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再出發去那烏江。
沿著烏江有著一條山道,我們一路順著烏江而上。風景倒是不錯,聽張魚說,那懸棺還在烏江上游的一條支流上。
進了山裡不久,竟然起霧了。
徐福子對著我說道:「有點不妥!」
「什麼不妥?」
我立即問道,對於徐福子,我還是比較信任的。
「你看這裡,怎麼起霧了?而且這霧竟然帶著些紅色?」
我也有些奇怪,雖然說山區多霧,但是也不至於,農曆七月就起霧吧?
不過我們,一時間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只好繼續前進著。
那一風道長此時一聽,給我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當年諸葛亮能夠借來東風,我一風今天就給你們借來點南風,把這霧給吹散如何?」
白鳳一聽,就知道他在吹牛,也不理他。
而徐福子卻開心的笑了起來,對著這傢伙說道:「呵呵!一哥,那你就快點使出你的洪荒之力,讓我們重見天日吧!」
這傢伙,本來吹牛就不打草稿。如今見到徐福子這樣說,他也不怕,而是繼續厚顏無恥的對我們說道:「需要設壇做法才是,還要算好時辰才行,所以等會再說!」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對他切了一聲,車裡又陷入沉悶之中,讓那一風道長,渾身的不自在。
當我們走了不遠之後,前面的車卻停了下來,鐵末下車之後,檢查一遍。
然後又上車去,可是無論如何點火,卻再也點不燃了。
然後他又下了車來,繼續的檢查。一風道長見到這樣,乾脆也熄火下車,我們下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了?
當我們下車之後,鐵末正趴在車下面,檢查著車。
我們還沒走過去,卻見到他捂住了臉,大叫著爬了出來。
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血腥味,當我們衝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車底下,竟然密密麻麻的歇著,一大群的蚊子。
將那車底,幾乎都給爬滿了。這些蚊蟲十分的大,比起普通的蚊蟲來,幾乎要大上三四倍。
每一隻都有兩三厘米那麼長,而且一個個都長著一顆紅色的頭,肚子鼓鼓的,裡面同樣呈現出紅色。
我小心翼翼的抓了一隻,捏死之後肚子裡面竟然全是血液。
這車低下如此多的蚊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記得鐵末走的時候,還仔細的檢查過一遍兩輛車,沒有問題后,我們才出發的。
如今車子發不燃了,車底下卻長滿了蚊蟲,我們都面面相覷。
鐵末出來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剛剛看到這麼多的蚊子,有些驚恐而已。
而且臉上,也被這些蚊蟲,給咬了幾下。
那懸棺的地址,並不是烏江邊上,而是烏江的一條支流。
而且離這裡,還有幾十公里的路。所以現在我們要繼續走的話,就得趕緊修好了車,才出發。
可是鐵末卻說,他已經檢查了車子,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說有的話,應該就是這些該死的蚊子,我們現在要驅趕走這些蚊蟲再說!
一般的在野外的人,都會帶一下驅出蟲子的東西,所以我們趕緊找了出來。
可是不管是驅蟲蚊香,還是殺蟲劑,好像對著些傢伙,都沒有什麼用?
就在這時,我的豎眼裡面的二狗,汪汪的大叫了起來。
好像是在給我們示警一般,我下意識的向後看了一眼,才發現身後,我們剛剛坐的那輛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蚊蟲,給完全包圍了。
而那些蚊蟲,趴在那車身上,好像還在緩緩的推著車前進一般。
這可把我們嚇的不清,因為下車的時候,我可是看見,一風道長拉了手剎的。
這樣的車,不要說一群蚊蟲了,在拉了手剎的時候,就算一頭牛,也不可能輕易就能夠拉的動的。
那可是足足一兩噸的越野車,三四千斤啊!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密密麻麻的蚊蟲,正在緩緩行駛的越野車。
如此詭異的一幕,無論如何都讓我們,有著一種驚悚的感覺。
我開啟了鬼眼,想要看個清楚。當我再次向那越野車看去的時候,我卻看見裡面一個血紅色的身影,正端端的坐在那越野車上,手握著方向盤。
那影子十分的模糊,好像是個人。但是又有些不像,我看著那人之後。
對著一風道長問道:「你下車的時候,沒有鎖嗎?」
一風道長拿出鑰匙說道:「鎖了的啊!」
說完還拿起了鑰匙,試了試是不是真的沒有鎖。不過當他按鑰匙的時候,那車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
要知道,隨便什麼車鑰匙,也可以遠程控制幾十到一百多米。
而我們現在,相聚還不到三十米,鑰匙卻失靈了。
這裡已經越來越詭異了,就在這時我們突然聽見了一聲,越野車的轟鳴聲。
那一風道長喊了一聲跑,就一溜煙的跑出了公路。
而我和鐵末兩人,卻迅速的拉開了車門,一把將張魚和歐陽母女給拖了下來。
然後同樣的向著公路外面跑去,徐福子跟在車外面。
不過白鳳卻不同,此時的她飛快了的掏出了一把手槍,砰砰的幾聲槍響之後,那越野車的邊車胎,碰的一聲爆炸了開來。
然後車翻了過來,卻仍然向著白鳳和那商務車撞了過去。
徐福子叫了一聲,這娘們還真的把她當成巾幗英雄了,就沖了回去。
一把拖了她下來公路,那越野車幾乎說是擦著她的衣服,撞在了商務車上。
然後兩輛車,同時向著那烏江中而去。就在那越野車,撞在了商務車上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那車裡的東西。
竟然一隻,跟人一般大小的蚊蟲。那是一種,鑒於蚊蟲跟人的半合體一般的怪物。
身子下面,長著六條蚊子的退,身上布滿了黑紅相間的紋路。背上長著一好幾對的翅膀,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隻蚊蟲。
不過,他卻長著人一樣的五官,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竟然對著我,詭異的一笑。
然後嘴巴一張一張的,好像要故意讓我看出一樣,說的十分的緩慢。
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我卻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字一頓的對著我說了三個字。
「都……要……死!」